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官匪勾結的生命威脅
「啊？你跟我說話呢？死人能回答你個屁。」趙振海坐在一旁的石階上說道。
「照你說的，他們來殺人，是為了報復，不管原因是不是因為我和阿武的出現，或者劉富江和曹世榮之間發生了不和，但殺人終究只是殺人，他們為什麼...要把死者的家弄成這樣？」洛錦程問道。
「為什麼？你問我，我問誰，餵？曹世榮嗎？老大，是你殺的人嗎？是你把劉富江家砸個稀巴爛嗎？」趙振海舉著電話裝作通話的樣子，挖苦著洛錦程的問題。
「你難道看不出區別嗎？如果真的是為了殺人泄憤，那為什麼要把地上這些快遞盒子全都拆開？你好好看清那上面貼的快遞單，全都是從這裡發出的，劉富江的老婆在家做手工藝賣錢，她腿腳不便，據我了解她連上網都不會，應該是每天有人上門來取件替她發走，村口的雜貨店不是貼著代收發快遞的GG嗎？」
「那有怎麼樣？殺人跟快遞有什麼關係？」趙振海起身湊過來問道。
「要發走的快遞都是打包好的，可屋裡這幾十個快遞，可都是被人扯開的，另外，你看看這屋裡被翻動過的痕跡，如果只是單純打砸泄憤，為什麼除了電視之外都沒有損毀，他們明明是在找東西，而這兩個人也必定是因為這件東西才招來了殺身之禍。」洛錦程說出了自己的推理。
「找東西，哼，那肯定是錢，要麼就是其他值錢的東西，這跟殺人扯不上關係，這群瘋子幹的事我接觸的多了，沒你想的那麼複雜無非是殺人越貨，即便是像你說的找東西，我們現在推測這些也沒什麼用，死人不能開口說話，甭管是不是殺身之禍，東西拿走了誰知道他們想幹嘛？」趙振海接著說道。
「不對，劉富江老婆手上帶的金鐲子還在，這說明他們不是為了錢，再者說，滅門的事，還有必要打砸泄憤嗎？也太多餘太不專業了，我打賭這東西他們沒找到，如果真弄到手了，劉富江夫婦未必會死，即便劉富江夫婦因為不交出這件東西才導致被殺，也不至於死的這麼慘，要說泄憤，一定是沒得到那東西才對死人泄憤，這件東西必定是至關重要影響下一步推進的。」洛錦程斬釘截鐵說道。
「還打算推進呢？祖宗，趕緊回家歇著吧，麻煩你讓讓啊，把專業的事留給專業的人做，要我說啊，你跟那柯南就差一副眼鏡了，甭管你再能推理，咱這不是動畫片，該幹嘛幹嘛去吧。」趙振海屁股一轉又開始挖苦起洛錦程，之後便有意命令手下，把現場徹底戒嚴，就連村民們也不許靠近，怕的就是洛錦程不依不饒，想必趙振海是打算就此結案了，畢竟這樣大的渾水，他不敢再繼續趟下去。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小聲對正在屍檢的法醫問道：「哎，看明白沒有，是不是死了以後又讓人扎了幾十刀，對，是不是泄憤。」
「不排除這種可能，你看這裡，男的頸部後側這一刀就足夠致命了，背上的三十多刀確實有泄憤的意思，再說這女的，致命傷是頭部的外力撞擊導致的顱內出血，初步判斷是被人按著頭用力砸在這炕沿上，胸口的十幾刀確實並非致命，只是同時發生在很短的時間內，所以死後泄憤的可能性，我只能說不排除。」法醫說完轉身出去了。
趙振海皺著眉頭緊抓頭皮，心裡念叨著「曹世榮你個狗娘養的，我看你是活膩了，把個康樂村搞得雞飛狗跳的，安心賺你的錢不行嗎？非要招惹洛錦程那塊膏藥，可真是...哎，給我找病。」
康樂村的命案，在趙振海的疏導下暫時畫上了句號，洛錦程由於自己非官方的身份，只能暫時迴避，少了趙振海的掩護，他只能另闢蹊徑，陳耀武的傷勢逐漸好轉，在休息了兩天之後重新回到了辦公室，此時的何邵君由於擔驚受怕，已經兩天沒有和洛錦程說過一句話，屋裡的氣氛顯得十分凝重。
洛錦程和陳耀武大眼瞪小眼，每當想談及案子相關的內容便會偷瞄何邵君的臉色，而後閉口不談，洛錦程無數次望向桌上的電話，他多麼期盼這個時候馮琪珍能再打來電話，或是通過其他方式給予自己更多暗示，很顯然，對於趙振海的警告以及那些官匪勾結的生命威脅，沒能讓他沖淡追查此案的興趣。
直到傍晚，何邵君才匆匆起身離開卻依舊沒有開口，洛錦程尷尬的送到門口，可手機卻發出震動的嗡嗡聲，電話另一邊是趙振海的聲音：「喂，晚上沒事的話出來坐坐，約了個老朋友一起喝幾杯，最近頭疼的很請了長假，叫上阿武，就這樣，九點鐘老地方。」
雖然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可洛錦程隱約覺得趙振海話裡有話，事情必定沒那麼簡單。九點鐘，洛錦程和陳耀武上了趙振海的車，車子朝市中心開過去，可他卻一言不發只是開車，之後停在一家酒館門外，三個人進去找地方坐下，趙振海看了看手錶說自己約的朋友很快就到便看起了酒水單。
幾分鐘後，一個油膩胖子出現在酒館門口朝著趙振海的方向揮揮手走過來，洛錦程回身去看，來的人竟然是老金，那個在夜店兜售搖頭丸的老騙子。見洛錦程在場，老金原本笑得開花的臉瞬間變得死灰，轉身剛要走，卻被站在吧檯旁的陳耀武一把按住了脖子揪了回來。
「嘿嘿嘿，我當誰呢，感情是洛哥，怎麼，最近在哪發財呢？」老金笑眯眯說道。
「切，你說的朋友就他？」洛錦程一指老金的鼻子沖著趙振海問道。
「哼，我就知道你這脾氣，喊什麼...聽我說，金胖子新認識個朋友，是個看場子的流氓，聽說龍宮那一帶新開了個花場，裡面的姑娘質量都不錯，我尋思叫你倆一起過去放鬆放鬆，另外有金胖子引薦，姑娘隨你挑，他請客，剛好給你倆化解一下之前的恩怨，別這么小氣，喝點兒酒，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趙振海打著圓場說道。
「什麼？！你大晚上叫我出來跟你一個刑警隊長去嫖妓？你瘋了嗎？那劉……康樂村的案子還懸著呢，你到有興致我的趙大隊長！阿武，走，離這幫人渣遠點兒。」說罷洛錦程起身便走，卻被趙振海一把拉住手腕。
「急什麼，我可告訴你那新開的場子可是曹世榮的，聽清楚沒，曹～世～榮～！」
洛錦程回身站住，金胖子則一臉尷尬，四個人僵在原地，可半小時後，四個人還是來到了那家新開的夜總會門外，金胖子打通電話，裡面負責看場子的打手阿東殷切的迎了出來：「金哥，夠給面子，一連幾天捧咱的場，今天來這麼早，這幾位是……」
「那什麼，我給介紹一下啊，我老闆趙哥，這是洛哥、陳哥，嘿，都是好這口的，別提昨天了，來的太晚他媽姑娘都挑沒了，今天我做東請客特意捧你，趕緊給安排著，對了，不要大房間，我們幾個聊點兒私事。」金胖子交代過後，阿東點頭表示明白，給幾個人開了個中包間，並安排了幾個頭排的花魁伺候著，另外，今晚的酒水全是阿東免單，看著眼前的陣仗，洛錦程一言不發，他只想看看這個畏手畏腳的趙振海，到底想要幹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趙振海依舊沒有提起今天來的目的，只是一個勁兒的跟老金吹著牛逼，大杯大杯的往下灌著啤酒，老金起初有點兒不自在，身旁的洛錦程總是盯著他看得他直起雞皮疙瘩，可幾杯酒下肚，這老色胚便沒了這種感覺，摟著兩個姑娘醜八怪似的做起了麥霸，逗得趙振海一個勁兒捧腹大笑。
「照你說的，他們來殺人，是為了報復，不管原因是不是因為我和阿武的出現，或者劉富江和曹世榮之間發生了不和，但殺人終究只是殺人，他們為什麼...要把死者的家弄成這樣？」洛錦程問道。
「為什麼？你問我，我問誰，餵？曹世榮嗎？老大，是你殺的人嗎？是你把劉富江家砸個稀巴爛嗎？」趙振海舉著電話裝作通話的樣子，挖苦著洛錦程的問題。
「你難道看不出區別嗎？如果真的是為了殺人泄憤，那為什麼要把地上這些快遞盒子全都拆開？你好好看清那上面貼的快遞單，全都是從這裡發出的，劉富江的老婆在家做手工藝賣錢，她腿腳不便，據我了解她連上網都不會，應該是每天有人上門來取件替她發走，村口的雜貨店不是貼著代收發快遞的GG嗎？」
「那有怎麼樣？殺人跟快遞有什麼關係？」趙振海起身湊過來問道。
「要發走的快遞都是打包好的，可屋裡這幾十個快遞，可都是被人扯開的，另外，你看看這屋裡被翻動過的痕跡，如果只是單純打砸泄憤，為什麼除了電視之外都沒有損毀，他們明明是在找東西，而這兩個人也必定是因為這件東西才招來了殺身之禍。」洛錦程說出了自己的推理。
「找東西，哼，那肯定是錢，要麼就是其他值錢的東西，這跟殺人扯不上關係，這群瘋子幹的事我接觸的多了，沒你想的那麼複雜無非是殺人越貨，即便是像你說的找東西，我們現在推測這些也沒什麼用，死人不能開口說話，甭管是不是殺身之禍，東西拿走了誰知道他們想幹嘛？」趙振海接著說道。
「不對，劉富江老婆手上帶的金鐲子還在，這說明他們不是為了錢，再者說，滅門的事，還有必要打砸泄憤嗎？也太多餘太不專業了，我打賭這東西他們沒找到，如果真弄到手了，劉富江夫婦未必會死，即便劉富江夫婦因為不交出這件東西才導致被殺，也不至於死的這麼慘，要說泄憤，一定是沒得到那東西才對死人泄憤，這件東西必定是至關重要影響下一步推進的。」洛錦程斬釘截鐵說道。
「還打算推進呢？祖宗，趕緊回家歇著吧，麻煩你讓讓啊，把專業的事留給專業的人做，要我說啊，你跟那柯南就差一副眼鏡了，甭管你再能推理，咱這不是動畫片，該幹嘛幹嘛去吧。」趙振海屁股一轉又開始挖苦起洛錦程，之後便有意命令手下，把現場徹底戒嚴，就連村民們也不許靠近，怕的就是洛錦程不依不饒，想必趙振海是打算就此結案了，畢竟這樣大的渾水，他不敢再繼續趟下去。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小聲對正在屍檢的法醫問道：「哎，看明白沒有，是不是死了以後又讓人扎了幾十刀，對，是不是泄憤。」
「不排除這種可能，你看這裡，男的頸部後側這一刀就足夠致命了，背上的三十多刀確實有泄憤的意思，再說這女的，致命傷是頭部的外力撞擊導致的顱內出血，初步判斷是被人按著頭用力砸在這炕沿上，胸口的十幾刀確實並非致命，只是同時發生在很短的時間內，所以死後泄憤的可能性，我只能說不排除。」法醫說完轉身出去了。
趙振海皺著眉頭緊抓頭皮，心裡念叨著「曹世榮你個狗娘養的，我看你是活膩了，把個康樂村搞得雞飛狗跳的，安心賺你的錢不行嗎？非要招惹洛錦程那塊膏藥，可真是...哎，給我找病。」
康樂村的命案，在趙振海的疏導下暫時畫上了句號，洛錦程由於自己非官方的身份，只能暫時迴避，少了趙振海的掩護，他只能另闢蹊徑，陳耀武的傷勢逐漸好轉，在休息了兩天之後重新回到了辦公室，此時的何邵君由於擔驚受怕，已經兩天沒有和洛錦程說過一句話，屋裡的氣氛顯得十分凝重。
洛錦程和陳耀武大眼瞪小眼，每當想談及案子相關的內容便會偷瞄何邵君的臉色，而後閉口不談，洛錦程無數次望向桌上的電話，他多麼期盼這個時候馮琪珍能再打來電話，或是通過其他方式給予自己更多暗示，很顯然，對於趙振海的警告以及那些官匪勾結的生命威脅，沒能讓他沖淡追查此案的興趣。
直到傍晚，何邵君才匆匆起身離開卻依舊沒有開口，洛錦程尷尬的送到門口，可手機卻發出震動的嗡嗡聲，電話另一邊是趙振海的聲音：「喂，晚上沒事的話出來坐坐，約了個老朋友一起喝幾杯，最近頭疼的很請了長假，叫上阿武，就這樣，九點鐘老地方。」
雖然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可洛錦程隱約覺得趙振海話裡有話，事情必定沒那麼簡單。九點鐘，洛錦程和陳耀武上了趙振海的車，車子朝市中心開過去，可他卻一言不發只是開車，之後停在一家酒館門外，三個人進去找地方坐下，趙振海看了看手錶說自己約的朋友很快就到便看起了酒水單。
幾分鐘後，一個油膩胖子出現在酒館門口朝著趙振海的方向揮揮手走過來，洛錦程回身去看，來的人竟然是老金，那個在夜店兜售搖頭丸的老騙子。見洛錦程在場，老金原本笑得開花的臉瞬間變得死灰，轉身剛要走，卻被站在吧檯旁的陳耀武一把按住了脖子揪了回來。
「嘿嘿嘿，我當誰呢，感情是洛哥，怎麼，最近在哪發財呢？」老金笑眯眯說道。
「切，你說的朋友就他？」洛錦程一指老金的鼻子沖著趙振海問道。
「哼，我就知道你這脾氣，喊什麼...聽我說，金胖子新認識個朋友，是個看場子的流氓，聽說龍宮那一帶新開了個花場，裡面的姑娘質量都不錯，我尋思叫你倆一起過去放鬆放鬆，另外有金胖子引薦，姑娘隨你挑，他請客，剛好給你倆化解一下之前的恩怨，別這么小氣，喝點兒酒，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趙振海打著圓場說道。
「什麼？！你大晚上叫我出來跟你一個刑警隊長去嫖妓？你瘋了嗎？那劉……康樂村的案子還懸著呢，你到有興致我的趙大隊長！阿武，走，離這幫人渣遠點兒。」說罷洛錦程起身便走，卻被趙振海一把拉住手腕。
「急什麼，我可告訴你那新開的場子可是曹世榮的，聽清楚沒，曹～世～榮～！」
洛錦程回身站住，金胖子則一臉尷尬，四個人僵在原地，可半小時後，四個人還是來到了那家新開的夜總會門外，金胖子打通電話，裡面負責看場子的打手阿東殷切的迎了出來：「金哥，夠給面子，一連幾天捧咱的場，今天來這麼早，這幾位是……」
「那什麼，我給介紹一下啊，我老闆趙哥，這是洛哥、陳哥，嘿，都是好這口的，別提昨天了，來的太晚他媽姑娘都挑沒了，今天我做東請客特意捧你，趕緊給安排著，對了，不要大房間，我們幾個聊點兒私事。」金胖子交代過後，阿東點頭表示明白，給幾個人開了個中包間，並安排了幾個頭排的花魁伺候著，另外，今晚的酒水全是阿東免單，看著眼前的陣仗，洛錦程一言不發，他只想看看這個畏手畏腳的趙振海，到底想要幹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趙振海依舊沒有提起今天來的目的，只是一個勁兒的跟老金吹著牛逼，大杯大杯的往下灌著啤酒，老金起初有點兒不自在，身旁的洛錦程總是盯著他看得他直起雞皮疙瘩，可幾杯酒下肚，這老色胚便沒了這種感覺，摟著兩個姑娘醜八怪似的做起了麥霸，逗得趙振海一個勁兒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