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套路
聽完龍輝的回答，先前還是仙風道骨模樣的杜衡，當即來了一個川劇變臉，不僅回送了龍輝一個白眼，順便還有成色十足的鄙夷與不屑。
杜衡嗤笑龍輝，說龍輝平日裡，不僅是在心中，即便是當著自己的面，也時常編排他是半仙兒老神棍。
但真要細追究起來，他杜衡又什麼時候，真的幹過坑蒙拐騙的事情？
對於杜衡的提問，龍輝糾結了半天，最後憋著思索了半天，才勉強將九字真言的事情，扯進「坑蒙拐騙」的行列。
說杜衡自己沒有學會，還拿出來坑他的鈔票，還立了字據欠條，
對於龍輝這小子，得便宜還賣乖的做法。杜衡不知道不願意和小字輩計較，還是確實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又或者是自己不好意思了起來。
只能強行轉換話題，把兩人正在討論的內容，重新繞回龍輝現在所面對的問題上來。
按照杜衡的說法，龍輝之所以會覺得他杜衡是個坑蒙拐騙，不學無術的半仙兒老神棍，主要就是因為印象的問題。
即便後來龍輝知道，杜衡是一個具備真才實學，而且確實很能打的玄門修行者大佬，但是因為一開始的印象問題，還是免不了在心中或者是嘴上非議他，把他定位成不靠譜的半仙兒老神棍。
龍輝現如今所陷入的風波，同樣也是因為廣大民眾先入為主，提前被那些輿論信息，給誘導了他們的個人認知。
先是以各種似是而非，模稜兩可，甚至於是黑白顛倒的言論，坐實了龍輝依靠武力，強行介入馮楠楠和家人之間的家事。再無視「龍輝」這麼做的初衷，將他替馮楠楠出頭的行為，一股腦地劃分進「強搶民女」的行列，給他貼上一個「惡人」標籤。
一番操作下來，直接就先把龍輝的名聲給搞臭了。
畢竟龍輝之前原本就不是什麼名人，第一次在大眾面前露臉，還是一個多月以前的社會性死亡事件。
再加上，那一次龍輝也是給神秘強者背鍋。所以基本上大眾對他的印象，大致上就只有兩種，一種是純粹吃瓜的路人觀眾，一種是路轉黑的吃瓜群眾。
大家一開始對龍輝不了解，現在再有他的負面新聞。注意到他的群眾們，要麼選擇潛水看戲，等待事情的發展後續。要麼就是以輿論導向為準，給龍輝打上「惡人」的標籤，對他進行口誅筆伐，聲討批判。
龍輝覺得杜衡說的有道理，但問題是該怎麼破局？
另外，之前杜衡對自己表現出來的那些不屑與鄙夷的神色，也讓他覺得十分不爽。
杜衡現在多少也是龍輝的老師，「護犢子」屬性點滿的坑貨道士，也沒有給龍輝賣關子，開始認認真真地給他點出破局之法。
「既然你小子平日裡老是誹謗貧道，把我和那些在天橋底下，整天以坑蒙拐騙善男信女，以收智商稅為營生手段的半仙兒神棍之流混為一談，那老道士今天就以這『坑蒙拐騙之道』，好好給你這個毛頭小子上上一課。」說到坑蒙拐騙的時候，杜衡一身仙風道骨，已經徹底被他的猥瑣氣質覆蓋了下去。
他以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向龍輝傳授起自己對於半仙兒神棍的經驗，說道：「想當好一個半仙兒一個合格神棍，核心要訣無非就是兩個字——忽悠。
為什麼那些擺攤算卦，推演命格，解算風水的大師們，無論是衣著服飾，還是談吐動作，都隱約之間帶著既視感？
一來，因為這一行有本事，有名氣的人，人家都是這副裝扮。二來，是因為前者的原因，很多人覺得搞這一行的，就應該是這副模樣。
所以，形象，印象，對於『忽悠』來說，是非常重要的環節。」
龍輝一臉詭異地看著杜衡，就像之前杜衡問他的那樣。雖然龍輝自己特別喜歡編排這貨，說他是半仙兒靠神棍，但人家杜衡說到底，也的確沒幹過什麼坑蒙拐騙的活計。在他心裏面，還是知道，也能夠把他擺在玄門大佬的位置上。
只是眼下這貨突然一本正經，並且頭頭是道地傳授起做半仙兒神棍經驗來，實在很難不讓人懷疑，這貨究竟有沒有幹過類似的事情。
「好好聽我上課！」杜衡見龍輝走神，一巴掌拍在這個學生的腦袋瓜子上，而後又一本正經地繼續說道。
按照杜衡的說法，很多從事坑蒙拐騙等一系列詐騙犯罪活動的半仙兒神棍，在作案過程中，為了讓自己的話更具有蠱惑性，往往喜歡把自己本身的存在，向著神神鬼鬼的方向引導，或者說捆綁起來。
他們要麼說，自己可以請神上身，要麼就說自己可以看見鬼怪，以及與鬼怪對話。
按照他們的說法，真正提需求的存在，並不是他自身。他們只是在為上當受騙的顧客服務，順便賺取那麼「一點點」好處費的「中間人」。
總而言之，就是怎麼玄乎怎麼來，先把客戶忽悠瘸了，然後再以滿天神佛，諸界菩薩仙人，或者是什麼妖魔鬼怪的身份，讓那些上當受騙的傢伙，在深信不疑的情況下，搞出一些在旁人看來離譜到姥姥家的事情。
而龍輝的運氣相當不錯，因為當初那位神秘強者的緣故，在坑蒙拐騙的半仙兒神棍一道上，他壓根兒就不需要去重新塑造什麼新的形象，更加不需要特別證明什麼，直接就相當於是擁有了兩個公開的「形象」。
一個是就是龍輝自己本尊，現在這個被其他人口誅筆伐，人人喊打的『弱雞』『惡人』形象。
而另一個，那就是被所有大人物忌憚又懼怕，能夠隻手遮天，鎮壓禁地型地窟，並且為大眾所熟知的『絕世大佬』形象。
如今龍輝這個本尊是要後台沒後台，要背景沒背景，要支持者又沒有支持者。甚至就連路人緣，都被幾套輿論騷操作敗了個乾乾淨淨。
單純依靠去解釋事實，去證明清白，去為自己辯解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大概率只會落入對方的節奏，然後一步一步一步步地把自己坑死，最後徹底拖死自己。
畢竟正規手段想要行之有效，主要講究的還是在一個公平公正的環境下，所有人都講規矩的大前提。
現在龍輝不僅是人微言輕，勢單力薄，大環境之中沒有人替他發聲不說，幕後更有許多看不見的大手，想要把這小子悄無聲息地按死在黑暗之中。
最關鍵的是，這次馮楠楠和她家人之間的事情，無論是以龍輝的身份，還是那位神秘強者的身份，都沒有足夠的立場參與進去。
環境不在龍輝這邊，立場站同樣不住腳。莫得勢力，更莫得實力的小菜鳥想要翻身，
可能就只得玩點非主流，非正規的手段，學會『坑蒙拐騙』，學會『忽悠』。
杜衡的辦法很簡單，直白點來說就是扯虎皮，做大旗。用比較文藝一點的說法，也可以稱之為『借勢』。
而曾經使用龍輝的身體，在這個世界顯化的神秘強者，恰恰就是現目前為止，最容易讓全世界都忌憚，也是龍輝最觸手可及，最容易代表，且最難以讓其他人驗證真偽的大旗。
畢竟……憑藉個人實力而言，人家只需要一個人，就足以平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勢力。
威懾力足夠大不說，權限也是大得嚇人。
一個勢力的內部，難免存在著盤根錯節的利益糾葛和黨派博弈。一個單獨的個體，會存在這種對立嗎？
龍輝聽完杜衡的說辭，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扯虎皮，做大旗，說著是簡單，問題是實際操作起來該怎麼辦？
坑蒙拐騙誰都知道怎麼寫，問題是真要用起來，那可不是誰都能上手的。
他龍輝要是有這個本事，當初還至於被人坑進地窟探險節目組的直播里？
刨除實際操作不談，龍輝在看向提出這個想法，並且一本正經傳授他經驗的杜衡的目光中，產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這老傢伙看樣子，平日裡沒少進行偷雞摸狗，坑蒙拐騙的行當，這業務水平門簡直清啊。
似乎是感受到了龍輝目光中的細微變化，杜衡一張老臉拉得老長，他帶著不滿地態度說道：「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世間萬事萬物，諸多存在皆是一理通，百理通。
人生閱歷越豐富，接觸到的事情越多，難免會了解到一些。」
龍輝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剛剛才反應過來，你好像除了半仙兒神棍的套路很熟悉以外。就連寫文章黑人的套路，也一樣門清。
你以前沒少幹這種事情吧？」
杜衡沒好氣地呵斥了一句：「要你管，雨女無瓜！」
杜衡嗤笑龍輝，說龍輝平日裡，不僅是在心中，即便是當著自己的面，也時常編排他是半仙兒老神棍。
但真要細追究起來，他杜衡又什麼時候，真的幹過坑蒙拐騙的事情？
對於杜衡的提問，龍輝糾結了半天，最後憋著思索了半天，才勉強將九字真言的事情，扯進「坑蒙拐騙」的行列。
說杜衡自己沒有學會，還拿出來坑他的鈔票，還立了字據欠條，
對於龍輝這小子，得便宜還賣乖的做法。杜衡不知道不願意和小字輩計較，還是確實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又或者是自己不好意思了起來。
只能強行轉換話題，把兩人正在討論的內容，重新繞回龍輝現在所面對的問題上來。
按照杜衡的說法，龍輝之所以會覺得他杜衡是個坑蒙拐騙，不學無術的半仙兒老神棍，主要就是因為印象的問題。
即便後來龍輝知道，杜衡是一個具備真才實學，而且確實很能打的玄門修行者大佬，但是因為一開始的印象問題，還是免不了在心中或者是嘴上非議他，把他定位成不靠譜的半仙兒老神棍。
龍輝現如今所陷入的風波，同樣也是因為廣大民眾先入為主，提前被那些輿論信息，給誘導了他們的個人認知。
先是以各種似是而非，模稜兩可，甚至於是黑白顛倒的言論，坐實了龍輝依靠武力，強行介入馮楠楠和家人之間的家事。再無視「龍輝」這麼做的初衷，將他替馮楠楠出頭的行為，一股腦地劃分進「強搶民女」的行列，給他貼上一個「惡人」標籤。
一番操作下來，直接就先把龍輝的名聲給搞臭了。
畢竟龍輝之前原本就不是什麼名人，第一次在大眾面前露臉，還是一個多月以前的社會性死亡事件。
再加上，那一次龍輝也是給神秘強者背鍋。所以基本上大眾對他的印象，大致上就只有兩種，一種是純粹吃瓜的路人觀眾，一種是路轉黑的吃瓜群眾。
大家一開始對龍輝不了解，現在再有他的負面新聞。注意到他的群眾們，要麼選擇潛水看戲，等待事情的發展後續。要麼就是以輿論導向為準，給龍輝打上「惡人」的標籤，對他進行口誅筆伐，聲討批判。
龍輝覺得杜衡說的有道理，但問題是該怎麼破局？
另外，之前杜衡對自己表現出來的那些不屑與鄙夷的神色，也讓他覺得十分不爽。
杜衡現在多少也是龍輝的老師，「護犢子」屬性點滿的坑貨道士，也沒有給龍輝賣關子，開始認認真真地給他點出破局之法。
「既然你小子平日裡老是誹謗貧道，把我和那些在天橋底下，整天以坑蒙拐騙善男信女，以收智商稅為營生手段的半仙兒神棍之流混為一談，那老道士今天就以這『坑蒙拐騙之道』，好好給你這個毛頭小子上上一課。」說到坑蒙拐騙的時候，杜衡一身仙風道骨，已經徹底被他的猥瑣氣質覆蓋了下去。
他以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向龍輝傳授起自己對於半仙兒神棍的經驗，說道：「想當好一個半仙兒一個合格神棍，核心要訣無非就是兩個字——忽悠。
為什麼那些擺攤算卦，推演命格，解算風水的大師們，無論是衣著服飾，還是談吐動作，都隱約之間帶著既視感？
一來，因為這一行有本事，有名氣的人，人家都是這副裝扮。二來，是因為前者的原因，很多人覺得搞這一行的，就應該是這副模樣。
所以，形象，印象，對於『忽悠』來說，是非常重要的環節。」
龍輝一臉詭異地看著杜衡，就像之前杜衡問他的那樣。雖然龍輝自己特別喜歡編排這貨，說他是半仙兒靠神棍，但人家杜衡說到底，也的確沒幹過什麼坑蒙拐騙的活計。在他心裏面，還是知道，也能夠把他擺在玄門大佬的位置上。
只是眼下這貨突然一本正經，並且頭頭是道地傳授起做半仙兒神棍經驗來，實在很難不讓人懷疑，這貨究竟有沒有幹過類似的事情。
「好好聽我上課！」杜衡見龍輝走神，一巴掌拍在這個學生的腦袋瓜子上，而後又一本正經地繼續說道。
按照杜衡的說法，很多從事坑蒙拐騙等一系列詐騙犯罪活動的半仙兒神棍，在作案過程中，為了讓自己的話更具有蠱惑性，往往喜歡把自己本身的存在，向著神神鬼鬼的方向引導，或者說捆綁起來。
他們要麼說，自己可以請神上身，要麼就說自己可以看見鬼怪，以及與鬼怪對話。
按照他們的說法，真正提需求的存在，並不是他自身。他們只是在為上當受騙的顧客服務，順便賺取那麼「一點點」好處費的「中間人」。
總而言之，就是怎麼玄乎怎麼來，先把客戶忽悠瘸了，然後再以滿天神佛，諸界菩薩仙人，或者是什麼妖魔鬼怪的身份，讓那些上當受騙的傢伙，在深信不疑的情況下，搞出一些在旁人看來離譜到姥姥家的事情。
而龍輝的運氣相當不錯，因為當初那位神秘強者的緣故，在坑蒙拐騙的半仙兒神棍一道上，他壓根兒就不需要去重新塑造什麼新的形象，更加不需要特別證明什麼，直接就相當於是擁有了兩個公開的「形象」。
一個是就是龍輝自己本尊，現在這個被其他人口誅筆伐，人人喊打的『弱雞』『惡人』形象。
而另一個，那就是被所有大人物忌憚又懼怕，能夠隻手遮天，鎮壓禁地型地窟，並且為大眾所熟知的『絕世大佬』形象。
如今龍輝這個本尊是要後台沒後台，要背景沒背景，要支持者又沒有支持者。甚至就連路人緣，都被幾套輿論騷操作敗了個乾乾淨淨。
單純依靠去解釋事實，去證明清白，去為自己辯解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大概率只會落入對方的節奏，然後一步一步一步步地把自己坑死，最後徹底拖死自己。
畢竟正規手段想要行之有效，主要講究的還是在一個公平公正的環境下，所有人都講規矩的大前提。
現在龍輝不僅是人微言輕，勢單力薄，大環境之中沒有人替他發聲不說，幕後更有許多看不見的大手，想要把這小子悄無聲息地按死在黑暗之中。
最關鍵的是，這次馮楠楠和她家人之間的事情，無論是以龍輝的身份，還是那位神秘強者的身份，都沒有足夠的立場參與進去。
環境不在龍輝這邊，立場站同樣不住腳。莫得勢力，更莫得實力的小菜鳥想要翻身，
可能就只得玩點非主流，非正規的手段，學會『坑蒙拐騙』，學會『忽悠』。
杜衡的辦法很簡單，直白點來說就是扯虎皮，做大旗。用比較文藝一點的說法，也可以稱之為『借勢』。
而曾經使用龍輝的身體，在這個世界顯化的神秘強者，恰恰就是現目前為止，最容易讓全世界都忌憚，也是龍輝最觸手可及，最容易代表，且最難以讓其他人驗證真偽的大旗。
畢竟……憑藉個人實力而言，人家只需要一個人，就足以平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勢力。
威懾力足夠大不說，權限也是大得嚇人。
一個勢力的內部，難免存在著盤根錯節的利益糾葛和黨派博弈。一個單獨的個體，會存在這種對立嗎？
龍輝聽完杜衡的說辭，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扯虎皮，做大旗，說著是簡單，問題是實際操作起來該怎麼辦？
坑蒙拐騙誰都知道怎麼寫，問題是真要用起來，那可不是誰都能上手的。
他龍輝要是有這個本事，當初還至於被人坑進地窟探險節目組的直播里？
刨除實際操作不談，龍輝在看向提出這個想法，並且一本正經傳授他經驗的杜衡的目光中，產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這老傢伙看樣子，平日裡沒少進行偷雞摸狗，坑蒙拐騙的行當，這業務水平門簡直清啊。
似乎是感受到了龍輝目光中的細微變化，杜衡一張老臉拉得老長，他帶著不滿地態度說道：「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世間萬事萬物，諸多存在皆是一理通，百理通。
人生閱歷越豐富，接觸到的事情越多，難免會了解到一些。」
龍輝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剛剛才反應過來，你好像除了半仙兒神棍的套路很熟悉以外。就連寫文章黑人的套路，也一樣門清。
你以前沒少幹這種事情吧？」
杜衡沒好氣地呵斥了一句：「要你管，雨女無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