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四章 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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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他給我關進牢房!」穆鈺滿含怒氣的一語足以看出他對於這奸細愚蠢的行為有多不屑。

  這人竟敢如此做,那就不要怪他無情了。

  奸細被穆鈺令人關了起來,即日穆鈺就到了牢房裡,看著被綁住的奸細,穆鈺掐住他是下巴,眯起危險的眼睛,問道:「說說,你剛才是在做什麼?如果解釋清楚了本王倒是可以放過你,放心,本王可是一個明事理的人,儘管說。」

  奸細還抱有希望,他眼中全然沒有愧疚之意,反倒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讓穆鈺見了不禁失笑嘲諷他的愚蠢。

  「殿下誤會了,屬下的那隻信鴿是從小養到大的,如今出來從軍了,因為家母思念至極就喜歡放信鴿來傳傳書信什麼的,剛才是聽見聲響,又怕殿下誤會,就偷偷的溜出去回家母的信去了。」

  這解釋若是穆鈺沒有看他寫的內容的話,或許他會信,畢竟慈母心嘛,總是會思念自己的孩兒,然而偏偏他就看到了那封信怎麼辦?偏偏他就知道他寫的是今日他所說的重點內容,你說這還真是巧了,柯昱原來是這奸細的家母?可真是有趣。

  「那你說說,為何你的家母為何要取一個同柯昱同樣的名字,還是說,你母親就是柯昱?」穆鈺語氣帶著嘲諷的笑意,他對這個人真是覺得佩服不已,都已經被抓了個現行,如今居然會真的有心狡辯,可惜了他無心去聽。

  「沒有……」奸細被問的啞口無言,乾脆就什麼都不說。

  只要他不張口承認的話穆鈺就沒法拿他怎麼樣!那樣消息也不會泄露出去!

  「沒有嗎?本王可是有看你的紙條。」穆鈺說著就從袖中取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簡短的幾個字,也就這幾個字輕而易舉的將他的消息給寫下了,一眼便可明白。

  一見這紙條,奸細臉色一白,但還是緊緊咬牙什麼都沒說,也沒有抬頭去看穆鈺。

  穆鈺見此冷笑一聲,令人將他的頭給掰正,然後作勢要將紙條給他看,然後對峙,然而奸細心間一顫說什麼也不肯看,他掙扎著晃動腦袋躲閃,穆鈺將一切盡收眼底。

  「怎麼?不敢看?」

  「這是假的!這不是我的紙條!我的紙條上明明寫的是關於日常的事情,我為了讓家母不擔心,就寫些好一些的事情來安慰她,絕對不可能是這些!」奸細矢口否認道。

  果真是咬緊牙關死不承認的,穆鈺也猜得到,一個潛伏已久的奸細自然不會那麼容易的就將一切都說出來,那只會是自尋死路!

  不僅是他會想殺他,就連柯昱恐怕也不會放過他了!

  「是嗎?」穆鈺將紙條攤開,瞧了一眼,輕笑一聲當著他的面將紙條扔進了火盆里。

  奸細瞧見了,表面上平淡無奇,實則內心所想皆是猜測穆鈺的心思。

  他為何要將紙條扔進火盆里?他不想拿著這紙條要挾他嗎?還是說他已經相信自己來?

  然而奸細想了那麼多一個也沒猜中。

  的確,這紙條是假的,至於他偷偷寫下的紙條早已被他這一箭給射破,染上信鴿的鮮血,糊作一團,看不清寫了些什麼。

  不過只要消息沒有傳出去,他倒是無所謂這傢伙寫了些什麼東西。

  聞言,奸細眼裡滿是驚恐。。

  這個男人又設計圈他,還好……還好他沒有暴露!不然肯定是思路一條了!這個男人真是重的心機!城府也是極深!

  奸細下意識的鬆了口氣,不過他不敢太明顯,他怕讓穆鈺察覺,但其實他的一舉一動無一不被穆鈺納入眼底,穆鈺勾起唇角,揚起諷刺的笑容。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群自以為是的人在他面前玩著小把戲,其實本來就是自欺欺人譁眾取寵,偏偏還要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樣,真是好笑!

  穆鈺咋舌道:「本王再問你一句,說不說!?」最後這「說不說」已經是狠厲了,穆鈺將所有的情緒都壓在了這三個字身上,聽到他嘴裡吐出這誅心的三個字,奸細也忍不住隨著戰慄幾下,他牙床打顫,什麼還是也不說。

  穆鈺已經是沒有了耐心,他吩咐一聲後,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之後就有侍衛上來,執著一條細長的鞭子,抬手間就是一鞭抽在他身上,頓時衣衫破裂鮮血從傷口裡汩汩流出來,染紅了一片白衣衫。

  僅是一鞭就讓他疼得冷汗直冒,奸細攥緊了雙手,硬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這條細長的鞭子,看似柔若無骨,實則堅毅的很,這輕輕一鞭可以輕而易舉的抽的人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如今奸細挨上一鞭已是有些承受不住了,侍衛掃了一眼,剛要揚鞭再抽時,奸細有些害怕的閉上眼睛,然而穆鈺卻出聲阻止道:「猝些鹽。」

  這三個字好比是死罪一般直直的壓在了奸細心裡。

  猝鹽……那抽打傷口的時候鹽水粘在傷口處,那必然是萬般疼痛的!

  奸細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汗水像是止不住一般一直滴落,他很害怕,很害怕這一鞭下去帶來的疼痛……可是他不能說啊,他只能忍著……

  越細的鞭子抽人越疼,果真是如此,他現在嘗到了那股滋味後恨不得直接一頭撞死也比現在難以忍受的好。

  「感覺如何?」穆鈺在一旁看的是冷笑不止,真是可惜了,若非這個人是奸細,他或者還挺喜歡他這寧死不屈的性格,視死如歸嘛,他要的就是這種屬下,只有這種屬下,這才不會因為意外叛敵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然而他渴求的人竟是奸細,那也是可笑至極了。

  奸細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穆鈺眉頭一皺,這麼嘴硬?不過他有的是時間陪他玩。

  穆鈺這次親自出馬,他起身將火盆中燒紅的鐵鉗提了出來,在他面前揚了揚,笑道:「最好是想清楚了,這一下去可不是那麼簡單的,而且,還是留下永久的疤痕的。」

  奸細有些遲疑,不過還是偏頭說道:「來吧!」

  「嘖。」穆鈺咋舌道。

  不過一瞬他勾唇一笑,邪魅的笑容綻開,他一字一頓道:「不知你的母親知曉那身上多了一塊疤後,會作何感想,又不知道你的母親知曉這疤是你做奸細換來的後,是不是會還認你這個兒子呢?」

  穆鈺早已將他的消息查了個清楚,家有一老母不錯,而他也是那塊兒出了名的孝子,且這老母對於他從軍的事情特別支持,因為她希望他的兒子日後能為國家做貢獻,就允了他去從軍,留她一個老婦人一人在家裡。

  聞言,奸細終於是忍不住了,顫抖著嗓音道:「你想問什麼……我說……」

  提及了他的母親,那可是他心間的柔軟,如此一來,他覺得若是他的母親一個如此深明大義的人知曉了他竟做了敵國的奸細,那肯定不會再認他做兒子了……

  「說吧,你為何要做奸細?穆鈺問道,奸細顫顫巍巍的答道:「因為家裡……」

  因為柯昱的人拿他母親的性命作為要挾讓他這麼做,他不得不答應了……他都已經遠離了她老人家,可不能再將她的性命都給害沒了……

  聞言,穆鈺也差不多可以猜到了他的苦衷,不過他即已叛變,那他絕不會留情。

  穆鈺對他前面所說的倆項皆不在意,他可以再扳回來……但是最後他所說的他對蘇青玉的感情他不得不正視了。

  他的意思是他也有一直窺探著蘇青玉了?也就是說他與蘇青玉所說的一切他都有可能知曉,而且都將一切都告予了柯昱。

  怪不得,怪不得之前那人會將一切是輿論都置於蘇青玉身上,將她推至風口浪尖,原來是他早已察覺了他對蘇青玉並非那麼平常的情感,就故意給他下套讓他因為蘇青玉亂了陣腳,也令所有的士兵對他這個主子有疑心,也就是這樣,他軍心渙散,不得軍心,自然也無法攻下突厥了……

  果真是好計謀啊!

  他不知該感嘆這個奸細機智過人還是該感嘆柯昱那個老謀深算的傢伙?

  竟將一切都算計好了,就等著他因為蘇青玉一事將所有人的信任都毀於一旦,然後再輕而易舉的擊潰他鳳國。

  穆鈺嗜血一笑,那他斷然要好好的同那柯昱說一說了,他穆鈺怎是他想動就能動的,然而他千方百計要奪的皇位,他自然要當著他的面毀了!

  「柯昱有何計劃?說!」穆鈺繼續逼問道,奸細卻搖頭,「我不知道。」

  他只是替柯昱傳傳信,從來沒有對柯昱這個人有過深入的了解,更何況是他的計劃呢?

  自始至終他不過是一個被利用的棋子,如今這棋子已經被揪了出來,柯昱卻可以全身而退甚至得到了足夠的信息……

  聞言,穆鈺冷笑,「既然不知道,那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穆鈺的意思奸細自然是明白的,他要殺了他,因為他已經是叛敵了,像穆鈺這樣心思縝密的人是不會讓他再活著的……

  「能不能放過我……我還有母親要照顧,我現在只想回家和母親在一起,什麼都不想做……不想做奸細,也不想從軍了……」

  奸細說的很煽情,可是穆鈺是何人,一個經歷過無數戰事的戰神,穆鈺又怎麼會因為他這麼幾句話就心軟放他離開呢?

  自然是不會。

  穆鈺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心軟的人。

  他吩咐了一聲,奸細就被拖出去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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