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神靈也是個顏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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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修臣脾氣很好地笑了起來,「你說是囚禁,那就是囚禁吧。」

  隨便他怎麼理解都成。

  君修臣就像是一鍋溫水,燙不死青蛙,但總能慢慢將青蛙煮得熟爛。

  徐尋光覺得自己就是那只可憐的青蛙。

  他磨磨後牙槽,指著桌上的桃花釀,當著君修臣的面不留情面地吐槽:「就因為我幫沈先生送了一壇酒,你生氣了,就要讓我好看?」

  「枉我以前還將你當朋友,沒想到你竟然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阮傾城知道你這么小肚雞腸嗎?」

  徐尋光都要替阮傾城感到同情了。

  被這樣一個權勢滔天,卻又睚眥必報的狗男人盯上了,阮傾城也好可憐。

  「當年我們一起去祈靈山祈福,神靈也真是瞎了眼睛,連你這種虛偽小人都眷顧到了,卻不肯眷顧我一分。」

  說起這個,徐尋光都覺得委屈。

  神靈為何獨愛君修臣?

  是因為他有錢?

  還是因為他長得更好看?

  呵,神靈也是個顏值狗。

  沉靜地等徐尋光吐槽完畢,君修臣這才平靜地說道:「徐先生,你真以為這桃花釀是沈恆安送給我的新婚禮物?」

  徐尋光神情出現片刻的茫然,他問道:「不然呢?」

  「這是他送給我的保護費。」

  徐尋光下意識問道:「保護誰?」

  「你。」

  聞言,徐尋光更是滿頭霧水。

  君修臣說的每個字他都聽得懂,組合在一起,徐尋光反倒不理解了。

  「君九先生,你到底在說什麼?」徐尋光有種自己身處迷霧深處,怎麼都走不出霧團的無力感。

  而君修臣是那個站在懸崖上面觀看他跌跌撞撞的清醒人。

  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君修臣靠向椅背,左手食指隨意地在杯口上轉著圈,慢條斯理地分析起來:「駱家今晚恐怕要變天,沈恆安等這一天等了很久,而你,是他唯一放不下的人。」

  看著桌上那壇酒,君修臣冷笑道:「這是沈恆安釀的婚宴酒,是他為他跟阮傾城的婚禮釀造的,他能甘心拿來送給我?」

  「這對他來說是一份恥辱。」

  「他讓你拿著他的恥辱,來找我尋求幫助跟庇護。」見徐尋光滿面愕然,完全是一副懵懂的反應,君修臣又問他:「你是不是在想,沈恆安對付駱家,為什麼要擔心你的安危?」

  徐尋光的確在思考這件事。

  他說:「沈先生跟駱家隨便怎麼斗,那都是他們內部的事。我只是一個受過沈先生恩惠的外人。」

  這場內鬥,怎麼都波及不到他身上。

  見徐尋光真的一無所知,君修臣嗤笑了一聲,感慨道:「沈恆安算計了身邊所有人,對你,倒是真的疼愛。」

  疼愛?

  「君先生,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君修臣問他:「徐尋光,你的養父母可曾與你說過,你雖是孤兒,但你仍有至親手足活在世界上?」

  徐尋光瞳孔輕輕地顫抖了幾下。

  至親手足?

  聯繫到君修臣先前說的那些話,以及沈恆安這些年裡對自己的照顧,徐尋光心裡萌生出一個荒唐的猜測。

  「沈恆安是我的親人?」

  「他是你的兄長。」

  「兄長?」徐尋光雙手用力捏住茶桌的桌沿,顫聲詢問:「沈恆安是...我哥哥?同父同母的親哥哥?」

  君修臣平靜點頭。

  「怎麼會...」徐尋光渾身力氣像是一瞬間被抽盡。

  他無力跌坐在茶凳上,悵然地說:「我母親從沒跟我說過這件事,倘若我哥哥還活著,她不該瞞著我的。」

  「那是因為,你的原生家庭非常糟糕。」君修臣起身走到博古架前,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文件,轉身遞給了徐尋光。

  「你看看吧。」

  徐尋光接過文件,拆開它一目十行地閱覽起來。

  那裡面記錄了他原生家庭沈家的相關情況,包括沈勁松之死,沈母之死,以及沈恆安為給父親報仇雪恨,這些年做過的那些事。


  看完資料里的內容,徐尋光有種天都塌了的感覺。

  徐尋光自小就生活在家庭氛圍溫馨的高知家庭,他是音樂小天才,事業上沒有遭遇過坎坷,唯獨戀情出了點意外。

  除此之外,他的人生堪稱完美。

  而生父醜陋卑鄙的人生,在他脖子上戴上了一個無形的枷鎖。

  徐尋光恍惚地放下資料,一時片刻難以消化掉這些消息。

  君修臣娓娓道來:「沈恆安被仇恨迷了眼,為了給你們的父親復仇,做了很多違背道德良心的事。當他意識到所謂的復仇之路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後,他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而剷除駱家這些害群之馬,則成了支撐他活下去的意義。」

  「駱月容那女人你是見過的。」君修臣冷笑道:「那是個心思狠毒的女人。她愛沈恆安,但始終對沈恆安存有戒備心。她早就順著沈恆安資助你這條線索查到了你的存在,她主動將你簽入她的娛樂公司,就是為了控制你。」

  「絞兔死走狗烹,一旦沈恆安真的對駱家展開報復,駱月容一定會發瘋反撲。而你,則是首當其衝的倒霉鬼。」

  「沈恆安讓你今夜過來,是因為他知道駱家的手伸不進扶雲宮。」

  君修臣看了眼腕錶。

  七點鐘了。

  「七點了,我想長生島駱家此刻已經人仰馬翻,亂成了一團。」

  徐尋光猛地站起來,神情焦急地說:「我得去長生島找他!」

  長生島是駱家的地盤,沈恆安的計劃一旦得到展開,他還能活著離開長生島嗎?

  徐尋光剛知道自己有個哥哥,又怎能冷靜地坐視不理?

  見狀,君修臣並沒有阻止。

  徐尋光疾步衝出去,卻被守在茶室外的陳昂伸手攔住。「徐先生,今晚會下大雪,外面危險,還請你聽從老闆的安排,今晚就留在扶雲宮休息吧。」

  「我現在送你過去2號別墅休息。」

  徐尋光氣急敗壞地吼道:「讓開陳先生!你不能限制我的人生自由...」

  「啊!」徐尋光的左手臂被陳昂輕鬆反扣向背後,他疼得彎下腰,臉都白了。

  陳昂人狠話不多,押著徐尋光直接去了2號別墅。

  至於那個流浪女,也被暫時安置在13號別墅。

  這時,阮傾城也收拾好了,她在禮服外裹了件保暖的長羽絨服。畢竟有孕在身,凍感冒了就麻煩了。

  她看到陳昂押著個男人離去的背影,從男人那頭眼熟的狼尾長發辨認出他的身份。

  「徐尋光怎麼會在這裡?」

  君修臣告訴她:「沈恆安會在今晚對駱家出手。」

  乍然聽到這消息,阮傾城稍微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淡漠。她語調平淡地說:「多年復仇今晚終於得償所願,他該很開心。」

  「你就不擔心他今晚會遭遇不測?」君修臣問得很隨意,眼睛卻直勾勾地看著阮傾城。

  但凡阮傾城點頭,他就要發癲。

  阮傾城接過淑嬸遞來的保溫杯,她擰開杯子,淺抿一口熱騰騰的紅糖薑茶,這才慢吞吞地說:「他被判刑的時候,我會去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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