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總算鬆口
此時此刻，衛朝顏正站在寧王府秦炤小院兒門口。
晏之從裡頭出來，對衛朝顏說道：「衛醫師，王爺公務繁忙，實在抽不出空來見你。」
衛朝顏忍不住翻白眼的衝動，說道：「你這話都已經連說了五天了，就不能換個藉口？」
晏之也很是頭疼，小聲勸道：「衛醫師，你也知道王爺不想見你，又何必日日都來呢？這……你就算來了也進不去啊。」
「我總得來試試啊，萬一王爺就想通了呢？」衛朝顏說得倒是理直氣壯的，一邊說還一邊往院子裡看。從她的視角能看到秦炤的書房，此時此刻，書房的門是打開的。
晏之看著衛朝顏，忍不住嘆了口氣：「唉，衛醫師你知道的，王爺不會同意你去的。你想隻身一人深入虎穴，王爺根本就不放心。」
自從那日衛朝顏提議可以由自己前往木蓮鎮和石山鎮一探究竟後，秦炤就已經連著五日對她避而不見了。那日她說完，秦炤就變了臉色，衛朝顏正感慨秦炤居然也有一日能有這麼大的神色變化時，就聽到秦炤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她的提議，並且毫無轉圜餘地。
衛朝顏當即還想勸說，結果秦炤就生氣離開了。
衛朝顏頗感無奈，她很想告訴秦炤，她是真的可以。想當初，她也總是一個人執行組織布下的任務。
那日秦馴還在，卻也勸她，讓她不要衝動，這種事不是兒戲。
之後，秦炤帶著秦馴搬回了寧王府，可依舊不肯見衛朝顏。想來是知道衛朝顏來找他，定是要說去木蓮鎮的事，他不想跟衛朝顏爭執，更不想以權壓她，所以避而不見倒成了最好的法子。
衛朝顏神色認真，對晏之說道：「晏侍衛，此事非同小可，多耽擱一日，老百姓可能就多一分危險。如今氣候逐漸轉涼，若是天氣再冷一些，這病毒存活可就更高了，到時候若是爆發鼠疫會更難控制。」
若是秦國人人都打了鼠疫的疫苗，那她倒是不用這麼擔心。可問題是，這是古代，不是現代，更沒有疫苗這東西。
她的系統里，也根本兌換不出幾支。
衛朝顏繼續道：「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源頭，將源頭一鍋端了。若真的有人在研製這鼠疫，那就得將他們消滅在搖籃里！晏侍衛，你們常年在邊疆，不就是為了保家衛國麼？如今出了這種事，怎麼反倒猶豫起來？」
這番話說得晏之也有了幾分動搖。
衛朝顏乘勝追擊：「晏侍衛，我知道王爺現在不想見我，也許會覺得我每一句話都是在狡辯。但是我想請你替我轉告王爺，邊境老百姓的命就在王爺手裡，他是救還是不救，全在他一念之間。」
說完這話，衛朝顏便轉身離開。
晏之轉身回到了院子裡，直接朝書房走去。一進書房，便將衛朝顏的話如數轉告給了秦炤。
秦炤翻閱摺子的手一頓，過了一會兒，將手中的摺子重重放在了桌上。
但晏之預想之中的生氣並沒有到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秦炤開口：
「去通知阿顏，就說邀請她一同用晚膳。」
晏之看著秦炤，半晌沒動，似乎是有些不確定。
秦炤瞥了他一眼：「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遣人去？」
晏之立馬答了聲「是」，隨後轉身出了書房。
秦炤一個人在書房裡，他拿起桌上的摺子，卻有些心不在焉了。
等到了用晚膳之際，衛朝顏按時赴約。
秦炤叫廚房的大娘們做了一桌子好菜，在桌上擺得滿滿當當的。衛朝顏看了一眼，有些稀奇，畢竟以往秦炤雖然吃得也不錯，但絕不會像這樣鋪張。
再仔細一看，衛朝顏便發現這桌上大多數是她喜歡的菜。
衛朝顏在桌邊坐下，忍不住開玩笑說道：「滿桌子我喜歡的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給我送行呢。」
這話一出，秦炤臉上的神情就僵硬了不少。
衛朝顏立刻閉了嘴，在心裡提醒自己不要得意忘形了，人家請你來用膳可不一定就答應讓你去。
「不知道王爺叫我來用膳，還有什麼別的事？」衛朝顏沉默了一會兒，開口打聽。
秦炤板著臉：「先用膳。」
秦炤忍不住看了衛朝顏好幾眼，她看起來和平常無異，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繼續阻攔她去木蓮鎮。又覺得她看起來太輕鬆，讓人擔心她根本就不知道去了木蓮鎮代表著會有什麼樣的危險。
可他又明白，衛朝顏是知道的，從她來找自己的那幾日裡對晏之說過的話就能聽出來，她都知道，並且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罷了，先好好吃完這頓飯吧。
秦炤這麼想著，也認真用膳。
等到酒足飯飽，衛朝顏便放下筷子，坐在凳子上等秦炤開口。
秦炤也將筷子放下，隨後看向了衛朝顏，對她說道：「你可知，若你去了木蓮鎮調查鼠疫一事，若這件事真是北國乾的，他們知道你在調查此事，會對你何為？」
「知道。」衛朝顏爽快點頭，「若此事真是北國人所為，在知道我在調查後，一定會想辦法殺我滅口。絕對不會讓我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的。」
秦炤皺眉：「你既然知道有多危險，還非去不可？」
「那你比我更合適的人選嗎？」衛朝顏沒有回答秦炤的問題，因為她相信他那個問題的答案其實早已心中有數。
衛朝顏將秦炤問得沉默了片刻。
隨後，他開口：「沒有。」
「那不就是了？」衛朝顏微微一笑，「縱觀你身邊這些人，沒有誰比我更合適。你也說過，北國人的手還伸不了這麼長。混進昌州的這麼一兩個細作，連消息都還沒有傳出去。所以，我是何人，他們並不知曉。」
衛朝顏說著，身子朝秦炤又靠近了些。
「我對他們來說是完全的生面孔，不用擔心他們會盯上我。就算他們真的盯上了我，我也有法子脫身。王爺，你應該相信我。」
這回秦炤沉默的時間更長。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他鬆口：「你要去可以，但你不能自己一個人去，至少還要再帶一個人。」
「可以啊，我有一個人選。」衛朝顏對秦炤說道。
秦炤一愣：「誰？」
衛朝顏回答：「陳墨。」
「為何是他？」秦炤擰眉，「他武功一般，若是遇上什麼高手，可能無法保護你。」
「要的就是武功一般。若是一個絕頂高手在我身邊跟著我，那豈不是很容易就暴露？」衛朝顏解釋道，「但他在我身邊，既能在危機時刻幫我拖延些時間，又不至於武功高到引人注意。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常年遊歷，是去過兩國邊境的，他熟悉那兒。」
聽到衛朝顏這麼說，秦炤思慮了一會兒。
最後還是點了頭：「好，就讓他陪你去。」
晏之從裡頭出來，對衛朝顏說道：「衛醫師，王爺公務繁忙，實在抽不出空來見你。」
衛朝顏忍不住翻白眼的衝動，說道：「你這話都已經連說了五天了，就不能換個藉口？」
晏之也很是頭疼，小聲勸道：「衛醫師，你也知道王爺不想見你，又何必日日都來呢？這……你就算來了也進不去啊。」
「我總得來試試啊，萬一王爺就想通了呢？」衛朝顏說得倒是理直氣壯的，一邊說還一邊往院子裡看。從她的視角能看到秦炤的書房，此時此刻，書房的門是打開的。
晏之看著衛朝顏，忍不住嘆了口氣：「唉，衛醫師你知道的，王爺不會同意你去的。你想隻身一人深入虎穴，王爺根本就不放心。」
自從那日衛朝顏提議可以由自己前往木蓮鎮和石山鎮一探究竟後，秦炤就已經連著五日對她避而不見了。那日她說完，秦炤就變了臉色，衛朝顏正感慨秦炤居然也有一日能有這麼大的神色變化時，就聽到秦炤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她的提議，並且毫無轉圜餘地。
衛朝顏當即還想勸說，結果秦炤就生氣離開了。
衛朝顏頗感無奈，她很想告訴秦炤，她是真的可以。想當初，她也總是一個人執行組織布下的任務。
那日秦馴還在，卻也勸她，讓她不要衝動，這種事不是兒戲。
之後，秦炤帶著秦馴搬回了寧王府，可依舊不肯見衛朝顏。想來是知道衛朝顏來找他，定是要說去木蓮鎮的事，他不想跟衛朝顏爭執，更不想以權壓她，所以避而不見倒成了最好的法子。
衛朝顏神色認真，對晏之說道：「晏侍衛，此事非同小可，多耽擱一日，老百姓可能就多一分危險。如今氣候逐漸轉涼，若是天氣再冷一些，這病毒存活可就更高了，到時候若是爆發鼠疫會更難控制。」
若是秦國人人都打了鼠疫的疫苗，那她倒是不用這麼擔心。可問題是，這是古代，不是現代，更沒有疫苗這東西。
她的系統里，也根本兌換不出幾支。
衛朝顏繼續道：「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源頭，將源頭一鍋端了。若真的有人在研製這鼠疫，那就得將他們消滅在搖籃里！晏侍衛，你們常年在邊疆，不就是為了保家衛國麼？如今出了這種事，怎麼反倒猶豫起來？」
這番話說得晏之也有了幾分動搖。
衛朝顏乘勝追擊：「晏侍衛，我知道王爺現在不想見我，也許會覺得我每一句話都是在狡辯。但是我想請你替我轉告王爺，邊境老百姓的命就在王爺手裡，他是救還是不救，全在他一念之間。」
說完這話，衛朝顏便轉身離開。
晏之轉身回到了院子裡，直接朝書房走去。一進書房，便將衛朝顏的話如數轉告給了秦炤。
秦炤翻閱摺子的手一頓，過了一會兒，將手中的摺子重重放在了桌上。
但晏之預想之中的生氣並沒有到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秦炤開口：
「去通知阿顏，就說邀請她一同用晚膳。」
晏之看著秦炤，半晌沒動，似乎是有些不確定。
秦炤瞥了他一眼：「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遣人去？」
晏之立馬答了聲「是」，隨後轉身出了書房。
秦炤一個人在書房裡，他拿起桌上的摺子，卻有些心不在焉了。
等到了用晚膳之際，衛朝顏按時赴約。
秦炤叫廚房的大娘們做了一桌子好菜，在桌上擺得滿滿當當的。衛朝顏看了一眼，有些稀奇，畢竟以往秦炤雖然吃得也不錯，但絕不會像這樣鋪張。
再仔細一看，衛朝顏便發現這桌上大多數是她喜歡的菜。
衛朝顏在桌邊坐下，忍不住開玩笑說道：「滿桌子我喜歡的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給我送行呢。」
這話一出，秦炤臉上的神情就僵硬了不少。
衛朝顏立刻閉了嘴，在心裡提醒自己不要得意忘形了，人家請你來用膳可不一定就答應讓你去。
「不知道王爺叫我來用膳，還有什麼別的事？」衛朝顏沉默了一會兒，開口打聽。
秦炤板著臉：「先用膳。」
秦炤忍不住看了衛朝顏好幾眼，她看起來和平常無異，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繼續阻攔她去木蓮鎮。又覺得她看起來太輕鬆，讓人擔心她根本就不知道去了木蓮鎮代表著會有什麼樣的危險。
可他又明白，衛朝顏是知道的，從她來找自己的那幾日裡對晏之說過的話就能聽出來，她都知道，並且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罷了，先好好吃完這頓飯吧。
秦炤這麼想著，也認真用膳。
等到酒足飯飽，衛朝顏便放下筷子，坐在凳子上等秦炤開口。
秦炤也將筷子放下，隨後看向了衛朝顏，對她說道：「你可知，若你去了木蓮鎮調查鼠疫一事，若這件事真是北國乾的，他們知道你在調查此事，會對你何為？」
「知道。」衛朝顏爽快點頭，「若此事真是北國人所為，在知道我在調查後，一定會想辦法殺我滅口。絕對不會讓我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的。」
秦炤皺眉：「你既然知道有多危險，還非去不可？」
「那你比我更合適的人選嗎？」衛朝顏沒有回答秦炤的問題，因為她相信他那個問題的答案其實早已心中有數。
衛朝顏將秦炤問得沉默了片刻。
隨後，他開口：「沒有。」
「那不就是了？」衛朝顏微微一笑，「縱觀你身邊這些人，沒有誰比我更合適。你也說過，北國人的手還伸不了這麼長。混進昌州的這麼一兩個細作，連消息都還沒有傳出去。所以，我是何人，他們並不知曉。」
衛朝顏說著，身子朝秦炤又靠近了些。
「我對他們來說是完全的生面孔，不用擔心他們會盯上我。就算他們真的盯上了我，我也有法子脫身。王爺，你應該相信我。」
這回秦炤沉默的時間更長。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他鬆口：「你要去可以，但你不能自己一個人去，至少還要再帶一個人。」
「可以啊，我有一個人選。」衛朝顏對秦炤說道。
秦炤一愣：「誰？」
衛朝顏回答：「陳墨。」
「為何是他？」秦炤擰眉，「他武功一般，若是遇上什麼高手，可能無法保護你。」
「要的就是武功一般。若是一個絕頂高手在我身邊跟著我，那豈不是很容易就暴露？」衛朝顏解釋道，「但他在我身邊，既能在危機時刻幫我拖延些時間，又不至於武功高到引人注意。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常年遊歷，是去過兩國邊境的，他熟悉那兒。」
聽到衛朝顏這麼說，秦炤思慮了一會兒。
最後還是點了頭：「好，就讓他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