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財色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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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1章 財色迷心

  無論從官職,還是履歷,鮮于仲通都似乎是當前最好的人選。

  李璘思索片刻,同意下來,道:「好,就聽從楊參軍的諫言,委任鮮于仲通去姚州。」

  安排好人,李璘和眾心腹擬定了初步作戰計劃,然後點將出征。

  張虔陀率先出發,跋山涉水來到南詔,會見南詔王皮邏閣,

  皮邏閣對張虔陀十分熱情,設宴招待,對於張虔陀命令出兵的事滿口答應。

  酒過三巡,張虔陀道:「大王如此忠心朝廷,本官回去,必定會替大王向永王和聖人奏明情況。」

  皮邏閣道:「如此多謝張將軍。」

  「謝就不必了。」張虔陀微微一笑,「本官自然會向永王和聖人奏明,只是人多口雜,下面的人不一定知道大王的忠誠。」

  張虔陀這話,是明擺著要錢,只有錢到位,其他人才知道皮邏閣的忠誠。

  皮邏閣聽出了弦外之音,但是他並不想給,便裝作聽不明白,道:「本王對大唐聖人的忠心,天地可鑑,聖人英明神武,若是有人憑空污衊,聖人必會明察。」

  「這……」

  張虔陀的笑容冷了下去,握著杯子的手不自然的停頓,他呆了好一會兒,才道:「聖人自然英明,可是南詔離長安畢竟是千山萬水,若是……」

  張虔陀說到這兒,停了下來。

  因為他看見了一個姑娘。

  這姑娘二十多歲,容貌傾城,皮膚白皙,脖間繫著銀鏈,身穿南詔彝族民族服飾,走起路來步步生蓮。

  張虔陀看得呆了,忍不住讚揚道:「好美的娘子!」

  張虔陀只顧看姑娘,卻忽視了姑娘後面的男子。

  這姑娘後面的男子,是閣羅鳳。

  而這個姑娘,是閣羅鳳的妻子。

  閣羅鳳見張虔陀如此無禮,怒火中燒,但他知道現在不是和張虔陀翻臉的時候,因此忍了下來,徑直走到張虔陀面前,擋住張虔陀看他妻子的視線,給張虔陀敬酒道:「張將軍,小王公事繁忙,來晚了一步,還請張將軍莫要怪罪。」

  張虔陀偏頭看了一眼閣羅鳳的妻子,才回過神來,道:「不怪罪,不怪罪,這位娘子是?」

  閣羅鳳道:「她是小王的王妃。」

  「哦。」張虔陀點點頭,又看了閣羅鳳妻子一眼,道:「南詔的娘子當真絕色!」

  閣羅鳳聞言,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抖動,握著酒杯的手一時間青筋暴起,他努力壓抑著憤怒,轉移話題道:「張將軍,我們是不是討論一下出兵的具體事宜。」

  「是,是該討論。」張虔陀連忙回應,「你們南詔發兵,從南邊攻入滇東,永王率兵從北邊進攻,我們南北夾擊。」

  聽到張虔陀這個回答,閣羅鳳忍不住轉怒為笑。

  因為如果張虔陀是個稱職的使者,此時應該明確南詔出兵的具體數量、時間、路線,以及出兵後對滇東地區的利益劃分。

  可是張虔陀財色入心,根本沒想探討這些細節。

  閣羅鳳不知道為什麼大唐會派這麼一個人過來,鄙夷的同時,笑道:「好,南詔必定照辦,張將軍舟車勞頓,請盡情宴飲。」

  張虔陀高興道:「你也是個忠誠之人吶!」

  張虔陀說罷,放心的喝著酒,欣賞著南詔的樂舞。

  在南詔盡情玩樂了兩天,張虔陀心滿意足的回去了。

  回去途中,還順帶搶走了南詔的兩個姑娘。

  閣羅鳳沒有去送張虔陀,得知張虔陀搶了南詔姑娘回去,氣得在皮邏閣面前摔了杯子。

  「無恥之徒!」閣羅鳳大罵。

  皮邏閣看著兒子如此生氣,道:「我兒不必生氣,我上書唐皇,狀告他便是。」

  「沒用的。」閣羅鳳搖頭,「若是此次大唐在滇東取得勝利,唐皇一高興,便不會在意這些小節。若是大唐在滇東失敗,唐將必定會把責任推到我們頭上,那時唐皇又怎會信我們這些外人?而且……」

  閣羅鳳嘆息一聲,才接著道:「而且唐皇也不如原來那樣英明神武。」

  「那依你之見呢?」皮邏閣問道。

  閣羅鳳道:「兒本想著我們南詔兩不相幫,但現在看來,我們需得偏向吐蕃了。」


  皮邏閣道:「那就相當於同大唐宣戰。」

  閣羅鳳點頭,撿起遞上杯子的碎片,在自己手心劃了一道口子,鮮血從他手心流出,滴到了地上。

  皮邏閣大驚失色,連忙拿起閣羅鳳的手查看,問道:「伱這是幹嘛?」

  閣羅鳳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縱觀史冊,像南詔這種小國從來沒有尊嚴可言,但兒偏偏要在這夾縫中,讓南詔有尊嚴的存活下去。」

  皮邏閣聞言大喜,道:「我兒有此志,何愁南詔不能發展壯大,為父命你為此次征北大元帥,統領南詔大軍進入滇東,到時候怎麼作戰,由你全權做主!」

  「多謝父王!」閣羅鳳給皮邏閣磕了頭,道:「可惜章仇兼瓊去了劍南北部,若是他領兵前來滇東,兒定將他捉來見父王,以報前恨!」

  皮邏閣道:「章仇兼瓊知道與我不合,有意讓永王派人來聯合南詔,但是永王識人不明,派了一個無恥的張虔陀。」

  「永王?」閣羅鳳不屑的笑了笑,「永王久居長安,他哪裡知道這些恩恩怨怨。他這次親自領兵進攻滇東,於我們是大好的事情。」

  皮邏閣認同點頭,讓人叫來醫官,替閣羅鳳包紮傷口。

  閣羅鳳等著傷口包紮好,問道:「吐蕃使者走了嗎?」

  「還沒有。」皮邏閣搖頭苦笑,「這恩蘭·達扎路恭在南詔住著就是不走,我曾命人暗示他離開,他卻主動拿出了房錢。」

  閣羅鳳道:「拿了多少?」

  「布帛十萬匹。」皮邏閣道。

  「好啊!」閣羅鳳讚許的點頭,「為了他這房錢,兒想去見見他。」

  皮邏閣道:「你想去便去吧。」

  「兒這就去。」閣羅鳳退了出去,走到門口,轉身給皮邏閣磕了幾個頭,道:「兒絕不負父王重託。」

  「辛苦我兒。」

  皮邏閣微微一笑,目送閣羅鳳離開。

  閣羅鳳剛離開,他的弟弟誠節走了進來,給皮邏閣行了一禮。

  皮邏閣看著誠節,幽幽問道:「孩子,如果我死了,你會和你大哥爭奪王位嗎?」

  誠節聽了這話,嚇了一跳,連忙跪地,道:「兒不敢。」

  皮邏閣道:「你最好不敢。」

  張虔陀的事聽起來有些離譜,但完全取材於歷史。滇東地區的戰爭和歷史時間也吻合,只是沒有李璘這個攪屎棍子。

  了解完滇東和南詔的事,又一次感嘆現實的素材比虛構的情節更令人震驚。

  南詔這兒我原本想一筆帶過的,可是對主角和大唐影響比較大,就選擇多寫寫,如果大家有什麼意見,請多多提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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