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計劃一步
「為何叫國師府？」衛朝顏詢問。
老李將最後一口麵湯一飲而盡，放下碗一邊擦嘴一邊說：「具體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都在傳，說那個大人物是咱們北國的國師。但是那個大人物可是一次都沒出現過，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大家傳著傳著，也就變成真的了。」
老李喝了口茶，又繼續道：「不過我覺得吧，這傳言應該是假的。你們想啊，國師大人這麼大官，怎麼會來咱們石山鎮建宅子呢？不過那宅子我遠遠看過一眼，是挺氣派的，估計是哪個富商建的吧。」
聽老李這麼說，衛朝顏對那個國師府就更感興趣了。
用過膳，老李要回陸宅睡覺，衛朝顏則說自己想逛逛夜市，便沒有一同回去。等老李一走，衛朝顏就對陳墨說道：「在昌州的時候，王爺底下的人也同我說過，說據說有個大人物住在石山鎮。不過我倒是跟老李想法一致，大人物是不會親自來住石山鎮的，大約是個幌子。」
「幌子？什麼幌子？」陳墨看向衛朝顏，不解問道。
衛朝顏邊走邊說：「一個掩蓋北國在研製鼠疫的幌子。用一個大人物來給這座宅子增加威/信，就會讓許多普通老百姓敬而遠之了，甚至連正常路過可能都不敢，更別說沒事往那兒靠了。我猜，甚至很多人都會繞開那兒通行。這樣一來，就很難有人會發現裡頭的異常，知道裡面的人在做什麼。就算是有別國的人想打聽，可能也要掂量一下這座宅子的主人的身份。」
說著，衛朝顏見路邊有賣糖葫蘆的，又順手買了兩串糖葫蘆，遞了一串給陳墨。
接著說道：「而且因為平日裡沒什麼人靠近這座宅子，一旦有人接近，就會顯得特別的突兀和顯眼。若是這宅子真的是研製鼠疫的地方，那他們肯定會安插人手警惕外面的人。我們只要一出現，就會被盯上。」
衛朝顏說著，用眼神示意陳墨帶路。陳墨是來過石山鎮的人，見衛朝顏這樣，便明白她是想去那國師府附近看看。於是便帶著她右拐，穿過了一條巷子。
「如果我猜的沒錯，我們要進國師府恐怕很有難度。」衛朝顏說著，臉上不由顯露出擔憂之色。
陳墨安慰她：「只要確定在哪兒，我們可以稟告給王爺，讓王爺派人來將這兒一鍋端了。」
衛朝顏搖頭：「不行。你也知道我為什麼會提出由我來這兒打探，而不是叫他直接派人，為的就是不能叫北國的人發現寧家軍來了人偷偷打探。一旦被發現，北國就更有藉口發起戰爭，到時候戰事一起，百姓可就遭殃了。」
「但即使沒有這一茬，北國與秦國也必有一戰。躲不掉的。」陳墨試圖勸說衛朝顏。
衛朝顏卻堅持：「不行，就算不考慮這一點，他們要來到這兒，也還是要等待好些天。而這些日子，已經夠他們將顏值好的鼠疫病毒帶到其他地方去了。花田村的鼠疫還不算是厲害的，若他們研製出了更厲害的鼠疫，那可就糟糕了。說不準，連我也無法控制……」
說著，衛朝顏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
此刻，他們已經來到了國師府附近。兩人不敢靠近，只能隔著一段距離遙望。
衛朝顏看著國師府的門口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陳墨看向她時，卻能從她的眼神里讀出悲憫之色。他不知道她為何會露出悲憫，也不知道她是在為秦國的百姓悲憫，還是在為北國悲憫。
陳墨只知道，在這一刻，他從她的臉上看出了一種他自己都說不出的溫柔又有力量的感覺，在月光和周邊燈火的映照下，她就好像是籠罩在光里的仙子。
有一種獨特迷人的氣質。
「陳墨，你今天聽陸宅的人說要將鬼蓮運送到這裡來時，有沒有聽到他們說會怎麼運送，由誰來送？」就在陳墨有些發愣的時候，衛朝顏突然開口問他。
陳墨立即回過神來，然後搖頭：「不清楚，他們沒有說到這個。但是我看那個陸宅里人並不多，幹活的大多數都是短工，可見他們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些事的。這次鬼蓮採摘的很多，等全部碾壓出鬼蓮花汁，還有將花瓣曬乾，估計得有個四五天。到時候才會安排人送吧。」
衛朝顏點了點頭：「那我們在陸宅里見機行事，若是他們從短工里挑人來運送，我們就爭取這個機會。到時候只要進了國師府，就想個辦法脫身，好好探一探國師府的底。」
衛朝顏的提議得到了陳墨的認可，兩人並沒有在外頭逗留太久，以免引起陸宅之人的懷疑，很快他們就返回了陸宅。
在陸宅幹活的時間過得挺快，在幹活間隙，衛朝顏和陳墨還是會找機會偷偷在陸宅里溜達。而幾天下來，他們也通過嘴甜和陸宅一部分下人搭上了話，關係處得還不錯。有時候他們下了工想在陸宅一些無傷大雅的地方溜達溜達，下人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特別是那個陸管事，被陳墨哄得一愣一愣的，對他倆印象特別的好，還說如果他們樂意，可以好好表現，到時候爭取來陸宅做個長工。陳墨和衛朝顏自然是歡喜應下。
到了第四日晚，所有的鬼蓮都已經被他們都碾完了，比他們倆預計得要慢上一些。而鬼蓮花瓣還需要再上一日，才能送往國師府。
陸管事這時候神秘兮兮來找衛朝顏和陳墨，給他們帶來了一個消息。
「咱們這批曬乾的鬼蓮和碾壓的花汁，都得送去另外一個地方。那地方可是一位大人物的府邸，運動不能出一點紕漏。原本定好的府上的下人去送，結果那倆小子吃壞了肚子，拉得臉色蠟黃，瞧著像是命不久矣似的。我可不敢用，免得出紕漏。我思來想去，覺得就由你倆小子隨我走一趟。若是你們差事辦得好，到時候我就在主子跟前提一嘴，叫你們來咱們陸府做長工，也省得你們為生計奔波了。」
陸管事這麼說完，衛朝顏和陳墨連忙一拱手道謝，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見他們如此，陸管事很是滿意，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對他們囑咐道：「此事可不能告訴其他短工，府上時不時有活就需要短工來做，他們當中有些人可都是想進陸宅做長工的。」
衛朝顏立即乖巧說道：「明白，若是我們說了，難免引起一些人嫉妒，覺得陸管事偏心我們。陸管事你放心，我們嘴巴嚴，你不讓我們說的，我們肯定不會說一個字。」
「不錯，你倆小子就是上道。」陸管事更滿意了，「不過選中你們，主要也因為你們模樣好，咱們陸府就算是下人，也得是長得周正的，這樣主子瞧了也高興嘛。」
陸管事說完這些便離開了。
衛朝顏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扭頭對陳墨說道：「這個結果也不枉費我們這幾日的溜須拍馬了。走，今晚出去吃，慶祝慶祝。」
說著慶祝，其實又是去的那個小攤。畢竟以他倆目前的身份地位，去這小攤上吃碗麵吃籠餃子，已經算得上是奢侈了。
「客官，你的面好了。」攤販老闆將一大碗湯麵放到了衛朝顏面前。而他那隻手似乎在碗底託了下。
對面陳墨的面比她先上桌，這會兒陳墨正低頭吃著面，衛朝顏不懂聲色，伸手摸了下碗底——
摸到了一張紙條。
老李將最後一口麵湯一飲而盡，放下碗一邊擦嘴一邊說：「具體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都在傳，說那個大人物是咱們北國的國師。但是那個大人物可是一次都沒出現過，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大家傳著傳著，也就變成真的了。」
老李喝了口茶，又繼續道：「不過我覺得吧，這傳言應該是假的。你們想啊，國師大人這麼大官，怎麼會來咱們石山鎮建宅子呢？不過那宅子我遠遠看過一眼，是挺氣派的，估計是哪個富商建的吧。」
聽老李這麼說，衛朝顏對那個國師府就更感興趣了。
用過膳，老李要回陸宅睡覺，衛朝顏則說自己想逛逛夜市，便沒有一同回去。等老李一走，衛朝顏就對陳墨說道：「在昌州的時候，王爺底下的人也同我說過，說據說有個大人物住在石山鎮。不過我倒是跟老李想法一致，大人物是不會親自來住石山鎮的，大約是個幌子。」
「幌子？什麼幌子？」陳墨看向衛朝顏，不解問道。
衛朝顏邊走邊說：「一個掩蓋北國在研製鼠疫的幌子。用一個大人物來給這座宅子增加威/信，就會讓許多普通老百姓敬而遠之了，甚至連正常路過可能都不敢，更別說沒事往那兒靠了。我猜，甚至很多人都會繞開那兒通行。這樣一來，就很難有人會發現裡頭的異常，知道裡面的人在做什麼。就算是有別國的人想打聽，可能也要掂量一下這座宅子的主人的身份。」
說著，衛朝顏見路邊有賣糖葫蘆的，又順手買了兩串糖葫蘆，遞了一串給陳墨。
接著說道：「而且因為平日裡沒什麼人靠近這座宅子，一旦有人接近，就會顯得特別的突兀和顯眼。若是這宅子真的是研製鼠疫的地方，那他們肯定會安插人手警惕外面的人。我們只要一出現，就會被盯上。」
衛朝顏說著，用眼神示意陳墨帶路。陳墨是來過石山鎮的人，見衛朝顏這樣，便明白她是想去那國師府附近看看。於是便帶著她右拐，穿過了一條巷子。
「如果我猜的沒錯，我們要進國師府恐怕很有難度。」衛朝顏說著，臉上不由顯露出擔憂之色。
陳墨安慰她：「只要確定在哪兒，我們可以稟告給王爺，讓王爺派人來將這兒一鍋端了。」
衛朝顏搖頭：「不行。你也知道我為什麼會提出由我來這兒打探，而不是叫他直接派人，為的就是不能叫北國的人發現寧家軍來了人偷偷打探。一旦被發現，北國就更有藉口發起戰爭，到時候戰事一起，百姓可就遭殃了。」
「但即使沒有這一茬，北國與秦國也必有一戰。躲不掉的。」陳墨試圖勸說衛朝顏。
衛朝顏卻堅持：「不行，就算不考慮這一點，他們要來到這兒，也還是要等待好些天。而這些日子，已經夠他們將顏值好的鼠疫病毒帶到其他地方去了。花田村的鼠疫還不算是厲害的，若他們研製出了更厲害的鼠疫，那可就糟糕了。說不準，連我也無法控制……」
說著，衛朝顏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
此刻，他們已經來到了國師府附近。兩人不敢靠近，只能隔著一段距離遙望。
衛朝顏看著國師府的門口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陳墨看向她時，卻能從她的眼神里讀出悲憫之色。他不知道她為何會露出悲憫，也不知道她是在為秦國的百姓悲憫，還是在為北國悲憫。
陳墨只知道，在這一刻，他從她的臉上看出了一種他自己都說不出的溫柔又有力量的感覺，在月光和周邊燈火的映照下，她就好像是籠罩在光里的仙子。
有一種獨特迷人的氣質。
「陳墨，你今天聽陸宅的人說要將鬼蓮運送到這裡來時，有沒有聽到他們說會怎麼運送，由誰來送？」就在陳墨有些發愣的時候，衛朝顏突然開口問他。
陳墨立即回過神來，然後搖頭：「不清楚，他們沒有說到這個。但是我看那個陸宅里人並不多，幹活的大多數都是短工，可見他們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些事的。這次鬼蓮採摘的很多，等全部碾壓出鬼蓮花汁，還有將花瓣曬乾，估計得有個四五天。到時候才會安排人送吧。」
衛朝顏點了點頭：「那我們在陸宅里見機行事，若是他們從短工里挑人來運送，我們就爭取這個機會。到時候只要進了國師府，就想個辦法脫身，好好探一探國師府的底。」
衛朝顏的提議得到了陳墨的認可，兩人並沒有在外頭逗留太久，以免引起陸宅之人的懷疑，很快他們就返回了陸宅。
在陸宅幹活的時間過得挺快，在幹活間隙，衛朝顏和陳墨還是會找機會偷偷在陸宅里溜達。而幾天下來，他們也通過嘴甜和陸宅一部分下人搭上了話，關係處得還不錯。有時候他們下了工想在陸宅一些無傷大雅的地方溜達溜達，下人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特別是那個陸管事，被陳墨哄得一愣一愣的，對他倆印象特別的好，還說如果他們樂意，可以好好表現，到時候爭取來陸宅做個長工。陳墨和衛朝顏自然是歡喜應下。
到了第四日晚，所有的鬼蓮都已經被他們都碾完了，比他們倆預計得要慢上一些。而鬼蓮花瓣還需要再上一日，才能送往國師府。
陸管事這時候神秘兮兮來找衛朝顏和陳墨，給他們帶來了一個消息。
「咱們這批曬乾的鬼蓮和碾壓的花汁，都得送去另外一個地方。那地方可是一位大人物的府邸，運動不能出一點紕漏。原本定好的府上的下人去送，結果那倆小子吃壞了肚子，拉得臉色蠟黃，瞧著像是命不久矣似的。我可不敢用，免得出紕漏。我思來想去，覺得就由你倆小子隨我走一趟。若是你們差事辦得好，到時候我就在主子跟前提一嘴，叫你們來咱們陸府做長工，也省得你們為生計奔波了。」
陸管事這麼說完，衛朝顏和陳墨連忙一拱手道謝，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見他們如此，陸管事很是滿意，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對他們囑咐道：「此事可不能告訴其他短工，府上時不時有活就需要短工來做，他們當中有些人可都是想進陸宅做長工的。」
衛朝顏立即乖巧說道：「明白，若是我們說了，難免引起一些人嫉妒，覺得陸管事偏心我們。陸管事你放心，我們嘴巴嚴，你不讓我們說的，我們肯定不會說一個字。」
「不錯，你倆小子就是上道。」陸管事更滿意了，「不過選中你們，主要也因為你們模樣好，咱們陸府就算是下人，也得是長得周正的，這樣主子瞧了也高興嘛。」
陸管事說完這些便離開了。
衛朝顏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扭頭對陳墨說道：「這個結果也不枉費我們這幾日的溜須拍馬了。走，今晚出去吃，慶祝慶祝。」
說著慶祝，其實又是去的那個小攤。畢竟以他倆目前的身份地位，去這小攤上吃碗麵吃籠餃子，已經算得上是奢侈了。
「客官，你的面好了。」攤販老闆將一大碗湯麵放到了衛朝顏面前。而他那隻手似乎在碗底託了下。
對面陳墨的面比她先上桌，這會兒陳墨正低頭吃著面，衛朝顏不懂聲色，伸手摸了下碗底——
摸到了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