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單刀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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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抵達邊疆城鎮卡木鎮時,秦炤覺得自己還沒有從衛朝顏給他餵包子的畫面中緩過來。

  「王爺,今晚我們在此地休息一晚,明日便可抵達昌州。」晏之說完,馬車在一家客棧門前停下。

  秦炤「嗯」了一聲,隨後與衛朝顏前後下了馬車。

  卡木鎮是抵達邊疆城鎮昌州前最後一個路過的鎮子,他們這幾日幾乎都是在連夜趕路,大家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不管從精神還是身體來說,都已經到了一個疲憊的臨界點,必須停下來好好休息一碗。

  這家客棧已經有先行的侍衛,將它全部包下,只用來招待秦炤一行人。眼下見秦炤等人走進來,掌柜的十分熱情,吩咐店小二備熱茶點心,又親自領著秦炤去了廂房。其他人則是由店小二帶著去了別的廂房。

  這家客棧並不大,但好在地段不錯,後頭連著的便是百姓自住的小樓,從構造來說,外人想要摸進客棧里,難度上更大。而前頭地勢開闊,又方便他們有急事能快速的撤離。

  唯一讓秦炤不是很滿意的,便是這客棧沒有套間。所以他和衛朝顏不得不各自居住一間廂房,雖說和住套間沒有什麼區別,但若是有什麼事,還是會麻煩一些。

  秦炤也不知自己是怎麼想的,隨著他與衛朝顏相處越多,他便越不希望衛朝顏有什麼閃失。他知道自己才是靶子,可衛朝顏如今已經和他成了一個陣營的人,他怕連累到她。所以,總想著盡最大的可能保護她。

  只是這種情緒,從前還從未在誰身上出現過。

  他身邊女人本來就屈指可數,唯一親近點的,便只有對他忠心耿耿,跟了他數年的俞千言。可對俞千言,他全然沒有這種心思。雖說俞千言外出執行任務時,他也會有所擔心。但這種擔心與他擔心晏之,擔心別的什麼將士並無兩樣。

  只有衛朝顏是不同的。

  而且最近,他看她時,她身邊出現的那些東西,都越來越粉了。

  這真是太奇怪了。

  等進了屋子,掌柜的一走,晏之便小聲對秦炤說道:「爺,從斷崖坡之後,便有人一直跟著咱們。」

  秦炤微微點頭,這一點晏之感覺到了,他自然也感覺到了。

  「對方一直不肯露臉,也不知道打的是什麼主意。」晏之頗有些擔憂,他們馬上就要到昌州了,可不想臨門一腳出什麼岔子。而且眼下是所有人最疲憊的時候,若是有什麼高手前來,那真是……晏之都無法保證一定能讓王爺毫髮無傷。

  秦炤卻很是淡然:「無妨,既然不願露臉,便只想藏在暗處瞧著。不管對方有什麼目的,總不會躲一輩子,總歸要出來的。」

  「這話倒是。」晏之點了點頭,「我懷疑,約莫是追陳墨的那些人。王爺,你說千人閣的人……真的是千人閣的嗎?」

  「你懷疑是北國人假扮的?」秦炤一眼就看出晏之所想。

  晏之點了點頭:「畢竟扮成千人閣的人可以省了很多的麻煩。千人閣里什麼國家的人都有,招數也都各有各的,並沒有什麼統一的武功門派或者武器。北國的人要是想假扮,是很容易的。一旦被抓,只要說自己是千人閣的人,便能推得乾乾淨淨。甚至若不是遇上咱們,遇上了別的人,沒準還會因為他們是千人閣的人而放他們一馬。」

  那日晏之派出去的人與那來想擄走衛朝顏的人的同伴交手後,雖然叫人給跑了,但他們身上也留下了一種特殊的香氣。而這種香氣,秦炤這邊養了好幾樣飛禽,都能嗅出味道來。換句話說,就是循著味兒就能將那些人的老巢給逮著。

  晏之搖了搖頭:「還沒有。」

  說完,晏之臉上也有些許擔憂之色:「此前飛鷹還從未有如此慢的時候。」

  飛鷹是寧家軍內部最特殊的戰士,它們隸屬於禽字組,但區別於信鴿一類傳遞信息的禽類,它們是最兇猛的野獸,也是最厲害的禽類戰士。培育一隻飛鷹十分的困難,正因如此飛鷹數量很少,每一隻都彌足珍貴。

  這次他們放了一隻十分有經驗的飛鷹前去尋人,可如今毫無音訊。

  秦炤下令:「再派一隻出去,將那隻飛鷹尋回來。」

  晏之一愣,再派一隻……如果都沒回來,那可就是折了兩隻飛鷹了!

  但秦炤的命令下得很乾脆,他又道:「讓雪王去。」

  晏之一驚,幾乎脫口而出:「王爺,雪王可是你最喜愛的飛鷹,也是飛鷹里最強的一隻啊!」

  雪王是一隻通體雪白,只在眉心處有一小簇黑毛的飛鷹,它是飛鷹里的頭領,身姿雄壯,翅膀強勁有力,而且戰鬥力十足。飛禽組裡每一隻雄鷹都被它打傷過,從而對它俯首稱臣。


  於是秦炤給它取了個名字,叫雪王。

  雪王十分有靈性,似乎天生就知道誰才是它的主人。對別的人都愛答不理,甚至都不能靠近它身邊一米以內的範圍。唯有秦炤,它不但能讓他摸,還會乖巧地站在他肩膀上,並且十分聽他的指揮。

  神奇的是,若是旁的人,拿著秦炤的手諭來見它,給它下達秦炤吩咐的任務,它又會乖乖聽令,十分令人稱奇。

  「正是因為雪王它是最強的,所以才讓它去。由它去,我放心。」

  秦炤寫了一封信,落下自己的印章,隨後交給了晏之。

  「去吧。」

  晏之接過信,知道秦炤定是有自己的打算,便沒有再多說什麼,拿著信走了出去。便是要尋一個隨身帶著的信鴿,送去飼養飛鷹的地方。

  等晏之一走,門被輕輕敲響。

  「誰?」

  門外,衛朝顏聲音響起來:「王爺,是我。」

  秦炤一愣,隨後道:「進來吧。」

  衛朝顏從外頭進來,卻只有她一個人,身邊一個侍婢都沒有帶。

  秦炤心中隱隱有了猜測,他抿了抿唇。

  衛朝顏走到他跟前,單刀直入問道:「王爺這幾日對自己的病閉口不談。我就是想來問問王爺,還要不要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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