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連吃飯都要求我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起身的動作隨著蔣京南的到來停住。

  身上的傷並沒有全部痊癒,只是可以走得動路,可以逃跑,趁著保姆不在,阮懷玉摸黑跑出來,剛跑出房子,便聽見有人走來,情急之下,她躲到了樹下的石桌。

  蔣京南走了進去,聶凜帶來的保鏢為了保護他的安全都跟了進去,門口無人把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裡面,這是她最好的機會。

  楚寒的舌頭沒有被割開。

  只劃破了一道口子便被制止,蔣京南像是她的救星,他一出現,她急忙推開聶凜,躲到了蔣京南身後,大口喘著粗氣,拽著他的手腕,用眼神在求他的庇護。

  蔣京南卻將手抽出,立場並不分明。

  聶凜握著匕首,與蔣京南四目相對,他的手上還沾著楚寒嘴上的血,只覺髒極了,眉頭蹙出了嫌棄的弧度,「你要護著她?」

  他原以為,在尋找阮懷玉這件事上,蔣京南的意願起碼跟他是一樣的,找到懷玉大過一切。

  看來蔣京南是多情的,懷玉並不是他的唯一。

  蔣京南沒有回答,他微微抬眸,在房內搜尋了一圈,除了一個保姆外並沒有阮懷玉的身影,「懷玉真的在這兒?」

  他看向樓上,不知在問誰。

  聶凜禁不住嗤笑,笑他的裝腔作勢,「蔣京南,我不管你跟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可她傷害了懷玉,我不會讓她好過。」

  他割舌的模樣很是凜厲,不是在嚇唬人。

  楚寒面容慘白,抓著蔣京南不放,「我真的沒有見過阮懷玉,你相信我。」

  蔣京南甩開她的手,慢步走到那名被控制住的保姆身邊。

  楚寒的嘴難撬開,還有她手底下的人。

  她不怕割舌,但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怕,何況蔣京南的手段並不比聶凜溫和,他站在保姆面前,對方上了點年紀,跟在楚寒身邊很多年,曾經也照顧過他姑姑的生活起居。

  他對她,是有些尊重的。

  用眼神掃過一旁的保鏢,保鏢只聽聶凜的,神色像是請示一般,為了知道阮懷玉的下落,聶凜默認了蔣京南的行為,想要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保姆被放開,她惶恐地埋下腦袋。

  「京南……」

  楚寒出聲想要阻止,卻被蔣京南一個陰寒的眼神制止,她可以扛得住他們的威脅,保姆卻做不到,整個人哆哆嗦嗦著,像是很冷,又像是慌亂。

  蔣京南的笑很是虛假。

  聶凜在一旁看著他連哄帶騙,將那名保姆哄騙著撬開嘴,也許懷玉也是被他這個面貌給騙了。

  保姆環視一周,字句艱難地開口,「那個小姐的確……」

  「你給我閉嘴!」

  楚寒突然高聲斥責,聶凜執著煙從一旁走過去,一巴掌揮在她的臉上,火星子落在她的皮膚上,燙出了傷口。

  她被打得摔在地上,蔣京南也只是給了淡漠的一眼。

  要不是聶凜在這裡,他同樣不會對楚寒太溫和,路昭在一旁看著,伸手想要去扶楚寒,卻又不敢真的過去。

  這件事不是蔣京南一人說了算,聶凜也在,今晚註定是要讓楚寒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這兩人聚在一起,誰來了都不管用。

  看到無力還嘴的楚寒,保姆更加膽怯,他們一人紅臉一人白臉,唱著這齣戲。

  蔣京南輕聲道:「別怕,你只是拿錢辦事,你只要告訴我,阮小姐有沒有被帶到這裡,現在在哪裡,我們不會為難你。」

  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她照顧過蔣京南姑姑,跟他算是有情分的,事已至此,連忙求饒,「京南,是寒寒把人綁來的,她剛才還在那裡,我去忙了一下,回來她就不見了。」

  她指著樓梯的方向。

  聶凜沒蔣京南那麼好脾氣,他推開蔣京南,抓著保姆的衣領,「什麼叫作在那裡?」

  有保鏢會意過去,在台階上發現了沒有清理乾淨的泥土痕跡與血跡,他輕聲喊道:「先生,這裡有血。」

  聶凜甩開保姆,踏上台階,那裡的確有一塊血跡,跟台階的紅棕色很好的融合在一起,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蔣京南比他鎮定一些,「所以楚寒真的綁了阮小姐。」


  保姆半坐在地上,模樣很崩潰,楚寒摔在地毯上,捂在被打的一側臉,渾身都是戾氣,瞪著保姆時,像是要吃了她。

  蔣京南回頭,橫過一步,擋著她的視線,「阿姨,你告訴我,楚寒這段日子都是怎麼對她的。」

  保姆張了張嘴正要坦白,楚寒突然撕破喉嚨大喊,「我打了她,還把她像狗一樣栓起來,她連吃飯都要求我,怎麼樣,夠不夠?」

  站在台階上,聶凜聽到了這番話。

  他沒再猶豫,直接快步衝下去,這次直接一腳踹在楚寒的心口,男人力氣巨大,何況是這樣重的一腳,楚寒險些被踹得吐出一口血,聶凜還要再踹,蔣京南上前攔住他。

  「還沒問出懷玉的下落,你這樣打女人是不是不好?」

  趁著門外沒人。

  裡面的人不注意,阮懷玉從石桌下出去,隱沒在夜色中,慢步走到了房子外,貼在牆壁上,這樣更近,可以聽到裡面的聲音。

  看來楚寒說的沒錯,蔣京南跟她的關係的確不淺薄,哪怕知道了自己的妻子被她虐待,當著聶凜的面,他還要護著她。

  身體上的新傷舊傷一起發作,疼得厲害。

  可她的丈夫,利用了她,欺騙了她,害得她無家可歸,被虐待凌辱,事到如今,他還要保護傷害她的女人。

  多少次的心動成了心碎,對他的信任成了灰燼。

  腳底板的血還在流淌,像是在清除阮懷玉最後一絲心軟,她聽著舅舅的質問,「是打女人不好,還是你心疼她,你到底把懷玉當什麼?」

  蔣京南沒有辯駁。

  聶凜便一拳往他的臉上打去,「好啊,不打女人,那你替她挨打。」

  蔣京南抹掉了嘴角的血,沒有分毫的猶豫,「好,我替她就是。」

  多麼感人肺腑的一幕。

  他們才是真愛。

  而阮懷玉,從始至終都是墊腳石與踏板,就算沒用了,還要供蔣京南的心上人取樂羞辱,這就是她對他而言,存在的意義。

  他可真是她的好丈夫。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