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分析一波
衛朝顏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是一驚。
陳墨的臉上也沒有平日裡面對衛朝顏時露出的溫柔平和的神色，而是換了一張冷峻的面孔。他看起來很冷靜，眼神里仿佛沒有一絲溫度。
但令衛朝顏感覺到奇怪的是，他的神色里居然沒有對她的敵意，反而透著一種詭異的友好。
「怎麼，沒有話要對我說嗎？」衛朝顏看著陳墨，再次開口問他。她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就像是在問「等會你想吃什麼」一樣，聽不出什麼情緒上的變化，也摸不著她是否在生氣。
陳墨就這麼看著她，開口說話：「進屋說吧。」
衛朝顏沒有反對，跟著陳墨進了屋子。其他人見形勢有些不對，互相看了一眼，除了陸管事轉身離開外，其他人都連忙跟了進去。他們得確保國師的安危！
於是，屋子裡忽然間呼啦啦進了好些人，只是他們不敢靠得太近，都站在靠近門的地方。將大部分的空間，都讓給了衛朝顏和陳墨。
陳墨在椅子上坐下，示意衛朝顏也坐下。衛朝顏也絲毫不客氣，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就坐了下來。
她看著陳墨，一雙美目此刻透著一股子清冷之意。
陳墨嘆了口氣，道：「是，我不是陳墨。重新認識一下吧，我是沉罕，乃北國國師。」
聽他說完，衛朝顏沒有立即開口，她倒是頗有些怡然自得似的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裡頭的茶還是熱的，可見是有人提前備下。
衛朝顏勾了下左嘴角，然後看向陳墨：「之前在昌州時，曾聽過北國國師的事跡。據說國師有通天只能，在北國備受景仰。人很聰明，心也夠狠。當時我還在想，這樣的一個人會是什麼樣子的。如今，我倒是見著了。」
這話說得輕輕巧巧的，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與她和他都無關一般。卻聽得陳墨沒來由地心口一陣緊縮，心臟也好像是被人用力抓了一把，下意識就想要捂胸口。但他忍住了，沒有做出這個動作。
只是看向衛朝顏的眼神里，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憂慮。
衛朝顏對他這樣的反應沒有絲毫的感覺，她覺得自己此刻已經是心如止水，對著這樣一個披著狼皮的羊，她不會有一絲的憐憫，也不該有一絲憐憫，這是她多年的訓練下形成的反應。
衛朝顏又道：「你的確很聰明，選了一個合適的身份，合適的時機來接近我們，讓我們差點都被你給騙了。」
陳墨緊盯著衛朝顏，問她：「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猜的。」衛朝顏這話說得有些吊兒郎當，與她平日裡說話的風格有些不同，但讓其他人聽了卻覺得有些不爽。一旁國師府里不認識衛朝顏的下人，見她對國師大人如此無禮，恨不得上前收拾她。
可陳墨一個眼神，那要上前的人就頓住了腳步，什麼也不敢做。
陳墨看著衛朝顏，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衛朝顏似乎也不打算藏著掖著，直接就說道：「你的確是個聰明人，但是你有沒有聽過那句話？聰明反被聰明誤。你自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但往往做得毫無漏洞，反而是最大的漏洞。從你出現，到你說的第一句話，你編造的故事開演了，但你的漏洞也開始了。」
衛朝顏看起來一點也不怕自己戳穿沉罕以後，會有不好的後果，她看起來就像是只想述說自己內心的情緒。
沉罕保持著沉默，他並不打算打斷衛朝顏的話。
衛朝顏就像是一個掌握著節奏的演講者，又開口道：「你說你在邊境偷到了北國的城防圖，被千人閣的殺手追殺，而千人閣那些殺手是被北國將軍僱傭的。一開始我的確是信了的，可是到了昌州，寧王確認你給的城防圖無誤後，我們就開始懷疑你了。」
「我們？」沉罕這時沒忍住，開口反問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說，寧王也懷疑我？」
「沒錯。」衛朝顏點頭，「你以為你聰明，但寧王比起你，更聰明。你知道你在城防圖上的漏洞是什麼嗎？」
沉罕沉下臉：「是什麼？」
衛朝顏道：「漏洞就是……它居然是真的。一個真的城防圖被偷了，北國的邊境部署居然一點調動改變都沒有，而且在你與我們同行之後，便再沒有別的殺手來追殺你。當然，我中途問過這個問題，你很機智，說千人閣殺手失敗後，這個級別的任務失敗不會再派殺手，以此說服了我們。但若它真的事關北國的軍事機密，北國就算使喚不動千人閣了，也絕不會坐以待斃，肯定會派自己的探子來暗殺你。可是你卻在昌州穩穩噹噹地過了好幾個月，甚至還能大搖大擺地幫我建立蘭心醫館。」
「一個隨時都擔心自己性命不保的人，哪裡能這麼有閒心幫我打造醫館呢？除非，他確定自己根本就不會被任何人殺，也不會有人來暗殺他。你要做的第一步，就是獲取我們的信任，從而留在我們身邊，你自認為你已經做到了。當初你提出要幫我一起組建醫療兵，修建醫館時，我就知道你是想有進一步的動作，所以我同意了。說句實話，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是要去找你的。只有將你放在身邊，我才能更加摸清楚你到底想幹什麼。順便……你還能替我幹活，一舉多得。」
沉罕聽到就連他去醫館幫衛朝顏，都是衛朝顏早已算計好的時候，不由捏緊了自己的右手。
「說真的，你幫我打理醫館的那幾個月，我真的很省心，這一點上我還真是要感謝你。如今蘭心醫館能有這般面貌，的確少不了你的功勞。」衛朝顏微笑著說道，所謂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了。
她接著往下說。
「我們一直在等你，想知道你下一步動作是要做什麼。等啊等，總算是等到了。」
沉罕瞳孔一縮：「瘟疫的事，你一開始就懷疑我了？」
衛朝顏點頭，語氣竟還有些鬆快：「是啊。」
陳墨的臉上也沒有平日裡面對衛朝顏時露出的溫柔平和的神色，而是換了一張冷峻的面孔。他看起來很冷靜，眼神里仿佛沒有一絲溫度。
但令衛朝顏感覺到奇怪的是，他的神色里居然沒有對她的敵意，反而透著一種詭異的友好。
「怎麼，沒有話要對我說嗎？」衛朝顏看著陳墨，再次開口問他。她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就像是在問「等會你想吃什麼」一樣，聽不出什麼情緒上的變化，也摸不著她是否在生氣。
陳墨就這麼看著她，開口說話：「進屋說吧。」
衛朝顏沒有反對，跟著陳墨進了屋子。其他人見形勢有些不對，互相看了一眼，除了陸管事轉身離開外，其他人都連忙跟了進去。他們得確保國師的安危！
於是，屋子裡忽然間呼啦啦進了好些人，只是他們不敢靠得太近，都站在靠近門的地方。將大部分的空間，都讓給了衛朝顏和陳墨。
陳墨在椅子上坐下，示意衛朝顏也坐下。衛朝顏也絲毫不客氣，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就坐了下來。
她看著陳墨，一雙美目此刻透著一股子清冷之意。
陳墨嘆了口氣，道：「是，我不是陳墨。重新認識一下吧，我是沉罕，乃北國國師。」
聽他說完，衛朝顏沒有立即開口，她倒是頗有些怡然自得似的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裡頭的茶還是熱的，可見是有人提前備下。
衛朝顏勾了下左嘴角，然後看向陳墨：「之前在昌州時，曾聽過北國國師的事跡。據說國師有通天只能，在北國備受景仰。人很聰明，心也夠狠。當時我還在想，這樣的一個人會是什麼樣子的。如今，我倒是見著了。」
這話說得輕輕巧巧的，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與她和他都無關一般。卻聽得陳墨沒來由地心口一陣緊縮，心臟也好像是被人用力抓了一把，下意識就想要捂胸口。但他忍住了，沒有做出這個動作。
只是看向衛朝顏的眼神里，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憂慮。
衛朝顏對他這樣的反應沒有絲毫的感覺，她覺得自己此刻已經是心如止水，對著這樣一個披著狼皮的羊，她不會有一絲的憐憫，也不該有一絲憐憫，這是她多年的訓練下形成的反應。
衛朝顏又道：「你的確很聰明，選了一個合適的身份，合適的時機來接近我們，讓我們差點都被你給騙了。」
陳墨緊盯著衛朝顏，問她：「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猜的。」衛朝顏這話說得有些吊兒郎當，與她平日裡說話的風格有些不同，但讓其他人聽了卻覺得有些不爽。一旁國師府里不認識衛朝顏的下人，見她對國師大人如此無禮，恨不得上前收拾她。
可陳墨一個眼神，那要上前的人就頓住了腳步，什麼也不敢做。
陳墨看著衛朝顏，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衛朝顏似乎也不打算藏著掖著，直接就說道：「你的確是個聰明人，但是你有沒有聽過那句話？聰明反被聰明誤。你自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但往往做得毫無漏洞，反而是最大的漏洞。從你出現，到你說的第一句話，你編造的故事開演了，但你的漏洞也開始了。」
衛朝顏看起來一點也不怕自己戳穿沉罕以後，會有不好的後果，她看起來就像是只想述說自己內心的情緒。
沉罕保持著沉默，他並不打算打斷衛朝顏的話。
衛朝顏就像是一個掌握著節奏的演講者，又開口道：「你說你在邊境偷到了北國的城防圖，被千人閣的殺手追殺，而千人閣那些殺手是被北國將軍僱傭的。一開始我的確是信了的，可是到了昌州，寧王確認你給的城防圖無誤後，我們就開始懷疑你了。」
「我們？」沉罕這時沒忍住，開口反問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說，寧王也懷疑我？」
「沒錯。」衛朝顏點頭，「你以為你聰明，但寧王比起你，更聰明。你知道你在城防圖上的漏洞是什麼嗎？」
沉罕沉下臉：「是什麼？」
衛朝顏道：「漏洞就是……它居然是真的。一個真的城防圖被偷了，北國的邊境部署居然一點調動改變都沒有，而且在你與我們同行之後，便再沒有別的殺手來追殺你。當然，我中途問過這個問題，你很機智，說千人閣殺手失敗後，這個級別的任務失敗不會再派殺手，以此說服了我們。但若它真的事關北國的軍事機密，北國就算使喚不動千人閣了，也絕不會坐以待斃，肯定會派自己的探子來暗殺你。可是你卻在昌州穩穩噹噹地過了好幾個月，甚至還能大搖大擺地幫我建立蘭心醫館。」
「一個隨時都擔心自己性命不保的人，哪裡能這麼有閒心幫我打造醫館呢？除非，他確定自己根本就不會被任何人殺，也不會有人來暗殺他。你要做的第一步，就是獲取我們的信任，從而留在我們身邊，你自認為你已經做到了。當初你提出要幫我一起組建醫療兵，修建醫館時，我就知道你是想有進一步的動作，所以我同意了。說句實話，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是要去找你的。只有將你放在身邊，我才能更加摸清楚你到底想幹什麼。順便……你還能替我幹活，一舉多得。」
沉罕聽到就連他去醫館幫衛朝顏，都是衛朝顏早已算計好的時候，不由捏緊了自己的右手。
「說真的，你幫我打理醫館的那幾個月，我真的很省心，這一點上我還真是要感謝你。如今蘭心醫館能有這般面貌，的確少不了你的功勞。」衛朝顏微笑著說道，所謂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了。
她接著往下說。
「我們一直在等你，想知道你下一步動作是要做什麼。等啊等，總算是等到了。」
沉罕瞳孔一縮：「瘟疫的事，你一開始就懷疑我了？」
衛朝顏點頭，語氣竟還有些鬆快：「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