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拔除心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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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影寒湊在她的耳窩,熾熱的呼吸鋪灑開來,燙得她身子輕輕地顫動。

  月輕衣想掙脫,卻無法抵擋他的侵襲,情不自禁地軟了。

  他啃吻她雪白的側頸,烙下片片濕熱,卻根本無法滿足,他抱起她,將她放在貴妃榻上,深深地吻下去。

  她推著他的胸膛,小臉布滿了紅暈,「好啦,外面都是宮人。」

  「輕兒,方才我說要跟你說一件事……」他的聲音粗啞得厲害,鼻尖磨蹭著她的鼻尖。

  「嗯,什麼事?」她保持著清醒的頭腦,想推開他坐起來。

  「公主,陛下差人來傳話,讓你去太極殿。」殿外再次傳來良辰的通報聲。

  北影寒剛要說出口的話,不得不憋回去。

  月輕衣笑著站起身,「良辰,進來吧。」她對他說,「我要梳妝打扮,不如你去瑤光殿四周看看?」

  他頷首,心塞地去了。

  東海國皇宮不是他的地盤,他必須親力親為,把瑤光殿和整個皇宮摸透了,再尋機安插幾個自己人進來。

  良辰見主子坐在妝檯前,笑問:「公主可是要奴婢梳妝打扮?」

  「如若佳期在這兒就好了。」月輕衣笑道,「明日讓北影寒把她接來。」

  「雖然奴婢的手藝比不上佳期,不過也不差。」良辰笑道。

  「那就試試嘍。」月輕衣莞爾。

  不多時,良辰為她梳了飛星髻,看著頗為清新別致,簪上三鳳金步搖和九鸞金釵,艷麗無雙,金光閃閃。

  接著,月輕衣自己化了個妝,七分輕淡,三分嬌艷,恰到好處。

  當北影寒回到這兒,當他看見她的公主妝扮,毫不掩飾驚艷的目光。

  雖然他已經看慣了她的美貌,但還是被她艷若桃李的姿容震撼了,因為,她從未穿過這麼華美、正式的衣裳,比以往多了三分艷麗、三分威儀。

  月輕衣淺笑盈盈,「大都督,如何?」

  良辰含笑低頭,嗤嗤地笑。

  月輕衣抽出手,笑道:「走吧。」

  北影寒跟在後頭出去,若非良辰在,他早已抱住她, 地親一口。

  ……

  當東海國皇帝看見盛裝打扮的女兒,眼眸都直了。

  海公公驚嘆道:「公主這麼一打扮,還真有公主的樣兒,美若天仙,氣質非凡。」

  東海國皇帝驚喜地笑,「衣兒,你讓父皇太意外了。」

  月輕衣笑吟吟地站著,展現公主端莊尊貴的絕代風華。

  今日這頓晚膳,只有東海國皇帝和月輕衣,屬於父女倆在宮裡的第一頓膳食。

  她擔心北影寒吃飛醋,請求父皇讓他一起進膳。

  雖然東海國皇帝面有不悅之色,不過不忍心拒絕寶貝女兒,還是答應了。

  這頓晚膳吃得很盡興,東海國皇帝好似有說不完的話,濤濤不絕地說著,而她也盡力扮演一個活潑開朗、乖巧懂事、知書達理的女兒,博得他的歡心。

  膳後,東海國皇帝想送她回瑤光殿,不過她婉言拒絕了,勸他早點歇著。

  北影寒送她回瑤光殿,月輕衣笑道:「你先去你住的地方看看,我先沐浴更衣。」

  良辰伺候她沐浴更衣,之後,她靠躺在床榻上,問道:「良辰,你是不是有很多疑問?」

  「公主所做的決定,雖然奴婢有時想不明白,不過公主總會思慮周全的!」良辰道。

  「你就這麼信我?」

  「不信公主,奴婢還能信誰?一開始,奴婢想不明白,不過過後又想想,就明白了。」

  「你的智商比佳期高。倘若佳期知道我成為東海國公主,不知會有怎樣的反應。」

  良辰笑道:「良辰必定震驚得喘不過氣了。」

  月輕衣笑道:「時辰不早了,你去歇著吧。」

  良辰離去之後,月輕衣躺在陌生的床榻上,睜著雙眼想著今日發生的一件件事,簡直像做夢。

  原本,她還想著藉助何人的權勢報仇,如若找不到幫自己的人,那就只能硬著頭皮與錦鸞公主與東海國皇帝對抗。卻沒想到,柳暗花明,峰迴路轉,她竟然與東海國皇帝相遇,而且被他認定是失散十幾年的女兒,太神奇了,太幸運了。


  這是最好的辦法,也是最厲害的辦法,直擊敵人的心臟。

  當錦鸞公主得知這件事,必定氣得吐三升老血。

  往後,她必須好好謀劃,如何在東海國皇宮站穩腳跟,如何得到父皇的萬般寵愛,如何讓敵人得到應有的懲處。錦鸞公主,戰鬥的號角已經吹響,你準備好了嗎?

  窗台有聲音!

  月輕衣知道,窗台的常客莫北影寒莫屬。

  北影寒慢慢走來,好像走向心中的女神。

  寢殿昏暗,只有遠處的牆角留著一盞幽暗的燭火,床幃間昏影重重,倍添幾分神秘與妖嬈。而他好似披著一身夜色,穿越無窮的黑暗而來,只為與她相會。

  他靜靜地凝視她,她側身而臥,身上蓋著厚厚的錦衾,看著凹凸有致,引人遐想。三千墨絲垂在臉側,攏出一張清絕雪灩的小臉,白瓷般雪色盈盈,雪玉般瑩光潤澤。

  「輕兒……」他聲線沉魅,那麼的勾人心魂。

  「這裡不是流光別苑,你不怕被人發現嗎?」月輕衣淺淺含笑。

  「這天底下,還沒有我不敢做的事,更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

  「狂妄。」

  北影寒坐在床邊,一本正經地說道:「公主殿下,請允許我伺候你就寢。」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你是不是當我的奴僕當上癮了?」

  他也忍不住笑起來,「那公主殿下許還是不許呢?」

  月輕衣笑道:「你不是說要告訴我一件事嗎?現在說吧。」

  北影寒解衣 ,深深地凝視她,鳳眸幽暗,「再過一陣子,你是不是會原諒我,對那件事不再介意?」

  她小臉一僵,微笑凝固成霜花。

  她沒辦法回答他,什麼時候不再介意,會不會不再介意,她也不知道。

  他靠近她,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將她攬到身前,吻她的唇瓣。

  月輕衣轉過臉,避開了,低垂的眼睫好似訴說傷心的心事。

  北影寒這麼做,只是試探她,果不其然,她很在意。

  「如若我說,我與鳳雲卿根本沒有夫妻之實,什麼事都沒有,你信不信?」

  「啊?」正被痛苦折磨、正艱難抉擇的月輕衣心神一震,震驚地看他,「你與鳳雲卿沒有……」

  「沒有!服解藥便可,無需與她行夫妻之事。」

  接著,他將寒伯與鳳雲卿的合謀一事說給她聽。

  月輕衣驚詫得哭笑不得,「為了得到你,鳳雲卿也蠻拼的,連自己的清譽都不惜毀了。」

  太笨了!她實在太蠢了!蠢得無可救藥!

  居然輕易地相信了鳳雲卿的鬼話!居然被鳳雲卿耍得團團轉!枉她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釀成她與北影寒分離的苦果,造成兩個人的傷痛。

  差一點點,他們就分開了!差一點點,鳳雲卿就得逞了!

  或許,他們還能夠在一起,是因為對彼此的深愛,以及那難以抵擋的心意。

  鳳雲卿,這筆帳,我月輕衣總會跟你算清楚!

  北影寒不屑道:「反正也沒幾個人知道,毀不毀有何要緊?她這樣做,是要拆散我們,之前我們不就被她拆散了嗎?」

  「現在,你會不會原諒我?」他再次靠近她,輕觸她嫣紅誘人的唇瓣。

  「討厭!」月輕衣嬌嗔著推開他,「你快滾回去,本宮要就寢了!」

  「之前你欠我那麼多,不應該好好補償我嗎?」

  北影寒怎麼可能讓她逃脫?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禁錮在懷裡。

  她拼命地反抗,卻還是沒能逃脫被壓的命運,她擔心道:「這不好吧,畢竟這裡是東海國,不是流光別苑。還是當心為妙。」

  他啞聲呢喃:「今夜是最安全的。」

  「為什麼?」

  「錦鸞公主、南貴妃還不知你父皇帶回宮的女兒是你。」

  「可是……」

  月輕衣即將出口的話都被吞沒,唇舌被他緊緊吸住,再也抽身不得。

  北影寒急切狂野地吻她,唇舌疾行,狠辣得好似不顧她的意願與感受。


  摧枯拉朽的攻城略地,血腥瀰漫的城戰攻伐。

  在這赤果果的侵占里,不乏細膩與溫柔、深情與痴心。

  寬敞的床幃變成火場,熱浪滔天,她難耐不安地動來動去,小臉被烘烤得紅彤彤的,雪肌也泛著誘人的粉色。

  「輕兒,不如……我們把這件至關重要的事辦了。」

  北影寒語聲沉啞,神色極其認真。

  月輕衣美眸微睜,完全陷在 里,「什麼……」

  「我要你!我要你……」

  天知道,他克制了多久,費了多大勁才控制住這團烈火的煎熬。

  她陡然清醒,抬起他的頭,「你不是說要等洞房花燭夜嗎?」

  「現在情形不一樣,你父皇對我……」是的,他擔心夜長夢多。

  「也好,你總是憋著,對身體無益。」她柔媚地笑,雙腿盤上他的勁腰,「來吧。」

  北影寒錯愕,完全沒料到她這麼輕易地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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