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 兄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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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疾風劍豪,亞索。6⃣  9⃣  s⃣  h⃣  u⃣  x⃣  .⃣  c⃣  o⃣  m⃣

  只要是玩過英雄聯盟這款遊戲的人,絕對都被這個強大得足以逆天的英雄殺得意識模糊過。

  這是個幾乎完美的英雄,迅捷、飄逸、而又具有足夠的爆發力。

  可世人皆知亞索,卻很少有人知道亞索有個哥哥叫永恩,而且他這個哥哥一點兒也不弱於他本人。(注1:自己去看亞索的背景故事)

  眼前這兩人,應該就是永恩與亞索。

  十年後的亞索二十一歲,永恩二十六歲,兩人皆是瓦洛蘭首屈一指的強大劍士,不過永恩沒有活過他生命的第二十七個年頭,他將在十年後死在自己親弟弟的手中。

  「呵,這個小友有意思,來,過來喝一杯!」

  醉眼惺忪的永恩向池染邀請道。

  池染沒有拒絕,因為他非常喜歡亞索這個英雄,前世的池染,手中只要有亞索,他敢挑戰任何人!

  「你是永恩?你是亞索?」

  池染舉著酒杯,指向兩人。

  「恩?」亞索疑惑的看著池染:「你認識我?」

  池染瀟灑的揮手:「你哥哥剛才一直在說你。」

  「我有麼?!」

  永恩驚奇的大叫。

  「當然有啊,不行你問問他們。」

  池染一指酒樓里的客人,斬釘截鐵的說。

  永恩剛才一句話也沒提過亞索,可酒樓里的客人絕對是不會和這個醉鬼多說什麼的。

  「哥哥你又亂說話了。」

  亞索無奈的埋怨。

  「我沒有啊!額,難道我真的說過了?!」

  永恩一臉苦笑,他醉了,所以根本記不清自己剛才究竟有沒有說過。

  池染爽朗一笑:「何必糾結那些尾末的問題,來,我們滿飲此杯!」

  永恩豎起一根大拇指:「爽快!來,喝!」

  他又開一壇酒,仰頭就灌。

  而亞索則皺了皺眉,厭惡之情溢於言表:「我不喝酒。」

  他話鋒一轉,對著池染道:「你這個小子也別叫我哥喝酒,我最討厭喝酒什麼的了,我哥要不是天天喝酒疏於練劍,肯定不弱於大師兄。」

  額……剛剛興奮起勁的成染一下子酒杯亞索的話被澆得理智了一些。

  不對啊,前世的記憶中,亞索不是無酒不歡麼?這特麼跟我搞笑吧,我見到了亞索找他喝酒,他竟然給拒絕了!

  「閉嘴閉嘴……」永恩大著舌頭阻止了亞索的說辭:「難得你哥在靈幻森林這種無聊的地方找到個酒友,別被你給嚇走了。」

  他轉頭對池染笑笑:「別聽我弟弟的,他就是個小屁孩兒,還不懂這美酒的好處。不過話說我看你也比較小,你是這村裡的人吧,你家裡人準不準你喝酒啊,別待會兒你爸媽找過來把我打一頓我可不保證我不會還手啊~~」

  這個永恩也真有趣,酒鬼池染見過,這麼理智這麼灑脫的酒鬼他還第一回見。

  「我沒什麼家長,我家就我最大,只有個妹妹還是個吃貨。」

  池染指了指身後的阿狸。

  「呵!」永恩眯著醉眼看了眼埋頭狂吃的阿狸怪叫一聲:

  「吃飯還戴個面紗呢,我看你妹妹這身段怕也是個大美人兒吧,不不不,是美人兒胚子,你這個當哥的也的確是用心,不過就是委屈妹妹了,這女人活著不就是為了把那張漂亮兒的臉蛋給男人看麼,我們當大哥的,不能給弟弟妹妹一個肆無忌憚的環境,就是失職!這吃飯戴面多麻煩啊,取了取了!我永恩在這兒,我看哪個不開眼的小毛賊敢給我造次!」

  池染一楞,永恩如此這般的自來熟,如此這般的……額……豪放……他可完全沒想到,他的意識中,那個十年後不可一世的疾風劍豪亞索才是個了不得的人物,至於他的哥哥永恩,其實沒啥印象。

  「呵呵。」池染一笑:「讓永恩大哥見笑了,不過我也是沒辦法,你看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不像你,要真出什麼事兒,我還真保護不了我這個妹妹,所以哪怕是委屈也只能委屈一下了,這是我當大哥的失職,我承認。不過你叫她把面紗取下來,這萬萬不可,我也不說謊話騙你,我這妹妹不僅是個美人胚子,還是個絕色的美人胚子,現在永恩大哥你在這兒,取個面紗無傷大雅,但我就怕有誰給惦記上她了,我們也就萍水相逢,萬一你走了,我可就護不了我這妹子了。」


  「哦?」

  永恩疑惑一聲,他雖然是醉了,但卻還保持了理智,他看了看阿狸,又看了看池染,眸中厲光閃爍,沉默一陣:

  「不對啊。小友,你剛才說你沒有家長,可你這年齡不太像是沒有家長的那種人吧,況且你還帶個這麼漂亮的妹子,戴個面紗吃飯還不准取下來,這妹子怕是你拐來的吧。」

  永恩說著,眼色漸冷,手也摸上了身旁的那柄長劍。

  呵!池染心中一扯,這傢伙真的醉了麼?

  還是真如他所說,他喝酒從不誤事?這些矛盾的微末之節竟然一下子就理清楚了?這架勢是以為我是個人販子想行俠仗義替天行道?

  池染思索一陣,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既然這人是亞索的哥哥,那肯定不能一般對待。

  是以,他把自己從來到艾歐尼亞到進入靈幻森林的過程說了一遍,只是把里托和漢娜的故事模糊了一下,沒有說清身份,把阿狸的來歷直接說成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子,絕大部分還是實話實說。

  「哦。」永恩鬆開了劍柄:「原來是這麼回事。也就是你那該死的生父負了你母親,而你那母親又積傷去世,臨終前讓你到靈幻森林找她一個當祭司舊識。可你母親那舊識又因為要伺候那個什麼什麼索拉卡分不開身,所以你們兄妹現在無處可去對吧。」

  對於永恩的理解能力,池染也只能報以苦笑:「大致上就是這麼回事。」

  「這還不簡單!」

  永恩朗聲道:「你個大男人怕這些作甚!我要有這麼漂亮的妹子,還不把她天天打扮得花團錦簇放在普雷希典大城門口,恨不得全瓦洛蘭的人都看見!那什麼勞什子索拉卡我也看不慣,不就是個神麼,我們兄弟倆每趟給她送點兒貢品還得等個兩三天,這架子未免也太大了。」

  他說著,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三兩步走到阿狸面前,一把扯掉她的面紗,酒樓里的氣氛一下子靜了下來,阿狸天生的魅惑實在帶有太大的殺傷力。

  這醉鬼的速度快到池染都沒有時間阻止。

  就在面紗被扯下的一瞬間,包括亞索在內的所有人都睜大著雙眼盯著阿狸的臉。

  除了永恩。

  他只是略微一失神,而後又恢復正常,滿嘴酒氣的道:

  「我現在理解你一點兒了,你這妹子的確有禍國殃民的能力。」

  他拍了拍一臉迷惘的阿狸的肩膀:「開開心心的吃,妹子,我幫你把這煩人的東西給拿了。」

  而後他又坐了回來,舉起酒罈碰了碰池染的杯子:「說白了,你不就是目前找不到去處麼,這有啥的,吃完收拾東西跟我們走,我師父是瓦洛蘭首屈一指的大師,心地更是善良,待人也寬厚,你們兄妹倆去我師父那兒,有什麼事我永恩保你們,在艾歐尼亞我擺不平的事情很多,但只要是我覺得該管一管的事情,我就會管,我的師兄弟們也會管,大不了把師父給抬出來,最多挨頓罵。」

  話語平淡,透著一股無所謂。可這一瞬間池染愣住了,他剛才的目的其實也就是跟幼年的亞索打個招呼,卻從沒想過他在背景故事裡那個只提過一句話的哥哥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永恩,一個絲毫不弱於亞索的天才。

  池染有種感覺,如果十年後永恩沒有死在亞索的手下,那麼亞索叫做疾風劍豪,永恩就該叫做疾風豪俠。

  過去在池染的意識里,他不認為世上沒有好人,沒有俠客。

  但他不認為自己能夠遇到,可這一刻,他竟然真的遇到了。當然,謹慎的他也不覺得永恩有什麼特殊目的有什麼詭異的圖謀。

  因為彼此之間是絕對沒有什麼交集的,相互認識也只是因為一杯酒罷了,還是陰差陽錯無意識的一杯酒。

  他就是一個有醉得還有些理智的醉鬼罷了。

  池染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因為過去他的人生中真的沒有遇到過什麼好人什麼俠客。前世的世界是個利益化拜金化的世界,任何的善意都會被掩蓋讓人看不清。

  而瓦洛蘭在某種程度上還比較純粹。

  「哦?永恩你願意帶他去見你的師父?」

  詹妮大祭司拎著一個包裹從外面走了進來。

  池染看了看天色,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午後了。

  永恩眯著醉眼看了一眼詹妮大祭司,對著池染道:「這就是你母親叫你來找的祭司?」

  池染點頭。

  永恩摸著酒杯道:「星神殿大祭司,看來你的母親也不簡單啊。你剛剛跟我說實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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