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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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輪的集中討論環節,定在廠長辦公室內進行。🎄🍓 ❻❾𝓼ђU𝕩.ς𝕠𝓂 ☮💢

  相比前幾期錄製時的暢所欲言,這一回大家都顯得慎重許多。

  沒有足夠的證據,誰也不願意站出來指認誰是兇手,以免在節目初期就冤枉了無辜群眾,白白給兩位兇手創造勝利條件。

  一籌莫展之際,謝亦謙緩聲提議:「先梳理目前的情報吧,首先每個人各自的身份都介紹一下。我是公司投資部經理,吱吱是我的工作助理,你們呢?」

  童漾:「公司法務。」

  傅星影:「商務文員,如果投資意向達成,我會協助童漾擬定合同。」

  丁陽:「我是你們臨時請來的機械工程專家。」

  「我是司機,」刑野頓了頓,低聲補充道,「當地人。」

  裴初知撐著下巴,視線在刑野與丁陽之間來回遊走:「所以只有你們兩位,和我們不屬於同一家公司。」

  丁陽揚起眉:「怎麼,現在要一致對外了嗎?」

  「我只是好奇你們的來歷。」

  「我和你們一樣,都是第一次來到X縣,至於某個人嘛……」

  丁陽意有所指的看向刑野,「反正最後一期了,要玩就玩個大的。導演,我要求公布線索。」

  所有人都驚了一下。

  第一期丁陽因為衝動公布線索導致出局的事還歷歷在目,這回難道他又打算重蹈覆轍了嗎?

  丁陽被大家詫異的目光/氣笑了:「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我也是會有進步的好不好。剛才我拿到了童漾妹妹的線索,她是『老喬與董會計都是慘劇的目擊證人』,而剛好我這邊呢,是『多年來我一直在後悔,那天為什麼沒有去接她』。」

  此話一出,大家下意識將目光轉向刑野。

  謝亦謙問:「『她』是指報紙報導的受害者嗎?」

  如此理解似乎合情合理。

  那名受害者是創新工具機廠的員工,董會計之所以會感到忌憚,很可能就是當時她目睹了員工失蹤前的場景。

  至於那句「為什麼沒有去接她」,則很可能是指線索的當事人後悔沒有去工廠接受害者下班。

  這裡只有刑野一個當地人,兩條線索一出,他自然成為了最佳的對象。

  童漾大開腦洞:「刑老師,那名受害者是你女朋友嗎?」

  不是的。

  裴初知搖了搖頭,丁陽這回確實沒有猜錯,但大家卻在細節上產生了誤會。

  她拿出在廢棄物回收站撿到的書包,將其放在桌上,輕聲問:「是你家裡的小朋友嗎?」

  刑野點頭:「我妹妹在五年前失蹤了。每年春天X縣會一直下雨,那一年也同樣。我們的父母都是公務員,被派去鄉村查看村民房屋漏雨情況,就把妹妹交給我照顧。我本來應該去幼兒園接她,但因為那天學校考試耽誤了一些時間,等我趕到幼兒園之後,卻發現她已經自己先走了。」

  裴初知:「但是根本沒有回家?」

  「對。最後見到她的人是老喬和董會計,他們的確曾經是創新工具機場的員工,在下班時見到妹妹和一個穿雨衣的人走在一起。」

  刑野揉揉眉骨,敬業地展現出惆悵與後悔的情緒,「我的妹妹與那位受害人在同一天失蹤,老喬他們卻只看見了妹妹。如果當時他們能上前詢問幾句,也許她就不會……」

  傅星影稍稍往前傾:「所以你對他們懷恨在心?」

  「我確實埋怨過他們。」刑野攤手,「但我更恨自己,也更恨帶走妹妹的人。」

  換言之,他對老喬二人的仇恨,不足以支撐他下手殺人。

  丁陽卻很懷疑:「可目前聽起來,在座的人里唯獨你才有殺人動機。」

  裴初知眨了下眼:「丁老師這麼想讓刑野出局嗎?

  」怎麼,心疼了啊?」丁陽笑得賊兮兮的,「開始錄製的時候我就說過了嘛,這回肯定要報仇雪恨。💗😈  👤♦」

  她還想再回句什麼,卻聽見刑野在身邊懶散地笑了一聲。

  他往裴初知身邊靠了靠,朝丁陽示威似的揚起下巴:「嫉妒我呢?」

  「……」

  丁陽做了一個掀桌的姿勢,「這節目沒法錄了!」


  傅星影拍拍巴掌,示意他們先別鬧。

  她玩遊戲的態度向來認真,此時的語氣也格外謹慎:「我認為目前的情況非常奇怪。除了刑野以外,其他人看似跟X縣毫無關聯。但大家別忘了,這回可是有兩位兇手,如果刑野是其中之一,那麼他的同夥是誰?」

  關鍵性的問題提出來後,丁陽也沒再插科打諢。

  他撓撓腦袋,認真思索一陣:「我還是對董會計的死亡時間很在意。」

  「說到這裡……」

  裴初知朝刑野伸手,對方默契地將紙杯放到她手中,「我們在財務室的飲水機後面發現了這個水杯,同時我還留意到飲水機里有奇怪的粉末。」

  趁她把水杯展示給大家看時,刑野補充道:「兇手很可能就是用這種方式下毒,等董會計不省人事後,再將她從五樓搬到二樓。」

  裴初知「嗯」了一聲,表示贊同刑野的說法。

  他們之所以會如此判斷,是基於兩點原因。

  第一點,會議室鑰匙在財務室被發現。

  老喬究竟把鑰匙掉在哪裡已經是個不解之謎,但犯人很可能撿到之後,帶上它去殺害了董會計,在返回財務室藏匿水杯的過程中,不慎或者故意將其留在那裡。

  第二點,則是工廠內目前根本沒幾個人。

  從五樓搬一具屍體到二樓,非常容易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可屍體那麼重,只有男人才搬得動吧?」

  童漾的大眼睛望向對面三個男人,剛嘀咕兩句就自己否定了,「不對哦,兇手有兩個人!那麼其實大家都有可能是兇手?」

  沉默許久的謝亦謙也在此時加入討論。

  他清清嗓子,手指輕叩著桌面:「你們注意到了嗎?這次的劇本並沒有給出清晰的時間線——至少我這份沒有。所以很可能案發前後的時間,並不是破案的關鍵點。」

  如果是這樣的話……

  刑野難得接了他的話:「有一種可能。或許在我們到達之前,兇手就先來過一趟。他殺死董會計布置完現場,再混到我們之中,假裝是第一次到來。」

  裴初知默默點了下頭,但腦海中仍然混沌一團。

  他們似乎解開了一些謎題,可隨即又陷入了更大的謎團。

  眼看距離投票時間越來越近,傅星影提議道:「雖然我認為刑野確實有殺人動機,但目前局勢太不明朗,我建議第一輪大家都不要投票。」

  裴初知連忙附和:「我也贊成。」

  現在這個階段,其他人的可疑之處都沒有浮現出來,肯定會有人選擇棄票。但如果不提前做好約定,很可能隨便一兩票就能讓刑野出局。

  投票開始後,大家臉上或多或少流露出猶豫的神色,但最終還是選擇了保險的策略。

  第一輪無人出局。

  第二輪搜證立刻開始。

  裴初知沒有急著行動,而是拿出劇本再仔細地閱讀了一遍。

  目前的情況太過詭異,節目組不可能只安排刑野一個人與X縣有關,肯定有人隱瞞了自己的信息,她希望能從劇本中找出更多的線索。

  她翻到劇本中間一頁,瀏覽她與陌生資助人的故事。

  【在你讀書的那幾年,資助人每月會打一次電話到學校辦公室,藉機了解你的近況。儘管你對他的姓名年齡住址一無所知,但你依然非常尊敬他。

  他用風趣的言談向你描述了世界的廣大與繁華。🍧♣ ❻➈ŜⒽ𝕦𝐗.𝒸σ𝓶 ♠😺

  你發誓要努力讀書,爭取早日見到他所描述的一望無際的大海,高樓林立的城市,還有他偶爾提到的,故鄉潮濕的空氣與連綿不斷的春雨。

  對於從小生活在乾旱地區的你來說,那裡充滿了巨大的吸引力。】

  潮濕的空氣、連綿不斷的春雨……

  刑野低聲的聲音再次縈繞在她的耳邊:「每年春天X縣會一直下雨。」

  裴初知猛的一怔,抬起頭才發現其他人早已離開廠長辦公室。

  只有刑野還靠在門邊,安靜地等著她。

  下午陽光正好,淡淡的影子映襯在他的身周,為他的眼尾眉梢都鍍了一層金色的邊。

  「你在等我嗎?」她站起身走過去。


  刑野點了下頭:「等女朋友,不是男朋友的義務麼?」

  「……」

  裴初知不好意思地挽了下頭髮,清清嗓子說起正事,「我現在懷疑我的資助人,也是X縣的人。因為他曾經在電話里對我提過,他的故鄉會有連綿不斷的春雨。」

  刑野:「和我劇本里關於X縣的描寫一致,那麼你認為會是誰?」

  「劇本里寫他是位成功人士,而且應該年紀比我大不少,」裴初知與他一同往外走去,「所以肯定不會是你。」

  她的本意,其實是說無論職業亦或年齡,資助人肯定都是除了刑野以外的另一個人。

  誰料刑野不知哪裡來的閒心,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拖長音調問:「嫌棄我只是個司機?」

  「不敢不敢。」

  裴初知揚起臉看他,語氣真誠,「你是X縣最帥的司機,誰會嫌棄你呢?」

  刑野笑了一下:「打算去哪兒?」

  裴初知沿著樓梯往下:「我對廢棄物回收站還是很在意。既然你的妹妹是在工廠附近失蹤,而她的書包又出現在那裡,那麼會不會……」

  接下去的話,她不忍心說了。

  哪怕明知只是綜藝劇本,但一想到一個無辜弱小的小朋友,很可能被人殺害在這裡,她就感到一陣惋惜。

  刑野看懂她的意思,沒再多說什麼。

  連保安也離去的廢棄物回收站,透出一股荒蕪破敗的氣息。

  像極了科幻電影裡,人類最後的生存地。

  裴初知看著長長的傳送帶,有些好奇:「你猜它會通往哪裡?」

  「粉碎垃圾的設備?」

  刑野不太了解這些,站在傳送帶邊緣往遠處看了看,視野仍被數之不盡的廢棄物道具所覆蓋。

  四周仿佛有陰森的寒風吹過。

  裴初知緊跟在他的身邊,不自覺地放輕聲音:「我特別想說一些,不適合在這種場合說的話。」

  「嗯?」

  「你看過講連環殺手的案件嗎?在他們被捕之後,經過一番審訊,警方往往會發現更多的屍體。」

  刑野替她挪開一條擋路的鋼筋:「你是說,還有沒被發現的受害人?」

  「對,問題就在於兇手把他們藏在哪裡了。」

  說出這句話後,裴初知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如果換作她是連環殺人犯,當創新工具機廠倒閉之後,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拋屍場所。

  幾個念頭之間,寬廣的廢棄物回收站,仿佛變成了一個充滿未知的墓地。

  刑野意識到她的害怕,放慢腳步:「別離我太遠。」

  「嗯。」裴初知鼓足勇氣,視線在各種道具間來回巡視,同時仍在繼續她的推理,「但案子發生在工具機廠倒閉之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麼兇手會把屍體藏在哪裡呢?」

  刑野頓了頓,心裡感到一陣好笑。

  明明連聲音都在抖了,卻不懂得主動向他尋求安慰。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輕輕握住她的手腕捏了幾下:「怕就直說,我不會笑你。」

  「是有點怕,但不是還有你在嗎?」

  裴初知感覺手腕的皮膚一陣滾燙,嗓音也忍不住溫柔下來,「去傳送帶的盡頭看看?」

  幾分鐘後,兩人失望地站在了傳送帶的盡頭。

  那裡只有一片水泥澆灌的、籃球場大小的場地,周圍堆放著沒有用完的水泥與攪拌罐車,大概是老喬買下工廠後,才開始著人整修。

  裴初知失落地撇了撇嘴:「什麼也沒有啊。」

  刑野個子比她高出一些,視野也更開闊,他往四周環視一圈,指向裴初知右後方:「你看那是什麼?」

  裴初知轉過頭,猛然一愣。

  一個掉漆的冰櫃,泛著幽森冰冷的光芒。

  冰櫃門已經被打開過,一點似曾相識的紅色印記闖入了她的眼帘。

  裴初知往前靠近,因為激動而加快語速:「紅色的十字架。」

  在離冰櫃只有咫尺之遙的距離時,她驚訝地發現冰柜上的紅色十字架,花紋似乎比會議室的那個更加複雜。


  她剛想轉頭告訴刑野,突然腳下一空!

  「小心!」

  刑野的提醒響起,卻只來得及攬住了她的腰,然後被那股慣性連帶著一起摔了下去。

  幾秒鐘後,兩人一起摔落在一個厚厚的墊子上。

  裴初知「嘶」了一聲,茫然地摸著身下的墊子,然而指尖觸碰到的,卻是溫熱而結實的胸膛。

  「打算在我身上趴多久?」

  裴初知腦海中警鈴大作,這才意識到她連累刑野也一起摔了下來。

  男人用手肘撐起上半身,目光似笑非笑地掃過她的臉龐。

  裴初知紅了臉,暗自慶幸這裡燈光比較昏暗,刑野大概看不清她的神色,支吾幾聲後連忙站了起來。

  這是一個極其狹窄的房間,周圍鋪設著保護用的軟墊,除了環境稍顯陰森以外,看起來還挺像遊樂場裡的那種玩耍設施。

  左邊有一扇鎖死的門,右邊還有一個通風管口。

  天花板上方回收站的光線最為光亮,但出口距離他們所處的位置,大概也有兩三米高的樣子。

  被人精心設計出來的陷阱。

  兩人剛觀察完所處的環境,一個小盒子就從頭頂的洞口邊緣掉了下來。

  「上面有人!」

  裴初知話音未落,連外面的人是誰都沒看清,就眼睜睜看著洞口一寸又一寸地關閉了。

  陷阱里的光線又暗了幾分。

  「兇手打算殺人了。」

  與這句驚悚發言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刑野淡定的語調。

  他彎下腰撿起剛才扔下來的小盒子,發現盒子質地柔軟,顯然節目組也擔心會不小心砸到藝人造成意外。

  「難道我們距離真相太近,兇手為免暴露才不得已想殺掉我們?」

  裴初知好奇地湊近了些,「裡面有什麼。」

  刑野將其打開:「一部手機,兩顆……」

  他愣了幾秒,啞然失笑,「這是兩顆糖嗎?」

  裴初知一看,果然發現盒子裡躺著兩顆小小的糖果。

  一黑一白,包裝袋上都寫著「解藥」的字樣。

  她有些迷茫:「我們中毒了嗎?」

  像是回答她的提問一般,下一秒,通風管道內就釋放出一陣白煙。

  並不嗆人,也沒什麼異味。

  就像舞台上常用的乾冰似的,但按照綜藝節目的套路……

  刑野看她一眼:「現在中毒了。」

  與此同時,手機叮一聲響,屏幕亮了起來。

  【盒子裡有一顆真正的解藥。】

  【你們兩人只擁有一次搶答的機會,答對了,可以獲得解藥。答錯了,可以獲得一顆糖。】

  【如果是你的話,一定知道答案。】

  【我在找你。】

  裴初知:「兇手在找誰呢?他想利用這種方法,殺掉不是目標的人嗎?」

  「有可能。」

  刑野語氣淡淡的,視線緊緊盯著那兩顆糖果,琢磨著如果現在他直接讓裴初知把兩顆都吃掉,算不算違反節目組制定的規則。

  消息再次發來。

  【提問:我做得好嗎?】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陷阱里的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裴初知望向通風管道附近的攝像頭,猜想兇手一定躲在某個角落看著他們。

  她困惑地移開視線,再次看向刑野手中的兩顆糖。

  外表看起來相似,卻有著不一樣的效果。

  這仿佛是節目組精心準備的某種提示……

  裴初知的心跳不斷加快,她感覺自己距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

  為什麼老喬寧願自殺,都不願意再遇見連環殺人犯?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模糊的畫面閃過她的腦海。

  那個只有她看清了,而刑野沒來得及察覺的畫面——冰柜上的紅色十字架。

  「我來回答。」

  裴初知一反常態,完全沒同刑野商量,直接站到攝像頭前,「你做得很好。」

  刑野沉聲:「吱吱……」

  收到簡訊的提示音打斷了他的話語。

  【那麼,請吃掉黑色的糖。】

  兇手並沒有說那是不是解藥,但裴初知卻不帶絲毫猶豫,果斷撕開了包裝。

  刑野喉結滾動幾下:「你把兩顆都吃掉。」

  「然後讓我看著你被毒死?」

  裴初知將黑色的糖果放進嘴裡,舌尖盪開一層甜意,「偶爾讓我保護你一次,不好嗎?」

  刑野眸光一沉。

  他聽出了裴初知這句話後的隱喻。

  她知道自己答錯了。

  她是在幫他挑選出正確的解藥。

  手機屏幕上浮現出兇手猖狂的回應:【恭喜你答錯啦!三十秒後你將毒發身亡!】

  裴初知挑起眉,輕鬆地笑了起來。

  她剝開白色糖果的包裝,用了幾分不容拒絕的力度,將它推進了刑野的唇齒之間。

  屏幕幽幽的光線照亮她眼中的笑意:「這是我給你的糖,不許不收。」

  陷阱里響起倒計時的聲響。

  刑野咬緊牙關,下頜線繃出凌厲的線條。

  裴初知踮起腳尖,聲音柔軟地傳進他的耳中:「其實我知道正確答案是『做得不好』,不過沒關係啦,接下來的話你要記清楚。」

  「你說。」刑野低啞地回道。

  「我們都被誤導了。有兩個兇手不假,但他們之間並不認識。」

  「老喬之所以害怕,一定是因為連環兇手的手段殘忍,絕不是簡簡單單毒殺那麼簡單。所以他寧死,也不願意落到連環殺手手中。」

  「我剛才看見冰柜上的紅色十字架,和文件櫃的紅色十字架,有很明顯的區別,那不是同一個人畫的。」

  刑野呼吸一滯。

  倒計時歸零的剎那,陷阱房封閉的房門從外面被打開,工作人員站在門外,準備帶裴初知離開。

  她往後退開,最後看了刑野一眼:

  「這一次的兇手,是崇拜連環殺手的模仿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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