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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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京南昨晚離開醫院,今早又需要來拿一些藥物。

  路昭與他同行,他上樓見了醫生下來,在樓下大廳的長椅中等待著,阮懷玉一下樓就看到了他。

  畢竟他身上有些跟其他人不同的氣場。

  是冷的。

  生人勿近的。

  阮懷玉去窗口拿藥,與路昭碰面,他看了眼長椅上坐著的人,有些明白蔣京南的期盼,他希望阮懷玉可以去看他一眼,問他一句是受傷了嗎?

  也許是不忍心。

  路昭只好代替他充當說客,「阮小姐,你現在有時間嗎?」

  阮懷玉抬眸,用疑問的眼神看他。

  「京南哥在那裡。」

  他沒有明說,但意思很明白了。

  阮懷玉回頭看了蔣京南一眼,「所以呢?」

  「他昨晚好歹下去救了你們,不然你跟那個人,可以堅持那麼久嗎?」路昭氣不打一處來,就算之前有許多未解的恩怨,但這次,蔣京南的確幫了她,「你難道一句話都不打算跟京南哥說?」

  「你希望我去?」

  「我自然不希望你們有過多的牽扯,是他……」

  「我去就是。」

  懶得聽他囉嗦。

  阮懷玉沒拿藥,直接從隊伍中走了過去,她站在蔣京南面前,以昨天在山坡下的姿態,高傲冰冷,不願意為他低一下頭。

  就算如此,蔣京南依然欣慰,「怎麼了?」

  看著他包紮的手,在他的褲腳下,同樣裹著紗布,他的傷都是外傷,不比秦棠禮的輕,秦棠禮有骨頭湯,有阮懷玉的慰問,他有的不過是自己消化。

  阮懷玉沒撒謊,實話實說。

  蔣京南捂著手腕,笑得有些蒼白,「他就是那個樣子,你不用管他,不是要給秦棠禮拿藥嗎?快去吧,別讓人等著急了。」

  又來惺惺作態的這一招。

  阮懷玉看得厭煩了,「你什麼時候有空?」

  如果不是到萬不得已,她並不想要走出這一步。

  蔣京南對她的話存疑,兀自笑了下,還以為她是在隨口閒聊,「怎麼,想要尋個時間,再捅死我,省的我破壞你們的幸福婚姻嗎?」

  「我只是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醫院許多人,人來人往,伴隨著一些嘈雜的哭聲。

  蔣京南眨了眨眼眸,「如果是談要我別去傷害秦棠禮,那就免了。」

  「怎麼,你會傷害他嗎?」

  蔣京南的性子一貫陰狠,昨晚在山坡下看著他們彼此相依偎,苦中作樂地說情話,是他最後忍耐的界限,這次之後,他不會再一味地心軟。

  更不會對那個男人心軟。

  他無法接受,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搶走原本屬於他的溫暖和愛。

  緩緩起身,蔣京南與阮懷玉對視,稍稍附身,湊近到阮懷玉的耳際邊兒,「懷玉,我們都這麼熟了,你真的覺得我是那種心慈手軟的人嗎?」

  誰都有可能是。

  唯有他不會。

  阮懷玉神色低沉,用同樣的語氣回復他,「所以我才要跟你談不是嗎?」

  「我想跟你談的是怎麼樣你才會回來,可你要談的,恐怕不是這個。」

  雙方既然都心知肚明,又何必裝傻。

  他們所求的夙願不同,蔣京南知道,這場談判根本不可能融洽,他望著阮懷玉耳邊的碎發,毛茸茸的,有不一樣的光澤,「懷玉,你最好做好準備,我不會放過他的。」

  昨晚在山坡下,他們爭鋒相對。

  阮懷玉問出那個問題後,蔣京南坐在冰冷的石頭塊上,看了秦棠禮一眼,接著說:「我想做你現在的丈夫。」

  這種話儼然是挑釁。

  阮懷玉當即就給了他一巴掌,他卻摸著被打疼的臉頰,似笑非笑,「這一次你打的,輕多了,是動搖了嗎?」

  他厚顏無恥的境地無人能及。

  阮懷玉不想與他糾纏,他卻從沒想過放過,這次跟阮懷玉攤牌之後,他才可以放開了去對付秦棠禮。

  他的手段之多,阮懷玉是防不過來的。


  原本不想到這一步,卻還是走到了。

  新年理應是熱鬧的,秦家卻突然收到了秦棠禮受傷住院的消息。

  他是秦家獨子,這麼大的事情,卻瞞了好幾天,帶著傷也要陪阮懷玉,這事引起了秦家許多人的不滿。

  秦棠禮與秦母關係僵硬,她不好親自出面,於是私下聯繫了梅芙。

  迫於秦母的施壓。

  梅芙只好打電話去詢問。

  接電話的是秦棠禮,他傷好得差不多,但有幾處骨折還是需要養著,說話時有氣無力,竭力掩飾著自己受傷的真相。

  梅芙苦口婆心,「你就別裝了,你媽媽都知道了,這才讓我打電話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怎麼會知道?」

  這事很隱秘。

  醫院沒必要捨近求遠找到他家裡的聯繫方式。

  阮懷玉更不會不打自招,秦棠禮一時半會兒還沒想到是誰,耳邊便是梅芙的責罵,「你們兩個人也不太不懂事,再怎麼樣,受了傷也是要跟家裡說的,這樣叫我們多擔心。」

  「沒什麼大傷。」秦棠禮深感詫異,「她是怎麼知道的,誰告訴她的?」

  這點梅芙並不清楚。

  「我不知道,你媽媽很著急,你抽空打個電話,跟她解釋一下。」

  秦棠禮不願,「我跟她沒什麼好說的。」

  因為阮懷玉,他跟家中僵了好幾年,可一直這麼僵下去沒有盡頭。

  梅芙苦口婆心地勸他,「你要是想你媽媽以後接受懷玉,就別這麼跟她慪氣,你這是壞事知道嗎?」

  「不知道。」秦棠禮拒絕得很乾脆,「我們之間的感情,不需要她的同意,更不需要她接受誰不接受誰,懷玉是我的妻子,只要我們好,別人怎麼想,我根本不在乎。」

  他的性子雖然溫和,可在感情這方面,實在太過固執,像一座沉重的大山,怎麼都移不走。

  梅芙拿他沒了辦法,「那你問過懷玉嗎?她想一直這麼不明不白地在你身邊嗎?你們到現在,連婚禮都沒辦。」

  秦家是注重禮儀的。

  沒有婚禮,那就不算是結婚。

  秦棠禮微怔,想起這一點,「有沒有婚禮,跟我母親沒關係,您不用再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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