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又開始挖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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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列維要來中國交流學習這個事兒,說到底,也是齊磊鬧的。

  雛鷹班就是他搞出來的,斯坦福的精英訓練營又是效仿雛鷹班的模式。

  要論起傳媒人才的培養,以及對傳播學教育的重視程度,西方要比我們看重得多得多。

  從二戰結束之後開始,米國已經在尋求從傳播的角度,控制其它國家和民族了。

  所以,針對網絡時代,新傳媒的教育形式,以及集中資源打造精英群體的模式被中國人搶了先,這本身就讓米國人很不爽。

  因而也埋下了較勁兒的底子。

  可是問題來了,雛鷹一期實在太出彩了,齊磊自己都納悶兒那十九個人到底是怎麼選出來的。

  尤其是拓爺,這孫子已經殺瘋了。

  這半年間,又有三篇論文在國際期刊發表,再加上傻龍和馬晨宇那幾個都是天賦異稟,潛力徹底被挖掘,幾乎是每人都有一兩次露臉的機會。

  以至於上個月,就是齊磊肢解三石的那段時間,米國的一個報業大亨在斯坦福講座的時候,發出了擔憂,「中國在傳播領域大放異彩,思維方式已經超越了米國年輕一代。」

  好吧,當著列維斯坦的面說的。

  台下坐著斯坦福精英訓練營的鷹崽子們,他們能服氣嗎?

  正好,作為德盛投資銀行的首席新聞顧問,鮑爾森又交給列維斯坦一項需要去中國的任務。

  於是,老列維就促成了這次交流學習。

  董北國對這次學術交流很重視,包括上面的教育主管部門也很重視。

  什麼時候見米國的頂級名校,主動向中國的專業院校發起交流申請了?

  八百年也不遇上一回。

  所以,上面專門找老董談過話了。

  指導思想就是:熱情招待,尺度適中,既要保證交流學習的圓滿成功,又不能丟了國內大學的臉面。

  董北國接到任務,第一個想法就是,這事兒得交給齊磊。

  他鬼點子多啊,而且和列維斯坦又是老相識。

  所以,今天齊磊這是來學校了,他要是不來,過幾天董北國也得去家裡抓人。

  此時是下午三點,齊磊餓的前胸貼後背,可是食堂又肯定沒飯。

  沒辦法,只好和董北國一起回辦公室,兩人拿飯缸子泡方便麵,順便由董大校長傳達一下上面的指示精神,連帶琢磨一下這事兒應該怎麼辦。

  然後,先不說正事兒聊的如何,齊磊被董大校長打開了方便麵的新吃法。

  他頭一回見往泡的方便麵里加生雞蛋的。

  「這不得腥啊?」

  董北國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不懂了吧?」

  只見老頭兒把雞蛋打在乾麵上,拿筷子把蛋黃戳破,然後開水往上一澆。

  神奇的一幕就出現了,蛋黃直接就散成了蛋花,而且一燙就熟了。

  「蛋清捂個兩三分鐘,半熟不熟,你就吃去吧,鮮亮得很。」

  「嘖嘖。」齊磊砸巴著嘴,「您這是吃多少方便麵才吃出來的心得啊?難怪你胃不好!」

  董北國不以為意,「說正事兒。」

  捂著飯缸子坐下,「老列維是8月4號到,在咱們這兒要呆上一個月,九月二號離校。」

  「我打算把馬拓、周小晗他們都叫回來。上面很重視,對方也是來者不善。」

  齊磊想了想,卻是搖頭。

  一期的人都撒出去了,一隊在四川跟著周小晗,一隊跟著江瑤在國外。

  拓爺,還有寇仲琪、宗寶寶,在西雅圖。

  剩下的人,都在深圳,小馬哥那裡。

  且不說招回來有多麻煩,就是他們現在手裡在做的事兒,也同樣重要。

  道,「用不著,不就一群米國鷹崽子嗎?二期就夠用!」

  董北國挑眉,「你可別托大哈,這回不是鬧著玩的!」

  確實不是鬧著玩的,其實想想也知道,對方肯定不是交流那麼簡單。

  大老遠的,斯坦福的好環境不呆,跑到你中國來,就為了見一面?聊聊天?

  扯淡!


  一旦在交流中,中國學生落了下風,那對方肯定要大肆宣傳,說北廣雛鷹班是浪得虛名。

  「說白了,米國人什麼東西都願意玩個壟斷,在傳媒教育方面,更要壟斷。」

  「否則,咱們北廣打出名氣,人才都往咱們這兒跑。他們怎麼從根兒上給別人洗腦?」

  關鍵不在人才,關鍵在於人才從哪兒來。

  這就好比,一個三哥的留學生想學傳媒,以前最好的不是米國大學,就是歐洲的大學。去了之後,除了學術學習,自然要接受西式文化。

  現在突然冒出個中國的大學,也是頂尖水平。

  如果選了咱們,那接受的就是中國文化。

  這裡面的遠期差異會非常大,米國人尤其看重這一點。

  對於董北國的擔憂,齊磊卻是不以為然。

  「用不著,有我在呢!」

  別的齊磊不敢說,可是學術這一塊兒,他的信心還是有的。

  別說一幫由老朋友帶隊的鷹崽子,你就是來一群列維斯坦那個級別的大佬,齊磊現在也不虛。

  「放心吧,交給我了!」

  董北國不確定,「真沒問題?」

  齊磊,「真沒問題!」

  原本他還不想給雛鷹二期系統的上什麼課,現在嘛,可以放點乾貨給他們。

  只是苦了雛鷹二期,還有一個多星期就放暑假了,現在好,暑假報銷了。

  不過好在,晚上齊磊把這個消息告訴二期的同學們,這幫傢伙居然沒什麼怨言。

  弄的齊磊還挺奇怪,這麼好學的嗎?

  殊不知,這和好學沒有什麼關係。

  就拿二成子來說吧,「班,班頭兒!」

  「你說我…我我爸就是下崗職工,就就就,就我這家庭條件,有這麼個機會…多,多不容易啊!」

  當初二成子選進雛鷹班,往家裡打電話,顯擺,說學校給他配了兩台電腦,還有各種經費等等。

  董偉成他爸高興的一宿都睡不著覺,就剩一句,「兒子出息了!」

  ……

  晚上回到家,齊磊還在琢磨老列維來訪的事兒。

  至於董北國交給他的另外一個任務,總裁班,齊磊就沒當回事兒,隨便忽悠忽悠就過去的事兒。

  反正,那就是老董弄的一個「騙錢班」。

  現在,齊磊可以專心考慮一個月之後的問題。

  其實仔細想過,對於雛鷹二期來說也沒什麼難的,全程有齊磊陪著,基本吃不虧。

  問題就在於精神面貌。

  二期那幫人,沒有一期那股野性,桀驁不馴,誰也不服。就拓爺那樣的,往那兒一站,就藐視一切。

  別管你是列維斯坦,還是斯坦福的精英,在拓爺眼裡就是個屁。

  他有時候連齊磊都不服。

  可是,二期就缺少一期那股勁兒,更像是一群中規中矩的好學生,乖寶寶。

  這樣不行,放在一幫標榜自由獨立的米國學生面前,就成了中國人的呆板木訥了。

  齊磊得想辦法給他們建立自信,最後有拓爺那種「你們都是弟弟」的氣勢。

  一條思路漸漸在腦海中清晰起來,等齊磊完全理清,已經是九點多快十點了。

  而這時,門鎖轉動,曉兒進來了。

  見齊磊在客廳坐著,一邊換鞋,「我拿點東西就走。」四下掃看,「偉哥呢?」

  齊磊臉一苦,「他學校有事兒,今天不回來。」

  曉兒登時臉一垮,「真可憐,孤家寡人了。」

  唐小奕和徐小倩都搬走了,曉兒也去和李憨憨混了。

  就剩齊磊和偉哥,結果偉哥還隔三差五的不回來。

  似乎是戳到了齊磊的痛處,惡狠狠地瞪了曉兒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說實話,大伙兒一走,齊磊還真有點不適應。

  這幾年,除了他出國這兩次,還有提前上大一那一年,基本就在一塊膩味著,身邊從來沒這麼冷清過。

  至於楊曉這丫頭,她完全沒必要搬出去,是懂事的過頭了。


  別看曉兒大大咧咧的,沒心沒肺就跟在大家屁股後頭混,其實她心思挺細的,想的也多。

  當初徐小倩還打算出國的時候,讓她在家裡選房間,她死活不選。

  如今,徐小倩搬出去了,她也馬上不在家裡住了。

  內心的缺乏安全感,讓她做什麼事兒都小心翼翼的。

  寇仲琪不在國內,她寧可去和李玟玟擠一張床,也不在這兒住了。

  好吧,李玟玟也從學校寢室搬出來了,在西門外租了個一居室。本來自己住剛剛好,現在又多了個人。

  齊磊看她就來氣,可是看她那樣兒,又氣不起來。

  隨口一問,「吃飯了嗎?」

  結果曉兒呲牙笑,「沒。」

  齊磊一聽就瞪眼,「都特麼十點了,還沒吃?」

  就見曉兒一臉無辜,「不怪我啊!音樂節的事兒賊多,錯過了飯點兒,食堂沒飯了。」

  纏著手指頭,「本來想和李憨憨混一頓,她還去跑活動了,沒回來呢!」

  齊磊一副沒臉見的樣子,那你不會外面找點吃的?

  支起身子,「坐那兒等著!」說著話向廚房走去。

  曉兒一聽,登時大喜,「好嘞!」,乖巧地往沙發上一盤,等著了。

  齊磊都走到廚房門口了,發現不太對,回頭皺眉,「你不是回來取東西的吧?你是回來蹭飯的!」

  曉兒裝傻,「別說那麼難聽嘛!我哪好意思麻煩你?」

  齊磊,「都這個點了還不麻煩?誰大半夜給你忙活?」

  曉兒,「少廢話!趕緊的!」

  「……」

  冰箱裡有什麼做什麼,一個黃瓜炒蛋,一個蒜薹炒肉,又蒸了米飯。

  等端上去,曉兒已經迫不及待,自己搶過飯盛飯。

  見齊磊拿了兩個碗,眉頭一緊,「你還吃啊?」

  齊磊,「我也沒吃呢!」

  曉兒登時無語,你自己沒吃,這叫麻煩嗎?

  這頓飯吃的更心安理得了。

  把一塊蒜苔夾進嘴裡,像兔子似的一點一點往裡送,吃的可香了。

  「對了,恭喜你哈,暫時解脫了。」

  齊磊皺眉,「恭喜我什麼?又解脫什麼?」

  曉兒一副無語的架勢,「你沒看新聞啊?」

  齊磊更不解,「什麼新聞?」

  曉兒,「棒子大總管腦抽,要把首都的譯名改成首爾。網上都在罵呢,倒是沒多少罵你的了。」

  齊磊,「……」

  如果他沒記錯,漢城改首爾是05年的事兒吧?現在就有苗頭了嗎?前世他還真沒注意過。

  齊磊哪知道,本來是沒什麼苗頭的,小西巴現在也僅僅只是個別議員在叫囂這個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呢!

  只不過,他最近不是被罵的羅圈上天了嘛!鄒成斌成在看不下去了,想給齊磊轉移一下火力。

  於是,央視就著重的報導了一下這個事兒。

  然後…然後國內輿論果然就不再抓著齊磊不放了。

  不過不管轉移不轉移,齊磊對這個事兒都不太關心。

  無所謂道,「那還挺是時候,給哥擋槍了。」

  楊曉,「你說韓國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好好的漢城,為什麼改一個誰都不待見的名字啊?」

  齊磊,「他們就那樣兒,去中國化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折騰去唄!」

  這個年代,國人對小西巴還沒那麼仇視,或者說,那些缺德事兒,這也是他的那也是他的,小西巴也沒那以桑心病況。

  所以,曉兒和大多數普通人一樣,都無法理解。

  包括漢城改首爾的這麼個無語操作。

  此時,曉兒見齊磊一副輕描淡寫好像很懂的樣子,鄙夷道,「這你也知道?」

  齊磊,「還真別說,我還真知道。」

  曉兒,「那你給我講講,到底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要改啊?」

  齊磊吃的正香,他今天就下午糊弄了一頓泡麵,餓著呢!


  敷衍道,「這有啥可講的,一幫不認祖宗的傻缺。」

  曉兒,「祖宗?」

  捶了齊磊一下,「別說那麼難聽!韓國確實有不少中國文化,也是咱們的附屬國那麼多年,還沒到認祖宗那個地步。」

  齊磊,「呵呵。」

  不得不說啊,東亞這幾個國家,韓國文化輸出很成功,倭國文化輸出也很成功。

  就特麼中國,本來輸出最多的文化,是東亞文化的主體,可是搞的卻好像最不成功一樣。

  楊曉也喜歡韓國偶像,什麼HOT、李貞賢什麼的。

  抬頭看了曉兒一眼,見她還挺義正詞嚴,決定給這丫頭上一課。

  「我還真不是埋汰他們,這幫孫子還真就是忘了祖宗。」

  端著碗,娓娓道來,「小西巴和北邊的CX有一個共同的祖宗知道嗎?」

  「叫箕子朝鮮。」

  「這名兒一聽就知道怎麼來的吧?就是一個叫箕子的人建立的朝鮮王國。」

  「那你知道箕子是誰嗎?」

  楊曉瞪著大眼睛,「誰啊?」

  齊磊,「妲己他老公,紂王知道吧?」

  「知道啊!」

  齊磊,「箕子就是商紂王的叔父,封地就在今天的朝鮮半島那一塊兒。」

  「後來紂王被周朝給滅了,箕子那塊地鳥不拉屎,離中原又太遠,就躲過了一劫,於是建立了箕子朝鮮。」

  齊磊說嗨了,「那個半島,自古以來就是中原下的蛋!」

  楊曉兒,「……」

  不解道,「那這麼說,他們為什麼突然要去中國化呢?」

  齊磊,「這事兒不是從現在開始的,早五六百年就開始了。」

  曉兒越聽越來勁,以前怎麼沒發現歷史這麼有意思呢?

  盤著腿往前湊,「講講,講講!」

  齊磊難得碰上這麼好學好的,索性敞開了聊。

  「其實呢,在明朝洪武年之前,朝鮮半島的文字就是漢字,語言也頂多算是中原漢話的方言分支。民俗、文化受中原和北方遊獵民族的雙重影響,但也主要以中原文化為主。」

  「知道李氏朝鮮的第四位皇帝,也就是他們的世宗大王,為了擺脫中原宗主國的束縛,先是先斬後奏,給自己弄了一身兒五爪龍袍。」

  曉兒一聽,「大膽逆賊!」

  齊磊,「這還沒完呢,世宗大王又造了一堆偏旁部首,形成了朝鮮文字。」

  「說句不好聽的,那玩意就不叫文字!那是彥文,說白了,就是漢語拼音。」

  「連他們自己都嫌棄,都不愛用,因為重複率太高了。」

  「這麼說吧,一個星期,你可能學不會韓語,但是絕對能把韓文學的明明白白。」

  「就那麼簡單!因為就和漢語拼音是一個功能,一個音下面就一個字!就好比漢字『蛋』『但』『彈』『氮』『憚』『石』都是『dan』!!」

  「所以,世宗把字造出來了,李朝乃至後來的韓國的官方文字依舊是漢字。」

  「這種文字只能表意,卻沒法形成書面語言長期保存。寫的人知道什麼意思,時間長了,看的人都看不懂。」

  「你拿漢語拼音寫個作文試試?」

  楊曉直咧嘴,「想想就難受。」

  又問道,「那漢城改首爾,是怎麼回事兒?」

  齊磊,「這事兒得從李承晚建國開始說起。」

  「漢城,原本叫漢陽,後來改的漢城。一聽就是中國名吧?」

  「到了李承晚的時候,他多了個心眼兒,用韓文為漢城命名。」

  「音譯依舊是漢城,不過,沒用漢字!」

  「所以,漢城就成了小西巴所有城市之中,沒有中文名的城市,而且還成了首都。」

  楊曉,「哦!」

  齊磊,「到了朴正熙執政的時候,又對漢字動了心思,把官方文字的漢字徹底拋棄,改成了韓文。」

  「可是這玩意是真不好用,所以剔除也不可能徹底,他們身份證上依舊要使用漢字。」


  「而這次,其實很簡單,漢城的中文翻譯是漢城,而李承晚的小心思就有用了。」

  「它是用韓文命名的,音譯是什麼,他們說了算。」

  「所以,只要通知一下咱們,把漢城的音譯改成首爾就行了,你也說不出來啥。」

  這回曉兒全明白了,聽的挺來勁兒。

  「這麼說來,他們還挺擰巴的。又不是不讓他們用,非得去什麼中國化呢?」

  「呵呵。」齊磊冷笑一聲,「說實話,做為我兔的鄰居,都挺苦逼的,一個個專注去中國化一萬年!」

  倭國為了去中國化,把神化故事都算進歷史裡去了。

  南邊的小越越,更乾脆,在他們的歷史裡,中原王朝都是山寨,他們才是中原正統。

  而小西巴則是兼百家之長於一身,別說中國了,地球都快成他的。

  一面改歷史。李朝在位最長的一個皇帝,1900多年,都特麼快飛升了。

  另一面,又改文字、改首都名等等,就不夠他們折騰的了。

  可實際上,啥用沒有,給自己找不自在呢,而且深受反噬。

  就拿小西巴來說吧,後世那些鬧劇,什麼漢服是他的,孔子是他的,東三省都是他的。

  大韓民國都統一中原了。

  看似荒誕,臉都不要了,可這裡面的原因有很多。

  一面是西方挑唆,一面是小國之危,還有一面其實是沒辦法。

  去中國化去的,把自己干成人格分裂了。

  就拿韓文這個事兒來說吧,本身就是不健全的文字,它就很難成為文化傳承的載體。

  中國化沒去怎麼著呢,自己先受不了了。

  你想啊,在朴正熙把韓文定義為官方文字之前,他們所有的歷史文獻、官方文件,全都是中文。

  那現在怎麼辦?自己的歷史還要不要了?

  而且你會發現,全世界主要國家裡,考古學最拉跨的就是小西巴和壓脈帶。

  不論是水平,還是成果,那就沒法看。

  為什麼?因為沒法往地底下挖。

  挖出一塊碑,漢字的。

  挖出一座墳,打開一看,不知道是把河南哪家地主的墳地給刨開了呢!

  甚至挖出來的東西,得找中國的考古專家去幫忙,要不真鬧不懂。

  你說到這個程度,換了你是小西巴,不瘋也得抑鬱。

  他們的文化,如果斷絕與中原文化的聯繫,連自洽都成了問題。

  於是,就只能靠自欺欺人和愚民來糊弄過去。

  於是,你就會慢慢看到,什麼漢服抄襲漢服,什麼韓國統治中原,這種荒謬到極點的言論。

  然而,說句實在的,這就是飲鴆止渴,慢性死亡,對他們獨立文化的建設,不但沒有好處,反而越走越偏。

  這一點,不得不說,壓脈帶比小西巴做的要好得多。

  一通科普下來,楊曉老崇拜了。

  「你咋啥都知道啊?」

  齊磊也是不要臉,「這叫淵博,吃你的飯吧!」

  吃完飯,曉兒刷了碗就跑了,果然什麼也沒拿。

  第二天,齊磊早早的就去了學校。

  先去新學部那邊和雛鷹二期的西方新聞史老師打了聲招呼,「趙姐,您的課先停一停,我來上。」

  白髮蒼蒼,快六十的「趙姐」上去就給齊磊一巴掌,「死孩子,沒個正經!信不信我把你西史也掛了?」

  好吧,趙老太也是齊磊的西方新聞史老師。只不過老太太賊好說話,更好「欺負」,同學們都管她叫姐。

  不過鬧歸鬧,趙老太是知道斯坦福要來交流的,董北國也和他們打好了招呼,這事兒由齊磊負責。

  此時,老太太好奇,「你上課?你要教什麼?」

  齊磊嘿嘿一笑,「我給他們講講,西方本質!」

  這就是齊磊昨晚琢磨出來的,給二期快速建立自信心的策略。

  把西方傳媒的麵皮都給它扒了,順便坑一坑鄰居。

  好吧,坑鄰居這一條,是他昨晚給楊曉科普的時候想出來的。


  至於扒皮……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讓二期的同學認清那都是什麼牛鬼蛇神,到時候自然也就不虛了。

  當然了,之所以占用西方新聞史,是因為趙老太在課上也會講,但是課本里的東西還是很客觀的,而且僅僅局限於當下和過去,和齊磊這個開掛的在認知上就不一樣。

  趙老太一聽,也沒啥不行的。外面怎麼說齊磊那是外面,在北廣,齊磊的本事有多大,大伙兒還是心裡清楚的,而且都很認可他在學術上的能力。

  而且,趙老太也好奇,這小子怎麼扒皮?

  所以,正好上午就有一節西方新聞史的課,趙老太在辦公室喝茶也是閒著,乾脆拿著教案和筆記,到二期教室去旁聽了。

  上課鈴一響,二期的同學還等著「趙姐」來上課呢,結果齊磊先趙老太一步進了教室。

  大伙兒一怔,他怎麼又來了?嗓子好了?

  齊磊也不廢話,「接下來一段時間,西方新聞史的課都是我來上。」

  同學們,「……」

  嚓!這玩的就有點大了吧?

  偶爾齊磊來講一講「成功學」,大夥還是很樂意的。

  可正經的課…你行不行啊?

  說到底,齊磊也是和他們同齡,而且你丫連教案、教材都不拿的嗎?

  對此,齊磊一笑,「咱們這段時間,講課本之外的東西。」

  單手插兜,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劃拉。

  「第一張皮…不對,第一課,《現代東亞審美與西方傳播策略的關係》」

  「……」

  「……」

  這回連趙老太都懵了,這確實是教材上沒有的。

  關鍵是,這個題目一看就是沒人研究過。

  呵呵,沒人研究過就對了!

  要不怎麼叫扒皮呢?齊磊要用這一個月的時間,把西方那點壞心眼子、髒手段都給你掀開。

  正要開講,齊磊突然眼珠子一轉,既然是坑鄰居,還不如坑的徹底一點?

  問了一句,「咱學校,日韓的留學生有多少?」

  趙老太在後排皺眉,你問這個幹什麼?

  不過還是接了話,「有那麼十幾個?研究生比較多。」

  「哦。」

  齊磊有點遺憾,結果三冰子來了句,「倭國姑娘,棒子姑娘,還得是二外,那邊一堆一堆的。」

  齊磊一挑眉,「去!把咱們學校的日韓留學生都給我叫過來,就說我免費給他們上上課。」

  說完掏電話,給董北國打過去。

  「董大爺,安排你個事唄?」

  董北國,「說!」

  「和二外校長聯繫一下,把他們日韓留學生都叫過來,上上課。」

  董北國登時眉頭大皺,讓二外的學生來北廣上課?你是怕兩邊打的還不夠熱鬧是吧?

  自古學校之間和國際關係如出一轍。離的越近,越看不對眼兒。

  北廣和二外語就是這樣兒,兩邊誰也看不慣誰。

  有詩為證:好女不嫁北廣男,好男不娶二外女。

  「你要幹啥?」

  董北國就想不通了,你沒事兒招惹二外的來上什麼課?

  齊磊,「嘿嘿,挖個坑。」

  董北國,「……」

  憋半天,「大嗎?」

  齊磊,「很大!」

  董北國,「那我找老孫聊聊去!」

  挖坑的事兒,董大校長最喜歡了。

  放下電話,二期的同學就見小齊導在那兒搓手,心說,這是咋地了?興奮成這樣兒?

  殊不知,齊磊還挺內疚的。

  你說好好的挑起國際矛盾,真不太合適啊!

  沒一會兒工夫,二外的人暫時過不來,可是北廣的日韓留學生卻是到齊了。

  要知道,能聽雛鷹班的課,而且還是齊磊親自上課,吸引力還是蠻大的。


  自己找地方坐下,齊磊見差不多了,「今天要給雛鷹班開東亞審美觀的課,正好有一些涉及到你們各自國家的內容,想了想,就把你們叫來一起聽聽吧!」

  齊磊輕描淡寫,又放了句狠的,「別的不敢說,拿回去潤色一篇論文,或者新聞稿.,夠你們回國之後在這個行業立足了。」

  「……」

  一眾留學生面面相覷,有沒有這麼誇張啊?

  靜心聽下去,看看齊磊講什麼。

  只見齊磊一指黑板上的題目,「當代東亞審美與西方傳播策略!」

  「這個題目,得從二戰時期開始說起.」

  「話說啊,第二次世界大戰,倭國戰敗……」

  下面倭國的留學生臉都綠了,不是審美嗎?怎麼還扯到二戰去了?

  有倭國同學登時就不樂意了,「小齊導員,這真的是一節關於審美的課嗎?」

  怎麼感覺你是拉我們來鞭屍的?

  不等齊磊回答,小西巴的同學卻是嗨了,看壓脈帶的人吃癟,小西巴就興奮。

  「請倭國的同學不要打擾小齊導員講課好嗎?不聽可以出去嘛!」

  齊磊憋著樂,這就快打起來了?

  安撫道,「稍安勿躁。」

  看向壓脈帶同學,「我可以向你保證,這就是一節關於審美觀的課,也並不想在這裡討論任何關於戰爭遺留問題的話題,更不想借這個機會翻歷史的舊帳。」

  「所以,靜下心來聽下去,也許對你會有一些啟發。」

  壓脈帶留學生一聽,這才安靜下來,想聽聽這位小齊導員到底能扯出什麼四五六來。

  結果齊磊講完,這幫人差點吐血,連後排的趙老太牙花子都快嘬起泡了。

  你這也忒損了點吧?不是找打架呢嗎?

  而且是,米、日、韓三家混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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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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