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天機宮大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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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觴見狀,將手中天罰劍丟給梁蕭,自己出手按住秦伯符的背心,一股內力輸入,幫助秦伯符壓制傷勢。

  場中其他人見紫觴如此,雖然都是心裡不解但是還是沒有打斷,場中安靜了下來。

  不過片刻,秦伯符的傷勢就已經勉強壓下。

  紫觴收手道:「當年家師欠秦天王人情許多,在下如此,秦天王也不用答謝。」

  說著就緩步走回梁蕭身邊靜立,他消耗極大,短時間已經不能出手了。

  秦伯符重傷,天機宮主花清淵就想要出手。

  不過忽聽有人縱聲大笑道:「精彩,精彩!

  名師出高徒,果然不愧平章大人的弟子。」

  人群中足不點地般走出兩人,頭戴小帽,長髯及胸,其中一人笑道:「平章大人不認得了老衲麼?」

  拿去小帽,露出一個光頭,繼而扯掉髯須,一張肥臉堆滿笑意,另一人也脫帽去須,雙頰瘦削嚴厲。

  這兩個人是密宗的高手,八思巴的弟子,此來卻是想要相助梁蕭脫困以拉攏他的,一個叫做龍牙,一個叫做獅心。

  花清淵他身邊此刻走出了牧笛和石中良玉兩個來,牧笛喝道:「你們兩個什麼東西,竟然敢來天機宮撒野!」

  說著,兩人分別走上,各自迎戰一人。

  今天這場大會乃是他們幾個試煉的機會,是以紫觴牧笛石頭各自尋找機會上場將局面弄的一片混亂。

  此刻出手更是最後一個挑戰差不多對手的機會,再往後就不是他們對付的了。

  牧笛迎上龍牙尊者。

  龍牙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輕笑之間腳下木板出現一道焦痕,疾若蛇行的向著牧笛爬來。

  這是密宗絕學』大圓滿心髓』,汲收烈日精華,為己所用,高明者往往身具無儔陽勁。

  不少高僧圓寂之前,都會召集門下弟子,催動陽勁自焚己身,燒得屍骨無存,故而世稱「虹化」。

  龍牙的「大圓滿心髓」練至八重,這焦痕到了腳下就能叫人無端焚燒,端是厲害。

  只瞧那道焦痕來勢倏地一緩,如活蛇般扭動數下,便在牧笛身前丈許停住。

  而一邊的石中良玉則是倚天劍出鞘,對著他的對手獅心就是刷刷連環十幾劍刺出。

  他是師從雲殊,劍路走的是快、准、狠三字,加上林天曾經教過他快劍的法門,劍法更是快捷凌厲,配合手中的倚天神劍,閃動之間,劍芒隱隱逼出。

  獅心對上石中良玉一時不查,被他搶先出劍占據上風。

  而倚天劍又是鋒利無比,他空手難以掠其鋒芒,一身高深的『慈悲廣度佛母神功』發揮不出,被石中良玉逼的連連閃避,加上他的內力陰寒對上石中良玉的太陽真罡不占便宜,更是辛苦。

  石中良玉那邊打得激烈,牧笛那邊卻又不同。

  牧笛和龍牙兩個人看起來是在面對面談天,其實腳下內勁比拼卻是激烈,兇險之處完全不比另外兩個差。

  兩人之間的焦痕隨著各自的內力催動而變化,漸漸的向著龍牙那邊移動,顯然是牧笛占了上風。

  牧笛和石中良玉兩個苦練多年果然是不同凡響,各自呈現英雄手段。

  石中良玉過了百招之後尋找到對方的破綻劍花挽出,刺在獅心「膻中」穴上取勝。

  他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直接就是下了狠手將獅心刺個對穿,去了性命;另外一邊的牧笛比拼內力時間稍長,但是終究是將那焦痕逼回,龍牙上人慘叫一聲,被烈火焚身而死,火滅之後連屍體都只剩點灰了。

  他們兩個取勝之後就都是退下,消耗太大不能打了。

  加上下面就不是他們能對付的了,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龍牙獅心一死,中原群雄紛紛又開始鼓譟了起來。

  林天覺得差不多了,從地上隨手吸取了一顆小石頭就是曲指一彈。

  伴隨著一道呼嘯勁風,那賈秀才一身慘叫,隨即就是吐出十幾顆牙齒來。

  林天慢慢出列,紫杉華貴,氣度雍容,輕輕的說:「哪裡來的野狗,吵死人了!」

  他話音雖輕,但是場中所有人似乎都覺得是在自己耳邊說起,紛紛對林天的功力駭然。

  林天信步閒庭的走上了擂台,下面卻是有人回神叫道,「你是何人?


  怎麼隨便傷人?」

  說著,扯起彈弓,一發七彈,嗖噢噢向林天打到。

  他一出手,林天知道他叫什麼「銀彈落月」,一手「七星聯珠」,一發七彈,打上下三路,鮮少有人避開。

  不過這樣的角色怎麼能讓給林天看在眼裡,隨手一甩,那七顆彈丸就原路飛回,速度還快了幾分。

  那銀彈落月反應都沒有就被全數擊中,慘叫倒地。

  林天正是用上了斗轉星移的法門。

  「就知道林天一定無事!」

  梁蕭看見林天,出聲招呼。

  林天來到他的身邊,上下打量一番道:「恭喜梁兄更進一步!」

  天機宮幾大高手組成了五行陣,卻是由原本的秦伯符變成了花清淵主導。

  他們出言挑戰林天壓根不放在心上,忽然閃身而出就是連環幾招。

  等到他回到原位,大部分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而五行陣那無人都是臉色難看,原來林天用上了超絕的身法和他們瞬間各自對了一掌,入體掌力陰陽相生,讓他們一時間都全力應付而說不出話。

  「切!」

  林天不屑的說,「就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也想光復河山?」

  他雖然語含譏諷,但是身手著實是高的離譜,滿場人被他奪了心氣,都是無聲。

  「哪個在此叫囂!」

  聲如平地驚雷,欺山凌谷,震得眾人耳中嗡嗡作響。

  群豪喜上眉梢,同聲呼道:「雲大俠!」

  只見十餘艘小舟從彩貝峽中跳將出來,為首船頭佇立一人,鬚眉似畫,衣冠勝雪,肩頭五色劍穗在山風中抖得筆直。

  只聽群豪齊聲再呼一聲:「雲大俠。」

  呼聲中,那舟船來若飛箭,距木台不及六丈。

  雲殊足下一頓,船尾翹起三尺,眾人只覺狂風撲面,抬眼之時,雲殊已至木台上方。

  不過剛剛一聲,豪氣卻是萬丈。」

  雲殊聽了林天的話不由皺眉,一是林天的功力高深,一是林天居然是故人。

  他和林天已經數年沒見,如今一相見,林天的語氣卻是不善,由不得他不疑惑。

  「原來是紫劍到來。

  數年不見,如今再見故人,不勝欣喜。」

  雲殊自覺林天乃是強敵,便也沒有發難而是拉關係,「紫劍當年幫助郭大俠他們義守襄陽而又飄然而去,功勞比之淮安也是不差,今天來此,可是助我復國!」

  林天冷冷的搖頭道:「大宋亡了是不假,蒙古異族我們要反也是不假。

  但是就憑你雲殊也能成事嗎?

  手下這些廢物一個都不成材,這天下群雄,武林豪傑,除了你雲殊還有哪個有用了?

  就是你雲殊,手上的人命也不都是該死的,你縱然心志堅定,可是終能無愧嗎?

  你也不用擠兌於我,我今天來是為了梁蕭,要動他的,先過我天紫劍這關!」

  林天一言既出,群雄頓時一片譁然。

  他們可都是粗人,口中粗話也就不絕於耳,鼓譟之聲簡直想要將林天淹沒。

  林天也不在意,只是微微冷笑。

  紫劍,我與梁蕭十幾年宿敵,今日十餘年心愿,只願得償。

  這是武林之中,不比疆場,我與他單打獨鬥,你不能插手!」

  林天聽了點頭道:「這個卻是不錯,但是如果你們決鬥的時候有人想要以眾凌寡,在下的劍可是鋒利的很!」

  說著林天退後幾步讓開,讓梁蕭和雲殊對面。

  梁蕭淡然道:「尊駕來得甚巧,再晚一分半分,怕就見不著我了。」

  雲殊曬道:「突發戰事,雲某一時脫不得身,故而才請大伙兒前來陪你一陣。

  天幸今日趕的及時,倘若你死在他人劍下,雲某豈非終身抱憾?」

  梁蕭微微一笑,一拍劍道:「閒話少說,今日是既分勝負,又決生死了?」

  雲殊凝色道:「不錯,既分勝負,又決生死!」

  梁蕭點頭拔出天罰劍來,眾人瞧得是把鏽劍,均是大笑。

  風憐羞怒交進,頓足道:「有什麼好笑,寶劍又不是女孩子,要那麼好看幹嘛?」

  眾人笑聲更響。

  雲殊道:「劍不合用,大可換過。」

  梁蕭搖頭道:「不必。」

  他神色凝定,手撫長劍,慢聲道:「草木為劍,也可傷人。

  何況此劍乃是天下第一劍,鑄成以來,僅殺一人。」

  說到最後兩句,聲若殷雷滾滾,竟將場中鬨笑一時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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