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不祥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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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朝顏聽到那聲「阿顏」,便下意識地將秦馴給的栓繩不動聲色地收進了自己的衣袖裡。好在,秦馴朝門口看去,根本沒有注意到衛朝顏的這個舉動。

  不一會兒,秦炤便從門外走了進來。

  一進門就看見衛朝顏在給秦馴診脈。

  他走過去:「皇兄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朝顏給我診個平安脈而已。」秦馴開口回答。

  秦炤盯著衛朝顏搭在秦馴手腕上的手指看了好幾眼,他只覺得自己心裡哪裡有些痒痒,但很快他就將這種情緒壓了下去。他沒有忘記,衛朝顏是一名醫者,而為醫者,救死扶傷替人治病是職責。

  衛朝顏診完脈將手收回,對秦馴說道:「汴王殿下身子骨倒是很不錯,底子也好。這些日子看來在別院休息得也不錯,沒什麼問題。」

  秦馴聽衛朝顏這麼說,倒也有幾分高興。其實人在面對醫者時,就算是親近的人也多少會有些緊張,擔心自己會不會身子被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而被世人認可的醫師診過脈,確定身子沒任何毛病後,得來的就是大大的鬆一口氣。

  衛朝顏轉向秦炤,對他說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既然寧王這時候來了,不如也讓我診個平安脈。」

  說完,衛朝顏眼角含笑看著秦炤。

  秦炤像是無師自通一般就明白了來自衛朝顏難得的俏皮,他二話沒說便伸出了手,示意她隨便診。衛朝顏將手搭上去,在肌膚相觸的那一瞬間,秦炤只覺得耳尖又開始發燙。反觀衛朝顏,倒是認真的許多。

  衛朝顏診完脈,又讓系統給秦炤掃描了一下,確認他身子骨沒什麼毛病後自己先是鬆了口氣。但隨後看著秦炤,眼裡卻有擔憂之色:「這些日子,你睡得不好嗎?」

  秦炤一愣:「這……你能看出來?」

  衛朝顏蹙眉:「當然是診脈診出來的。你脈搏有些虛浮,有些上火之症,且見你眼底有青色,便知你睡眠最近定是不好。」

  秦炤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想要怎麼回答。

  一旁晏之倒是先開了口:「這些日子,王爺擔心衛醫師你的安危,怕瘟疫的事態會變得嚴重,又因公務繁忙,胃口也變得不好,睡得也不好。」

  「晏之。」秦炤立即皺眉,叫了晏之的名字,示意他不要再說。

  衛朝顏聽到晏之的話,看著秦炤的目光都變得柔和了許多,她自己若是看到此刻她的表情,一定也會覺得不可思議——她居然也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秦炤看著衛朝顏,便見她身邊有一隻粉色的小兔子,在她肩頭跳來跳去,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自己。秦炤便覺得心頭一軟,眼前竟出現了一道彩虹。

  這彩虹他在青州與衛朝顏獨處時,也曾見過。

  他覺得衛朝顏肩頭的兔子分外可愛,下意識竟伸出手要去摸。手伸到半路,一旁晏之輕聲咳嗽了一下,秦炤突然回過神來,便停在了半空。

  衛朝顏看著秦炤的神色,心裡頭頓時明白了什麼。她忙開口:「方才來的時候,底下人說你出府了,可是有事還要忙?」

  提到這個,秦炤神色就嚴肅了幾分。

  他點了點頭,道:「昌州的城防兵在日間巡邏之事,發現了幾個可疑的人。他們盯著那幾人好幾日,確定了他們的據點。在那個據點裡,養著好幾隻鴿子,應該是用來傳信的。他們逮了一個人,那人交代,是有人給銀子,讓他們將昌州城內每日發生的一些大事小事都通過鴿子傳訊過去,尤其是與昌州府衙還有寧王府有關的事。此外,便是百姓每日的生活,如今百姓喜歡吃什麼,用什麼,穿什麼,最熱鬧的酒樓在哪裡一類……」

  衛朝顏越聽越心驚,脫口而出:「這是讓他們做探子!打聽昌州城內一切的事,好了解城內的一切,能隨時做出一些應對之策。」

  秦炤點頭:「沒錯。被抓之人對自己做了別人暗探的事一無所知,他只是圖錢而已。」

  秦馴在一旁擰眉:「那他們必然有接頭人,那個給錢的人應該是對方的人。有找到麼?」

  「找到了。」秦炤回答,衛朝顏和秦馴剛鬆了口氣,卻又聽秦炤說道,「但是我們找到他時,他便服毒自殺了。」

  「什麼?!」衛朝顏皺眉,「如此說來,他定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八成是細作了。可有查出身份?」

  秦炤面色更加凝重:「查不出身份,但是仵作驗屍之後確定,此人應是北國人。」


  「北國的探子,竟然已經滲透進來了。」秦馴皺了皺眉頭,「都說你的昌州如鐵桶一般,但如今看來,鐵桶也有了縫隙。二弟,你準備怎麼辦?」

  秦炤還沒回答,衛朝顏卻呢喃出聲:「這麼說來,是邊境守城之人里出了內奸。」

  秦炤和秦馴都聽到了衛朝顏低喃的話,秦炤看著衛朝顏眼裡閃過一絲詫異,而秦馴則眉頭緊鎖。

  「如果守城軍里出了內奸,若不早點揪出來,恐怕之後會進來更多的細作。」秦馴不免擔心起來,「如今這城中還不知混進來了多少個。」

  秦炤聽到秦馴這話,道:「北國那邊膽子還沒這麼大,手也還不敢伸這麼長。前期他們只會進來一兩個進行試探,人越多他們越容易暴露。」

  衛朝顏聽後點了點頭,道:「我同意。不然他們就會自己直接來暗訪這城中之事,而不是花錢僱傭城中百姓來替他們做這件事了。」

  說完,衛朝顏記起自己這次來找秦炤的目的,於是開口說道:「我今日來,是有事要同你說。」

  「你說。」

  「第一件事,是瘟疫已經徹底消滅了,不會有被感染的風險。不過為了保險起見,王爺還是緩兩日再回府。」衛朝顏看著秦炤說道,「第二件事,是想給你看這個。」

  衛朝顏說著,從懷裡掏出陳墨畫的那幅畫給秦炤看,嘴上繼續說道:「我們在花田村那對夫妻家中發現的帶有鼠疫病菌的粉末,正是出自這花。而這花是可以入藥的,長在秦國與北國的邊境雪山之下。陳墨曾經見過,這種花在木蓮鎮。」

  「木蓮鎮……」秦炤聽後,神色變得凝重幾分,「木蓮鎮是我秦國邊境之地,與北國交壤。自兩國休戰後,開放了木蓮鎮的城門,兩國商人常互通有無,那裡也是聚集北國商人最多的地方。」

  衛朝顏看著他:「我懷疑,這鼠疫的源頭就在木蓮鎮,又或者是與木蓮鎮相接的北國的石山鎮。」

  秦炤聽出衛朝顏話里的意思:「你懷疑他們在那兒研製鼠疫,然後叫人帶到昌州城來?」

  衛朝顏點了點頭,秦馴也是聞之色變:「若是他們發現此方法可行,便能用這鼠疫直接讓我們秦國邊境的數個州誠的人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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