第156章 隱藏的幫凶
雷霆就是三年前化名雷鋒去資助蘇慧敏的那個人，劉筱害死了蘇慧敏，雷霆就有了殺人的動機。與此同時，連夜趕到蘇慧敏老家的李小白也傳來消息，在走訪中有蘇慧敏的鄰居確認，蘇慧敏死後，的確曾經來過一個外地人問過蘇慧敏的死因，且往後的每一年都會抽時間過來給蘇慧敏掃墓。
蘇慧敏的爺爺已經過世了，奶奶也是那個年輕人出錢送去養老院的。
李小白拿照片給村民確認，證實這個人就是雷霆。
時隔一天一夜，雷霆再次被傳喚到警局，只不過這一次不是在詢問室，而是審訊室。
秦以川把陳老師和村民的詢問記錄放在雷霆面前，雷霆翻了翻，露出一個笑容來：「你們刑警的辦事效率還挺高的，這麼快就查到了這些。」
秦以川：「劉筱是你殺的？」
雷霆：「是，我殺的。」
秦以川：「為什麼？」
雷霆：「為什麼？這還用問嗎？劉筱當年做過的事情你們應該也查到了，她自己愚不可及，被騙著簽了高利貸，不敢和家裡人說，就答應了那個蛇頭替KTV找姑娘。警官，你們應該幹過掃黃打非的活吧？自然知道這種姑娘要面臨的是什麼。蘇慧敏家裡窮很多人都知道，她一直想做兼職賺點錢，試圖給我減輕一點負擔，就輕信了劉筱用春秋筆法寫出來的兼職信息，那傻姑娘，還真以為是去KTV當服務員呢。」
「她在KTV中遭遇了什麼，就算不打聽我也想得到，她一夜未歸，第二天也沒有去上課，她當時的班主任發現不對去村子裡找人，結果晚了，蘇慧敏已經死了。這件事的內情沒有多少人知道，劉筱家裡和學校的校長有交情，所以學校出面，嚴禁所有的師生談論這件事，並且飛快地給劉筱辦了轉學。蘇慧敏的班主任偷偷把消息告訴了我，陳老師是個好人，他一輩子都紮根在小縣城裡，拿著當老師的那點工資養活一家子人，不能為蘇慧敏出頭我能理解，而且他就算出頭也沒什麼用。就算是現在，他如果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舊事重提，回頭也免不了惹來麻煩，甚至直接被學校開除，所以我猜，你們已經找過陳老師，但是陳老師什麼都沒說，對吧？三年前，陳老師希望我能有法子替蘇慧敏討回公道，可是我能做什麼？我當時剛工作，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小白領，我找派出所諮詢過，結果人家說了，這種事情找證據定罪太難了，我就放棄了報警的想法。」
秦以川：「所以從那時候起，你就打定主意要殺了劉筱？」
雷霆：「最初我並沒有打算一定要殺了她，相反，我更希望從她那裡找到當年侮辱過蘇慧敏的人渣，但是真可惜，警官，真可惜，劉筱竟然對當年害死蘇慧敏沒有一絲的愧疚，而且還在怨恨蘇慧敏害她不得不轉學，以至於現在還時不時有人在她背後說閒話。對劉筱來說，蘇慧敏失去的只是生命，可是她失去的卻是名聲啊！呵呵！」
秦以川：「你提供給警方的聊天記錄都是偽造，你早就做好了要把劉筱的死嫁禍給別人的準備。」
雷霆：「是。」
秦以川：「為什麼選擇林尋？」
雷霆：「林尋，你說的是那個富二代吧？我已經把劉筱的真面目告訴他了，可是他不但沒有離那個賤人遠一點，反而試圖用這件事做把柄，威脅劉筱和他在一起。像這種同樣把人命視如草芥的人，難道不應該物盡其用嗎？還有穆玉婷，劉筱的好朋友，她們都是同類人，都是劉筱的舔狗罷了，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一個想做學霸校花的男朋友，一個想做校花的閨蜜，一丘之貉，真他媽的噁心。」
秦以川：「你殺了劉筱後，把她的屍體交給了誰？」
雷霆：「我……我一直把她凍在冰箱裡，誰都沒有給。」
秦以川：「那劉筱的眼睛去哪裡了？」
雷霆：「你說什麼？什麼眼睛？」
雷霆：「我是深夜的時候把她仍在巷子裡的，沒有注意過她的眼睛。」
秦以川：「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是把屍體交給了一個網吧的老闆，網吧老闆叫岳陽，對嗎？」
雷霆語氣慌張：「他只是幫我藏屍，殺人的事情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就算他真的挖了劉筱的眼睛又怎麼樣？劉筱反正已經死了，他這麼做頂多算侮辱屍體，殺人的事情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都是我自己做的。」
秦以川：「你不用急，我們不再追究岳陽的責任，因為他已經死了。」
雷霆瞬間激動起來：「他死了？為什麼？誰殺了他？他怎麼可能死呢？！」
秦以川：「沒有殺他，他是自殺的，這段時間滿城風雨的東郊公寓殺人案你應該聽說了，那個案子就是岳陽的手筆。詳細的案情無可奉告，但是我們搜過岳陽的住處，沒有發現能夠長時間存儲屍體的設備，除了岳陽，你還有一個幫手，他是誰？」
雷霆跌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隔了許久許久，才輕聲道：「還有一個人，是岳陽介紹我們認識的，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只記得是個戴眼鏡的男人。我和他只見過一次，他帶著口罩，我沒看清他長什麼樣子，只記得他的普通話說的不好。」
審完雷霆之後，秦以川拖著木偶人似的身體往會議室的椅子上一癱，像沒有骨頭的魚。
荀言把咖啡和夜宵拿過來擺在他面前，不過哪怕吃的在手邊，秦以川也懶得伸手，得寸進尺地歪頭去咬荀言手裡的三明治，直把端著冰奶茶的殷紅羽看得捂著眼睛不忍直視，連連嘆息他敗壞刑偵支隊的門風。
幾個人忙裡偷閒鬧了一陣，秦以川道：「雷霆說的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很可能就是我們當時在雷霆網咖遇到的那個人，看門老頭說的那個小四眼兒，90%的可能也是他。老鄭那邊進展怎麼樣了？還沒有來信兒？」
殷紅羽：「還沒有，鄭所這個人辦案有一套，他有很多線人，查線索很多時候都不直接用警方的人，所以如果他不說，我們幾乎什麼消息都不知道。這種破案手段，和顧隊倒真是一模一樣。」
李小白：「誒，說起顧隊，我們得快兩個月沒有見到顧隊人影了吧？雖然原來顧隊也時不時出些特殊任務，但是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一出門就這麼多天。你們說，顧隊是不是不想要我們了？」
秦以川又想起當初鄭陽打來的神秘電話，直到殷紅羽喊他，他才回過神來，看見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正在震動。
秦以川：「喂，鄭哥？我們剛還念叨你呢，情況怎麼樣？」
鄭陽：「查到那小子的蹤跡了，但是人已經被滅口了。」
蘇慧敏的爺爺已經過世了，奶奶也是那個年輕人出錢送去養老院的。
李小白拿照片給村民確認，證實這個人就是雷霆。
時隔一天一夜，雷霆再次被傳喚到警局，只不過這一次不是在詢問室，而是審訊室。
秦以川把陳老師和村民的詢問記錄放在雷霆面前，雷霆翻了翻，露出一個笑容來：「你們刑警的辦事效率還挺高的，這麼快就查到了這些。」
秦以川：「劉筱是你殺的？」
雷霆：「是，我殺的。」
秦以川：「為什麼？」
雷霆：「為什麼？這還用問嗎？劉筱當年做過的事情你們應該也查到了，她自己愚不可及，被騙著簽了高利貸，不敢和家裡人說，就答應了那個蛇頭替KTV找姑娘。警官，你們應該幹過掃黃打非的活吧？自然知道這種姑娘要面臨的是什麼。蘇慧敏家裡窮很多人都知道，她一直想做兼職賺點錢，試圖給我減輕一點負擔，就輕信了劉筱用春秋筆法寫出來的兼職信息，那傻姑娘，還真以為是去KTV當服務員呢。」
「她在KTV中遭遇了什麼，就算不打聽我也想得到，她一夜未歸，第二天也沒有去上課，她當時的班主任發現不對去村子裡找人，結果晚了，蘇慧敏已經死了。這件事的內情沒有多少人知道，劉筱家裡和學校的校長有交情，所以學校出面，嚴禁所有的師生談論這件事，並且飛快地給劉筱辦了轉學。蘇慧敏的班主任偷偷把消息告訴了我，陳老師是個好人，他一輩子都紮根在小縣城裡，拿著當老師的那點工資養活一家子人，不能為蘇慧敏出頭我能理解，而且他就算出頭也沒什麼用。就算是現在，他如果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舊事重提，回頭也免不了惹來麻煩，甚至直接被學校開除，所以我猜，你們已經找過陳老師，但是陳老師什麼都沒說，對吧？三年前，陳老師希望我能有法子替蘇慧敏討回公道，可是我能做什麼？我當時剛工作，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小白領，我找派出所諮詢過，結果人家說了，這種事情找證據定罪太難了，我就放棄了報警的想法。」
秦以川：「所以從那時候起，你就打定主意要殺了劉筱？」
雷霆：「最初我並沒有打算一定要殺了她，相反，我更希望從她那裡找到當年侮辱過蘇慧敏的人渣，但是真可惜，警官，真可惜，劉筱竟然對當年害死蘇慧敏沒有一絲的愧疚，而且還在怨恨蘇慧敏害她不得不轉學，以至於現在還時不時有人在她背後說閒話。對劉筱來說，蘇慧敏失去的只是生命，可是她失去的卻是名聲啊！呵呵！」
秦以川：「你提供給警方的聊天記錄都是偽造，你早就做好了要把劉筱的死嫁禍給別人的準備。」
雷霆：「是。」
秦以川：「為什麼選擇林尋？」
雷霆：「林尋，你說的是那個富二代吧？我已經把劉筱的真面目告訴他了，可是他不但沒有離那個賤人遠一點，反而試圖用這件事做把柄，威脅劉筱和他在一起。像這種同樣把人命視如草芥的人，難道不應該物盡其用嗎？還有穆玉婷，劉筱的好朋友，她們都是同類人，都是劉筱的舔狗罷了，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一個想做學霸校花的男朋友，一個想做校花的閨蜜，一丘之貉，真他媽的噁心。」
秦以川：「你殺了劉筱後，把她的屍體交給了誰？」
雷霆：「我……我一直把她凍在冰箱裡，誰都沒有給。」
秦以川：「那劉筱的眼睛去哪裡了？」
雷霆：「你說什麼？什麼眼睛？」
雷霆：「我是深夜的時候把她仍在巷子裡的，沒有注意過她的眼睛。」
秦以川：「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是把屍體交給了一個網吧的老闆，網吧老闆叫岳陽，對嗎？」
雷霆語氣慌張：「他只是幫我藏屍，殺人的事情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就算他真的挖了劉筱的眼睛又怎麼樣？劉筱反正已經死了，他這麼做頂多算侮辱屍體，殺人的事情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都是我自己做的。」
秦以川：「你不用急，我們不再追究岳陽的責任，因為他已經死了。」
雷霆瞬間激動起來：「他死了？為什麼？誰殺了他？他怎麼可能死呢？！」
秦以川：「沒有殺他，他是自殺的，這段時間滿城風雨的東郊公寓殺人案你應該聽說了，那個案子就是岳陽的手筆。詳細的案情無可奉告，但是我們搜過岳陽的住處，沒有發現能夠長時間存儲屍體的設備，除了岳陽，你還有一個幫手，他是誰？」
雷霆跌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隔了許久許久，才輕聲道：「還有一個人，是岳陽介紹我們認識的，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只記得是個戴眼鏡的男人。我和他只見過一次，他帶著口罩，我沒看清他長什麼樣子，只記得他的普通話說的不好。」
審完雷霆之後，秦以川拖著木偶人似的身體往會議室的椅子上一癱，像沒有骨頭的魚。
荀言把咖啡和夜宵拿過來擺在他面前，不過哪怕吃的在手邊，秦以川也懶得伸手，得寸進尺地歪頭去咬荀言手裡的三明治，直把端著冰奶茶的殷紅羽看得捂著眼睛不忍直視，連連嘆息他敗壞刑偵支隊的門風。
幾個人忙裡偷閒鬧了一陣，秦以川道：「雷霆說的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很可能就是我們當時在雷霆網咖遇到的那個人，看門老頭說的那個小四眼兒，90%的可能也是他。老鄭那邊進展怎麼樣了？還沒有來信兒？」
殷紅羽：「還沒有，鄭所這個人辦案有一套，他有很多線人，查線索很多時候都不直接用警方的人，所以如果他不說，我們幾乎什麼消息都不知道。這種破案手段，和顧隊倒真是一模一樣。」
李小白：「誒，說起顧隊，我們得快兩個月沒有見到顧隊人影了吧？雖然原來顧隊也時不時出些特殊任務，但是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一出門就這麼多天。你們說，顧隊是不是不想要我們了？」
秦以川又想起當初鄭陽打來的神秘電話，直到殷紅羽喊他，他才回過神來，看見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正在震動。
秦以川：「喂，鄭哥？我們剛還念叨你呢，情況怎麼樣？」
鄭陽：「查到那小子的蹤跡了，但是人已經被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