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8章 一個想不到的人
紙人準確地說出了和姐妹倆相識的過程。
姐姐聽完後，連忙對我們說：「這個紙人的聲音，也和夏風的一模一樣，應該就是夏風。」
這時，米醫生不解地問道：「我們聽這兩姐妹、講過你的經歷，說你也曾經是個普通人，和我們一樣，只是吃了那個道士的不老藥，才從唐朝，一直活到了現在；
如果說，墓里的其他人，變成紙人的話，我還比較能理解，因為他們本來就不是常人，但為什麼你的身體，也變成了這種紙人呢？」
夏風嘆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不過我好像聽那個道士說過——如果我們在墓里，生活的時間足夠久，那麼我們的身體，就會成為那個墓的一部分。
那個墓，對我們來說，就像是母親的子宮一樣，一旦那個墓被徹底毀掉，我們都會變成紙人，就像現在這種樣子。
唉，不過我也有種預感，以你們的能力，遲早能找到我的，所以，你們剛才在外面敲門，我就知道，你們找過來了，因為我在這個小城裡，沒有任何朋友，也沒人知道我住在這裡，除了是你們，不太可能是其他人。」
這時，兩姐妹中的妹妹，忽然問了句：「你的女兒、還有外孫，也變成了這種紙人了嗎？」
夏風又嘆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當我們那個墓，被你們燒毀後，我當時就暈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醒過來。
我發現周圍一片漆黑，而我就躺在草地上了，我的體內，好像有一萬隻螞蟻在爬似的，又癢又疼，難受死了，我掙扎著站起來，在黑暗中，憑著自己的方向感，跌跌撞撞，走回來到了城裡。
當我回到家裡，躺在床上後，覺得渾身一點力氣都沒了，喘氣也喘不上來了，我感到自己快死了，意識漸漸模糊，便再次失去了知覺。
當我醒來後，我忽然發現，我的身體，完全改變了，變成了一個紙人！
我這才猛然想到，那個道士上千年前，曾經說過的話，沒想到他說的，竟然是真的——那個墓一旦被毀掉，我真的變成了紙人。
雖然變成了紙人，但我的感官，好像沒受影響，依然能看到、聽到、也能說話，而且好像渾身都長滿了眼睛和耳朵，所以，我現在看到你們時，好像從下到上、能看清楚你們身上的每個細節，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只是行動起來，很不方便，因為我身體的每個部分，都是固定的形狀，完全不能動，因此，很像癱瘓了，除了說話，每個動作，都很艱難。
唉，不知道還能不能變回常人，不過說句實話，我真的不想死，雖然活了一千多年，可我還是沒活夠，希望你們能救救我。」
夏風的這些話是真是假，雖然我們還不能判斷，但他說話的態度，倒是很誠懇。
「那個賈雍又是什麼人？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呢？」王同問道。
夏風又嘆了口氣回答道：「說起那個賈雍，確實也是夠怪的。至於我是怎麼和他有了瓜葛，這還要從幾個月前說起。
我們每過兩個月，就要在墓內的那棵大樹下，進行一次祭祀。
這個祭祀，持續了一千多年了，不過也真的管用，自從去年開始，西域商人已經醒了過來，而且能和人簡單交流，只是身體還不能動。
就在幾個月前，一天的黃昏時分，我正在棺材鋪里，給棺材刷漆，忽然，一個人走了進來，那人是個六七歲的老頭，相貌平平，我以為是買棺材的，就沒特別在意。
但那人忽然說了句 『我知道你的身份』，我頓時心裡咯噔了一下。
緊接著，他說了第二句話 『你們那個墓，我已經進去過好幾次了，只是你們沒發現』，我頭嗡地一聲，連忙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那個老頭。
我可以確定的是，那人絕對不是墓里的人，我們那個墓里，有一千三百個人，每個人，我都認識，並且有三百個女人，長得一模一樣，所以墓里的人很好認。
但一個外人，怎麼能輕易闖進我們那個墓里呢？而且他居然還知道我的身份。
我連忙把棺材鋪的門關上，小心翼翼地問那個老頭，他究竟是什麼來歷，那個老頭告訴我，他叫賈雍，是漢武帝時期的人，至於別的，他也沒細說，只是說，能夠幫那個西域商人，快速恢復正常。
老頭說，上次祭祀的時候，他也混在人群里，見到那個西域商人，他也知道，那個西域商人，已經能夠睜開眼了，並且還能說話，就是身體還不能動。
那個老頭自稱，他能立即讓西域商人，像常人那樣活動。
如果讓西域商人，按照現在的方式復原，估計要用四五百年，全身才能動。
他知道，我曾是西域商人的心腹，所以才來找我。
我聽完後，確實覺得這很不尋常——那個西域商人的兒子，每天都盼望著自己的父親，能早日恢復正常，如果這個賈雍，真能讓西域商人身體恢復正常，西域商人的兒子，不知會多高興。
但我仍然懷疑，賈雍是不是真的有這種能力。
賈雍看我有點不信，忽然用手托住自己的頭，往上一拔，頭竟然從脖子上拔了起來，而且沒流一滴血，我當時驚得倒退了幾步，重重地撞在了牆上。
我頓時意識到，這個賈雍，確實非同凡人，他也正是用這種方式，向我展示他的能力。
我立刻把這件事，告訴了西域商人的兒子。
西域商人的兒子，也來棺材鋪里，見了賈雍，能讓他父親，提前四五百年，恢復正常，當然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
但賈雍也提出了條件——要借用我們的那個墓，殺幾個人，當然，那幾個人，就是你們幾個。
賈雍說，你們幾個，非常厲害，在外面，他沒能力殺死你們幾個，只有把你們帶進那個墓里，他才有可能殺掉你們。
西域商人的兒子，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在十多天前的祭祀中，賈雍兌現了他的承諾，果然用自己的能力，讓那個西域商人，完全恢復了正常，我們當然也遵守諾言，讓他把你們帶進墓里，並準備協助他，殺了你們幾個。
可誰想到，你們真的很厲害，我們不但沒能殺掉你們幾個，反而讓你們毀掉了我們的墓，其實連我都不知道，能用那種方式，把整個墓都毀掉。
唉，所以我們也算是惹火燒身了，這就是事情的前因後果。」
如果真如夏風所說，這個墓里的人和賈雍，並不是一夥的，他們只算是臨時合作而已。
夏風剛說完，鄭旭就忽然問了句：「你這個院子裡，是不是經常鬧鬼？」
聽鄭旭說夏風的這個院子鬧鬼，大家都楞了。
雖然夏風已經變成了紙人，他不可能有任何感情，但從語氣上，我仍然能聽出他的吃驚：「鬧鬼？我院子裡怎麼會鬧鬼？你為什麼這麼說？」
其實鄭旭為何這麼說，我們同樣很不解。
這時，鄭旭沒立即回答夏風的問題，而是往右邊走去，我們這才注意到，右邊四五米遠的地方，有口井。
鄭旭走到井邊，指著井裡說：「我剛才看到一個青面獠牙的鬼，從這個井裡露出頭來，偷看我們。」
大家又吃了一驚，連忙走過去，往那口井裡看，而夏風變成的紙人，也蹦蹦跳跳走過來，站在井邊，整個身體微微傾斜，往井裡看著，但那口井黑洞洞的，什麼都沒有。
就在這時，鄭旭對季東陽使了個眼色，而季東陽好像心領神會，猛地按住紙人的頭，往井口靠去，紙人拼命掙扎著，整個身子都變彎了，並發出悽厲的慘叫聲。
但季東陽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任憑紙人怎麼掙扎，卻仍舊無法掙脫季東陽鉗子似的雙手。
紙人的身子，在季東陽的強力按壓下，幾乎彎成了大蝦狀，好像隨時都能折斷似的，這時，紙人的慘叫聲，已經變得無比尖利，我們都看呆了，不知道鄭旭為什麼突然讓季東陽這麼做。
但就在這時，門忽然哐當一聲打開了，一個女人從屋裡跳了出來，大聲喊了一句：「住手，你們不應該這樣。」
我們連忙看過去，當看清那個女人的模樣時，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女人不是別人，而是我們在幻境中見過的王瑩！
在那個秦朝古城的幻境中，就是在王瑩的幫助下，我們才殺了古城裡的公乘，以及古城中的其他人，大家才順利逃出了那個幻境。
通過夏五且的講述，我們也知道，王瑩的魂魄，像兩姐妹一樣，在幻境中，被誘騙進那個古城中。
而城裡的那個公乘，在幻境中，看到王瑩的美貌，不能自拔，於是，就讓人在現實中，找到了王瑩的本人，並劫掠到古城中，做了他的老婆。
我們只知道王瑩在附近另外一個城市中，至於是哪個城市，我們則完全不知道，也沒有別的線索，所以一直沒找到她。
但我們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忽然出現在夏風的這個院子裡，這是怎麼回事？她和夏風，又是什麼關係？
這時，鄭旭對季東陽擺了擺手，季東陽這才鬆開了手，那個紙人身體直了起來，它好像受了很大的驚嚇，季東陽一鬆手，他就趕快蹦跳著，站到了王瑩的身邊，但整個身體，仍在微微發抖。
姐姐聽完後，連忙對我們說：「這個紙人的聲音，也和夏風的一模一樣，應該就是夏風。」
這時，米醫生不解地問道：「我們聽這兩姐妹、講過你的經歷，說你也曾經是個普通人，和我們一樣，只是吃了那個道士的不老藥，才從唐朝，一直活到了現在；
如果說，墓里的其他人，變成紙人的話，我還比較能理解，因為他們本來就不是常人，但為什麼你的身體，也變成了這種紙人呢？」
夏風嘆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不過我好像聽那個道士說過——如果我們在墓里，生活的時間足夠久，那麼我們的身體，就會成為那個墓的一部分。
那個墓，對我們來說，就像是母親的子宮一樣，一旦那個墓被徹底毀掉，我們都會變成紙人，就像現在這種樣子。
唉，不過我也有種預感，以你們的能力，遲早能找到我的，所以，你們剛才在外面敲門，我就知道，你們找過來了，因為我在這個小城裡，沒有任何朋友，也沒人知道我住在這裡，除了是你們，不太可能是其他人。」
這時，兩姐妹中的妹妹，忽然問了句：「你的女兒、還有外孫，也變成了這種紙人了嗎？」
夏風又嘆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當我們那個墓，被你們燒毀後，我當時就暈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醒過來。
我發現周圍一片漆黑，而我就躺在草地上了，我的體內，好像有一萬隻螞蟻在爬似的，又癢又疼，難受死了，我掙扎著站起來，在黑暗中，憑著自己的方向感，跌跌撞撞，走回來到了城裡。
當我回到家裡，躺在床上後，覺得渾身一點力氣都沒了，喘氣也喘不上來了，我感到自己快死了，意識漸漸模糊，便再次失去了知覺。
當我醒來後，我忽然發現，我的身體，完全改變了，變成了一個紙人！
我這才猛然想到，那個道士上千年前，曾經說過的話，沒想到他說的，竟然是真的——那個墓一旦被毀掉，我真的變成了紙人。
雖然變成了紙人，但我的感官，好像沒受影響，依然能看到、聽到、也能說話，而且好像渾身都長滿了眼睛和耳朵，所以，我現在看到你們時，好像從下到上、能看清楚你們身上的每個細節，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只是行動起來，很不方便，因為我身體的每個部分，都是固定的形狀，完全不能動，因此，很像癱瘓了，除了說話，每個動作，都很艱難。
唉，不知道還能不能變回常人，不過說句實話，我真的不想死，雖然活了一千多年，可我還是沒活夠，希望你們能救救我。」
夏風的這些話是真是假，雖然我們還不能判斷，但他說話的態度，倒是很誠懇。
「那個賈雍又是什麼人？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呢？」王同問道。
夏風又嘆了口氣回答道：「說起那個賈雍，確實也是夠怪的。至於我是怎麼和他有了瓜葛，這還要從幾個月前說起。
我們每過兩個月，就要在墓內的那棵大樹下，進行一次祭祀。
這個祭祀，持續了一千多年了，不過也真的管用，自從去年開始，西域商人已經醒了過來，而且能和人簡單交流，只是身體還不能動。
就在幾個月前，一天的黃昏時分，我正在棺材鋪里，給棺材刷漆，忽然，一個人走了進來，那人是個六七歲的老頭，相貌平平，我以為是買棺材的，就沒特別在意。
但那人忽然說了句 『我知道你的身份』，我頓時心裡咯噔了一下。
緊接著，他說了第二句話 『你們那個墓，我已經進去過好幾次了，只是你們沒發現』，我頭嗡地一聲，連忙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那個老頭。
我可以確定的是，那人絕對不是墓里的人，我們那個墓里，有一千三百個人，每個人，我都認識，並且有三百個女人，長得一模一樣，所以墓里的人很好認。
但一個外人，怎麼能輕易闖進我們那個墓里呢？而且他居然還知道我的身份。
我連忙把棺材鋪的門關上，小心翼翼地問那個老頭，他究竟是什麼來歷，那個老頭告訴我，他叫賈雍，是漢武帝時期的人，至於別的，他也沒細說，只是說，能夠幫那個西域商人，快速恢復正常。
老頭說，上次祭祀的時候，他也混在人群里，見到那個西域商人，他也知道，那個西域商人，已經能夠睜開眼了，並且還能說話，就是身體還不能動。
那個老頭自稱，他能立即讓西域商人，像常人那樣活動。
如果讓西域商人，按照現在的方式復原，估計要用四五百年，全身才能動。
他知道，我曾是西域商人的心腹，所以才來找我。
我聽完後，確實覺得這很不尋常——那個西域商人的兒子，每天都盼望著自己的父親，能早日恢復正常，如果這個賈雍，真能讓西域商人身體恢復正常，西域商人的兒子，不知會多高興。
但我仍然懷疑，賈雍是不是真的有這種能力。
賈雍看我有點不信，忽然用手托住自己的頭，往上一拔，頭竟然從脖子上拔了起來，而且沒流一滴血，我當時驚得倒退了幾步，重重地撞在了牆上。
我頓時意識到，這個賈雍，確實非同凡人，他也正是用這種方式，向我展示他的能力。
我立刻把這件事，告訴了西域商人的兒子。
西域商人的兒子，也來棺材鋪里，見了賈雍，能讓他父親，提前四五百年，恢復正常，當然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
但賈雍也提出了條件——要借用我們的那個墓，殺幾個人，當然，那幾個人，就是你們幾個。
賈雍說，你們幾個，非常厲害，在外面，他沒能力殺死你們幾個，只有把你們帶進那個墓里，他才有可能殺掉你們。
西域商人的兒子，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在十多天前的祭祀中，賈雍兌現了他的承諾，果然用自己的能力，讓那個西域商人，完全恢復了正常，我們當然也遵守諾言，讓他把你們帶進墓里，並準備協助他，殺了你們幾個。
可誰想到，你們真的很厲害，我們不但沒能殺掉你們幾個，反而讓你們毀掉了我們的墓，其實連我都不知道，能用那種方式，把整個墓都毀掉。
唉，所以我們也算是惹火燒身了，這就是事情的前因後果。」
如果真如夏風所說，這個墓里的人和賈雍，並不是一夥的，他們只算是臨時合作而已。
夏風剛說完，鄭旭就忽然問了句：「你這個院子裡，是不是經常鬧鬼？」
聽鄭旭說夏風的這個院子鬧鬼，大家都楞了。
雖然夏風已經變成了紙人，他不可能有任何感情，但從語氣上，我仍然能聽出他的吃驚：「鬧鬼？我院子裡怎麼會鬧鬼？你為什麼這麼說？」
其實鄭旭為何這麼說，我們同樣很不解。
這時，鄭旭沒立即回答夏風的問題，而是往右邊走去，我們這才注意到，右邊四五米遠的地方，有口井。
鄭旭走到井邊，指著井裡說：「我剛才看到一個青面獠牙的鬼，從這個井裡露出頭來，偷看我們。」
大家又吃了一驚，連忙走過去，往那口井裡看，而夏風變成的紙人，也蹦蹦跳跳走過來，站在井邊，整個身體微微傾斜，往井裡看著，但那口井黑洞洞的，什麼都沒有。
就在這時，鄭旭對季東陽使了個眼色，而季東陽好像心領神會，猛地按住紙人的頭，往井口靠去，紙人拼命掙扎著，整個身子都變彎了，並發出悽厲的慘叫聲。
但季東陽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任憑紙人怎麼掙扎，卻仍舊無法掙脫季東陽鉗子似的雙手。
紙人的身子，在季東陽的強力按壓下，幾乎彎成了大蝦狀，好像隨時都能折斷似的，這時，紙人的慘叫聲，已經變得無比尖利，我們都看呆了，不知道鄭旭為什麼突然讓季東陽這麼做。
但就在這時，門忽然哐當一聲打開了，一個女人從屋裡跳了出來，大聲喊了一句：「住手，你們不應該這樣。」
我們連忙看過去，當看清那個女人的模樣時，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女人不是別人，而是我們在幻境中見過的王瑩！
在那個秦朝古城的幻境中，就是在王瑩的幫助下，我們才殺了古城裡的公乘，以及古城中的其他人，大家才順利逃出了那個幻境。
通過夏五且的講述，我們也知道，王瑩的魂魄，像兩姐妹一樣，在幻境中，被誘騙進那個古城中。
而城裡的那個公乘，在幻境中，看到王瑩的美貌，不能自拔，於是，就讓人在現實中，找到了王瑩的本人，並劫掠到古城中，做了他的老婆。
我們只知道王瑩在附近另外一個城市中，至於是哪個城市，我們則完全不知道，也沒有別的線索，所以一直沒找到她。
但我們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忽然出現在夏風的這個院子裡，這是怎麼回事？她和夏風，又是什麼關係？
這時，鄭旭對季東陽擺了擺手，季東陽這才鬆開了手，那個紙人身體直了起來，它好像受了很大的驚嚇，季東陽一鬆手，他就趕快蹦跳著，站到了王瑩的身邊，但整個身體，仍在微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