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恃寵而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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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

  樹林裡不時傳來鳥叫蟲鳴,沉寂的荒野重新鮮活起來。

  蘇雲宛睜開朦朧的雙眼,卻發現秦君屹不在身側,也沒在帳內。

  不會這麼早就去鍛鍊了吧?

  近日以來的同眠共枕,她早習慣了秦君屹的相伴,也就睡得沉沉的,沒注意到動靜。

  一想到昨晚他那醋意大發的樣子,她的心裡就有一種難以言狀的奇妙感覺,這種感覺她從未體驗過,還挺新奇的。

  就在她沉浸其中時,秦君屹回來了。

  他的靴子沾滿了污泥,衣擺上留有摔跤的痕跡,又髒又濕,臉上卻笑容滿面。

  「宛宛,醒了?」秦君屹背著手走到睡鋪旁。

  蘇雲宛應了一聲,掀被起身。

  剛站起來,就見到一大束五彩繽紛的野花映入眼帘,花瓣上的露珠晶瑩剔透,將花兒打扮得格外美麗。

  秦君屹笑道,「喜歡嗎?我在山裡采的。」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聽的人骨子裡都酥麻了。

  蘇雲宛小心翼翼地接過花,生怕弄壞它似的,由衷感嘆:「真漂亮!」

  「可惜沒有花瓶。」秦君屹心中遺憾。

  「我有辦法。」

  蘇雲宛起身,特意挑了一件迷離繁花絲錦衣裙,穿戴整齊後,她解開花束,用野花編製成花環,戴在頭上。

  她對著銅鏡照了照,扭頭問秦君屹:「怎麼樣?好不好看?」

  「嗯!」秦君屹點頭,眼神中透露著迷戀與溫柔。

  鮮花環繞,更襯得她整個人容光煥發、千姿百媚,真真是人比花嬌,美若天仙。

  蘇雲宛放下銅鏡,勾住他的脖子,仰頭落下一個吻,嫣然笑了:「這是賞賜。」

  秦君屹欲反客為主,蘇雲宛卻滑溜地躲開了。

  還沒刷牙呢!

  秦君屹聽見外面的動靜,笑著搖搖頭,轉身去找衣服更換。

  當他看到膝蓋上因攀爬不當摔了一腳,導致擦破的皮膚時,突然「嘶」的一聲抽冷氣。

  「摔傷了?」蘇雲宛聞言立即看向他,緊張的神色一覽無遺。

  秦君屹柔聲道:「沒事,就擦破了點皮。」

  「我看看。」蘇雲宛看到膝蓋上冒出血絲的傷口,立即拿出藥水藥膏為他處理。

  她這鄭重的態度,反而讓「恃寵而驕」的秦君屹不好意思了。

  他耳垂微紅,面色羞赧道:「真沒事,不用上藥。」

  「好得快些。」蘇雲宛摸完藥膏,這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疼嗎?」

  秦君屹對上她那戲謔的眸光,說疼也不是,說不疼也不是。

  窘迫之下,他迅速穿戴衣服鞋子,「我出去看看飯好了沒有。」

  蘇雲宛目送他落荒而逃,嘴角的笑意再難抑制。

  這男人,實在是......太可愛了!

  *

  蘇雲宛戴著這個花環走出帳篷,毫不意外地吸引了所有人的關注力。

  秦若嵐直白地讚嘆:「哇,好漂亮啊!」

  蘇雲宛含笑不語,只取下花環給她看。

  「大嫂,你從哪兒采的鮮花,我也想要做一個花環。」秦若嵐眼熱道。

  「我也不清楚。」蘇雲宛說完,看向秦君屹。

  秦君屹已經恢復情緒,指了個方向:「在山那邊。」

  「不是吧,大哥,這是你採回來的?」秦若嵐瞪大了眼睛,目光的焦點瞬間看向他拄著的拐杖和腰背大長腿。

  秦君屹還需要隱瞞身體狀況:「當然不是,我讓護衛去采的。」

  「我就說麼,嚇我一大跳,你可不能逞能啊!」秦若嵐咋咋乎乎道。

  秦君屹抿唇一樂,看向蘇雲宛。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膠著不移,似乎在傳遞著一種獨屬於他們倆的信息。

  秦若嵐左看看右看看,「嘖」了一聲,去找秦若珊了。

  飯後,在秦若嵐的動員下,昨日的採藥小隊變成了採花小隊,準備出發。


  秦君屹一反常態,突然道:「宛宛,你留下來陪我。」

  「哦?」蘇雲宛驚訝地看過去,見他點頭,才確定他讓自己陪著做訓練。

  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正好,她也想知道秦君屹的訓練情況,便跟秦若嵐等人道:「那你們去吧,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們不走遠。」於蓁蓁道。

  沒了蘇雲宛,她不知道秦家護衛還會不會暗中跟隨,便打算在附近轉轉。

  同一時間,官差正在叫人上工開路。

  經過兩天的勞作,道路已經開出三分之二左右。

  而這兩天下來,官差的糧食已經用盡。

  鍾威和姜小六走過來,跟秦君屹拱手道:「秦大公子,鍾某想跟你借八石米糧,按照這個修路進度,明天就可以通行了,後天便可以採買補給了。」

  「沒問題,現在就可以搬走。」秦君屹爽快地答應。

  姜小六立即回去叫人趕馬車過來裝運米糧。

  準備出發去督工的樊成文聽了,立即調轉腳步,大步跟上叫上人去秦家的姜小六,「我去幫忙。」

  「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姜小六見了,嘿嘿一笑,將昨晚收的銀子還給他:「正好,這錢你自己給丁娘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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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成文一樂,將錢收起來。

  姜小六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不過你這傷,搬得動米袋嗎?」

  他可聽說了,那個孫六斤傷重得連動彈都困難,為此舅舅還特殊關照,免去了他今日的勞作之罰。

  彼時他趁機跟鍾威求情,讓樊成文也免了勞作。

  鍾威想來力求公平,既然孫六斤的「勞役」免了,就順著姜小六的話,將樊成文的也免了。

  當他看到樊成文過來秦家時,眉頭微微一皺。

  鞭傷還沒好呢,來做什麼?

  與他感官共同的還有準備出發的丁秋彤。

  當她看到樊成文跟姜小六一起抬裝著大米的麻袋時,心不禁提了起來。

  實際上,樊成文的確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輕鬆。

  即便鞭笞尚未傷及筋骨,肌膚之傷的疼痛也逃不過。

  伍少寒為了完成鍾威的暗示,對樊成文並未手下留情,以免被外人看出端倪。

  樊成文純粹是擔心丁娘子被秦家大夫人遷怒,當成奴僕使喚,才跟過來看一眼。

  見到她們母女倆跟秦家女眷有說有笑,關係融洽,這才放下心,集中精神將米糧從秦家的驢車,搬運到趕來的馬車中。

  剛搬完一袋,他就大汗淋漓了。

  後背的傷口被汗水浸得刺疼,猶如針扎般難受。

  樊成文咬牙堅持,正準備去搬第二袋,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樊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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