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爭風吃醋的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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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槿言醒了之後,一顆心就全放在了季言身上,一天要去看幾遍。

  一開始季策還由著她,可很快他就不滿了。

  這小子還在肚子裡的時候就跟他作對,現在一生下來他就失寵了,有這麼當兒子的嗎?

  季四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跟一個還沒滿月的孩子吃醋,是多麼無恥的行為。

  他只知道他家丫頭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又小又丑的東西。

  「四少,我吃好了,我去看看季言。」

  「站住!」

  看著剩下的半碗雞湯,季策眉毛掀起來了,「蘇槿言,給我乖乖把湯喝完。」

  蘇槿言一副可憐相,「四少,我吃飽了……」

  「嗯?」

  上揚的的聲調,讓蘇槿言不爭氣的抖了抖身子,然後重新端起碗,「四少,我真的吃飽了。」

  「那就把湯喝了。」

  「……哦!」

  蘇槿言乖乖喝完雞湯,抹著嘴說:「那我去看季言了。」

  蘇槿言走得太快,沒看到她家爺頭上的黑線。

  「沒良心的丫頭!」

  季策站起來往外走,在門口遇到了靳禹傑,後者打量著他的臉色,「怎麼了?誰又惹你生氣了?」

  「還能有誰!」

  季策惡狠狠的磨著牙,「那個臭小子有什麼好看的,一天看八遍!」

  靳禹傑秒懂了他的意思,忍著笑說:「別說兄弟不幫你排憂解難,你要是不想看到他,我可以幫你養。」

  季策抬腿就踢,他生個兒子容易嗎?

  靳禹傑躲開他的無影腳,搖搖頭說:「真替我乾兒子傷心,攤上這麼個爹。」

  「你說什麼?」

  季策又要使用暴力了,幸好陳強及時出現,見他們有話要說,靳禹傑就一個人看他乾兒子去了。

  看到對著小四少拍照錄視頻的人,靳禹傑問,「你每天拍這麼多照片幹什麼?這不都一樣嗎?」

  「不一樣的。」

  蘇槿言揚著唇角,然後把手機遞到靳禹傑面前,「你看,他嘴巴動了,他剛才還看我了呢!」

  靳禹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哪裡不一樣,不過倒是比前些天長開了,「這小嘴兒長的,還挺像四少。」

  「你也這樣覺得嗎?」

  蘇槿言終於找到知己了,興奮的拉著他分享自己兒子的照片,然後經她一說,這小子哪兒哪兒都是季策的影子。

  不過說來也奇怪,別人家的兒子都像媽,偏偏季策家這隻卻是像爸爸多一點,也太不公平了。

  懷胎八月的明明是蘇槿言,為了孩子受盡苦難的也是她,結果坐享其成的卻是季策。

  「這小子怎麼就這麼好命!」

  聽到靳禹傑的嘀咕,蘇槿言臉上的笑容不見了,隔著玻璃看向還在保溫箱裡的季言,「明明就很命苦,才這么小就要受這些罪。」

  看到自家媳婦抹淚,季策一個健步衝過來,「怎麼又哭了,醫生說的話都忘了是不是?眼睛不想要了?」

  蘇槿言也沒想到被抓現行,手忙腳亂的擦臉,「我沒哭,四少你看錯了。」

  這麼沒水準的辯解,讓季策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看錯,虧她說得出口,當爺這麼大的眼睛是白長的嗎?

  吃醋的人,惱羞成怒的戳著蘇槿言的腦袋,「你給我聽好了,從今天開始,每天只准來看一次。」

  「一次?那怎麼行……」

  「我說一次就一次,再敢廢話一次都不給看了。」

  看著蘇槿言通紅的眼睛,季策不為所動,事實上這些話他早就想說了,只是今天才找到機會而已。

  「我討厭你!」

  蘇槿言是哭著回病房的,她的傷口還沒長好,季策不放心,瞪了眼旁邊看熱鬧的人之後,趕緊轉身跟上去。

  他們都走後,只剩下靳禹傑還在,誰知轉頭時,卻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眼睛。

  「小言言。」

  被季言那雙眼睛看著,靳禹傑一顆少男心快要被融化了,整個人都貼到玻璃上,「言言,看得見嗎?是乾爹哦!」


  只是小季言好像在看他,又好像不是,然後蠕動了幾下嘴唇,舉著小手就睡了。

  這一刻他總算體會到,蘇槿言剛才的那種心情,見四下無人,便掏出手機狂拍起來。

  小言言,你別怕,有這麼多人陪著你,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看完季言,靳禹傑就去找他的主治醫生了。

  他自己就是個優秀的外科醫生,雖然在某些方面,他比不上季擎笙找來的那些專家,可他也想為季言做點什麼。

  而另一邊,蘇槿言還在為季策的不可理喻而生氣。

  孩子是她生的,命都差點沒了,結果連看都不讓看,這不是不可理喻是什麼?

  「寶貝兒……」

  「你走開!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蘇槿言躲開季策的手,自己乖乖爬到床上,躺下之後就把頭轉到一邊不理他。

  看到她這一連串的動作,季策嘴角抽了抽,「蘇槿言,你敢給爺臉色看?」

  蘇槿言用力『哼』了一聲,心想你都不讓我去看兒子了,我還不能給你點臉色看?

  不過話說回來,她這次死裡逃生,現在又在坐月子,所以四少才對她這麼體貼忍讓。

  可四少這脾氣,等將來出了院,該不會秋後算帳吧!

  想到這裡,蘇槿言也有點忐忑,於是就把頭轉了過來。

  「你說呢?」

  看著殺氣騰騰的某人,蘇槿言舔了舔有些乾的嘴唇,「我下次不哭了。」

  「這話你說了多少遍了?你覺得爺還會信你?」

  「這次是真的,我保證!」

  看著她豎起三根手指頭,季策滿頭黑線,「你敢不聽話?」

  「四少……」

  蘇槿言晃著他的衣服撒嬌,「你就讓我去嘛!言言還在生病,他看不見我會害怕的。」

  胡扯!

  那么小的孩子能懂什麼?

  更何況他們見面的時候隔著隔音玻璃,外面說什麼裡面根本聽不見,也只有這個女人傻,一個人也能說上半天。

  見季策軟硬不吃,蘇槿言不求他了,「反正你不同意我也要去,那是我兒子。」

  聽聽,聽聽。

  一口一個我兒子,都不知道自己老公是誰了吧!

  季策絕不承認自己在跟兒子爭風吃醋,黑著臉看著那個氣呼呼的女人,「我問你,如果我跟那個臭小子一起掉到水裡,你先救哪一個?」

  然而他忘了有句老話叫,一孕傻三年,蘇槿言現在的反應可大不如從前了。

  聽到季策的話,她第一個反應就是,臭小子是誰?

  意識到他說的是季言之後,蘇槿言兩眼一瞪,「當然救我兒子了,你水性那麼好可以自己游上來。」

  「……」

  季策強忍著打人的衝動說:「我只是在假設,假設我不會游泳。」

  蘇槿言兩眼一翻,「那我也救我兒子。」

  「……」

  為了防止自己控制不住家暴,季策在病房裡轉著圈,「蘇槿言!你有沒有人性,居然想淹死爺。」

  「我什麼時候……」

  「你是不是想等爺淹死之後,就可以天天跟你的小情人在一起了?」

  「啊?」

  蘇槿言一臉懵逼的看著季策,直到這位爺氣呼呼的摔門走人,臨走前好像還罵了句『笨蛋』。

  可問題的關鍵是,蘇槿言根本不知道她家爺到底在氣什麼啊!

  之前對她挺好的,說什麼都是百依百順,怎麼這會兒突然暴躁了呢?

  聽她說到季策暴跳如雷,蘇沫總覺得畫面似曾相識,雖然畫風不同,可事情的本質應該是一樣的。

  「槿言,你別著急,你說的這個情況,我可能知道是怎麼回事……」

  似乎察覺到那道粘人的視線,沙發上看雜誌的人唇角微揚,小白兔都已經可以給人當智囊了,這進化速度還挺讓人遺憾的。

  蘇槿言住院,季策也直接搬到醫院,已經很久沒見過外面的陽光了,剛才一氣之下就回了趟家,順便洗了個澡。


  被冷落了一天,蘇槿言有些擔心,也不知道四少今天還會不會來醫院了?

  天快黑的時候,季策來了,進門就看到床上那個翹首以盼的人。

  「四少,你來啦!我還以為你生氣不來陪我了。」

  嘖,這個女人還真是敢說。

  季策走過去,心裡安慰著自己,大男人不跟小女人計較,怎麼說那個毛頭小子也有自己一半……

  結果走到半路,就被撞了個滿懷。

  那個女人兩條胳膊緊緊勒著他的腰,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四少,我要向你道歉,我以後再也不跟你頂嘴了。」

  季策愣了一下,顯然還沒搞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一低頭,就對上某人真誠的眼睛。

  「還有還有,如果你掉進水裡我一定會救你的。」

  「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啊!」

  季策唇角彎了彎,然後不怎麼溫柔的敲了敲她的腦袋,「爺是問你為什麼突然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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