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喜歡你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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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槿言之所以開竅,是因為蘇沫告訴她季策吃醋了。

  有些男人真的很幼稚,他們不能容忍自己被忽視,即便是自己的孩子也要爭個高下,說的就是初為人父的季四了。

  所以當季策問她,是喜歡兒子還是喜歡老公的時候,蘇槿言就覺得蘇沫姐特神,居然連這個都能猜到。

  已經經過高手指導的蘇槿言,這次當然不會再說一些讓人氣堵的話了,摟著季策的腰撒嬌。

  「當然是……喜歡你多一點了。」

  明知這女人是在哄他,可季策的唇角還是抑制不住的揚了起來,「嘴這麼甜,晚上吃的什麼?」

  「雞湯啊!你說過要喝光的嘛!」

  「這麼聽話?」

  季策湊過來親了親她的唇,然後笑著說:「我看是吃了蜜才對。」

  說完不給蘇槿言喘氣的機會,按到懷裡就吻住了。

  被親了一通,蘇槿言整個人都軟了,揪著季策的衣襟撒嬌,「四少,你怎麼這麼愛咬人啊?」

  「你敢有意見?」

  季策兩條眉毛一掀,蘇槿言立馬縮了縮脖子,心想我哪兒敢啊!

  見某人的視線又落在唇上,蘇槿言連忙大喊,「哎呀我肚子疼,是不是傷口裂開了?四少你幫我看看。」

  這丫頭現在還真是……

  季策彎腰把人抱到床上,溫柔的撩起她睡衣下擺。

  刀口沒有流血,不過那道疤看上去有些嚇人。

  想起那日在產房的情景,季策兩手發冷,抬頭看著那個捉弄他的女人,「還疼嗎?」

  「那個,其實也不……」

  聲音戛然而止,只見蘇槿言突然睜大眼睛,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看著那個親吻她傷口的男人。

  季策抬頭看著她,高大的身軀慢慢復上她的,然後壓上她微啟的紅唇,「以後不准嚇我。」

  蘇槿言剛想問什麼時候的事,嘴唇就被堵住了,緊跟著肺部的空氣被席捲一空。

  懷孕這段時間,季策一直很克制自己,尤其是最近這兩個月,他根本就不敢碰這個女人,生怕自己忍不住。

  現在沒有了障礙,他也用不著忍了,終於可以一解相思了。

  可就在關鍵時候,蘇槿言突然痛呼一聲,原來是傷口被壓住了。

  也是這一聲痛呼,及時喚醒了欲望沖頭的季策。

  看著蘇槿言還有些蒼白的臉色,季策連忙鬆開她衝進浴室。

  冷水從頭頂澆下來的時候,季策渾身一個哆嗦,小兄弟頓時就偃旗息鼓了。

  前兩天給蘇槿言做檢查的時候,醫生說過他們現在不能同房的,他剛才一激動就差點忘了。

  蘇槿言顯然也想起了醫囑,惴惴不安的縮在被子裡,兩隻眼睛緊盯著浴室的門。

  四少這麼久還不出來,該不會是在裡面自己解決吧!

  想到四少一個人躲在裡面做那種事,蘇槿言的臉紅的厲害,她覺得自己好像變污了,不然怎麼覺得四少剛才的樣子很性感?

  正歪歪著,浴室的水聲就停了,沒過多久季策就裹著浴巾出來了。

  蘇槿言小心的觀察他的臉色,直到他擦好頭髮上床,也沒有被他指著鼻子罵壞丫頭。

  蘇槿言在被子底下抱住他的胳膊,「你,你不生我氣啊!」

  季策咧了下嘴,然後惡趣味的揉亂她的頭髮,「氣,怎麼不氣?氣的差點都要不舉了!」

  「……」

  看到蘇槿言忍俊不禁又有些擔心的表情,季策大笑出聲,將人往懷裡拉了拉,「傻丫頭,爺逗你玩兒呢!」

  蘇槿言還是不太放心,四少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季策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錯,甚至沒有因為沒做到最後而不愉快,該不會只是因為她說喜歡他,比喜歡季言多一點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蘇槿言低著頭偷偷的笑,四少真好騙。

  不過想到還沒脫離危險的季言,蘇槿言就笑不出來了,只覺得心尖兒針扎一樣密密麻麻的疼。

  「四少,季言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啊!我想抱抱他,我還沒抱過他。」

  提到季言,季策沉默了,對於這個兒子,他也很心疼,可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讓他獨自承受這一切。

  過了一會兒,蘇槿言又說:「四少,等言言病好了,我們就帶他回家,我不喜歡這裡。」

  「好。」

  季策溫柔的拍打著蘇槿言的後背,看著她眼皮有些重,就哄著她說:「困了就睡吧!」

  蘇槿言搖頭,聲音有些哽咽,「每次看到言言一個人躺在那裡,我心裡就特別難受,他還那么小,他肯定很怕……」

  「可是他太小了,四少……」

  季策抱緊懷裡哽咽的女人,柔聲安撫著,「槿言,不要自責,這件事不怪你,知道嗎?」

  蘇槿言搖頭,雖然所有人都在安慰她,可兒子變成現在這樣,她怎麼可能不自責?

  「四少,我以為我小心一點就會沒事,我只是想給你生個孩子……」

  「我知道。」

  季策溫柔的摸著她的頭髮,「傻丫頭,別胡思亂想了,我季策的兒子沒這麼容易被打倒,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嗯。」

  蘇槿言想,至少她是幸運的,而且她也相信兒子能挺過這一關,因為有這麼多愛他的人陪著他。

  「四少,謝謝你!」

  她不聽話,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他答應了,甚至放下所有事照顧她,可她卻非要去見周秀玲。

  醫生早就說過她情況特殊,讓她小心小心再小心,可她還是出狀況了。

  如果那天沒有去見周秀玲,就不會被人撞到,也不會早產,季言說不定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虛弱。

  她做了很多錯事,可四少從來沒有責怪過她,甚至還恐嚇那些醫生把她保下來。

  四少那麼害怕孤獨,他那麼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卻要為了她而放棄,可見在他的心裡,她比季言重要。

  而他的所作所為,只因為他害怕失去她。

  正因為他把她看的比什麼都重要,所以才會不滿她忽略他,這一點還是蘇沫提醒之後才明白的。

  四少,我愛你!

  即使現在有了季言,可我最愛的還是你,你放心,我一定會陪你到白髮蒼蒼的。

  在那之前,我會更加努力,做一個可以配得上你的人。

  聽著懷裡均勻的呼吸聲,季策輕輕把她放在床上,然後拿著手機走到窗戶旁邊。

  「強子,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撞槿言的人已經找到了,在兩百多公里外的農家樂找到的,說是跟女朋友出來玩的,說到槿言的事他就一直說抱歉,而且不管我怎麼問,他都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道歉的話誰他媽不會說?

  而且撞了人還有心情出去玩,分明就是有情況。

  「而且我查過他的背景,並沒什麼特別之處,會不會是你想多了?也許這次的事就只是巧合呢?」

  「我從來不相信巧合!」

  想起那天蘇槿言倒在血泊的畫面,季策的心底就一陣發寒,這次他差一點就要失去這個女人。

  「那我再去查一遍。」

  季策手指擊打著窗台,窗戶上映出的那張臉滿布陰沉,「你把人帶回來,我要親自審。」

  「知道了。」

  掛了電話,季策又把最近發生的事,仔仔細細的想了一變。

  前一段時間蘇槿言昏迷不醒,季策根本沒心情管這些,可現在蘇槿言醒了,有些帳就要好好算一算了。

  陳強說他多想了,可季策不這麼覺得,他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直覺這次的事不簡單,季策自然不會冷眼旁觀,只是不知道對方針對的是他,還是蘇槿言。

  啪!

  打火機點燃了香菸,季策悄悄把窗子推開一些,免得嗆到床上的女人。

  不是季策不守信用,只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太多,多到他一個人無法承受的地步,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來排壓。

  一根煙抽完,季策連煙帶菸灰缸一起扔進垃圾桶。

  銷毀了證據之後,季策沒有馬上離開窗戶旁邊,而是等身上的煙味兒散了,才重新回到床上。

  把那個睡得不太安穩的女人拉到懷裡,只覺得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滿足。

  「寶貝兒,晚安!」

  黑暗中,季策悄悄尋上那雙軟軟的唇,他想,等過段時間季言的身體狀況穩定下來,就帶蘇槿言回一趟蘇家。

  你問為什麼要回蘇家,領證什麼的不是要戶口本嗎?

  現在蘇槿言手上捏著公司的股份,蘇遠山如果識趣的話,必然不會再為難她。

  然後季策開始期待這一天的到來,而這一激動的結果就是,四少失眠了。

  半夢半醒間,季策看到一個穿著婚紗的女人。

  那個女人就站在馬路的對面,她朝他揮手,卻又突然衝進人群,一下子就混到人群中找不到了。

  季策不知道這個夢意味著什麼,他只知道,他們的婚禮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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