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威逼利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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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龐一開始苦口婆心給小蔡上了好幾堂人生大課,說什麼你還有機會,人生還長,你還可以立功求減刑之類的順心話,可對方卻根本不買帳,不但不理會老龐的苦心反而一心求死愣是幾次三番尋死覓活,這可給老龐氣的夠嗆,在幾次嚴厲管教之下,才算是武力說服了對方,乖乖認罪服刑。

  從那天起兩個人形影不離,可作為關在一間牢房的室友,本也無可厚非,但老龐骨子裡那點兒臭毛病卻又開始發作了,他越看這個小蔡就越愛看,越看還就越順眼,淫心大起色膽包天的老龐,某天夜裡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對小蔡伸出了魔爪。

  小蔡一開始是拼死反抗,死活也不可能從了這個老淫棍,甚至以死相逼,可時間久了,終究還是耐不住老龐這個惡棍的威逼利誘,一是兩個人始終關在一間牢房,二是老龐上下打點買通了獄警和領導,沒人替小蔡說話,更不可能讓他一個剛來的刺兒頭隨便換監,三是老龐武力威脅對方,進去過的人都知道,在那樣的環境中,一個正常人很難不被改變,何況是一個十八歲本就性格懦弱的孩子。

  小蔡終於頂不住壓力,被老龐侵犯了身體,那天夜裡小蔡哭了很久可又不敢哭出聲,躲在被子裡想死又沒那個勇氣,更何況牢房裡一無所有想尋死都難,他想了很久,直到天亮才得出一個愚蠢的結論,那就是自己罪有應得,殺了自己曾經最愛的人,又有什麼資格重新來過,有什麼資格去過正常人的生活,對他來說,監獄就是地獄,他來這裡就是受苦受難折磨自己的,他只當這種變態的受虐是一種贖罪的方式,從心理上也就自然接受了這個事實,漸漸地,還對這種贖罪的的方式產生了滿足感。

  很快,老龐掛上了小蔡這塊蜜糖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新城監獄,可畢竟人家沒犯法,兩廂情願,更何況這種事在監獄裡司空見慣,獄警和領導也就沒那他們當回事,只當他倆是一對娘娘腔,一來二去這小蔡也發現這樣做自己無形中受到了保護,反倒讓他在服刑期間變得沒那麼處處碰壁,也就乾脆不去在乎別人怎麼看,乖乖的給老龐當起了小寵物,走到哪都和老龐手牽手出雙入對。

  可事情沒多久便發生了變化,隨著新城監獄第三批犯人的入住,監獄內的人數明顯多了起來,犯人們的活動空間隨之變得擁擠,摩擦時而發生,拉幫結派的事逐漸成了常態,也就是在那段時間,徐友道被關進了新城監獄,老龐本沒注意到這個人,就在某天晚飯過後,意外卻發生了。

  徐友道背後的人脈自不必說,即便是進了監獄,他仍舊受到興南社的重視,畢竟他手裡掌握著興南社的大把黑料,入住沒多久,便受到了來自各方面的照應,其中有李宗楠一派負責接應的獄警,也有興南社的部分骨幹先一步來到新城監獄給他鋪好了路子,徐友道進來那天可以說直接過上了大爺一般的生活,除了人身自由受到限制外,沒人敢為難他,他住的單間配備了各種家用電器,網絡是全天候的,有獨立衛生間,甚至不會鎖門。

  那天晚飯後,徐友道一眼就瞥見了人群中經過的小蔡和老龐,這個男女通吃玩過各種花樣的變態一下子就相中了相貌俊美的小蔡,回到房間便和預警打聽下落,這才知道小蔡關在B區的201和那個油膩的老龐是室友,徐友道當機立斷,托人連夜把小蔡帶到了自己房間,上下仔細端詳過後,一把就將小蔡抱在懷裡,說什麼也不讓回去,可誰知這小蔡也開始上道了,他看得出徐友道是個有背景的主兒,乾脆投懷送抱貼在了徐友道身邊,這才有了老龐嘴裡說的,掛走他的蜜。

  第二天早上,老龐見小蔡始終沒回來,便和獄警打聽下落,還以為小蔡犯了什麼錯被關進單間面壁去了,可誰知獄警卻一反常態,讓老龐別再打聽不然就得吃棍子。午飯期間,他見到了小蔡,小蔡戴著一頂假髮,一臉諂媚地跟在徐友道身邊,徐友道更是給他開了各種綠燈,一般犯人吃不到的好東西擺了一桌子,這可把老龐氣得夠嗆,下午出工結束後,還是耐不住性子找上了徐友道一伙人理論,可卻被徐友道的幾個小弟打成重傷,躺了一個星期才將將能下地走路,從此之後,他再不敢提起這件事。

  「哼,是這麼回事,行了,噁心的細節就不用給我講了,知道徐友道關在什麼地方嗎?」陳耀武聽後問道。

  「知道是知道,可是吧......他跟咱們不一樣,他住的是單間,說白了就和職工宿舍沒什麼區別,屋裡什麼都有,而且白天夜裡不鎖門隨便出入,就連典獄長有事沒事都會去他那屋坐坐,還有就是他那個監區,咱們根本進不去,武哥,您跟他之間......不會也有過節嗎?」

  「這個你就不用打聽了,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我說哥啊,我可聽說那姓徐的可大有來頭,典獄長見他都點頭哈腰的,恐怕在外面是個大人物,你說會不會是哪個當官的貪污受賄給抓進來的,看這意思,走個形勢而已,過不了多久再出去就得異地升遷了,這種人,我是不敢得罪,嘴巴歪一歪沒準兒要了我的命。」

  「想這些幹嘛,這裡面沒你事,睡覺。」陳耀武說完翻身睡下,可老龐卻怎麼也睡不著了,他猜測著眼前這個大個子會不會是為了徐友道才特意進來,自己要不要趟這個蹚渾水,他又想到小蔡,那個小賤人現在怎麼樣了,還會想起我嗎?老龐越想就越是咽不下這口氣,雖然膽小怕事,可他也絕非善類。

  第二天早上,老龐無精打采的在操場跑操,半宿沒睡令他精神萎靡,他一邊跑,一邊掃視監獄操場的周圍,這才看到了久違的那個人,於是他拍了拍跑在前面的陳耀武說了句:「武哥,看見操場外面靠牆坐著那個人沒,對,就那個沖著咱指指點點的那個,那就是徐友道,另外兩個是他手下,平時和他形影不離,在他身後坐著那個小個子就是蔡井然,該說的我可都說了,別的事跟我沒關係。」

  老龐說完一個加速跑到了前面,陳耀武則拉了拉衣領有意隱藏自己的樣貌,低著頭偷瞄了一眼坐在幾十米外的那四個人,沒錯,確實是徐友道,雖然剃了光頭可他依舊認得那人渣的臉,看著那混蛋嘴裡叼著煙眉飛色舞的樣子,陳耀武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垃圾,你給我等著。」

  上午九點,新來的犯人會被分配到勞動改造的工作中,陳耀武因為登記的內容里有木工特長這一項,於是被分配到了木工班,這裡的工作時間較為自由,做的都是些技術活兒,相比那些糊紙盒子和縫皮球的重複性勞動要輕鬆許多,陳耀武起初有些意外,可他想到這應該是趙振海動的手腳,便默默進了木工班開始第一天勞動改造的生活。

  陳耀武自幼獨立,是個能工巧匠的苗子,動手能力極強,很多不曾從事的工作看一看也就差不多能學會,於是他很輕易就混進了木工班的工作中,其他人根本沒有察覺他是個門外漢,這一上午,他除了工作,也在觀望新城監獄的各種複雜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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