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縱火案的現場
死者馮琪珍當時倒地的位置確實距離後門很近，想必是撞不開後門，慌亂中轉頭回去的時候被頭頂的房梁砸倒的，這說明什麼，只能說明死者當時被恐懼支配了身體，沒有去過多思考，而兇手僅用一根細鐵棍去封門的做法，說明他一定就站在後門期盼著能有人從裡面出來，無論是想親眼看著被害人被活活燙死，還是補刀親手解決對方，這個兇手都一定在周圍潛伏過一段時間，以觀察地形選擇最佳的隱蔽地點和出擊方式。
洛錦程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後門外的停車場面積不大，且當晚的照片顯示停車場是沒有車輛的，也就是說兇手靠近後門二十米內的範圍，都是無法隱藏自己的。那麼，距離後門不到三十米的地方就是泰明路，一條兩車道的小路，泰明路的對面就是陳橋網吧，一塊巨大的電子招牌十分顯眼，直覺告訴洛錦程，如果兇手想要在這附近找一處絕佳的觀察所，監視通力藥店內的人又不引起太多人注意的話，那麼對面的陳橋網吧定是首選。
次日中午在網吧人員最為密集的時段，洛錦程和陳耀武先後以客人身份進了網吧，洛錦程以外地網友前來面基的理由詢問了網吧幾位服務員關於這裡最近的情況，陳耀武則開了機器，時不時的起身走動，查看著網吧內的監控和前後出口以及是否有涉黑人員盤踞此地。
洛錦程對著電腦屏幕用餘光觀察著來來去去的客人，他的這台機器，剛好可以從某個角度看到通力藥店外的停車場，如果再向一點鐘方向換兩個位置，那麼就可以透過玻璃大門看到通力藥店的後門，視線開闊，如果是白天的話，甚至能從開著的後門看到裡面的情況，可那台機器已經被其他客人占用，服務員幾次提醒他不要去動別人的機器，而當洛錦程詢問那客人在哪時，服務員則表示不清楚。
陳耀武在街邊買了套大餅雞蛋，順便詢問了小販有沒有看到當時火災的情況，小販聲稱自己當時就在現場，這個是他的小攤，其實當時很多人都有目擊火災發生的情況，只是事發過於突然火又是從裡面燒起來的，警方早就詢問過幾輪了，由於零散的目擊者太多無法做到一一盤查，所以並沒有人看到是人為縱火。
陳耀武轉頭回了網吧，拉開廁所門打算方便，這時，背後卻突然衝過一個人搶先一步進了廁所，以極快的速度反鎖了門之後便沒了動靜，陳耀武叼著已經點燃的香菸愣在當場，直到服務員喊了句：「哎，屋裡不讓抽菸。」他才回過神轉頭看了看另一排的洛錦程，兩個人對了對眼神又點點頭，陳耀武便轉身出去了。
十幾分鐘過後，廁所里走出一個十三四歲左右的男孩兒，和網吧里大多數未成年人一樣，屬於非法上機的客人，只不過這男孩兒看起來有些不同，髒兮兮的衣服和一頭凌亂的頭髮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洗過，外加他骨瘦如柴精神狀況極度堪憂，洛錦程便覺得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就算是管一檔子閒事，他也有責任問問這孩子到底是誰。
洛錦程觀察著這個孩子，難怪他急著衝進廁所，大冷天的他已經不知第幾次跑去前台買冷飲，這樣大量往肚子裡灌飲料和急速排汗降溫的狀況像極了某些吸毒人員的特徵，另外從動作去觀察他似乎十分緊張，如果是遊戲導致的癲癇也算合情合理，可他甚至並沒有打開遊戲，而最關鍵的，是他剛好坐在那台能夠直接看到通力藥店後門的機器位置上，這可就不一定是巧合了。
幾分鐘之後，男孩兒又一次離座跑去前台消費，兩個人碰了下眼神，陳耀武便來到那孩子的電腦前，屏幕是空空如也沒有聊天窗口也沒有任何程序打開，除了一桌子的菸頭和廉價香菸包裝就剩下幾包還沒吃完的零食，看樣子他坐在這裡很久了。陳耀武對著前台那邊的洛錦程點了點頭。
看那男孩兒舉著冷飲站在門口大口猛灌卻不停的向外張望，眼神里充滿了矛盾，是那種似乎期待某人的出現卻又害怕這件事發生的矛盾心態，孩子的眼神從來都不懂隱藏，洛錦程湊到前台故作買煙狀，回頭問了句：「小兄弟，對這一代熟嗎？跟你打聽點兒事吧。」說著，把手裡的進口煙抽出一支遞了過去。
男孩兒猛回頭，看著眼前這個英俊相貌卻未曾相識的男人，下意識伸手卻又抽了回去，眼神中透著疑惑以及習慣性對於陌生人的畏懼，甚至沒說一句話卻向後退了兩步。服務員瞅了一眼冷笑著說道：「這幫孩子，人沒大多臭毛病挺多，真不知道這父母趁多少錢，這一天天的進來就是花錢，才多大啊煙抽的比我都凶。」
洛錦程沒理會，繞到門口又對那男孩兒說道：「小兄弟，我這煙抽不慣？得了，那我就直說了，我從外地來見網友的，跟一姑娘約在這地方，可我等了一上午愣是沒見這人，我看你半天了，你肯定是這常客，你看看這照片認識這姑娘嗎？」
洛錦程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張馮媛媛的照片遞了過去，男孩兒起初先是一愣，似乎完全沒在意洛錦程的話，下意識看了看照片可卻突然眉頭緊皺似乎對他手裡的照片產生了莫名的恐懼，洛錦程瞬間察覺到了異樣，於是隨口叫了句：「劉承俊！」沒想到眼前的男孩兒卻臉色變得死灰大叫了一聲丟了手裡的飲料轉身就跑，可卻慌不擇路的跑進了網吧里，一頭撞在背後的陳耀武身上，緊接著被陳耀武用胳膊一夾腦袋揪出了網吧，站在一旁的服務員則裝作沒看見。
小男孩兒拼了命的掙扎，看得出他年紀小可卻力氣很大，他想要喊叫卻被陳耀武捂住了嘴巴，趁著四下無人，他倆就這麼把這孩子弄上了車，之後搖下了玻璃窗，男孩兒顯然處於極度恐懼的狀態，眼神閃爍不停的晃動著身子，看著陳耀武那張凶神一般的臉，又看看洛錦程那女里女氣的陰柔相貌，活像是見了黑白無常。
三個人就這樣沉默了幾分鐘，還是洛錦程先開了口，他要陳耀武下車以防路人管閒事，自己則湊到男孩兒跟前遞上一支煙說道：「別怕，第一，我們不是黑幫，第二，我們也不是警察，我們只是來幫忙的，記得剛才給你看的照片嗎？有人花錢雇我尋找那女孩兒的下落，另外，我還在順便尋找對面那藥店的女老闆，聽說她死在一場大火里，可有人說她還活著，我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剛才叫的名字你好像聽過，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不是劉承俊？還是說？你叫王小波？」
男孩兒聽著洛錦程的話，內心中依舊充滿了恐懼，張著嘴巴可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洛錦程知道他很難相信自己，便繼續說道：「戒網學校的事，我們已經了解的很清楚了，曹世榮是個什麼人就不用我多說了，一句話，十惡不赦，如果你能配合我早點找到那兩個孩子，讓我掌握足夠的證據，就能早一天剷除曹世榮那幫人，不知道我的話有沒有讓你清醒一些，如果還是不願意配合的我，我可以放你走，但前提是我會把你交給警方。」
洛錦程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後門外的停車場面積不大，且當晚的照片顯示停車場是沒有車輛的，也就是說兇手靠近後門二十米內的範圍，都是無法隱藏自己的。那麼，距離後門不到三十米的地方就是泰明路，一條兩車道的小路，泰明路的對面就是陳橋網吧，一塊巨大的電子招牌十分顯眼，直覺告訴洛錦程，如果兇手想要在這附近找一處絕佳的觀察所，監視通力藥店內的人又不引起太多人注意的話，那麼對面的陳橋網吧定是首選。
次日中午在網吧人員最為密集的時段，洛錦程和陳耀武先後以客人身份進了網吧，洛錦程以外地網友前來面基的理由詢問了網吧幾位服務員關於這裡最近的情況，陳耀武則開了機器，時不時的起身走動，查看著網吧內的監控和前後出口以及是否有涉黑人員盤踞此地。
洛錦程對著電腦屏幕用餘光觀察著來來去去的客人，他的這台機器，剛好可以從某個角度看到通力藥店外的停車場，如果再向一點鐘方向換兩個位置，那麼就可以透過玻璃大門看到通力藥店的後門，視線開闊，如果是白天的話，甚至能從開著的後門看到裡面的情況，可那台機器已經被其他客人占用，服務員幾次提醒他不要去動別人的機器，而當洛錦程詢問那客人在哪時，服務員則表示不清楚。
陳耀武在街邊買了套大餅雞蛋，順便詢問了小販有沒有看到當時火災的情況，小販聲稱自己當時就在現場，這個是他的小攤，其實當時很多人都有目擊火災發生的情況，只是事發過於突然火又是從裡面燒起來的，警方早就詢問過幾輪了，由於零散的目擊者太多無法做到一一盤查，所以並沒有人看到是人為縱火。
陳耀武轉頭回了網吧，拉開廁所門打算方便，這時，背後卻突然衝過一個人搶先一步進了廁所，以極快的速度反鎖了門之後便沒了動靜，陳耀武叼著已經點燃的香菸愣在當場，直到服務員喊了句：「哎，屋裡不讓抽菸。」他才回過神轉頭看了看另一排的洛錦程，兩個人對了對眼神又點點頭，陳耀武便轉身出去了。
十幾分鐘過後，廁所里走出一個十三四歲左右的男孩兒，和網吧里大多數未成年人一樣，屬於非法上機的客人，只不過這男孩兒看起來有些不同，髒兮兮的衣服和一頭凌亂的頭髮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洗過，外加他骨瘦如柴精神狀況極度堪憂，洛錦程便覺得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就算是管一檔子閒事，他也有責任問問這孩子到底是誰。
洛錦程觀察著這個孩子，難怪他急著衝進廁所，大冷天的他已經不知第幾次跑去前台買冷飲，這樣大量往肚子裡灌飲料和急速排汗降溫的狀況像極了某些吸毒人員的特徵，另外從動作去觀察他似乎十分緊張，如果是遊戲導致的癲癇也算合情合理，可他甚至並沒有打開遊戲，而最關鍵的，是他剛好坐在那台能夠直接看到通力藥店後門的機器位置上，這可就不一定是巧合了。
幾分鐘之後，男孩兒又一次離座跑去前台消費，兩個人碰了下眼神，陳耀武便來到那孩子的電腦前，屏幕是空空如也沒有聊天窗口也沒有任何程序打開，除了一桌子的菸頭和廉價香菸包裝就剩下幾包還沒吃完的零食，看樣子他坐在這裡很久了。陳耀武對著前台那邊的洛錦程點了點頭。
看那男孩兒舉著冷飲站在門口大口猛灌卻不停的向外張望，眼神里充滿了矛盾，是那種似乎期待某人的出現卻又害怕這件事發生的矛盾心態，孩子的眼神從來都不懂隱藏，洛錦程湊到前台故作買煙狀，回頭問了句：「小兄弟，對這一代熟嗎？跟你打聽點兒事吧。」說著，把手裡的進口煙抽出一支遞了過去。
男孩兒猛回頭，看著眼前這個英俊相貌卻未曾相識的男人，下意識伸手卻又抽了回去，眼神中透著疑惑以及習慣性對於陌生人的畏懼，甚至沒說一句話卻向後退了兩步。服務員瞅了一眼冷笑著說道：「這幫孩子，人沒大多臭毛病挺多，真不知道這父母趁多少錢，這一天天的進來就是花錢，才多大啊煙抽的比我都凶。」
洛錦程沒理會，繞到門口又對那男孩兒說道：「小兄弟，我這煙抽不慣？得了，那我就直說了，我從外地來見網友的，跟一姑娘約在這地方，可我等了一上午愣是沒見這人，我看你半天了，你肯定是這常客，你看看這照片認識這姑娘嗎？」
洛錦程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張馮媛媛的照片遞了過去，男孩兒起初先是一愣，似乎完全沒在意洛錦程的話，下意識看了看照片可卻突然眉頭緊皺似乎對他手裡的照片產生了莫名的恐懼，洛錦程瞬間察覺到了異樣，於是隨口叫了句：「劉承俊！」沒想到眼前的男孩兒卻臉色變得死灰大叫了一聲丟了手裡的飲料轉身就跑，可卻慌不擇路的跑進了網吧里，一頭撞在背後的陳耀武身上，緊接著被陳耀武用胳膊一夾腦袋揪出了網吧，站在一旁的服務員則裝作沒看見。
小男孩兒拼了命的掙扎，看得出他年紀小可卻力氣很大，他想要喊叫卻被陳耀武捂住了嘴巴，趁著四下無人，他倆就這麼把這孩子弄上了車，之後搖下了玻璃窗，男孩兒顯然處於極度恐懼的狀態，眼神閃爍不停的晃動著身子，看著陳耀武那張凶神一般的臉，又看看洛錦程那女里女氣的陰柔相貌，活像是見了黑白無常。
三個人就這樣沉默了幾分鐘，還是洛錦程先開了口，他要陳耀武下車以防路人管閒事，自己則湊到男孩兒跟前遞上一支煙說道：「別怕，第一，我們不是黑幫，第二，我們也不是警察，我們只是來幫忙的，記得剛才給你看的照片嗎？有人花錢雇我尋找那女孩兒的下落，另外，我還在順便尋找對面那藥店的女老闆，聽說她死在一場大火里，可有人說她還活著，我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剛才叫的名字你好像聽過，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不是劉承俊？還是說？你叫王小波？」
男孩兒聽著洛錦程的話，內心中依舊充滿了恐懼，張著嘴巴可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洛錦程知道他很難相信自己，便繼續說道：「戒網學校的事，我們已經了解的很清楚了，曹世榮是個什麼人就不用我多說了，一句話，十惡不赦，如果你能配合我早點找到那兩個孩子，讓我掌握足夠的證據，就能早一天剷除曹世榮那幫人，不知道我的話有沒有讓你清醒一些，如果還是不願意配合的我，我可以放你走，但前提是我會把你交給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