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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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鎖惜影直白尖銳的言論,以一種刁鑽的角度,直指出特勤科方面存在的現實問題。

  只不過比起先前,故意給季鵬興拆台和搗亂的最終目的。

  這一次鎖惜影在拆完季鵬興的台以後,卻沒有把爛攤子,特意留給這位特勤科的大人物。而是在剛剛將問題提出來的同時,自顧自地開始屬於她的長篇大論。

  鎖惜影完美且艷麗的臉龐上,浮現出幾縷譏笑的笑容,開始解答起先前由自己親自提出來的問題:「為什麼龍示作為一個普通人類,卻可以進入由異能者組織組成的特勤科基地任職?

  是因為龍示有這個能力?還是說他有相應的管理經驗?

  別開玩笑了,還不是因為他兒子龍輝的原因。」

  季鵬興眉頭緊蹙,不願意鎖惜影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出聲開口道:「鎖惜影女士,我們……」

  「你給我閉嘴。」鎖惜影冷眼橫向季鵬興,如畫一般的眉宇間,隱隱有煞氣浮現。對於這位特勤科方面的大人物,鎖惜影絲毫沒有尊敬與敬畏,冷冰冰地打斷了季鵬興的發言,同時開口警告道,「要是想直接動手,我倒是不介意先和你過兩招。」

  季鵬興不知道,鎖惜影到底是哪根神經又不正常了。但是看對方現在的表現,的確是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趨勢。

  考慮到鎖惜影的實力因素,再加上大局觀的不同。身為特勤科大佬的季鵬興,只能努力克制住自己。

  「鎖惜影老師還真沒有讓『女魔頭』的跌份啊。」龍輝在心中默默地評價著鎖惜影的表現,同時在看向季鵬興的過程中,臉上露出了些許莫名的神采。

  他覺得這位特勤科的一方大佬,今天簡直不要太憋屈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下屬不知道多少級別的穆志強懟不說,還被一個無官無職,無權無勢的女老師進行「武力威脅與恐嚇」。

  話說人家季鵬興再怎麼說,也是異能量能級反應s級往上的超級強者。拋開人家在特勤科的官職,地位以及個人能力和家世背景不談,人家單單憑武力值,那也是一方巨摯的存在。

  人家季鵬興都不要面子的嗎?

  感受到來自龍輝那出於同情,而投射過來的視線,季鵬興並沒有採取無視的處理態度。

  雖然有些現實和市儈,但是在現場這麼多人物當中,如果說重要性,龍輝絕對是當之無愧,在季鵬興心中排在首位的角色。

  無關其他原因,僅僅只是因為這小子,是目前為止,唯一一位與那位神秘強者,有著說不清道不明關係的存在。

  無論是出現在龍示這種普通人類面前,還是耐著性子被鎖惜影擠兌,甚至於是心甘情願地被對面「威脅恐嚇」。這讓季鵬興諸多憋屈的源頭,盡皆是因為龍輝,或者說……是龍輝身後的神秘強者。

  就在季鵬興認為,因為鎖惜影的原因,龍輝對他們特勤科的評價和印象,又會出現降低和猜忌情緒的時候。

  這位關心則亂的特勤科大佬,卻看見了讓他意外感十足的一幕。

  而這一切的出發點,卻是來自他季鵬興本身?

  那種感覺,就好像學生時代,同班同學被老師罰站的時候,損友之間「你也中招了」的善意調侃。

  至於像什麼鄙視與之類的惡意,或者不自覺的疏遠,從始至終就沒有一絲一毫出現的痕跡。

  就在季鵬興對龍輝的反應,感到詫異的同時,一旁因為魏家博事件真相,而對特勤科有所感觀的穆明遠,卻如同季鵬興擔心的那樣,對特勤科的評價又一次產生了質疑。

  另一邊,鎖惜影對於龍示任職特勤科的事情,繼續自顧自地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既然先前你們可以接受,魏家博靠功績取得那個用於養老的休閒位置。為什麼這件事情放在龍示身上,穆志強你就開始說三道四了呢?」

  毫無疑問,鎖惜影這番言論,是將矛頭正面對準了穆家父子。

  先前看似是在背刺友軍的鎖惜影,也在一步一步慢慢地將自己的真正目的,顯露在眾人面前。

  「我一開始誤會了,只以為是龍示靠後台關係,強行頂替了魏家博的位置。」被鎖惜影點名的穆志強,在搞清楚前因後果以後,不再像先前那般激進衝動。以一種坦誠的語氣,在承認錯誤的同時,依舊堅持著自己的說法。

  鎖惜影一改先前對待季鵬興時的冷峻,如同一隻戲耍獵物的母狐狸一般,狡黠著說道:「所以說啊,對於功績換待遇的做法,你其實是認可的對不對?」


  穆志強理所當然道:「論功行賞,能者多勞同樣也應該多得。這本來就是公認的事實,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沒有問題。」在得到穆志強的回答以後,鎖惜影雙眼微眯,語氣微妙地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覺得,特勤科就算不把魏家博讓出來的位置給龍示,也應該解決龍輝一家的崗位問題,而且這也同樣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為什麼?」儘管在魏家博的問題上,穆志強和龍示解開了誤會。但是對於靠關係,走後門這種事情,穆志強還是不能夠接受。

  更不要說,是對特勤科這種本就要遵守規矩,執行規矩的地方。

  「是啊,為什麼啊?」鎖惜影以一種頻率語調怪異中帶著譏諷的語氣,對穆志強的說道,「因為你剛剛不是說了,功績是可以換取待遇的啊。

  「所以呢?」迴轉彎來的季鵬興,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鎖惜影這個「女瘋子」,還是之前那個護犢子的本性,之所以作妖,除了懟特勤科以外,還是在給龍示留在特勤科找合理的理由。

  先前還恨不得,直接一拳打錘翻這個女魔頭的特勤科大佬,立刻選擇性遺忘了自己的憋屈,自覺站隊到鎖惜影的陣營,為她打掩護,將話題順利延伸下去,語氣不善地說道:「惜影老師,你難道還有什麼高見嗎?」

  見季鵬興的表現,鎖惜影黛眉一挑,略帶嫌棄地說道:「眾所周知,禁地型地窟死亡峽谷,那是死亡之主的地盤和老巢。」

  季鵬興不理會鎖惜影的表情,點頭肯定道:「這是當然。」

  鎖惜影目光尖銳如同兩柄利劍,直指穆志強繼續說道:「那讓死亡峽谷和死亡之主這兩個倒霉玩意兒,從原來的位置消失,不知道算不算是功績呢?」

  一旁的穆志強嘴角抽抽了一下,也是反應過來了怎麼回事。現在大局已定,而且鎖惜影說的內容,也的確是事實。

  穆志強如實回答道:「當然是功績。」

  這時一旁的龍輝不想讓別人把他和死亡之主之間產生什麼聯繫,連忙插話道:「其實這個功績,應該那位神秘強者的功績,和我龍輝沒有什麼關係?

  我不過是一個容器而已,真正出力的還是那位神秘強者。」

  「說得好。」鎖惜影視線瞟了一眼龍輝,擺明了是要在小本本記上一筆的節奏,反問道,「所以說,這件事情當中,作為容器的你,是不是連一點功勞都沒有?

  我記得先前某人說過一句話,叫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搬移死亡峽谷的當事人總共就兩個,就算是作為容器,神秘強者當大頭,你分點殘羹剩飯總可以吧?就算你你百分之一……不,千分之一……不,哪怕是萬分之一可以不可以?」

  懟完龍輝,鎖惜影向季鵬興提問道:「這位特勤科的大人物,小女子想請教你一些比較專業的問題。以往為了戒備死亡峽谷帶來的威脅,你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如果想像現在這樣,把死亡峽谷搬出去,又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咳咳~~~」季鵬興有些無奈的輕咳了一下,對著穆志強,穆明遠父子,以及龍示大略又詳細地說道,「死亡峽谷作為嚴重威脅我國領土安全的存在,絕對一把懸掛在全體國民頭頂上的斷頭刀。

  而且不管是異能者還是作戰部隊,大家都是活生生的人。要吃飯,要生活,要作戰,就必然要產生消耗。

  單論人員的餐飲費用,作戰裝備的配置和損耗,就是一筆巨款。期間的各種生活用品的運輸,儲藏,作戰人員的薪資等等等等就不說了。

  天上要調動軍用衛星二十四小時監控,為了以防萬一,衛星數量總不能只用一顆吧?

  除了天上,地面部隊也要實時監測,以防萬一。死亡峽谷的占地面積可不小,這些都需要花費,是拿錢砸出來的。

  而這些消耗,還僅僅只是死亡峽谷安生不作妖的時期。

  一旦它們有什麼大動作,小動作,各個部門都得把神經繃緊,以防不測。」

  「說完歲月靜好的『和平相處』,我們再說一下把死亡峽谷搬出去的代價。」季鵬興面露苦澀,簡潔明了地說道,「就憑死亡峽谷被神秘強者滅掉三分之一有生力量以後的實力,世界上百分之八十國家,一旦和他們對上,分分鐘被滅國的節奏。

  所以我國用來和死亡峽谷開戰的武裝力量的規模,各位可以自行想像一下。」

  聽完季鵬興的龍輝和穆明遠同時問出了一個問題:「如果開戰的話,咱們能打贏嗎?」


  「可以。」

  對於兩個年輕人的所提出的問題,季鵬興毫不猶豫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而後他又加了一句:「但是後果很嚴重。」

  龍輝和穆明遠一齊望著季鵬興,第一次從這位有些憋屈的特勤科大人物身上,感受到了「嚴肅」與「自信」,同時還有「無奈」。

  眼見龍輝和穆明遠又想開口,季鵬興微微搖頭,阻止了兩人接下來的話語,說道:「你們現在還太年輕了,這些問題距離你們太遠了,好好學習,好好讀書,等你們強大起來了,就算你們不願意去了解,這些事情也會主動找上你們的。」

  聽到季鵬興這麼說,穆明遠心中要說沒有疙瘩,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作為百校聯盟的天才種子,穆明遠的心中要是沒有傲氣,沒有當同齡人第一人的追求,他之前也不會去找龍輝的麻煩。

  靠著天賦異稟,當個普普通通的「優等生」,他穆明遠照樣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是街坊鄰居口中那個「別人家的孩子」。

  難道說混吃等死不香嗎?

  但是穆明遠不甘心,他不願意只是普通的優秀。他就是要爭,要走到優秀之上。

  然而在與龍輝交手過後,慘敗的經歷,第一次讓穆明遠對自己產生了質疑。

  眼下,再次聽到季鵬興對龍輝未來的期待,穆明遠心中又一次產生了動搖。

  「如果……現在自己主動退出,對於所有人來說,是不是會更好?」

  「哼!」

  一聲冷哼響起,森寒刺骨的寒意,如同無數條長蛇一般,自雙耳進入,順著耳膜爬遍了全身。那種又濕又滑的觸感,仿佛蛇腹部的皮鱗在肉與骨之間來回穿梭,簡直不要太酸爽,瞬間將穆明遠的其餘拉回了現實。

  渾身打著哆嗦的穆明遠,下意識地四處張望,想要找到那個聲音的源頭,最終卻一無所獲。

  對面正裝閉目養神,裝活體雕塑的杜衡暗自好笑,季鵬興也是看破不說破。

  修行「皆」字真言的龍輝,在朦朦朧朧之間,隱約感應到了些什麼,下意識地向鎖惜影看去。

  結果沒有想到,直接被自己的惜影老師一頓數落道:「看什麼看!你這個沒有出息的玩意兒!

  知不知道把死亡峽谷和死亡之主搬出去以後,你為他們省了多少錢?

  用於戒備死亡峽谷和死亡之主的那些人力,物力得到解放以後,不管是民生建設,還軍工產業,包括國內治安維護和國防力量,季鵬興他們都賺大發了。

  省錢倒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國防安全。不單單少了一個天大的威脅不說,還多出來一大批自由活動的作戰人員和相關設備。

  還有神秘強者帶來的威懾力,全世界就你這獨一份,兩招打殘禁地型地窟的主宰者,一刀搬挪禁地型地窟和全部裡面的全部生靈,包括禁地型地窟的主宰者在內,順帶著滅了三分之一的地窟生靈。

  這是名聲,聲望,和底氣,是正兒八經的安全感。如今全世界地窟怪物橫行,要論安全,什麼地方比得過這裡?

  這些零零總總的東西,你以為是隨處可見,半毛錢都不值的塑膠袋嗎?

  按照我剛剛說的,就算這些功績里你只占了萬分之一。單單是這一年的損耗下來,哪怕特勤科白送給你10座異能者學院當補償,他們這些傢伙也都是血賺不虧,晚上做夢都能夠笑醒過來的主。

  你爸,你媽的工作安排,在這些東西面前,連在九萬頭牛身上取一根毛都算不上。

  你還覺得是自己占了特勤科的便宜,讓特勤科壞了規矩?全世界不知道又多少人,盼著你去占他們便宜,他們都還盼不過來呢。」

  季鵬興聽完鎖惜影說得這些,即便是他,心裡也不由得一陣打鼓。

  數落完龍輝,鎖惜影美眸移向穆志強,說道:「現在,按照你的說法,能者多勞,能者多得對不對?

  你覺得龍輝他們一家子,究竟應該得到點什麼東西啊?」

  「真要是論功行賞,就這麼個玩意兒?」鎖惜影上下打量了一下龍輝父母所在的新家,問道,「你覺得是龍輝他們占便宜了是不是?當然了,你也可以說,功勞是龍輝的,和他的父母有什麼關係?

  嗯……福澤家眷?好像還是走後門的感覺對不對?」

  只不過……雖然……但是……那主要原因,不還是在神秘強者那裡嗎?


  龍輝的功績,純粹就是運氣好,出現在那裡了,走了一回狗屎運而已。

  就跟出門逛街讓隕石正中靶心一樣,就讓人家撞上了,你能怎麼辦?

  只不過這些話,穆志強沒有說出來。畢竟不管怎麼樣說,龍輝的身上就算沒有功勞,那也是有苦勞的。

  鎖惜影絮叨完功績,又開始翻起以前的老黃曆,說道:「那除了功績以外,你們不要忘記了,龍輝他們一家現在得到的這些,可是在龍輝被貼上『人類叛徒』,社會性死亡以後,才被特勤科補發的。

  真要不談功績,那當初他們一家子被口誅筆伐的時候,怎麼沒見有人站出來和他們一起扛?

  國內國外那些鋪天蓋地的指責聲討,你不要說你不知道。

  黑鍋誰來背的?

  有好處了比誰都高興,出了事又是什麼反應?」

  眼瞅著鎖惜影又在陰陽怪氣內涵自己,季鵬興想說一句情況特殊,都害怕對面給他一拳掄過來。

  臨了鎖惜影哼哼著盯著季鵬興,意有所指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最後是怎麼被摁下去的。當時有不少人,被嚇得不清吧?

  就憑這一點,龍輝的功績到底能占多少,你們自己心裏面有杆稱。」

  眼見鎖惜影和季鵬興在那裡打啞謎,而且季鵬興這位特勤科的大佬還沒有反駁,穆志強就更加沒有反駁的餘地了。

  如果單單論功行賞,他還可以說那是龍輝的事情。但是後面這個追責,那就真的不能細追究下去了。

  實在不行,你可以當做是一種補償嘛。」

  「惜影老師您說這麼多,我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但是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那就按你說得辦。」龍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再多提離開特勤科的事情。而經過這件事情,龍示對鎖惜影這位老師的印象,也是相當的不錯。

  看得出來,這位老師是真的照顧學生,有事人家也真站出來說話,屬實能處。

  「接下來……」將龍示重新勸回特勤科以後,鎖惜影似乎還沒有滿足,又要開始絮叨起來。

  見鎖惜影這個模樣,季鵬興有種出門踩了地獄犬糞的糟心感,緊跟著就是腦仁忍不住疼了起來。

  都說女人吵架的動靜,堪比三千隻鴨子。如今也沒有人和鎖惜影吵架,她一個人的戰鬥力卻只強不弱。應該說,不愧是邪魔出身的女性嗎?

  只不過接下來的一幕,不僅出乎了季鵬興的預料,同時也讓他喜憂參半。

  鎖惜影對龍輝說道:「龍輝小子,老師考考你,知道我接下來想要說什麼不?」

  全程扮演吃瓜群眾的龍輝,沉吟了片刻,想到如果不能理解鎖惜影的意圖,或者自己裝傻充愣不配合,可能面臨的恐怖事件後,果斷做出來選擇。

  他試探著說道:「結合先前鎖惜影老師在季叔叔講完魏家博叔叔的真實情況後,突然插話的表現,以及你前面說的內容。我覺得,你是想告訴我,職業就是職業,和對方是什麼樣的人,並沒有必然的關係。

  特勤科里有像魏家博叔叔這種高風亮節的真英雄,也有貪墨穆明遠補償物資的害群之馬,還有……」

  「還有什麼?」鎖惜影似笑非笑地盯著龍輝,其威脅之意不言而喻,「繼續說吧。」

  龍輝咽了一口唾沫,看向穆志強說道:「還有……還有像穆志強……叔叔這種,目光有局限性的成員……」

  聽見龍輝如此評價自己,穆志強雖然心中有些不爽,但也沒有反駁龍輝的意思。一來他覺得龍輝的說法,已經很給自己面子了。二來……特麼人家的老師鎖惜影就坐在那裡,真要開口,鬼知道這個女魔頭會怎麼損他?

  總不可能真的動手打人吧?(穆志強並不知道,真要動手互毆,後果會變得很嚴重。)

  「還有嗎?」鎖惜影又問了龍輝一遍

  「還有……還有……」龍輝斜眼瞥向季鵬興,猶豫了片刻,沒敢說把話說清楚。

  「還有,防著點那些容易賣隊友的傢伙。」鎖惜影沒有繼續為難龍輝,輕笑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別一天到晚跟個二傻子一樣,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小孩子都會說謊,更何況是大人。

  知道了沒有啊?」

  龍輝突然將視線對準杜衡,說道:「我知道了,出去的這段時間裡,杜衡老師這個老神棍,一路上都在給我上這一課。我們賺的錢,全部讓他一個人給昧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正在裝雕塑的杜衡,被龍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告狀,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大喊道,「逆徒!你敢污衊你老師,你這是欺師滅祖知道不知道!」

  龍輝一點都不怵杜衡,直接回懟道:「你才是為老不尊,連徒弟的血汗錢都要坑!跟著你走南闖北這麼多天,我兜里連一毛錢都沒有裝過!」

  說著,龍輝還將自己全身上下的口袋翻騰出來,以此來證明自己沒有說假話。

  第一次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兜里比臉乾淨的眾人,紛紛將質疑的目光投向杜衡。

  尤其是龍示和鎖惜影兩人,前者是因為事關自己的親兒子,後者是知道杜衡的一貫尿性。

  數道尖銳鋒利的目光,讓修行多年的杜衡一陣一陣的心虛,卻還是死鴨子嘴硬道:「我不是,我沒有,別聽這小子瞎說!」

  看著正在與杜衡互相傷害,活力滿滿的龍輝,季鵬興在心中默默的想到:「這個小子出去一趟,感覺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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