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坦白從寬
那黑衣人渾身發抖，而且感覺到手腳冰涼。
他戰戰兢兢說道：「我、我是巧人閣的人，被使者派來潛入昌州，隨時匯報昌州城內各種事項，另外就是……監視寧王府的一舉一動，特別是跟寧王和寧王身邊相關人的。我們發現寧王身邊出現了一個女人，就是她。」
黑衣人看向衛朝顏，繼續說道：「我們覺得，此女對寧王或許很重要，不然就是大有來頭。後來我們一打聽，發現此女居然是蘭心醫館的館長，而且還是寧家軍的軍醫。一開始我們覺得或許只是虛名，是寧王為了將她放在自己身邊找的藉口。可後來，衛醫師的名頭越來越大，我們也發覺她是有真本事的。但一開始，我們還沒有打她的主意，直到這次鼠疫之事……」
黑衣人絮絮叨叨說了不少，總的來說，便是鼠疫居然被衛朝顏控制住了，這令他們大吃一驚。他們這才真的開始正視衛朝顏，並想傳遞消息出去。可他們發現，自己似乎被盯上了，於是不敢輕舉妄動。可沒想到，還是被拿下了。
「你們一共幾個人？」秦炤問他。
「就兩個人，我的同伴已經被你們的人殺了。」黑衣人回答，「巧人閣並不敢派太多人潛入昌州，說昌州守衛森嚴，布防如鐵桶，若是人多，恐怕會暴露。」
「鼠疫是你們帶進來的？」衛朝顏這時開口，她眼下最關心的便是這個。
黑衣人點頭：「是。我們潛入昌州之時，便帶了進來。我們一直在尋找機會，想要讓寧王府大亂起來。後來得知寧王府內的陳墨去往花田村，於是就找到了他借住的那對夫妻，給了些銀子外加威脅，讓他們在陳墨離開的那日在家中撒上藥粉。」
「既然你們已經暴露，你又沒有被抓，為何要來殺我？你就不怕暴露自己？」衛朝顏又問。
黑衣人咬了咬牙，道：「我們此番任務失敗，若是回去便是死路一條，而且還可能禍及家人。雖我們入組織就是要斷情絕愛，幾乎都是孤兒，可……可我有一個弟弟，也在組織里。所以我就想乾脆殺了你，即使被寧王府的人發現也沒關係。只要殺了你，也算是立功了。寧王少了一個得力的軍醫，以後戰場上便依舊占不到上風。」
黑衣人這話說得是實在話。
如今這個時代醫學不發達，醫術高超的醫者更是寥寥無幾。大多數時候生病了受傷了，都是靠自己扛過去，看的是誰命硬。若是兩軍交戰，有一方軍中有厲害的軍醫，那麼他們的將士肯定會少更多的後顧之憂，而且受傷的士兵也會恢復得更快。這對於另一方來說，根本不是好事。
秦炤聽到他這麼說，冷哼了一聲：「也就是說，你是北國派來的。」
黑衣人自知說漏了嘴，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更難看了。
「既是北國派來的，為何要說是巧人閣？！」一旁秦馴臉色也不大好，陳墨也黑著臉。面對這麼一個細作，他們作為秦國人，自然都是沒有好臉色的。
黑衣人許是見自己已經說漏嘴，乾脆破罐子破摔了。
他道：「我的確是巧人閣的人，我們巧人閣其實是千人閣的外門，也會接一些任務。此次讓我們來執行此任務的，便是北國人。」
「外門？不是說千人閣只留一千個人，多了人就要競爭嗎？怎麼突然又多了一個巧人閣？」衛朝顏抓住了重點，連忙追問。
黑衣人回答：「巧人閣是替千人閣挑人的，只有巧人閣挑選出來的人才有資格去加入千人閣。算得上是千人閣成員的備選吧。」
隨後，黑衣人又在秦炤的要求下，將巧人閣具體的情況又說了一下。
這下衛朝顏就弄明白了，這巧人閣其實就是千人閣選人前替它們進行海選工作的部門，海選選出來的人，先在巧人閣歷練，隨後千人閣有空缺了或是有巧人閣的人想自己挑戰進入千人閣了，就可以送去。
而在巧人閣也是要做一些任務的，只是任務不會像千人閣的任務難度高。
「閣主選中我們，就是因為看在我與同伴功夫都不算高，但輕功卻還不錯的份上。」黑衣人繼續說著，頗有一種要把老底都翻出來之意，「武功太高強的同伴，閣主擔心一入昌州城就會被盯上，所以不能找武功太高的。但是如果武功差，那也很容易被抓住，所以就想找輕功好的。挑來挑去，最後就挑中了我與同伴。」
黑衣人說完這些，就眼巴巴地看著秦炤，表示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秦炤沒有開口，衛朝顏摸了摸下巴正在仔細思考。過了會兒，她開口問他：「也就是說，這次你來刺殺我，純粹就是為了最後一搏，並不是接到了誰的命令？」
黑衣人連連點頭：「是的。我們的任務最主要的是要長期潛伏在昌州城，還隨時給巧人閣傳遞消息。」
衛朝顏微微蹙眉，仔細思考著什麼。
「你想到什麼了？」秦炤湊近了些，低聲問衛朝顏。
衛朝顏也小聲回答：「我總覺得哪裡好像有點不對勁，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明白。」
「那便先不想。等你能想起來的時候，自然可以想起來。」秦炤安撫了一句，衛朝顏發現自己還挺受用的，於是沖他彎了彎嘴角。
說完，秦炤又看向黑衣人：「也就是說，巧人閣和北國那邊，還並不知道衛醫師的模樣，對吧？」
黑衣人趕緊點頭：「不知道，關於衛醫師的消息我們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傳信。只不過，衛醫師這些日子名聲大噪，已經越來越多的人知曉衛醫師的大名，我也不知道是否有傳到北國去。」
秦炤在心裡默默計算了一下時間，覺得要傳到北國去恐怕還沒這麼快。就算傳了，恐怕也還只來得及知道一個名字和事跡。畫像的事，還沒這麼快。
於是秦炤稍稍鬆了口氣，但也開始擔心。一旦北國那邊知曉了衛朝顏這號人物，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拿到她的畫像。
如此看來，衛朝顏去木蓮鎮調查瘟疫源頭一事，必須速戰速決。
他戰戰兢兢說道：「我、我是巧人閣的人，被使者派來潛入昌州，隨時匯報昌州城內各種事項，另外就是……監視寧王府的一舉一動，特別是跟寧王和寧王身邊相關人的。我們發現寧王身邊出現了一個女人，就是她。」
黑衣人看向衛朝顏，繼續說道：「我們覺得，此女對寧王或許很重要，不然就是大有來頭。後來我們一打聽，發現此女居然是蘭心醫館的館長，而且還是寧家軍的軍醫。一開始我們覺得或許只是虛名，是寧王為了將她放在自己身邊找的藉口。可後來，衛醫師的名頭越來越大，我們也發覺她是有真本事的。但一開始，我們還沒有打她的主意，直到這次鼠疫之事……」
黑衣人絮絮叨叨說了不少，總的來說，便是鼠疫居然被衛朝顏控制住了，這令他們大吃一驚。他們這才真的開始正視衛朝顏，並想傳遞消息出去。可他們發現，自己似乎被盯上了，於是不敢輕舉妄動。可沒想到，還是被拿下了。
「你們一共幾個人？」秦炤問他。
「就兩個人，我的同伴已經被你們的人殺了。」黑衣人回答，「巧人閣並不敢派太多人潛入昌州，說昌州守衛森嚴，布防如鐵桶，若是人多，恐怕會暴露。」
「鼠疫是你們帶進來的？」衛朝顏這時開口，她眼下最關心的便是這個。
黑衣人點頭：「是。我們潛入昌州之時，便帶了進來。我們一直在尋找機會，想要讓寧王府大亂起來。後來得知寧王府內的陳墨去往花田村，於是就找到了他借住的那對夫妻，給了些銀子外加威脅，讓他們在陳墨離開的那日在家中撒上藥粉。」
「既然你們已經暴露，你又沒有被抓，為何要來殺我？你就不怕暴露自己？」衛朝顏又問。
黑衣人咬了咬牙，道：「我們此番任務失敗，若是回去便是死路一條，而且還可能禍及家人。雖我們入組織就是要斷情絕愛，幾乎都是孤兒，可……可我有一個弟弟，也在組織里。所以我就想乾脆殺了你，即使被寧王府的人發現也沒關係。只要殺了你，也算是立功了。寧王少了一個得力的軍醫，以後戰場上便依舊占不到上風。」
黑衣人這話說得是實在話。
如今這個時代醫學不發達，醫術高超的醫者更是寥寥無幾。大多數時候生病了受傷了，都是靠自己扛過去，看的是誰命硬。若是兩軍交戰，有一方軍中有厲害的軍醫，那麼他們的將士肯定會少更多的後顧之憂，而且受傷的士兵也會恢復得更快。這對於另一方來說，根本不是好事。
秦炤聽到他這麼說，冷哼了一聲：「也就是說，你是北國派來的。」
黑衣人自知說漏了嘴，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更難看了。
「既是北國派來的，為何要說是巧人閣？！」一旁秦馴臉色也不大好，陳墨也黑著臉。面對這麼一個細作，他們作為秦國人，自然都是沒有好臉色的。
黑衣人許是見自己已經說漏嘴，乾脆破罐子破摔了。
他道：「我的確是巧人閣的人，我們巧人閣其實是千人閣的外門，也會接一些任務。此次讓我們來執行此任務的，便是北國人。」
「外門？不是說千人閣只留一千個人，多了人就要競爭嗎？怎麼突然又多了一個巧人閣？」衛朝顏抓住了重點，連忙追問。
黑衣人回答：「巧人閣是替千人閣挑人的，只有巧人閣挑選出來的人才有資格去加入千人閣。算得上是千人閣成員的備選吧。」
隨後，黑衣人又在秦炤的要求下，將巧人閣具體的情況又說了一下。
這下衛朝顏就弄明白了，這巧人閣其實就是千人閣選人前替它們進行海選工作的部門，海選選出來的人，先在巧人閣歷練，隨後千人閣有空缺了或是有巧人閣的人想自己挑戰進入千人閣了，就可以送去。
而在巧人閣也是要做一些任務的，只是任務不會像千人閣的任務難度高。
「閣主選中我們，就是因為看在我與同伴功夫都不算高，但輕功卻還不錯的份上。」黑衣人繼續說著，頗有一種要把老底都翻出來之意，「武功太高強的同伴，閣主擔心一入昌州城就會被盯上，所以不能找武功太高的。但是如果武功差，那也很容易被抓住，所以就想找輕功好的。挑來挑去，最後就挑中了我與同伴。」
黑衣人說完這些，就眼巴巴地看著秦炤，表示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秦炤沒有開口，衛朝顏摸了摸下巴正在仔細思考。過了會兒，她開口問他：「也就是說，這次你來刺殺我，純粹就是為了最後一搏，並不是接到了誰的命令？」
黑衣人連連點頭：「是的。我們的任務最主要的是要長期潛伏在昌州城，還隨時給巧人閣傳遞消息。」
衛朝顏微微蹙眉，仔細思考著什麼。
「你想到什麼了？」秦炤湊近了些，低聲問衛朝顏。
衛朝顏也小聲回答：「我總覺得哪裡好像有點不對勁，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明白。」
「那便先不想。等你能想起來的時候，自然可以想起來。」秦炤安撫了一句，衛朝顏發現自己還挺受用的，於是沖他彎了彎嘴角。
說完，秦炤又看向黑衣人：「也就是說，巧人閣和北國那邊，還並不知道衛醫師的模樣，對吧？」
黑衣人趕緊點頭：「不知道，關於衛醫師的消息我們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傳信。只不過，衛醫師這些日子名聲大噪，已經越來越多的人知曉衛醫師的大名，我也不知道是否有傳到北國去。」
秦炤在心裡默默計算了一下時間，覺得要傳到北國去恐怕還沒這麼快。就算傳了，恐怕也還只來得及知道一個名字和事跡。畫像的事，還沒這麼快。
於是秦炤稍稍鬆了口氣，但也開始擔心。一旦北國那邊知曉了衛朝顏這號人物，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拿到她的畫像。
如此看來，衛朝顏去木蓮鎮調查瘟疫源頭一事，必須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