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暗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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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 6➈𝔰hⓊⓍ.ᑕ𝐨ⓜ 💋♟」聶老先生站起身,忍著喉間的癢意將人叫住了。

  形式比人強的情況下,聶老先生不敢再拿架子,只好主動叫住了魏津。

  雖然他很清楚,一旦自己先低頭了,那之後的談判,自己這方勢必落於弱勢了。

  魏津返身走回了花廳,他勾唇,淡笑道「聶老先生應該知道,一力降十會。便是張儀、蘇秦在世,沒有孤的支持,你們也休想改換乾坤。」

  ……

  今夜的京城很是熱鬧。

  與此同時,狀元胡同的一處宅院之內,小書房裡,王縉正在和曹文正進行一場密談。

  「太子殿下手裡只有沈法興的兩萬金吾衛,另外太子殿下還策反了一個副將,可以調動五千人。非常時刻,只能仰賴你我出手了。」王縉面色沉沉地說道。

  「王大人是不相信戾太子的舊部?」

  曹文正給王縉將杯中的酒水滿上。

  金華酒入口甘醇,餘味綿長,王縉卻沒有心思細品。

  他舉起酒杯,仰頭灌下之後,一雙眼睛閃過絲絲寒芒,似笑非笑地說道「文正啊,你我既已效忠了太子殿下,難道還要再做三姓家臣嗎?自來這左右逢源之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王大人想多了。」曹文正一愣,繼而豪爽地大笑。笑夠之後,曹文正朝著王縉舉了舉杯,將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

  「太子殿下才是朝中正統,我再怎麼想不開,也不會和亂臣賊子攪和到一處去。🎉ൠ ❻➈sH𝕦𝐗.ᑕᵒ𝓂 🐤👤」

  王縉眯了眯眼,想到自己暗中收到的消息,收起唇畔的笑意,肅容道「你能這樣想,那就最好不過了。」

  「羽林衛有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將領,但能夠號令的人不多,只有八千。就算加上戾太子舊部,我們手底下的兵士也不足半數,連五成的勝率都沒有。」

  曹文正可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此次起事太過倉促,和趕鴨子上架沒有什麼兩樣。

  「京畿大營那裡,老夫可記得,副統領陳敖與尊夫人是親戚。」

  王縉的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地敲擊著,他銳利的目光牢牢盯住了曹文正,帶著幾分高深莫測,笑言道「近水樓台,陳副統領那裡,還要勞動文正你走一趟了。」

  曹文正想也不想地拒絕了「王大人莫不是在說笑?陳敖那人油鹽不進,腦子裡只有『忠君』二字,這樣的人,豈會同我們造反?」

  「文正此言差矣。人活在這世上,就一定會有軟肋。陳敖雖然是個硬骨頭,可他的妻兒呢?陳太夫人如今還健在,就算陳敖為了大義舍下妻兒,可是對於生身之母,豈能置之不理?」

  王縉意味深長地說道。

  如今正是酷夏時節,曹文正聞言,卻猶如置身在冰天雪地一般,渾身發冷。

  「王大人,陳太夫人是賤內的親姨母,若是事後被賤內得知此事,我和賤內的夫妻情分便斷了。」

  曹文正不像王縉出身世家,他是寒門出身,家中只有兩畝薄田,全靠岳家扶持,才能登上如今的高位。

  他初任鄭縣的縣令之時,因為不清楚官場內幕,和上一任縣令交接之後,才發現帳面上虧空了三千兩銀子,還是妻子寫信回娘家求助,才得以渡過這一關。

  可以說,曹文正的妻子對他有大恩,因此,曹文正對自己的妻子很是敬重。

  對於王縉的提議,曹文正連思考都沒有,直接就給否決了。

  「文正啊,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尊夫人賢良淑德,一定能夠理解你的苦心。」王縉轉動著手裡的酒杯,無聲地給曹文正施加著壓力。

  曹文正仍是猶豫不決。

  王縉見狀,心中一哂,慢悠悠地說道「成敗可就在此一舉了。」

  從曹家出來,天已經蒙蒙亮了。王縉一身酒味,腳步都有些虛浮,若非身邊的小廝攙著,連走路都不能。

  曹文正為了避嫌,只吩咐了府里的大管家打開角門,送王縉離開。

  等到人走之後,曹文正在書房裡枯坐了很久。

  而王縉上了馬車之後,一改方才的醉態,混沌的眼神清明無比。

  馬車上的人見狀,滿面真誠地誇讚道「王相真是好酒量。這朝中就沒有幾個人能是您的對手。」


  王縉給自己倒了一盞茶,他喝了半杯,才將唇齒里的酒味沖淡。

  望著對面的人,王縉臉上連半分異色都沒有。

  「這個時候,你我更要小心行事。你現在出宮,就不怕有尾巴跟著?」

  王縉的語氣透著些不悅。

  「事態緊急。否則,我哪裡敢擾了王相您的清淨。」車裡的人主動解釋道。

  「說吧,何事?」王縉目光沉沉,隱在暗影里的面龐透出幾許陰森之感。

  「相爺您的愛婿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那可是將星轉世,若是被他順利接管了京畿大營,我們可就半分勝算都沒有了。」

  「謝將明可真是命大。」王縉的目光里閃過幾道異芒。

  但他很快便收起了那絲惋惜和不忍,語氣冷硬地說道「決不能讓他回京。」

  車裡的人大笑「無毒不丈夫!相爺您心狠如斯,在下自愧不如。」

  王縉聞言,狠狠擰起了眉。

  對面的人見了,不敢再拿王縉奚落,一臉嚴肅地說道「我這就安排人手,將謝晗擊殺在路上。」

  「去吧。」王縉神色淡淡。

  等到那人跳下馬車,王縉執起茶壺,往杯中注水,一直到茶盞里的水滿溢出來,他才停手。

  一個孫女,死就死了,王縉從來沒有在乎過。可讓王縉沒有想到的是,因為這個孫女的死,王家直接被推到了懸崖邊上。

  若是早知今日,他一定會在襁褓里就把這個孫女給掐死。

  ……

  福慶公主這幾日一直窩在自己的寢殿裡,皇后孕吐嚴重,身邊有娘家的嫂子照顧,福慶公主便沒有去鳳儀宮湊熱鬧,以免皇后還要分神照顧自己。

  將兩個孩子哄睡之後,福慶公主叫了兩個小宮女到殿內踢毽子,自己則是悠閒地叉著水晶盤裡湃過的西瓜來吃。

  「一百三十一、一百三十二……一百三十五……」

  楚硯還沒有走進寢殿,便聽到了宮女清脆的報數聲。

  他不由會心一笑,連日忙碌的疲憊仿佛在這一刻一掃而空。

  妻子喜歡踢毽子,還能踢出諸如「天女散花」、「海底撈月」等許多花樣。但這大夏天,妻子連動一下都懶得,想必又是叫了毽子踢得好的小宮女,在寢殿裡踢給她看。

  楚硯進殿之後,發現果然如自己猜測的一樣。兩個白衫翠裙的小宮女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正表演著各種高難度的動作,還有兩個宮女在旁邊給兩個人計數。

  看到許多日都沒有出現的丈夫,福慶公主一掃之前的漫不經心,她拍了拍手,示意宮人們全部退下。

  自己則是提起裙擺,飛撲到了丈夫的懷裡。

  楚硯張開雙臂,將人一把接住。

  兩個尚未退出寢殿的宮女撞到了這一幕,暗中羞紅了臉,連忙步履匆匆地逃開了。

  殿門「吱呀」一聲緩緩合上。

  與此同時,楚硯低下頭,在福慶公主的紅唇上偷了一個吻。

  「想不想我?」男子的嗓音猶如溫醇的美酒,福慶公主的嬌顏上不由染上了一抹醉意。

  她的聲音宛如摻了蜜「想你想的吃不下、睡不著。」

  楚硯用力揉了揉福慶公主的頭髮,柔聲道「等我,我先去沐浴。」

  他這幾天忙得連沐浴的時間都沒有,每次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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