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了解內情
陳墨沒想到秦炤會提出這麼一個要求，當下愣神了片刻。
隨後他面色漸漸嚴肅，表情仿佛凝固住了。
接著便聽到他問道：「只要我自斷一隻手，王爺便會信了？」
秦炤點頭：「自然。」
陳墨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又問：「若是王爺信了我，便會提前阻止這場戰爭，對嗎？」
秦炤靜靜看了他一會兒，開口道：「讓百姓安居樂業是我畢生所求。」
「有王爺這句話，我便放心了。」陳墨說完，突然抓起地上秦炤扔過來的那把匕首，毫不猶豫對準自己的手腕切了下去！
就在刀刃要狠狠觸碰到皮膚之時，秦炤指尖微動，不知什麼東西從他手裡被彈了出來，力道之大竟將陳墨手裡抓著的匕首擊落，震得陳墨持刀的手腕都開始發麻。
陳墨對於眼前突如其來的變動有些發懵，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重新跌回地上的匕首，最後他抬頭看向了秦炤。
「王爺，你這是……」陳墨不解。
秦炤卻沖他點了點頭：「我信你了。你的一隻手我要了也沒什麼用，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陳墨覺得秦炤哪裡變得不一樣了，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是哪裡不一樣。
還沒等他想明白，就聽到秦炤對晏之說道：「去給他安排一間廂房。」接著又對陳墨說道，「我雖信你，但有些是還得等到了邊疆之地才能確定。所以我不能放你走，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陳墨連連點頭：「這是自然。」
見他眉眼間並無反抗之意，秦炤頷首，便揮手讓晏之帶他下去了。
原本準備上床入睡，結果被這麼一些事橫叉一槓，鬧了半宿，秦炤這會兒是真的覺得有些傷神了。他脫了外裳，著裡衣躺進被窩裡。
合眼之前，腦子裡想的卻是：也不知道阿顏今日被嚇壞了沒有，不然明日出發前再帶她去吃一碗小餛飩吧。
等到了次日，衛朝顏剛一醒來，便發現自己屋子裡又有小餛飩。小餛飩還熱騰騰的，像是剛送來。
衛朝顏開口一問，得到了答案，果然是秦炤送來的。
紙鳶道：「晏侍衛說，原本王爺是想出發前帶小姐去那餛飩攤上吃的，說那樣吃著更香。但見小姐趕路身乏，昨兒個晚上又被吵醒，所以還是叫人買了回來。這樣小姐一醒來，便能吃到了。」
她簡單洗漱一番後，迫不及待就坐到桌邊吃起了小餛飩。
一口下肚，衛朝顏只覺得比昨兒個晚上吃的更好吃。吃完一碗，胃裡暖洋洋的。衛朝顏覺得自己的身體裡，以胃部為圓心，正在朝著四周散發熱氣，不一會兒連心也覺得暖呼呼的。
衛朝顏看了眼窗外，布衣鎮的氣候比京城要更冷些，越往北春天來得越晚。
這時門被扣響，門外傳來侍衛的聲音，詢問衛朝顏是否起了，並通知一刻鐘後，所有人便要出發。
衛朝顏收拾得很快，畢竟她只需管自己。
還沒到約定的時間，她就已經出了屋子，在樓下等著了。
秦炤從樓上下來，見到她還愣了一下，隨後對她說道：「你同我坐。」
言簡意賅，衛朝顏明白他這是要她依舊與他乘坐同一輛馬車。
一回生二回熟，衛朝顏這次沒有推諉，而是乾脆利落地跟著上了馬車。一進馬車，她就尋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背靠著車壁，選了個她覺得最舒服的姿勢坐著。
這樣的大馬車，一般都是用於長途。而長途就不可避免時間長，馬車上的人總歸有犯困的時候，所以這類的馬車車廂還兼具床鋪的功能，裡頭便沒有做椅子，而是宛如一個大通鋪。
這樣一來，其實人的腿就是一直平著放，有時候一個姿勢坐久了，衛朝顏便覺得有些腿麻。
今兒個出發前，衛朝顏就得知，這回他們得加快速度趕路，所以中間幾乎都無法再停留什麼客棧。就連紮營全員休息的時間都會被壓縮。衛朝顏猜測應該與昨日那位陳墨身上的東西有關。
衛朝顏瞥了眼秦炤，見他閉著眼在小憩，於是她伸直了腿，身子整個往前傾，開始壓腿。
一邊壓腿，心裡頭一邊想著昨晚的事。
而眼下他們改變了原計劃的節奏，開始壓縮時間趕路，如果真的和那份牛皮有關，那說明上面涉及到的內容事關邊疆的安危。再加上現在陳墨也留在了他們隊伍里，要和他們一起前往邊疆，衛朝顏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衛朝顏心裡頭想這事兒，都沒注意到自己一直壓著腿沒有換過姿勢。
這時秦炤的聲音傳來：「這是做什麼？」
衛朝顏緩過神來，扭頭看向秦炤，見他好奇的看著自己的動作，這才發現她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好一會兒了。於是她趕緊直起身，對他笑了笑，道：
「在馬車裡久坐容易血脈不通，我壓一壓，緩解緩解。」
秦炤看來已經習慣了在馬車上坐著，更習慣了很長時間不用下地，他看起來就跟沒事人似的，也從不見他有腿麻的跡象。
衛朝顏打心裡就佩服。
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陳墨的秘密，想了想開口問道：「千人閣是什麼地方？」
秦炤似乎沒想到衛朝顏會開口問這個問題。但從他的表情來看，似乎又不是很意外。
只聽他道：「千人閣是一個秘密的殺手組織，可以幫人殺人越貨，也可以替人打探消息。只要錢給的到位，他們什麼都肯干。」
「北國能放任這樣的組織存在？」衛朝顏好奇。
秦炤卻搖了搖頭：「不，它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千人閣處於北國、南國與我們秦國的交界之處。那裡地勢險峻，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我們三國，也沒有哪個國家想去接手。千人閣的總壇設置在那兒，裡頭的人也都是沒有國籍的人，大多都是孤兒一類，從小培養。」
衛朝顏聽得心中一驚，這種模式倒是與現代她那個組織有些像。
秦炤繼續道：「千人閣裡面成員不會超過千人，若是有新人要加入，而成員又滿員了的話，就由新人任意挑戰老人，將對方打敗便可入千人閣，那被打敗的人從此不再是千人閣的人。」
「這種淘汰制聽起來……也還好，優勝劣汰，自然法則。」衛朝顏嘀咕了一句。
秦炤聽了卻搖了搖頭：「這和你想的不一樣，離開千人閣的人，沒有誰能活下去。」
隨後他面色漸漸嚴肅，表情仿佛凝固住了。
接著便聽到他問道：「只要我自斷一隻手，王爺便會信了？」
秦炤點頭：「自然。」
陳墨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又問：「若是王爺信了我，便會提前阻止這場戰爭，對嗎？」
秦炤靜靜看了他一會兒，開口道：「讓百姓安居樂業是我畢生所求。」
「有王爺這句話，我便放心了。」陳墨說完，突然抓起地上秦炤扔過來的那把匕首，毫不猶豫對準自己的手腕切了下去！
就在刀刃要狠狠觸碰到皮膚之時，秦炤指尖微動，不知什麼東西從他手裡被彈了出來，力道之大竟將陳墨手裡抓著的匕首擊落，震得陳墨持刀的手腕都開始發麻。
陳墨對於眼前突如其來的變動有些發懵，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重新跌回地上的匕首，最後他抬頭看向了秦炤。
「王爺，你這是……」陳墨不解。
秦炤卻沖他點了點頭：「我信你了。你的一隻手我要了也沒什麼用，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陳墨覺得秦炤哪裡變得不一樣了，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是哪裡不一樣。
還沒等他想明白，就聽到秦炤對晏之說道：「去給他安排一間廂房。」接著又對陳墨說道，「我雖信你，但有些是還得等到了邊疆之地才能確定。所以我不能放你走，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陳墨連連點頭：「這是自然。」
見他眉眼間並無反抗之意，秦炤頷首，便揮手讓晏之帶他下去了。
原本準備上床入睡，結果被這麼一些事橫叉一槓，鬧了半宿，秦炤這會兒是真的覺得有些傷神了。他脫了外裳，著裡衣躺進被窩裡。
合眼之前，腦子裡想的卻是：也不知道阿顏今日被嚇壞了沒有，不然明日出發前再帶她去吃一碗小餛飩吧。
等到了次日，衛朝顏剛一醒來，便發現自己屋子裡又有小餛飩。小餛飩還熱騰騰的，像是剛送來。
衛朝顏開口一問，得到了答案，果然是秦炤送來的。
紙鳶道：「晏侍衛說，原本王爺是想出發前帶小姐去那餛飩攤上吃的，說那樣吃著更香。但見小姐趕路身乏，昨兒個晚上又被吵醒，所以還是叫人買了回來。這樣小姐一醒來，便能吃到了。」
她簡單洗漱一番後，迫不及待就坐到桌邊吃起了小餛飩。
一口下肚，衛朝顏只覺得比昨兒個晚上吃的更好吃。吃完一碗，胃裡暖洋洋的。衛朝顏覺得自己的身體裡，以胃部為圓心，正在朝著四周散發熱氣，不一會兒連心也覺得暖呼呼的。
衛朝顏看了眼窗外，布衣鎮的氣候比京城要更冷些，越往北春天來得越晚。
這時門被扣響，門外傳來侍衛的聲音，詢問衛朝顏是否起了，並通知一刻鐘後，所有人便要出發。
衛朝顏收拾得很快，畢竟她只需管自己。
還沒到約定的時間，她就已經出了屋子，在樓下等著了。
秦炤從樓上下來，見到她還愣了一下，隨後對她說道：「你同我坐。」
言簡意賅，衛朝顏明白他這是要她依舊與他乘坐同一輛馬車。
一回生二回熟，衛朝顏這次沒有推諉，而是乾脆利落地跟著上了馬車。一進馬車，她就尋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背靠著車壁，選了個她覺得最舒服的姿勢坐著。
這樣的大馬車，一般都是用於長途。而長途就不可避免時間長，馬車上的人總歸有犯困的時候，所以這類的馬車車廂還兼具床鋪的功能，裡頭便沒有做椅子，而是宛如一個大通鋪。
這樣一來，其實人的腿就是一直平著放，有時候一個姿勢坐久了，衛朝顏便覺得有些腿麻。
今兒個出發前，衛朝顏就得知，這回他們得加快速度趕路，所以中間幾乎都無法再停留什麼客棧。就連紮營全員休息的時間都會被壓縮。衛朝顏猜測應該與昨日那位陳墨身上的東西有關。
衛朝顏瞥了眼秦炤，見他閉著眼在小憩，於是她伸直了腿，身子整個往前傾，開始壓腿。
一邊壓腿，心裡頭一邊想著昨晚的事。
而眼下他們改變了原計劃的節奏，開始壓縮時間趕路，如果真的和那份牛皮有關，那說明上面涉及到的內容事關邊疆的安危。再加上現在陳墨也留在了他們隊伍里，要和他們一起前往邊疆，衛朝顏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衛朝顏心裡頭想這事兒，都沒注意到自己一直壓著腿沒有換過姿勢。
這時秦炤的聲音傳來：「這是做什麼？」
衛朝顏緩過神來，扭頭看向秦炤，見他好奇的看著自己的動作，這才發現她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好一會兒了。於是她趕緊直起身，對他笑了笑，道：
「在馬車裡久坐容易血脈不通，我壓一壓，緩解緩解。」
秦炤看來已經習慣了在馬車上坐著，更習慣了很長時間不用下地，他看起來就跟沒事人似的，也從不見他有腿麻的跡象。
衛朝顏打心裡就佩服。
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陳墨的秘密，想了想開口問道：「千人閣是什麼地方？」
秦炤似乎沒想到衛朝顏會開口問這個問題。但從他的表情來看，似乎又不是很意外。
只聽他道：「千人閣是一個秘密的殺手組織，可以幫人殺人越貨，也可以替人打探消息。只要錢給的到位，他們什麼都肯干。」
「北國能放任這樣的組織存在？」衛朝顏好奇。
秦炤卻搖了搖頭：「不，它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千人閣處於北國、南國與我們秦國的交界之處。那裡地勢險峻，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我們三國，也沒有哪個國家想去接手。千人閣的總壇設置在那兒，裡頭的人也都是沒有國籍的人，大多都是孤兒一類，從小培養。」
衛朝顏聽得心中一驚，這種模式倒是與現代她那個組織有些像。
秦炤繼續道：「千人閣裡面成員不會超過千人，若是有新人要加入，而成員又滿員了的話，就由新人任意挑戰老人，將對方打敗便可入千人閣，那被打敗的人從此不再是千人閣的人。」
「這種淘汰制聽起來……也還好，優勝劣汰，自然法則。」衛朝顏嘀咕了一句。
秦炤聽了卻搖了搖頭：「這和你想的不一樣，離開千人閣的人，沒有誰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