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真嚇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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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炤帶著衛朝顏並沒有走遠,而是在客棧一樓的大堂里坐下,招呼來店小二,讓他沏茶。

  樓上的動靜很大,店小二原本是嚇得縮在廚房裡,根本就不敢出來。見秦炤和衛朝顏這麼淡定,他覺得貴人都不怕,估計是控制得住場面,於是大著膽子出來。

  給秦炤和衛朝顏沏了茶後,他便站在一側,隨時等著伺候。

  樓上乒桌球乓聲音不斷傳來,店小二不用去看也知道會是怎樣一片狼藉。再一瞥眼,便見掌柜的從一樓自己房間裡露出半張臉來,滿臉都是心痛之色。

  店小二十分能理解掌柜的這份心痛,這客棧可是被這位貴客包了的,如今有人闖進來,還在客棧廂房裡打鬧起來,擾了貴人清夢不說,沒準還會傷了人。這掌柜的豈不是又要賠貴人的損失,又損失了東西?他可記得,貴人所住的廂房,裡頭的東西掌柜的可逗買的上好的!

  這麼一想,店小二也忍不住跟著肉痛起來。

  衛朝顏也忍不住看了眼秦炤,心想秦炤這還真沉得住氣,也不怕這些人是來殺他的。她不由往樓上瞟了幾眼,偶爾能看到有白色衣袖從門內掠過。

  秦炤一杯茶入肚,沖晏之輕輕點了下頭。晏之眼觀心到,腳下輕輕點地,幾乎是瞬間就上了二樓。接著領著兩個侍衛進去,一陣兵器交接之聲過後,屋子裡總算是沒了動靜。

  過了會兒,便聽到晏之的聲音傳來:「爺,都拿下了。」

  秦炤這才起身,示意衛朝顏跟著他一起,兩人一同往二樓走去。

  一到套間門口往裡看,裡頭已經凌亂不堪,桌椅倒地,部分已經被劈成兩截。桌上的瓷器,不論是茶壺茶杯還是花瓶,全都砸在地上,碎了滿地。

  而在靠著牆根的地方,晏之並兩個侍衛正押著兩個黑衣人和一個白衣男子。三人脖子上都被架著刀,衛朝顏敢肯定,只要他們敢妄動,架在他們脖子上的刀就一定會利落的將他們的喉嚨劃破。

  秦炤掃了三人一眼,他明明沒有看地面,可走的每一步卻都能恰好避開地上的瓷器碎片。衛朝顏下意識要跟著進去,秦炤卻抬手攔住了她。

  只聽他道:「裡頭太亂,你在門口別進來。」

  衛朝顏聞言腳步一頓,在她身後,紙鳶和祝玉妍對視了一眼。舒達和靜荷如今也已經聽到了響動來到了衛朝顏身邊,聽了秦炤的話不由也有些發怔。

  四個人背著衛朝顏,互相使了個眼色,每個人心裡都有了些自己的猜測。

  不過眼下的這種情況,他們可沒人敢開口說話。

  秦炤來到黑衣人和白衣人面前。那白衣男子面容看起來清秀溫和,此刻眼裡帶著些許倔強和不服輸的神色。而另外兩名黑衣人眼裡,則帶著抹不掉的殺戮之色。這明眼人一看,便知道白衣男子是被這兩名黑衣人追殺,就是不知道這白衣男子究竟是因何緣由才會被緊追不放。

  秦炤在心裡冷哼一聲,不過看了那兩名黑衣人一眼,晏之就心領神會的叫押著他們的侍衛將他們臉上遮擋的布扯下。

  衛朝顏便瞧見了兩人的模樣,均是高眉骨,高顴骨,小麥色肌膚。這分明又是北國人的長相!衛朝顏心中驚詫,暗道北國的這個組織究竟是派了多少人潛入秦國來,且還這麼的明目張胆,乾的都是殺人放火之事?

  思及此,衛朝顏又覺得不太對。若是北國的上位者都是這種腦子,他們哪裡來的自信覺得可以與秦國一爭高下?衛朝顏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派刺客過來的組織,或許並不是什麼北國的官方組織,而是民間組織。就是不知道這民間組織的幕後之人,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秦炤這時開口,問的是黑衣人:「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追著他不放?」

  兩個黑衣人都沒有吭聲,眼神跟禿鷲一般緊盯著秦炤。似乎只要秦炤放鬆警惕,他們就會撲上去撕咬他。對面這樣兇狠的眼神,秦炤並不生氣,也不意外。

  他只淡淡道:「給你們半盞茶的時間考慮要不要說,如果不說,那你們這舌頭留著也沒什麼用了。」

  一開始屋外的人還沒明白秦炤這是什麼意思,但當半盞茶的時間一過,那兩名黑衣人還是不肯說話後,秦炤沒有跟他們說半句廢話,直接下令道:

  「舌頭既然不想要,那就都割了。」

  此話一處,屋裡屋外的人均都變了臉色。唯有秦炤和他的三名屬下臉色分毫未變。

  晏之示意其中一名押著黑衣人的侍衛動手,那侍衛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捏著那黑衣人的下顎,手起刀落一聲慘叫之後,那人的舌頭便被割了下來。

  血濺向四周,不僅那白衣男子的白色長衫上有了點點血跡,如同冬日展開的紅梅。就連秦炤的衣擺處也沾染了幾滴鮮血。

  紙鳶看到這種場景,嚇得差點就叫出聲來,還是祝玉妍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紙鳶便第一時間看向了自家小姐,害怕她家小姐會被嚇到。結果卻見她家小姐就這麼亭亭玉立的站著,不僅沒有挪動半分,臉上的神情也沒有什麼變化,就好像……就好像在看一個很尋常的事情。

  可這種事怎麼會尋常呢?

  紙鳶到了這會兒,只覺得胸腔里心臟突然跳快了兩拍,竟感覺到一絲呼吸不暢,腦子都開始發暈起來。

  「紙鳶,你沒事吧?」靜荷在一旁見了,伸手扶了她一把,小聲詢問。

  這聲音傳到了衛朝顏耳朵里,她回頭看了眼,見紙鳶臉色很差,顯然是被這一幕割舌給嚇到了,於是輕聲對靜荷說道:「扶紙鳶到你廂房歇息去,我這兒暫時也不需要人伺候。」

  紙鳶很想說「小姐你也和我一起去吧」,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見衛朝顏的頭又轉了回去,竟又淡然地看向了屋內。

  這時,屋子裡突然飄出一股異味,原是那還沒被割舌的黑衣人,竟然嚇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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