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偷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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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朝顏暗自吐槽,覺得這黑衣人心理素質可真是夠差。若是放在現代她那個組織里,這種人連門檻兒的邊都沒夠著。就這種資質,居然還能派出來執行殺人任務?

  剛在心裡嘲笑完,衛朝顏不由頓住。

  是啊,這種資質怎麼會被派出來呢?除非……要殺的這個人資質也很一般,又或者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可若是如此……衛朝顏不由看向屋子裡那位白衣男子,他怎麼就這麼剛剛好,從屋頂上砸進了他們所住的客棧來?

  似乎是感應到衛朝顏的目光,那一直安靜站立著,任由晏之將劍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白衣男子,這會兒眼神卻朝衛朝顏看了過來。

  兩人目光短暫的交接了片刻,又很快都各自避開了。

  那被割了舌頭的黑衣人此刻滿嘴都是血,整個人都像是被抽乾了精氣一般,別說站著的力氣了,連跪著的力氣都沒有,就這麼倒在地上,任由血淌下。

  衛朝顏下意識便是要拿醫藥箱替人止血,但腳下步子剛動,秦炤就輕飄飄瞥了一眼。衛朝顏這才猛然記起來,秦炤囑咐過讓她不要進門,就在門口等著。同時也記起來,這裡可是秦國,不是那和平年代。在這裡,即使為醫者,也很難真的做到不被任何人左右。

  被割舌的黑衣人已經痛到兩眼發昏,全然沒有精力再去分神管另外一個。而那嚇尿了的黑衣人,在晏之的三言兩語恐嚇之下,總算是說出來目的。

  「我、我們是千人閣的人,這次就是奉命,追殺這位公子。」黑衣人戰戰兢兢,說話都結巴了,「我、我是北國出生的人,但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進了千人閣,並不屬於任何一國。」

  千人閣?

  衛朝顏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聽起來像是某個組織,或者是某個地名。

  見秦炤不說話,只是一雙墨色深邃的眸子盯著自己,黑衣人嚇得要命,拼命開動腦筋想著自己還能有什麼可以說的。

  他哆哆嗦嗦又道:「我們是千人閣丁字閣的殺手,這次追殺這位公子,是因為這位公子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我們奉命將人殺了帶回去……其餘的一概不知。」

  聽到「丁字閣」三個字,晏之微微挑了下眉。他看著秦炤說道:「居然只是丁字閣的殺手。爺,看來這小子武功一般吶。」

  他嘴裡的「這小子」指的是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也不惱,只淡定說道:「這位小兄弟方才進這屋子,便瞧見了我的功夫如何。我的確功夫不精,學了些三腳貓功夫,只為了行走江湖能稍稍有些保命的招數罷了。」

  衛朝顏聽了這話看向他,覺得這男人倒也有些膽識,居然不怕,還能對答如流。

  接著,秦炤又問了幾個問題,但獲得的有效內容並不多。秦炤便沒了耐心,直接叫晏之將人帶下去,交給他們來審。

  晏之立馬又喚來兩個侍衛,由四個人押送他們到了一樓的柴房裡。侍衛接到了晏之的眼神,知道要怎麼好好「審」這兩名黑衣人。

  而那白衣男子,則還是由晏之押著,留在屋子裡沒有動。

  白衣男子也正色起來,似乎並不打算遮掩什麼,而是直接說道:「叨擾諸位並非我本意,只是我被人追殺許久,力氣所剩不多。我見這客棧氣派,又燈火通明,門外和院子後頭停著好幾輛馬車。我想著要麼就是這裡頭人多,要麼就是這裡頭住著帶了不少僕人護衛的富貴人物,不論是哪種,都更有利於我擺脫他們……」

  衛朝顏聽得直皺眉。

  她自然明白這白衣男子的意思,他是說人多方便他逃竄,甚至可能方便幫他擋住那些追殺的人。可是他卻沒有想一個問題,那就是人多也可能會造成無辜的人死亡。

  秦炤也是眉頭一擰:「你可曾想過,若是這裡頭住著的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那兩名刺客刀劍無眼,為了追殺你殺了無辜百姓又當如何?」

  白衣男子一愣,隨即面露懊悔之色,嘴上道:「是在下考慮欠周了。在下只是心裡裝著一件急事兒,必須儘快趕回家去匯報,這才……」

  「何等急事能叫你連他人性命都顧不上?」秦炤依舊是愣著一張臉,他情緒倒是聽不出什麼喜惡,但這個問題卻是直擊靈魂。

  白衣男子臉色變了又變,卻只是抿著嘴唇不說話。

  秦炤朝他身上看了一眼,晏之立馬心領神會,立馬伸向他的衣服,一看就是要搜身。

  「你要做什麼?!」白衣男子當即便要掙扎,但他掙扎無用,晏之動作十分快速,不一會兒就從他懷裡摸出一塊牛皮來。


  晏之看了一眼,立馬道:「爺,這上頭寫了東西!」

  秦炤打開一看,立即變了臉色。

  他沉著氣,看向白衣男子:「這東西你哪來的?」

  白衣男子臉色也極差,他臉上帶著倔強,讓衛朝顏看出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你既偷了這東西出來,又一路被人追殺,想必是想將這東西交到誰的手中去。」白衣男子不肯開口,秦炤眼中似有說不出的情緒翻湧。衛朝顏看著他,感覺秦炤身上的戾氣忽然間加重了。

  幾乎也是說完話的同一時間,秦炤忽然抬手掐住了白衣男子的脖子。

  他情緒看起來有些失控,說出來的話語調卻異常冰冷:「說,你要交給誰?!這是北國的邊防圖,你要交給誰?!」

  白衣男子被掐得面色漲紅,不一會兒就開始不受控制的翻白眼,很快臉色從紅色過渡到紫色。

  眼看著就快不行了。

  「王爺!」晏之見狀,忍不住脫口而出喚了秦炤一眼。他怕秦炤這樣下去,情緒會徹底失控。

  而這時,突然一根銀針快准狠地扎在了秦炤的脖後的穴位處,秦炤滿身的戾氣逐漸消散,情緒漸漸平穩不少。但他的手依舊沒有離開白衣男子的脖子,只是稍稍放鬆了些。

  白衣男子大口吸著氣,又猛烈的咳嗽了幾聲。

  隨後他看著秦炤,問道:「方才他喚你王爺,你是哪個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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