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懷疑通敵
「若不是此次前來給二皇弟送這些糧草軍餉，還不知二弟府上竟發生了瘟疫這等兇險之病！」秦馴坐在秦炤別院的茶室，得知寧王府內竟有瘟疫，臉色都變了，「這病來得突然來得莫名，皇弟可派人查過了？」
言下之意便是覺得這中間有人搞鬼。
秦炤微微有些訝異，他印象中自己這個大哥一向是溫柔沉穩的，做事不急不躁，也有幾分赤城。很難得見到他如此急躁和緊張的時刻。
「皇兄放心，瘟疫源頭已經找到，知府已經派了人將源頭花田村封鎖。此事也已經在調查當中，眼下最重要的是將病情控制住。」秦炤聲音聽起來與平常無異，看起來很是波瀾不驚。
秦馴點了點頭，喝了一口茶，隨後像是不經意提及一般，問道：「坐鎮府中的郎中是……」
「是阿顏。」秦炤回答得很快。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回答得這麼快，但他似乎就是很想告訴秦馴，對，沒錯，衛朝顏就在我府上，在我身邊，為我奔波為我賣命。
一句「阿顏」已經足夠體現出兩人關係的緊密。
秦馴垂眸，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地喝了一口茶。
這時晏之進屋，拱手對秦炤說道：「王爺，衛醫師來了。」
晏之說完，便看著秦炤，只見他家主子神色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有了變化，眼裡的喜悅雖然不濃烈，可卻也能叫人一眼瞧出來。
晏之心想，這若是說給軍營里的兄弟們聽他們估計都不會信，王爺居然也會有情緒如此外露的時候！
「人呢？」秦炤從坐椅子上站了起來。
晏之忙答：「已經入了別院，正由別院的管家帶著來王爺這兒。」
秦炤聽了後，下意識就要邁腿出這茶室，可剛一走動，他就記起來秦馴還在這兒。等他回過頭看向秦馴時，便見秦馴也正抬頭看著他，眼中似有探究之意。
就這一會兒的工夫，人已經到了。
衛朝顏從外頭走進來，便見秦炤站著似乎要外出，而秦馴則坐在茶室的椅子上，手裡端著一杯茶。
「王爺。」衛朝顏先是對秦炤行禮，隨後又對秦馴一拱手，「汴王殿下，別來無恙。」
秦馴微笑：「朝顏多禮了，這般客氣倒是與我生疏了。」
衛朝顏心中一頓，隨即也帶著幾分笑意，道：「汴王殿下客氣，我總不能無禮。」
秦炤見衛朝顏與秦馴居然聊上了，頓時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只是他這不悅的情緒不過是一閃而過，誰也沒瞧出來。
秦馴不由瞥了眼秦炤拉住衛朝顏手臂的手，而衛朝顏卻渾然不覺的這有什麼。
只聽秦炤開口：「你今日怎會過來？不是還叫我不許去找你麼？」
衛朝顏聽得這話不由嘴角抽了抽，心道，王爺你這話說得，怎麼跟受氣小媳婦似的。
衛朝顏忙道：「我今日去了趟花田村，有些事必須要同王爺說，所以才半路改道來了別院。不過王爺放心，來之前我已經里里外外消過毒了，不會帶著病菌來的。」
「沒說你這個。」秦炤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衛朝顏倒是聽到了，忍不住嘴角勾了勾。隨後便聽到秦炤問她：「你來找我，是為何事？」
衛朝顏神色收斂，正色道：「王爺，我懷疑知府姚舟有問題。」
這話一出，秦炤都愣了下，一旁秦馴也來的興趣，開口道：「聽聞昌州的知府姚舟，一向是兢兢業業做著實事，將昌州治理得井井有條，能叫二皇帝專心顧著寧家軍，不用操心後方。他在職的這幾年，昌州百姓也過得比往年富饒，頗有一番安居樂業的景象。可今日，朝顏卻懷疑他有問題？」
秦炤心裡也有些疑惑，這姚舟為人謹慎小心，並且一心想要做出好的政績來往上爬，如今卻說他有問題……莫非這幾年他警醒心太低了？
衛朝顏卻不管這二人是怎麼想的，她只想將自己的猜測全都說出來。
「我今日去花田村，心中便有了好幾個疑點。」衛朝顏認真說起來，「其一，我問過駐守在花田村的守衛，他們都是官衙的人，跟著姚大人一起去的。他們的人手並不算多，據守衛在陳墨借居屋子外的衙役們說，他們一去花田村，姚大人便叫他們將那屋子給圍了。姚舟之前並不知道瘟疫之事，又如何做到這般精準的封鎖？」
這第一點一出來，秦炤神色也跟著嚴肅了不少。
「其二，姚舟在知曉瘟疫發生後，帶去的郎中剛好是懂如何對這瘟疫用藥的。姚舟說是他腿腳有舊疾，去閔州請來的郎中，這未免也太巧了。最重要的是，我在京城時與閔州的小販打過交道，那郎中的口音聽著根本就不像是閔州人。說起話來倒有一絲異域腔調。」
「其三，花田村除了陳墨借居家裡的那對夫婦，並無其他村民感染瘟疫。這說明，陳墨應該是在他走的前一日或者當日才感染上。陳墨交給了我一些東西，他看到那幾人家中不少角落灑了藥粉，說是驅蚊蟲用的。這個季節，昌州根本無需驅蚊蟲。而主要的是，等我去到那家人家中時，地上角落裡的藥粉早就被處理乾淨，最後我只在灶火爐子的灰燼里敲出了些許端倪。」
衛朝顏說完這些，不由深吸了一口氣：「所以我認為，此次瘟疫絕不是偶然發生的事件，而是有預謀的。我猜，他們應該是知道陳墨居住在王府中，就是想讓陳墨感染瘟疫回到王府，好叫王府上下都感染了才好！甚至……他們或許是想讓整個昌州都感染瘟疫。但這件事最核心針對的人，是王爺。」
衛朝顏說到這兒，語氣里不由也帶出了幾分怒意，「他們想讓王爺病倒，甚至想要王爺的命。這樣一來，寧家軍就群龍無首了……」
想到這裡，衛朝顏忽然覺得心中一個謎團似乎被解開了。
秦炤眼神一沉：「你懷疑姚舟通敵了北國？」
言下之意便是覺得這中間有人搞鬼。
秦炤微微有些訝異，他印象中自己這個大哥一向是溫柔沉穩的，做事不急不躁，也有幾分赤城。很難得見到他如此急躁和緊張的時刻。
「皇兄放心，瘟疫源頭已經找到，知府已經派了人將源頭花田村封鎖。此事也已經在調查當中，眼下最重要的是將病情控制住。」秦炤聲音聽起來與平常無異，看起來很是波瀾不驚。
秦馴點了點頭，喝了一口茶，隨後像是不經意提及一般，問道：「坐鎮府中的郎中是……」
「是阿顏。」秦炤回答得很快。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回答得這麼快，但他似乎就是很想告訴秦馴，對，沒錯，衛朝顏就在我府上，在我身邊，為我奔波為我賣命。
一句「阿顏」已經足夠體現出兩人關係的緊密。
秦馴垂眸，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地喝了一口茶。
這時晏之進屋，拱手對秦炤說道：「王爺，衛醫師來了。」
晏之說完，便看著秦炤，只見他家主子神色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有了變化，眼裡的喜悅雖然不濃烈，可卻也能叫人一眼瞧出來。
晏之心想，這若是說給軍營里的兄弟們聽他們估計都不會信，王爺居然也會有情緒如此外露的時候！
「人呢？」秦炤從坐椅子上站了起來。
晏之忙答：「已經入了別院，正由別院的管家帶著來王爺這兒。」
秦炤聽了後，下意識就要邁腿出這茶室，可剛一走動，他就記起來秦馴還在這兒。等他回過頭看向秦馴時，便見秦馴也正抬頭看著他，眼中似有探究之意。
就這一會兒的工夫，人已經到了。
衛朝顏從外頭走進來，便見秦炤站著似乎要外出，而秦馴則坐在茶室的椅子上，手裡端著一杯茶。
「王爺。」衛朝顏先是對秦炤行禮，隨後又對秦馴一拱手，「汴王殿下，別來無恙。」
秦馴微笑：「朝顏多禮了，這般客氣倒是與我生疏了。」
衛朝顏心中一頓，隨即也帶著幾分笑意，道：「汴王殿下客氣，我總不能無禮。」
秦炤見衛朝顏與秦馴居然聊上了，頓時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只是他這不悅的情緒不過是一閃而過，誰也沒瞧出來。
秦馴不由瞥了眼秦炤拉住衛朝顏手臂的手，而衛朝顏卻渾然不覺的這有什麼。
只聽秦炤開口：「你今日怎會過來？不是還叫我不許去找你麼？」
衛朝顏聽得這話不由嘴角抽了抽，心道，王爺你這話說得，怎麼跟受氣小媳婦似的。
衛朝顏忙道：「我今日去了趟花田村，有些事必須要同王爺說，所以才半路改道來了別院。不過王爺放心，來之前我已經里里外外消過毒了，不會帶著病菌來的。」
「沒說你這個。」秦炤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衛朝顏倒是聽到了，忍不住嘴角勾了勾。隨後便聽到秦炤問她：「你來找我，是為何事？」
衛朝顏神色收斂，正色道：「王爺，我懷疑知府姚舟有問題。」
這話一出，秦炤都愣了下，一旁秦馴也來的興趣，開口道：「聽聞昌州的知府姚舟，一向是兢兢業業做著實事，將昌州治理得井井有條，能叫二皇帝專心顧著寧家軍，不用操心後方。他在職的這幾年，昌州百姓也過得比往年富饒，頗有一番安居樂業的景象。可今日，朝顏卻懷疑他有問題？」
秦炤心裡也有些疑惑，這姚舟為人謹慎小心，並且一心想要做出好的政績來往上爬，如今卻說他有問題……莫非這幾年他警醒心太低了？
衛朝顏卻不管這二人是怎麼想的，她只想將自己的猜測全都說出來。
「我今日去花田村，心中便有了好幾個疑點。」衛朝顏認真說起來，「其一，我問過駐守在花田村的守衛，他們都是官衙的人，跟著姚大人一起去的。他們的人手並不算多，據守衛在陳墨借居屋子外的衙役們說，他們一去花田村，姚大人便叫他們將那屋子給圍了。姚舟之前並不知道瘟疫之事，又如何做到這般精準的封鎖？」
這第一點一出來，秦炤神色也跟著嚴肅了不少。
「其二，姚舟在知曉瘟疫發生後，帶去的郎中剛好是懂如何對這瘟疫用藥的。姚舟說是他腿腳有舊疾，去閔州請來的郎中，這未免也太巧了。最重要的是，我在京城時與閔州的小販打過交道，那郎中的口音聽著根本就不像是閔州人。說起話來倒有一絲異域腔調。」
「其三，花田村除了陳墨借居家裡的那對夫婦，並無其他村民感染瘟疫。這說明，陳墨應該是在他走的前一日或者當日才感染上。陳墨交給了我一些東西，他看到那幾人家中不少角落灑了藥粉，說是驅蚊蟲用的。這個季節，昌州根本無需驅蚊蟲。而主要的是，等我去到那家人家中時，地上角落裡的藥粉早就被處理乾淨，最後我只在灶火爐子的灰燼里敲出了些許端倪。」
衛朝顏說完這些，不由深吸了一口氣：「所以我認為，此次瘟疫絕不是偶然發生的事件，而是有預謀的。我猜，他們應該是知道陳墨居住在王府中，就是想讓陳墨感染瘟疫回到王府，好叫王府上下都感染了才好！甚至……他們或許是想讓整個昌州都感染瘟疫。但這件事最核心針對的人，是王爺。」
衛朝顏說到這兒，語氣里不由也帶出了幾分怒意，「他們想讓王爺病倒，甚至想要王爺的命。這樣一來，寧家軍就群龍無首了……」
想到這裡，衛朝顏忽然覺得心中一個謎團似乎被解開了。
秦炤眼神一沉：「你懷疑姚舟通敵了北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