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門前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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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沿著巷子往前走,無需要多打聽,看著一些人搖頭嘆氣的低頭往巷子外走,想必就是從觀相館回來的。

  我逆著人行往前走,這時擦身而過的一個人好心人看著我提醒說道:

  「小伙子,你也是去觀相館的吧,不用去了,黃大師每日只接待三人,今天名額已經滿了,你再去也是白去。」

  我微笑點頭示意表示感謝,但是腳下沒有停。

  要知道來觀相館這條路,我可是從人間走到了幽冥再走回人間,恐怕是要比來這裡的所有人走的路還要長。

  既然都已經走到了門口,哪有就這樣轉頭回去的道理。

  直到拐過一道巷口眼前豁然寬敞了很多,平坦的一片場院,穿過空地正往前是一扇緊閉的朱紅色的老式的大門,門牌十分高大氣派。

  大門上一對醒獅環,左右刻寫著一副對聯,上書:

  批陰陽段五行,看掌中日月;測風水堪六合,拿袖中乾坤。

  漆黑的橫匾額上書:天運神相

  我心說有如此豪橫口氣,看來頂堂的人是有不一般的真本事了,只是這對聯看著隱約覺得有些眼熟。

  我正站在門口觀望,這時門裡傳來了腳步聲,隨後門咯吱吱的就被拉開一道門縫,一個年輕的布衣少年引領著一名婦人往外走,做請的手勢。

  「婦人回去按照大師所說的方法去做,然後只管靜候,很快就會好事水到渠成的。」

  那婦人一臉喜色,雙手合十不住的道謝,然後從手提包里拿出份紅包塞到少年手裡,低聲笑說:「還要多謝神童引路,今天才沒有空跑一趟,一點心意一定要收下。」

  「薛夫人客氣了,是薛夫人與大師有這個機緣,我只是順水推舟而已。」那少年笑意盈盈兩手一抬,做拜送狀,紅包已經沒入寬大的袖中不見了蹤影。

  那婦人再客套幾句心情極好的離開,少年目送人走後,剛要回身看向了我這邊,然後說道:

  「福主,今日本館已經暫停接待,還請明日趕早吧。」

  我說道:「我來這不是為了問事,是為了尋人。」

  少年回道:「尋人也是問事,來此處無不是有所需求的。」他說著話上下打量我,眼中難掩的一絲鄙夷。

  我心知這所謂的仙童說白了就是守門的,每日裡排隊的人很多,而觀相館的規矩是每天只接待三人,所以想要排上號是相當不容易的,除非是走捷徑。

  所以這仙童明顯是看人下菜,從我一身衣著來看覺得從我身上榨不出什麼油水來。

  我說道:「來這隻問一句話而已。」

  仙童語氣四平八穩回道:

  「話不在多少,問事有緩急,福主要是有非常緊要之事,我也不是不可以幫為代傳,明日福主就算來的晚也能進的早,關鍵是看福主的事有多急了。」

  這是明著討要好處了,我無奈搖搖頭,「既然來了自然是著急的,不過這裡的規矩比這門坎還要高得多,看來是沒這個機緣了。」

  「也是,一來我雖然進這道門但尋的人並非是大師,二來我說的事大師也必定解答不了,算了,我見不到,那就等她來見我。」

  我轉身作勢要走,這時一道女聲傳了來,「等等。」

  我停下回身看去,就見門口走出一名同樣一身布衣的年輕女童,她看看我,先是向身旁的中年男人做請的手勢,將人送出門看著離開後才看著我說道:

  「大師知道今日門外有遠道者前來拜訪,已經等候多時,先生請進吧。」

  那仙童有些不滿的眼神瞅瞅童女,童女理也不理,讓開路做請的手勢。

  我看看那道門,點頭示意道聲謝,踏上台階又邁進與膝齊的門檻,走進了門裡。

  進門就見整潔利落的四合院,院落中有口觀景魚缸,三面屋舍屋檐相連,環繞一條長廊。

  童女引路走進主屋,就見旁邊兩側是座椅,其中一張椅子上坐著一名中年男子,神色憂慮消沉。

  就在正座坐著一位老人,閉著眼睛,看上去得有百歲高齡,頭髮眉毛和及胸的長鬍鬚都是白色,滿布皺紋的臉,就像樹的年輪一樣。

  看來這位老人就是那位觀相大師了,他沒睜開眼睛只是稍稍抬了抬手,示意我落座,坐下後不久,鬍鬚微微顫動,傳出沙啞低沉的聲音,「福主的憂心事現在可以說了。」


  我看向對面的男子,微微點了點頭,面帶悲慟的說道:

  「我是聽人介紹初次登門,冒昧問句,大師只觀面相的話,都能看出些什麼?」

  站在屏風旁的童女代為回答道:「大師為七相派觀相推卜,可通過相面,相骨,相手,相痣,相臥,相行,相氣色,即可前算五百年,後算五百年,可安宅立命,可興國安邦。」

  「財運事業,婚姻感情,風水運程,運理推命,福主儘管說所求之事就好了。」

  男人面露幾分激動,趕忙說道:「我正是為了解決感情一事而來,但是這感情十分糾葛,求大師神解。」

  男子說道:「我呢,叫曲志波,和我戀人謝曉梅相戀五年,也就是在今年才辦下婚禮,可是大婚當晚,我和曉梅都被灌酒喝的爛醉,等第二天醒過來,卻見到曉梅跟我最好的兄弟姜文遠睡在喜床上。」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新婚之夜,自己老婆讓自己兄弟給睡了,這就是奇恥大辱,儘管姜文遠說自己是酒醉走錯了屋,曉梅說自己也是醉的一塌糊塗,兩人再三保證什麼也沒有發生,可就算這樣,這睡在一張床上是事實吧。」

  曲志波一手啪啪拍著自己的臉幾下,「爺們我也是要臉面的人,可是我跟曉梅才結婚就離婚,這件事肯定張揚出去,那曉梅就沒法活了。」

  「而姜文遠呢,事發時就讓曉梅送進大牢裡頭去了,他爹娘天天找我求情,這姜文遠是我發小,一起處了這麼多年,恨不得穿一條褲子長大,我也不是絕情的人,可是這件事也過不去。」

  「姜文遠這邊苦苦哀求,曉梅這邊呢,說姜文遠要是出來她就死。」

  「大師,一邊是我兄弟,一邊是我媳婦,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能選擇一個的話,我真是難以抉擇,所以來求大師給我指條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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