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出發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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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這件衣裳得帶上。木蓮鎮比昌州城更靠北,冷得也更早。如今雖是秋天,但那邊的氣候已經是冬日了。」靜荷一邊替衛朝顏收拾衣裳,一邊囑咐著,「暖和的衣裳多帶些,圍脖兒帽子也得帶上。之前寧王殿下送的那條狐狸毛的披肩也放進去,萬一要是冷得緊,就能用上。」

  靜荷說完,就將衣裳塞進了衛朝顏要帶著走的箱子裡。因為這次去多久不定,天又冷只能帶厚衣裳,所以便乾脆拿了個木箱子裝衣裳。

  雖然衛朝顏覺得衣裳不必帶太多,稍稍帶三四身換洗的就夠了。但顯然,她身邊伺候的丫鬟們不是這麼想的。就連舒達,也恨不得把整個屋子裡的東西都給她帶上才好。

  一旁紙鳶將衛朝顏常用的一些生活用品放進了一個小箱子裡,方便衛朝顏到時候拿取。紙鳶一邊放,也一邊囑咐:「小姐,這次沒有我們在身邊伺候,你慣用的東西我都給你放在這個小箱子裡,到時候你用完了就放進來,這樣便不會丟了……」

  說著說著,紙鳶突然哽咽了一下,隨後便說不出話來。衛朝顏看過去時,紙鳶已經淚流滿面,只是咬著下嘴唇不肯發出聲音叫人發現。

  衛朝顏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走過去一把摟住了紙鳶,安撫道:「我只不過是出趟遠門,等事兒辦妥了我就回來了。我又不是廢物,一定能自己照顧好自己的。再說了,不還有陳墨跟著我麼?你們就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兒的。」

  衛朝顏說著,還用手在紙鳶後背上輕輕拍了拍。

  不料紙鳶卻放聲大哭起來:「我知道……嗝……我知道小姐有本事……可我、可我就是擔心啊……小姐身邊從來沒有離過人,這還是第一次……嗝……」

  紙鳶哭得都打起了嗝。

  衛朝顏頗有些哭笑不得,而其他人原本也悲傷的情緒也被紙鳶這一哭給逗樂了。

  祝玉妍更是笑得哈哈出聲,前傾後仰的,她笑著打趣:「紙鳶,你這哭得就跟三五歲的奶娃娃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娘讓你斷奶呢哈哈哈……」

  舒達也笑,沖紙鳶說道:「紙鳶姐姐,你這也太破壞氣氛了。」

  靜荷搖了搖頭,將最後一件衣裳疊好放進箱子裡,然後走到了紙鳶身邊,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好了,小姐出行你哭哭啼啼的多不吉利。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平平安安的。」

  紙鳶被他們這麼一笑,也有些哭不下去了,特別是聽到「不吉利」三個字後,更是不敢哭了。她擦了擦眼淚,可憐巴巴看著衛朝顏,試探著問:「小姐,我真的不能跟你去嗎?」

  衛朝顏忍不住摸了摸紙鳶的腦袋,卻還是拒絕了她:「這次真的不行。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平安回來的。等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們帶木蓮鎮的特產當禮物。」

  祝玉妍走到衛朝顏跟前,伸手握住了衛朝顏的手:「小姐,我不要什麼禮物,只求你一定要安然無恙的回來。」

  祝玉妍的話說完,其他三人也走到衛朝顏身邊,將她包圍在了中央,每個人的眼神里都透著同樣的期盼。

  衛朝顏只覺得心中一暖,鼻頭還微微有些發酸。她伸出手,一把將他們都摟在懷裡,鄭重對他們說道:「你們放心,我從不食言。」

  正說著話,外頭便聽到有丫鬟恭敬的聲音傳來:「汴王殿下。」

  不一會兒,便聽到秦馴在門口出聲:「朝顏,可否方便與我一見?」

  衛朝顏給舒達遞了個顏色,舒達便連忙去給秦馴開了門。

  而衛朝顏則在待客的偏廳里坐著,見秦馴被引著來到了偏廳,衛朝顏使了個眼色,叫紙鳶沏茶。

  「汴王深夜造訪,可有急事?」衛朝顏喝了口茶,問道。

  秦馴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巴掌大的木匣子,遞到了衛朝顏手中。

  「這是……」衛朝顏看著手中的匣子,不解問道。

  秦馴說道:「你明日便要離開昌州前往木蓮鎮,此去還不知會遇上什麼。這匣子裡裝了幾顆藥物,小一些的那個可叫人昏死過去六個時辰,大一些的那個,只要將它丟入香爐里,其香氣可叫人陷入昏迷。而將其用水化開,則又是解藥。」

  衛朝顏聽了,頗有些吃驚,忍不住端詳起這個黑匣子來。

  這時聽到秦馴說:「這匣子下面還有一層,裡面是一根淬了毒的細針,按下頂部的那個黑色部位,這枚針便能發射出去。而中毒的人會身亡。」

  衛朝顏懂了,這個黑匣子實乃算得上是精巧的暗器,裡面的毒藥也很實用。但是這個匣子一看做工就知道十分精緻,定是價格不菲的。


  「汴王為何要將如此精巧的東西給我?」衛朝顏有些不解詢問。

  秦馴只道:「這東西我買來便是要以備不時之需的,現在你更需要它。我將它交給你,我自己也能放心不少。」

  衛朝顏看著手中的匣子,知道這個好東西的確是保命法寶。此刻她也不想玩什麼謙虛的把戲,乾脆一拱手,十分乾脆利落地沖秦馴一拱手,對他道:「多謝汴王殿下!若日後汴王殿下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也儘管開口。」

  秦馴見她爽快手下,心情也變得不錯,他起身準備離開,眉宇間都透著愉悅。

  秦馴道:「朝顏,萬事當心。」

  囑咐完這句,秦馴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次日,衛朝顏上了去往木蓮鎮的馬車。

  如今是九月底,昌州城內天氣已經轉涼,風一吹還凍得人下意識縮脖子。

  秦炤站在馬車前,看著在車內撩起車簾的衛朝顏,對她認真說道:「阿顏,萬事不要逞強。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以身涉嫌,萬事以保全你自己為先。你可否答應我?」

  衛朝顏突然伸出手,秦炤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只是下意識的也伸出手去。不料,卻被衛朝顏一把抓住。

  秦炤身體一僵,一時間一動也不敢動,只愣愣地站在那兒,看著衛朝顏抓住自己的手,傻眼了。

  只聽衛朝顏對他說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不論何時,我都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鼠疫關係到我秦國數十萬的百姓,早一日從源頭上解決危機,早一日能獲得安寧。」

  秦炤聽了點了點頭。

  秦炤看了眼旁邊,然後突然湊近了一步,壓低了聲音說道:「等到了地方,你打開你那個小箱子,我有東西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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