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殺與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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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姜文遠的敘述,這觀相大師微微張開了眼睛,看向曲志波,輕捋鬍鬚稍作沉默,過了會開口說道:

  「清風明月,你二人先說此事如何?」

  立於一側的仙童清風稍一欠身,回答說:「是,師父,這位福主的心結在於愛人與兄弟之間難做抉擇,雖然相信二人未發生實質關係,但是事關男人尊嚴,必須取捨一方。」

  「弟子看來,所謂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尤其福主與兄弟之間的這份友誼,既然如此的深厚,那麼捨棄兄弟就像斬斷手腳,手足斷了就不能再續。」

  「這女人則不一樣,雖說是夫妻,但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就是說這夫妻之情並非是堅若磐石,也是變化無常。」

  「況且在福主心中來看,這件衣服已經不潔,髒了,就算繼續穿在身上也不會舒服,話已至此,孰輕孰重福主自行考慮。」

  觀相大師看向童女明月,明月也是稍一欠身,回道:

  「弟子拙見,認為福主不該作委棄泥途之輩,正所謂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就是說這夫妻的緣分並非是一般的緣,雖然是一日的夫妻,但也是百世的姻緣修來的。」

  「福主既然也相信妻子與旁人未染,而且又是酒醉犯下的誤會,那又為什麼非要往牛角尖里鑽呢,妻子敢於拿自己性命明志,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呢。」

  「而所謂的兄弟,壞人美事,更何況還是深交,都說朋友之妻不可欺,就算是酒醉犯下的糊塗事,也是個沒輕沒重之人,既然錯已發生,都是成年人那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是嗎?」

  「有些事情無法原諒那就不要原諒,事已至此見都不願意見,還有什麼兄弟情分,既然人已經身在大牢中了,那就剛好懲之以罰,給予教訓,言之已盡,福主應好好斟酌。」

  兩人都說出了自己的見解,而且各不相同,所以說完後都看向了觀相大師。

  觀相大師沒有立刻回答,過了會卻是看向我微笑問道:「福主在旁可聽得明白?不知有何見解呢?」

  聽到問話我並沒有覺得意外,知道這觀相大師一定會給我出難題,所以此時才叫我坐在這裡,不過還是問道:「大師自有高見,何需詢問我呢。」

  觀相大師依舊是淡笑道:「福主必定已經有了想法,又何需自謙呢。」

  「這位姜福主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即使覺得自己顏面掃地,悲痛難忍,也顧念情義,愛人和朋友之間難做取捨,兩者之間非要做出一抉擇,可謂是誅心,誅心等同於殺人。」

  觀相大師看著我一字一句道:「就當是唐福主自己該是如何?是殺愛人,還是殺朋友呢?」「

  我看著他沉默不語,從我進門並沒有表明自己姓唐,這位觀相大師早知今日有遠道者來,又知來人姓唐,不得不說這一切早就有安排,並非巧合了。

  我問道:「如果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呢?」

  觀相大師反問道:「若這個問題也關係著福主所問之事呢?」

  所以我思量了下,回道:「在回答這個問題前,我可否能說一件曾經歷的事,來做此解答呢?」

  觀相大師微微點頭。

  我說道:「曾經我遇見過一位鐵口神算的大師,共同評斷一樁事,也是關乎感情,當事主為一男一女,而且雖然在一起但並非是真夫妻,女主為的是舍舊人尋新歡,男主為的是攀富貴登正位。」

  「我呢,與那位大師都知道這二人八字犯天狗吞月,湊一起兩敗俱傷,可二人又非要在一起,所以我給出的建議是,二人不能做夫妻,可結母子緣,天狗吞月便成為天狗捧月,可化克為興。」

  女童明月思量後忍不住說道:「此妙解啊,那神算大師又做何解?結果如何?」

  我搖頭道:「可惜大師有自己的心思,所以我說什麼也沒有用,大師早就自己已經做了決斷。」

  「大師為了自己的小算盤而取悅主顧,從風水上來化解此時,至於結果,可想而知,當事者一個被夾在電梯縫隙間活活餓死,另一個,開車沖入了水裡淹死,兩個都沒能活。」

  我看向觀相大師,「大師,所以您問我的這個問題我不能作答,就是不為舊事再演,重蹈覆轍。」

  聽到這裡清風明月都面露詫異,轉頭看看觀相大師,觀相大師倒是神情沒有什麼波動。

  我目光轉向對面的對面的曲志波,說道:「相信曲先生來到這裡就不是為了殺人,即不想愛人傷及性命,又不想傷了兄弟情分,又無法原諒,所以才三個人都折磨。」

  「既然有心要救人又為何去殺,真正的愛人不會讓你為難,真正的朋友不會對不起你還心安,所以你問別人還不如問自己,是放不下,還是放不過。」

  曲志波面露驚異,過了會又顯複雜,看向觀相大師,觀相大師說道:

  「姜福主,看你眉上骨多肉,眉毛低又眼窩深陷,鼻樑細紋多而亂,顴骨高聳,所以觀你面向來看,是個多為煩惱所困,優柔寡斷之人,所以也容易鑽牛角尖,造成精神上的疾病。」

  「顴骨高表現了感情的事容易出現病態狀態,再加上傷精神,易誘發躁鬱症方面,所以這件事再繼續糾纏不斷,恐最後是要真的殺人性命,既然不想害人害己,那就不如及時止損。」

  曲志波面露慌張,趕緊起身鄭重道謝說:「多謝大師提點,我一定謹記於心,這就回去做好打算。」

  曲志波也向我點頭示意感謝,然後就急匆匆的離開,好像生怕晚了自己就會出什麼傻事一樣。

  清風明月送他出門,屋子裡便只留下了我跟那位觀相大師, 他先開口說道:「原來你也知我是誰,不過真的見面,還是讓我非常驚訝,你和我所見的那個苗一凡不同容貌,但又的確是同一人。」

  我回道:「我也同樣意外,大師和從前也是不一樣了,雖然情景相似不過大師這次總算是做了樁好事,還是讓我刮目相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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