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殿下全都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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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這李三笑的嘴巴也緊的厲害,什麼都問不出來。🐠😳  🐸🐨對了,我一直想問,顧飛揚此番剿匪大獲全勝,是不是也有你的功勞?」

  兵部尚書問出這話的時候著實把明澤嚇了一跳,他看看辛醇,又看看明珠,突然覺得自己在二人之間有些格格不入。

  明玉珠是幫柳輕言跑腿來了,一層秋雨一層涼,雖還尚未立冬,但已是暮秋寒天,柳大姑娘深知禹城王府的艱難,看小弟穿的單薄就親自動手給他做了身夾棉的厚衣裳,但男女之間互通有無總歸要落人閒話,她便託付到她這了。

  本也怕她被人說閒話,還特意拐彎抹角道麻煩一下靖平王世子,哪天見到禹城世子的時候捎帶一下。

  她道,多大點事,不用麻煩顧飛揚,我給你送去!

  於是今日便等漢白書院下學,她把袷衣送來,順帶陪小弟一塊來了兵部尚書府。

  辛醇府上雖一貫清儉,但她來的時候還特意呈上蜜釀的黃杏並三兩樣糕點。

  她正吃糕點呢,乍然聽到辛醇有此一說,趕忙擺手道「沒有,我也沒幫他什麼忙,這剿匪之策基本都是他一人想出來的,我頂多在旁給他叫叫好!」

  辛醇呵呵一笑「你也是謙虛,不過靖平世子假以時日也必成一代名將,將來功績恐怕不會輸給王爺。」

  「嗯,這倒是。」

  「來,這蜜釀黃杏特別好吃,你多吃點,明澤,你也吃。」

  明澤受寵若驚,這大半天,辛醇終於注意到他了。6⃣  9⃣  s⃣  h⃣  u⃣  x⃣  .⃣  c⃣  o⃣  m⃣

  象徵性的拿了顆蜜杏吃,他有些奇怪道「聽辛大人所說倉玉郡一事,那郡守和水匪兩廂勾結,此番若不是羨安去剿匪,他們欺上瞞下還不知要到什麼時候。」

  「是啊,」辛醇道「官者,兩張口也,一為天子常警醒,二為百姓鳴不平,若連這兩者都做不到,那還做的什麼官?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小人罷了。」

  明澤嘴裡含著蜜杏,悄悄看了明玉珠一眼。

  後者反是笑道「世子殿下聽到了嗎?若將來世子有幸能回禹城,千萬要記得辛大人今日所說之話,萬不可為了一己私利,就置禹城百姓於水火之中啊。」

  「嗯,這幾個月來,常聽辛大人的課我也是受益匪淺。只是……禹城氣候惡劣,五穀不升,我就算想貪圖私利也沒什麼好貪的,難道還能把皇上分撥給禹城的軍餉也貪墨了不成?那我成什麼了。」

  話音落,他又看向辛醇,卻見他依舊面不改色,只淡淡道「時候不早了,學生們都該到了,我們去草堂上課吧。」

  「好,那我便不打擾辛大人和世子了。」明玉珠起身,又接了僕人送來的帕子擦掉指尖糕餅的碎屑「先行告退。」

  「我送你出去,明澤,你先去草堂吧。」

  「是……」

  明澤走兩步回頭去看,見辛醇和明珠並肩而去。

  他竟真的親自送她出門了……

  想到這段時間辛醇對明珠的態度,心頭竟好像鼓動著什麼不可言說的秘密一般,竟讓他有些心跳加速,卻又找不到答案。

  「皇上若不追究,此事便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辛醇道「禁軍雖直接受命於皇上,但近年來已暗中變成五皇子的勢利,除非皇上開口徹查,否則,想以一個王序扳倒五皇子絕無可能。」

  「皇上既讓顧飛揚剿匪,為何不能趁此機會徹查到底?」

  辛醇搖頭道「雖說上位者的心思你我難以琢磨,但有一點可以斷定,皇上自從廢了太子,近年來也十分器重五皇子。」

  明玉珠冷笑道「那也得此人能成大器才行。」

  「不好說,皇上尚還年輕,儲君之事也並不急於提上議程,二皇子雖被貶為庶民,但到底占了個嫡子的名頭,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

  明玉珠便沒再說什麼,行至門口,拱手與他告辭「多謝辛大人解惑,改日再與大人暢談。」

  辛醇忙道「你有沒有安排?就是顧飛揚若回靖平,你是跟明澤同住,還是……總之,千萬不要再回禹城了!」

  她點頭笑道「我還沒想那麼多,顧飛揚年後離京,到時候再說吧。」

  辛醇點頭道「也是……不過在他出京之前,肯定還會有人加以阻攔。」

  「大人可是知道什麼?」


  辛醇袖手笑道「京城統共就這麼大,早上在東市買條魚,用不著天黑,全京都能聞到腥。」

  明玉珠卻忽又嚴肅了眉眼「若大人知曉什麼,務必要告知在下!」

  辛醇微有錯愕「郡主想做什麼?」

  「顧飛揚不該成為上位者爭名奪利的犧牲品,也不該被困於京中樊籠,不得解脫!」

  她只此一言,辛醇便明白了她的立場。

  最終點頭應道「我知道了……若有什麼消息,我會提前支會郡主。」

  「多謝大人。」

  明玉珠出了門翻身上馬,恰好和一頂小轎擦肩。

  轎子在兵部尚書府的門口停下,陳非海下來時腳下一個踉蹌「百味兄!百味兄!」

  辛醇正要回府,回頭看到來人有些驚訝「陳大人?」

  「方才!方才你猜我看到誰了!」他三兩步登上石階,抓住辛醇的手道「我看到甘尋了!是不是甘尋!方才騎馬從你門前離開的!是不是甘尋!」

  「我看你真是夠糊塗的!你說是不是!」

  陳非海抓住他的手道「在合安圍場的時候我就覺得像!你不覺得像嗎!」

  「是有兩三分相似,但也不至於將人認錯!」

  「是嗎?兩三分?」

  辛醇說的他自己也有點不確定,畢竟時隔二十年未見,讓他現在畫出記憶中的甘尋恐怕也不知如何提筆。

  辛醇道「你來的正好,我草堂里有幾個學生,你今日來給他們上一課!來來來!」

  「啊?」陳非海還沉浸在方才的恍惚中沒反應過來,眼看著他要拉自己進府,又趕緊扒著門框告饒「我不去!我府上還有一堆事沒做呢!你幹嘛!鬆開!鬆開啊!百味兄!」

  饒是他如何叫囂也架不住這位兵部尚書熱情洋溢的邀約,硬是被『請』了進去。

  辛府門口的鬧劇明玉珠並不知曉,她只知,自己此刻還有別的煩惱要解決,比如攔在眼前的這八個人。

  八人皆身著勁衣短靴,腰配短刀,目光炯炯的看著她,將她前後去路堵了個嚴嚴實實。

  「姑娘可否下馬?我家主子有請!」

  明玉珠哂笑「你家主子若好言好語,我說不定能過府一敘,可你們這請人的態度,著實讓人有些為難。」

  「哈哈哈!」街角傳來一聲朗笑,一位身披青色繡松柏外氅的公子帶著侍衛從另一條街上走了過來。

  「我親自來請你了,不知姑娘賞臉與否?」

  她攥緊了顧披靡的韁繩,也跟著笑道「能叫五殿下紆尊降貴,哪敢不從。」

  蕭源擺手道「不敢不敢,姑娘身為靖平王府的座上客,自也是尊貴無匹。」

  「殿下抬愛,在下不過一屆馬夫,連這匹馬的地位都不如。」

  言罷便翻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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