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很不一般
衛朝顏點頭：「沒錯。而且我懷疑，他身邊的那位瞿郎中，或許根本就不是秦國人。他的口音雖然在極力模仿，但聽著還是有異域腔調。」
一旁秦馴也皺了眉頭：「如果連昌州知府都被買通，那接下來還不知道北國想做什麼。又或者，他們還會派多少細作過來。」
「他們不敢。」秦炤卻是一口否決，「即使他們已經買通了姚舟，也絕不敢大張旗鼓的派人潛過來。只那麼一兩個或許還能瞞天過海，若是多來幾個不可能不被發現。皇兄別忘了，這裡可是昌州。」
秦馴怔愣片刻，隨即低頭笑了下。
是啊，這裡可是昌州，有煞神寧王坐鎮。這裡秦炤根基很深，四處都有他的人，若是真進來不少北國的細作，不可能他不知道。這些年之所以北國對秦國幾乎是無可奈何，就是因為有秦炤在。
只是，秦炤縱使想要將秦北邊境打造得如鐵桶一般，也架不住總會有那麼一兩條縫裡能飛進來一兩隻蒼蠅。
秦炤看向衛朝顏：「你一向穩妥，我相信你的判斷。既然你已經讓祝省派人去盯著了，想必現在他派去的人已經到位了。」
聽到秦炤這麼說，衛朝顏這才放心了不少：「姚舟一直駐紮在花田村外，表面看起來他是心繫百姓的好官，但我想他是因為確信這病情不會擴散出來。畢竟那瘟疫只存在於那對夫妻的屋子裡。控制住了他們，壓根就不用發愁了。」
想了想，衛朝顏又道：「那對夫妻好轉後，一定要盯住，別讓他們跑了。他們肯定知道那些帶了鼠疫病菌的藥粉是從何而來。只有問出了源頭，才能鼠疫的隱患徹底除掉。否則他們下次再捲土重來，誰又知道會帶來多大的影響？」
畢竟這種生物戰可謂是防不勝防，而且也是令人最疲憊抵抗的，更容易擊垮大家的信心。
秦炤點頭：「放心，我心裡有數。」
衛朝顏見事情說完了，便準備告辭：「既然王爺已經都知道了，那我就先告辭回寧王府了。我出來這麼久，還不知道府中現在情況如何了。」
說完，衛朝顏轉身就要走。
腦子裡系統卻叫囂起來：【宿主，不能走！】
「為何不能走？」衛朝顏不解。
還沒等系統說完，秦炤也拉住了她的手腕，對她說道：「既然來了，不如用過晚膳以後再回去。如今天色已完，等你回到寧王府，也過了用膳的時辰。」
系統的話這時也傳來，聲音大到仿佛在衛朝顏腦海里放鞭炮。
系統道：【宿主，這秦馴身上又極強的五彩石碎片的氣息！比之上次還要強烈！他應該是將五彩石帶在身上多日了！】
衛朝顏一愣，秦馴身上帶著五彩石碎片？
「可是乍一看，根本看不出他將五彩石碎片放在哪了。」衛朝顏一邊在腦內回答，一邊忍不住快速打量了秦馴一眼。
「阿顏？」秦炤又輕聲喚了她一句。
衛朝顏回過神來，點了點頭：「也好。」
秦炤見她願意留下，嘴角就溢出一絲笑意，連他自己都沒感覺到。倒是一旁的秦馴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衛朝顏，眼神里有探究的味道。
但衛朝顏滿臉坦然，又叫秦馴將眼神收了回去。
飯桌上。
「原來汴王殿下此次前來昌州，是運送糧草軍餉，想來一路風塵僕僕，很是辛苦。」衛朝顏在飯桌上才了解到此次秦馴是為何前來，不由說了幾句客套話。
秦馴聽她這麼說，倒是有些高興，道：「比起二皇弟多年堅守昌州，這些苦不算什麼。」
「皇兄言重了。」秦炤也客氣了一句。
衛朝顏倒是有些好奇：「我原以為這種送糧草之事，會是由兵馬司遣個侍郎並幾個武將負責押送，倒沒想到居然會讓汴王殿下親自來押送。」
其實衛朝顏這就是在閒聊，隨口一提罷了，並沒有別的什麼心思。但是秦馴卻是聽得心中一緊，隨後不由看了秦炤一眼，見他面色不曾有過變化，這才放下心來一些。
隨後，秦馴又忍不住多看了衛朝顏兩眼。見她面上一片坦然，一時間拿不準她是無意這麼提起，還是故意這麼說的。
秦馴笑了笑：「父皇這次遣我來押送這批糧草和軍餉，一是極為重視寧家軍，派其他人他不放心，怕糧草軍餉中途會有什麼變故。二是這昌州總是叫二皇弟一個人肩負著保家衛國的責任，父皇多少是有些心疼，於是便叫我來此地助一臂之力。」
秦馴說完，將手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又開口道：「來之前我已經從父皇那兒知曉，北國近年來蠢蠢欲動，前兩年就已經有過試探的小動作，只不過一直沒敢真的捲土重來。但最近邊疆異常增多，二皇弟擔心欽北兩國戰事隨時都可以會起，所以父皇幾乎是在收到二弟你那封軍報後，立馬就將糧草和軍餉的事布置了下去。父皇很擔心你，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邊孤軍奮戰，於是便叫我也來瞧瞧，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
「父皇有心了。」秦炤看起來不算激動，但也開口道謝。
衛朝顏聽了後卻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
她想了想，突然想到一個，於是問道：「我記得汴王殿下似乎未曾擔任武官之職。聖上怎麼會派……」
後面幾個字衛朝顏沒有說出口，畢竟在場的人都不蠢，自然能聽懂她的意思。
秦馴看起來絲毫不介意，道：「我雖不是武將，但也是飽讀詩書，將兵法一類看得十分齊全。或許，在戰術上，我真的可以幫到二弟。」
聽到秦馴這麼說，衛朝顏立馬就明白了。這位汴王殿下，可能很會紙上談兵。就是不知道真的運用到實際里，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一頓飯吃完後，衛朝顏便真的不能再多逗留了。她幾乎是馬不停滴地就趕往寧王府。
秦炤站在別院門口送她，秦馴則靠在門框上，看著秦炤。
等衛朝顏的馬車連影子都看不見了，秦炤這才轉身往別院裡走。
秦馴靠在那兒，輕聲開口：「二弟，你對朝顏似乎很不一般。」
一旁秦馴也皺了眉頭：「如果連昌州知府都被買通，那接下來還不知道北國想做什麼。又或者，他們還會派多少細作過來。」
「他們不敢。」秦炤卻是一口否決，「即使他們已經買通了姚舟，也絕不敢大張旗鼓的派人潛過來。只那麼一兩個或許還能瞞天過海，若是多來幾個不可能不被發現。皇兄別忘了，這裡可是昌州。」
秦馴怔愣片刻，隨即低頭笑了下。
是啊，這裡可是昌州，有煞神寧王坐鎮。這裡秦炤根基很深，四處都有他的人，若是真進來不少北國的細作，不可能他不知道。這些年之所以北國對秦國幾乎是無可奈何，就是因為有秦炤在。
只是，秦炤縱使想要將秦北邊境打造得如鐵桶一般，也架不住總會有那麼一兩條縫裡能飛進來一兩隻蒼蠅。
秦炤看向衛朝顏：「你一向穩妥，我相信你的判斷。既然你已經讓祝省派人去盯著了，想必現在他派去的人已經到位了。」
聽到秦炤這麼說，衛朝顏這才放心了不少：「姚舟一直駐紮在花田村外，表面看起來他是心繫百姓的好官，但我想他是因為確信這病情不會擴散出來。畢竟那瘟疫只存在於那對夫妻的屋子裡。控制住了他們，壓根就不用發愁了。」
想了想，衛朝顏又道：「那對夫妻好轉後，一定要盯住，別讓他們跑了。他們肯定知道那些帶了鼠疫病菌的藥粉是從何而來。只有問出了源頭，才能鼠疫的隱患徹底除掉。否則他們下次再捲土重來，誰又知道會帶來多大的影響？」
畢竟這種生物戰可謂是防不勝防，而且也是令人最疲憊抵抗的，更容易擊垮大家的信心。
秦炤點頭：「放心，我心裡有數。」
衛朝顏見事情說完了，便準備告辭：「既然王爺已經都知道了，那我就先告辭回寧王府了。我出來這麼久，還不知道府中現在情況如何了。」
說完，衛朝顏轉身就要走。
腦子裡系統卻叫囂起來：【宿主，不能走！】
「為何不能走？」衛朝顏不解。
還沒等系統說完，秦炤也拉住了她的手腕，對她說道：「既然來了，不如用過晚膳以後再回去。如今天色已完，等你回到寧王府，也過了用膳的時辰。」
系統的話這時也傳來，聲音大到仿佛在衛朝顏腦海里放鞭炮。
系統道：【宿主，這秦馴身上又極強的五彩石碎片的氣息！比之上次還要強烈！他應該是將五彩石帶在身上多日了！】
衛朝顏一愣，秦馴身上帶著五彩石碎片？
「可是乍一看，根本看不出他將五彩石碎片放在哪了。」衛朝顏一邊在腦內回答，一邊忍不住快速打量了秦馴一眼。
「阿顏？」秦炤又輕聲喚了她一句。
衛朝顏回過神來，點了點頭：「也好。」
秦炤見她願意留下，嘴角就溢出一絲笑意，連他自己都沒感覺到。倒是一旁的秦馴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衛朝顏，眼神里有探究的味道。
但衛朝顏滿臉坦然，又叫秦馴將眼神收了回去。
飯桌上。
「原來汴王殿下此次前來昌州，是運送糧草軍餉，想來一路風塵僕僕，很是辛苦。」衛朝顏在飯桌上才了解到此次秦馴是為何前來，不由說了幾句客套話。
秦馴聽她這麼說，倒是有些高興，道：「比起二皇弟多年堅守昌州，這些苦不算什麼。」
「皇兄言重了。」秦炤也客氣了一句。
衛朝顏倒是有些好奇：「我原以為這種送糧草之事，會是由兵馬司遣個侍郎並幾個武將負責押送，倒沒想到居然會讓汴王殿下親自來押送。」
其實衛朝顏這就是在閒聊，隨口一提罷了，並沒有別的什麼心思。但是秦馴卻是聽得心中一緊，隨後不由看了秦炤一眼，見他面色不曾有過變化，這才放下心來一些。
隨後，秦馴又忍不住多看了衛朝顏兩眼。見她面上一片坦然，一時間拿不準她是無意這麼提起，還是故意這麼說的。
秦馴笑了笑：「父皇這次遣我來押送這批糧草和軍餉，一是極為重視寧家軍，派其他人他不放心，怕糧草軍餉中途會有什麼變故。二是這昌州總是叫二皇弟一個人肩負著保家衛國的責任，父皇多少是有些心疼，於是便叫我來此地助一臂之力。」
秦馴說完，將手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又開口道：「來之前我已經從父皇那兒知曉，北國近年來蠢蠢欲動，前兩年就已經有過試探的小動作，只不過一直沒敢真的捲土重來。但最近邊疆異常增多，二皇弟擔心欽北兩國戰事隨時都可以會起，所以父皇幾乎是在收到二弟你那封軍報後，立馬就將糧草和軍餉的事布置了下去。父皇很擔心你，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邊孤軍奮戰，於是便叫我也來瞧瞧，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
「父皇有心了。」秦炤看起來不算激動，但也開口道謝。
衛朝顏聽了後卻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
她想了想，突然想到一個，於是問道：「我記得汴王殿下似乎未曾擔任武官之職。聖上怎麼會派……」
後面幾個字衛朝顏沒有說出口，畢竟在場的人都不蠢，自然能聽懂她的意思。
秦馴看起來絲毫不介意，道：「我雖不是武將，但也是飽讀詩書，將兵法一類看得十分齊全。或許，在戰術上，我真的可以幫到二弟。」
聽到秦馴這麼說，衛朝顏立馬就明白了。這位汴王殿下，可能很會紙上談兵。就是不知道真的運用到實際里，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一頓飯吃完後，衛朝顏便真的不能再多逗留了。她幾乎是馬不停滴地就趕往寧王府。
秦炤站在別院門口送她，秦馴則靠在門框上，看著秦炤。
等衛朝顏的馬車連影子都看不見了，秦炤這才轉身往別院裡走。
秦馴靠在那兒，輕聲開口：「二弟，你對朝顏似乎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