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仔細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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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走近災民區,就聽見高低不一的咳嗽聲,人們都萎靡不振。

  「站住。」有士兵攔住了她。

  直到她解釋說自己是大夫,士兵才讓她進去。

  現在,除了大夫能進出,其餘人不得出入了。

  宋毓找了幾個情況嚴重的,隱秘的用藥箱裡面的容器掃描了一下,已經病入膏肓,拖的時間太久了,沒有及時的救治,已經沒辦法了。

  還有一些體質較好的,遠離生病的災民還沒有染病,他們看見宋毓渾身上下乾乾淨淨,打扮得體,覺得她是城裡的有錢人,紛紛圍了過來。

  雖說旁邊站了個時宴卿,可那些災民一看他就不好惹,只敢往宋毓身邊湊,就這樣,把他從她身邊擠了出去。

  「求姑娘施捨些食物吧。」

  「是啊,是啊,求求姑娘發發善心吧。」

  災民們在宋毓周圍圍成了一個圈,三言兩語的說著。

  「姑娘,求您出去替我找個郎中吧,我兒子他快不行了。」突然,一位抱著孩子的大嬸「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沖著宋毓哀求。

  宋毓連忙將她拉起,伸手查看大嬸兒子的狀況。

  大嬸看著她給自己兒子把脈,也不敢再多說話了,周圍災民也安靜下來,靜靜看著。

  高燒不止,瞳孔擴散,再繼續燒下去就人就沒了。

  宋毓趕緊從藥箱中拿出一枚口服液,先餵小孩喝下,這個年代沒有注射的方法,口服自然沒有注射見效快,但也只能這樣。

  「這……」大嬸看著她拿出一管黑乎乎的東西給兒子灌下問。

  大嬸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死馬當活馬醫,萬一這姑娘的東西有用呢。

  「大嬸放心,這是藥。」

  宋毓又從藥箱中拿出了幾管還有退燒藥遞給大嬸,說:「這些每日三次先服用,當務之急是先將燒退了再說。」

  大嬸接過藥物激動的再次給宋毓跪下,嘴裡不停的感謝:「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圍著的災民意識到宋毓可能是大夫,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說:「姑娘,救救我娘吧。」

  「姑娘……」

  宋毓被眾人擠著,心中還有疑問沒有問出口呢,卻也插不上嘴。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圍了上來,時宴卿站在圈外皺緊了眉頭,擔心圈內的宋毓被擠到,感染病氣,他沖了進去,拉住她的手就跑。

  宋毓被他拉著跑了很遠一段才停下來。

  「謝謝。」宋毓紅著臉將手抽出來道謝。

  時宴卿看著她的臉紅了,也不自在的摩挲了一下剛牽著她的手說:「沒事。」

  「咳咳。」宋毓乾咳了兩聲,化解尷尬。

  然後,環視一圈,剛才跑過來的路上她就發現了,這一路上沒有看到任何一個醫療點。

  太醫院不管城外也就罷了,連城內也置之不顧嗎?

  若是及時採取有效措施的話,城內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人感染了,而且連醫療點都沒有,不就是放任這些人去死嗎?

  宋毓想到這裡,有些傷心,從古代到她那個世紀,都會有災疫的發生,但每次都有不少醫療團隊並肩作戰,可現在,那些拿著俸祿的醫者卻連面都不露。

  傷感之餘,宋毓看到了一位帶著藥箱的大夫,頓時眼前一亮。

  「郎中,可診斷出是什麼病了?」宋毓看大夫把完脈後問。

  宋毓看了一下,只是簡單的幾味退熱藥罷了。

  「郎中,你覺不覺得這可能是瘟疫?」宋毓試探性地問。

  那大夫一聽,怒視著她,口中訓斥:「小女娃不要亂說啊,不過是發熱而已,怎麼可能是瘟疫呢。」

  「可是……」宋毓想要解釋。

  大夫卻覺得她是來搗亂的,他診斷了好幾人,都只是發熱而已,要是瘟疫的話,傳出去還不人心惶惶。

  「閃開,不懂就不要亂說。」

  大夫不悅的推開她,往下一個病人那裡走。

  宋毓看著大夫油鹽不進的樣子也沒有辦法了,無奈只能帶著時宴卿回荷花村。

  「沒有人相信我的話,可那真的是瘟疫。」宋毓走在路上有些氣憤卻也無可奈何。


  時宴卿看著她,想起方才她看著災民那種悲痛的眼神,讓他在她身上感覺到了那種真正的醫者該有的氣質。

  「沒有關係,我相信你。」時宴卿安慰她。

  「只有你相信沒有用啊,他們都沒意識到那是瘟疫,那麼多人已經病倒了,若是爆發,不堪設想。」宋毓擔心京城內的情況。

  光憑剛剛看見的,她就能想像到,若是爆發,必將是人間煉獄,可朝廷還沒有意識到。

  ……

  「宋先生呢?怎麼不見宋先生?」有學子沒有見到宋毓疑惑的問。

  他這一問,倒是提醒了某些人。

  立刻就有人不滿的附和:「就是,宋先生哪裡去了?要不是她說有瘟疫,我們也不至於被困在這裡不能出去。」

  「我看,宋先生是騙人的吧?那劉越都多久了,哪還有第二個人發病。」

  「就是,就是。」

  有一個人說就有一群人附和。

  「安靜,大家都稍安勿躁。」教員出聲制止。

  「那怎麼不見宋先生人影啊?」偏偏有人不聽話,質問那位教員。

  「我一直都在這裡啊。」

  宋毓扶著村長走過來向他們解釋:「村長前幾日不舒服,我在家照顧呢。」

  「對啊,對啊。」村長看著學子們連聲附和。

  外面病情的事還不能讓這些學子們知道,只能先將他們穩在這裡,免得出去感染病氣。

  那質疑的學子們看到宋毓出現了,也閉口不言了。

  人家父親病了當然可以在家照顧了,看不著人也是應該。

  宋毓看著眾人,心想這幾天除了劉越確實也沒有別人再發病了,而那劉越喝了她給的藥,也清醒了些。

  只能繼續加強管理,免得他們某些人溜出去了,防護措施也不能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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