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出賣肉體的代價
準確的說王小波今年只有十四歲，他和比自己大了十一歲的姐姐王靜瑤，在四年前來到天安市投奔遠房表親，那一年他們在大山深處的老家發生了可怕的泥石流，村里多處房屋損毀，更可怕的是王小波姐弟倆的父母雙雙被埋在了倒塌的老屋中。
姐弟倆一夜之間失去父母成了孤兒，原本就沒能上學的王靜瑤也被迫帶著弟弟過起了到處乞討的生活，在得知姐弟倆身世後，地方政府想盡一切辦法解決問題，可最終等來的卻只是幫他們聯繫到了遠在天安市的表姑，並給了姐弟倆一些路費要她們過去投奔尋找生路，這種做法根本就是不負責任的推卸。而那年王小波只有不到十歲，姐姐王靜瑤二十一歲剛剛成年卻大字不識一個，很顯然，城市的生活並不適合她們。
突如其來的兩個孤兒對於這位工薪階層的遠房表姑來說，無異於是一場莫須有的災難，避開良心這件事不談，表姑還是以人道主義為由接待了她倆，給他們暫時安頓了住處提供了基本的生活需求，可寄人籬下的生活確實不好受，兩個孩子飽受全家人的冷眼，從沒有人想過他們遭受了這樣的命運是如何一種感受。
最終，在一周後便迫於生活費以及家庭內部的種種壓力，表姑還是將兩個孩子硬生生哄了出去，自此之後姐弟倆便開始了在天安市流落街頭的生活。而王小波到底是如何認識馮琪珍的，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為了活下去姐弟倆相依為命，王靜瑤畢竟是個成年人，為了養活弟弟他到處尋找工作的機會，那段時間裡，他們倆睡公園、睡橋洞、睡水泥管甚至和乞丐打架爭搶地盤，活得異常艱難，可山里人的韌性和頑強的生命力讓他倆一次次挺了過來。
為了不再挨餓王靜瑤嘗試了很多工作，可體力活自己的小身板干不來，技術活又不會，就連找個服務員的工作都要看學歷，最起碼你也得識字才行，可王靜瑤甚至連個身份證都沒有，別說找工作，發傳單都沒人用她，姐弟倆一度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連續三五天沒有飯吃，餓得王小波骨瘦如柴還得了病。
眼看就要到冬天了，老天爺無情起來可是誰也擋不住的，此時的王靜瑤已然沒有活下去的希望，可為了弟弟，她竟選擇了去出賣自己的肉體，畢竟自己風華正茂的年紀也有幾分姿色。沒多久，她便經一個勞務市場的人介紹，來到了一家小歌廳做起了陪酒的女招待，而變相支付中介費的方式，則是陪這位垂涎王靜瑤已久的小老闆睡一晚，那晚是王靜瑤的第一次，她沒有哭，也沒覺得委屈，只是例行公事的把自己該做的做好，從那天之後，她便橫下一條心，收起自尊和感情一心搞錢。
王靜瑤在小歌廳的那段日子算是如魚得水，一方面天生麗質，另一方面她又捨得出自己那身皮肉，沒用多久時間就成了那家歌廳的紅人，點名要她陪酒的客人甚至需要預約，酒館的生意也一度爆火。可這樣一來，她卻得罪了其他以此為生計的同行姐妹，那些年長自己很多歲的老女人沒了生意，便想出主意合起伙來算計王靜瑤。
可即便如此，看在她是顆搖錢樹的份上，酒館老闆仍舊選擇了袒護王靜瑤，即便她開始變得高冷，變得有些不近人情，但看在錢的份上，老闆也只能捧著這位姑奶奶。好景不長，紅了眼的幾個老女人竟然捏造她和酒館老闆上床睡覺的醜聞，把莫須有的故事捅到老闆娘那，搞得酒館停業，烏煙瘴氣，老闆娘約王靜瑤出來質問，可她卻一句話都不想回答，老闆娘一氣之下趕走了王靜瑤還刪了她兩個耳光，她也只是笑笑，什麼都沒說便收拾東西走人了。
雖說沒了工作可卻開了一扇窗子，半年多的時間王靜瑤也算有了一些積蓄，姐弟倆好歹不用再睡馬路牙子，她們住在一間出租屋內度過了那個冬天和新年，那是王小波來到這座城市最開心的一段日子，能看到弟弟笑王靜瑤覺得日子還有希望。
日子一天天過去，王靜瑤本打算花些錢繼續找機會送弟弟去上學，也托一位熟客找了關係，可王小波卻死活不願意去，這個受不了別人約束的山裡娃，只是每天蹲在網吧里渾渾噩噩，一轉眼姐弟倆已經來到天安市整整一年了。
王小波變得花錢如流水，加上王靜瑤也習慣了高消費的生活，眼看著兩人坐吃山空，沒辦法，王靜瑤便打定主意準備在家裡做賣淫的生意，她乾脆把自己住的地方裝修成了嫖宿的窩點，反正王小波整天不在家自己也方便接客，於是那些曾經在酒館認識的熟客一來二來都成了她出賣肉體的主顧，王靜瑤天資嫵媚又懂得討好客人的心理，漸漸地通過口碑相傳，她的客人也就變得越來越多。
暗娼這種事是紙里包不住火的，雖說自己這張臉已經豁出去了，可在弟弟面前她還是有所保留，儘管她小心翼翼，可仍舊還是被王小波撞見她的生意，王小波一氣之下便立即出走，不再回那個家，但他並沒有離開那個地方，只是整天躲在對面街區的網吧里，以遊戲來沖淡腦中那個不堪的畫面，王小波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姐姐會是個出賣肉體的婊子，更接受不了自己花出去的每一分錢都是嫖客們用來玩弄自己姐姐肉體的代價，從那時開始，王小波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王靜瑤的生意越做越大，可樹大招風必定不是好事，有那麼一次王靜瑤的某個客人介紹了另一位新顧客過來捧場，可誰也沒想到這人竟是當地的地頭蛇，當晚，這位大哥睡完了，王靜瑤卻不打算給錢，王靜瑤自然是不願意，她據理力爭說自己生活不容易還要養個弟弟，但對方並不買帳，當即表示以後常來照樣一分錢沒有。
就這樣，錢沒賺到，那位所謂的大哥轉頭便舉報了王靜瑤，倒霉不倒霉的王靜瑤被判了一年半的有期徒刑，賺來的大部分錢都被當成贓款沒收，好在王小波這小子雞賊，出事之前從家裡偷了兩萬多現金拎在身上，網吧老闆可憐他姐弟倆就收留了王小波，讓他在網吧做網管打工。
雖說瞧不起姐姐做的生意，可自己花的錢畢竟是她賺來的，沒了姐姐的日子王小波度日如年，他天天盼著姐姐能早點出來，而王靜瑤出獄時王小波也已經十三歲了，這一年半的時間裡，他夜夜抱著那包錢不敢睡的太死，生怕這點家當被人偷去，同時也祈禱著姐姐能平安歸來，這次王靜瑤出來他說什麼也不想再跑出去一個人生活了。
女子監獄的生活並非常人能忍受的，何況王靜瑤細皮嫩肉又是賣淫進去的，在裡面自然少不了苦吃，其中的心酸她沒對外人說，性格上卻也發生了極大的轉變。出來以後她毫不猶豫的選擇重操舊業，可吸取之前的教訓，自己在家做暗娼畢竟不是安全之計，她打算再找家大一些的夜總會，發揮自己的特長，可剛剛做了兩個月的坐檯小姐就又一次趕上全市嚴打，迎來了娛樂業的寒冬，幾乎所有的夜總會都關了張，王靜瑤的小心思也泡湯了，答應給她介紹工作的一個姐妹出於無奈，把她介紹到了同鄉會，看看那裡有沒有其他機會，恰巧就是在那裡，她們姐弟倆認識了同鄉會的副會長馮琪珍女士。
彼時的馮琪珍是個非常好接觸的人，熱情開朗人緣極好，自己做著小藥店的生意也頗有些積蓄，算是個小資階級，王靜瑤挖空心思貼上了馮琪珍，希望能從她這裡想辦法解決自己和弟弟的生計，馮琪珍也極為爽快，當即答應她姐弟倆的請求，讓她們到藥店工作並且一起暫時住在藥店，王靜瑤搖身一變做起了藥店服務員，王小波就在店裡打雜學文化。
姐弟倆一夜之間失去父母成了孤兒，原本就沒能上學的王靜瑤也被迫帶著弟弟過起了到處乞討的生活，在得知姐弟倆身世後，地方政府想盡一切辦法解決問題，可最終等來的卻只是幫他們聯繫到了遠在天安市的表姑，並給了姐弟倆一些路費要她們過去投奔尋找生路，這種做法根本就是不負責任的推卸。而那年王小波只有不到十歲，姐姐王靜瑤二十一歲剛剛成年卻大字不識一個，很顯然，城市的生活並不適合她們。
突如其來的兩個孤兒對於這位工薪階層的遠房表姑來說，無異於是一場莫須有的災難，避開良心這件事不談，表姑還是以人道主義為由接待了她倆，給他們暫時安頓了住處提供了基本的生活需求，可寄人籬下的生活確實不好受，兩個孩子飽受全家人的冷眼，從沒有人想過他們遭受了這樣的命運是如何一種感受。
最終，在一周後便迫於生活費以及家庭內部的種種壓力，表姑還是將兩個孩子硬生生哄了出去，自此之後姐弟倆便開始了在天安市流落街頭的生活。而王小波到底是如何認識馮琪珍的，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為了活下去姐弟倆相依為命，王靜瑤畢竟是個成年人，為了養活弟弟他到處尋找工作的機會，那段時間裡，他們倆睡公園、睡橋洞、睡水泥管甚至和乞丐打架爭搶地盤，活得異常艱難，可山里人的韌性和頑強的生命力讓他倆一次次挺了過來。
為了不再挨餓王靜瑤嘗試了很多工作，可體力活自己的小身板干不來，技術活又不會，就連找個服務員的工作都要看學歷，最起碼你也得識字才行，可王靜瑤甚至連個身份證都沒有，別說找工作，發傳單都沒人用她，姐弟倆一度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連續三五天沒有飯吃，餓得王小波骨瘦如柴還得了病。
眼看就要到冬天了，老天爺無情起來可是誰也擋不住的，此時的王靜瑤已然沒有活下去的希望，可為了弟弟，她竟選擇了去出賣自己的肉體，畢竟自己風華正茂的年紀也有幾分姿色。沒多久，她便經一個勞務市場的人介紹，來到了一家小歌廳做起了陪酒的女招待，而變相支付中介費的方式，則是陪這位垂涎王靜瑤已久的小老闆睡一晚，那晚是王靜瑤的第一次，她沒有哭，也沒覺得委屈，只是例行公事的把自己該做的做好，從那天之後，她便橫下一條心，收起自尊和感情一心搞錢。
王靜瑤在小歌廳的那段日子算是如魚得水，一方面天生麗質，另一方面她又捨得出自己那身皮肉，沒用多久時間就成了那家歌廳的紅人，點名要她陪酒的客人甚至需要預約，酒館的生意也一度爆火。可這樣一來，她卻得罪了其他以此為生計的同行姐妹，那些年長自己很多歲的老女人沒了生意，便想出主意合起伙來算計王靜瑤。
可即便如此，看在她是顆搖錢樹的份上，酒館老闆仍舊選擇了袒護王靜瑤，即便她開始變得高冷，變得有些不近人情，但看在錢的份上，老闆也只能捧著這位姑奶奶。好景不長，紅了眼的幾個老女人竟然捏造她和酒館老闆上床睡覺的醜聞，把莫須有的故事捅到老闆娘那，搞得酒館停業，烏煙瘴氣，老闆娘約王靜瑤出來質問，可她卻一句話都不想回答，老闆娘一氣之下趕走了王靜瑤還刪了她兩個耳光，她也只是笑笑，什麼都沒說便收拾東西走人了。
雖說沒了工作可卻開了一扇窗子，半年多的時間王靜瑤也算有了一些積蓄，姐弟倆好歹不用再睡馬路牙子，她們住在一間出租屋內度過了那個冬天和新年，那是王小波來到這座城市最開心的一段日子，能看到弟弟笑王靜瑤覺得日子還有希望。
日子一天天過去，王靜瑤本打算花些錢繼續找機會送弟弟去上學，也托一位熟客找了關係，可王小波卻死活不願意去，這個受不了別人約束的山裡娃，只是每天蹲在網吧里渾渾噩噩，一轉眼姐弟倆已經來到天安市整整一年了。
王小波變得花錢如流水，加上王靜瑤也習慣了高消費的生活，眼看著兩人坐吃山空，沒辦法，王靜瑤便打定主意準備在家裡做賣淫的生意，她乾脆把自己住的地方裝修成了嫖宿的窩點，反正王小波整天不在家自己也方便接客，於是那些曾經在酒館認識的熟客一來二來都成了她出賣肉體的主顧，王靜瑤天資嫵媚又懂得討好客人的心理，漸漸地通過口碑相傳，她的客人也就變得越來越多。
暗娼這種事是紙里包不住火的，雖說自己這張臉已經豁出去了，可在弟弟面前她還是有所保留，儘管她小心翼翼，可仍舊還是被王小波撞見她的生意，王小波一氣之下便立即出走，不再回那個家，但他並沒有離開那個地方，只是整天躲在對面街區的網吧里，以遊戲來沖淡腦中那個不堪的畫面，王小波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姐姐會是個出賣肉體的婊子，更接受不了自己花出去的每一分錢都是嫖客們用來玩弄自己姐姐肉體的代價，從那時開始，王小波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王靜瑤的生意越做越大，可樹大招風必定不是好事，有那麼一次王靜瑤的某個客人介紹了另一位新顧客過來捧場，可誰也沒想到這人竟是當地的地頭蛇，當晚，這位大哥睡完了，王靜瑤卻不打算給錢，王靜瑤自然是不願意，她據理力爭說自己生活不容易還要養個弟弟，但對方並不買帳，當即表示以後常來照樣一分錢沒有。
就這樣，錢沒賺到，那位所謂的大哥轉頭便舉報了王靜瑤，倒霉不倒霉的王靜瑤被判了一年半的有期徒刑，賺來的大部分錢都被當成贓款沒收，好在王小波這小子雞賊，出事之前從家裡偷了兩萬多現金拎在身上，網吧老闆可憐他姐弟倆就收留了王小波，讓他在網吧做網管打工。
雖說瞧不起姐姐做的生意，可自己花的錢畢竟是她賺來的，沒了姐姐的日子王小波度日如年，他天天盼著姐姐能早點出來，而王靜瑤出獄時王小波也已經十三歲了，這一年半的時間裡，他夜夜抱著那包錢不敢睡的太死，生怕這點家當被人偷去，同時也祈禱著姐姐能平安歸來，這次王靜瑤出來他說什麼也不想再跑出去一個人生活了。
女子監獄的生活並非常人能忍受的，何況王靜瑤細皮嫩肉又是賣淫進去的，在裡面自然少不了苦吃，其中的心酸她沒對外人說，性格上卻也發生了極大的轉變。出來以後她毫不猶豫的選擇重操舊業，可吸取之前的教訓，自己在家做暗娼畢竟不是安全之計，她打算再找家大一些的夜總會，發揮自己的特長，可剛剛做了兩個月的坐檯小姐就又一次趕上全市嚴打，迎來了娛樂業的寒冬，幾乎所有的夜總會都關了張，王靜瑤的小心思也泡湯了，答應給她介紹工作的一個姐妹出於無奈，把她介紹到了同鄉會，看看那裡有沒有其他機會，恰巧就是在那裡，她們姐弟倆認識了同鄉會的副會長馮琪珍女士。
彼時的馮琪珍是個非常好接觸的人，熱情開朗人緣極好，自己做著小藥店的生意也頗有些積蓄，算是個小資階級，王靜瑤挖空心思貼上了馮琪珍，希望能從她這裡想辦法解決自己和弟弟的生計，馮琪珍也極為爽快，當即答應她姐弟倆的請求，讓她們到藥店工作並且一起暫時住在藥店，王靜瑤搖身一變做起了藥店服務員，王小波就在店裡打雜學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