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愛心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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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十幾日未見,卻好像隔了一年、十年、百年,對彼此的思念已經到了入骨入肺、靈魂煎熬的境地。而現在,他們都有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心情,靈魂戰慄,筋骨發軟。

  好久好久,他們才分開,氣氛有點尷尬。

  畢竟,之前他們因為鳳雲卿的事而分開了一陣子。

  月輕衣正想開口說點兒什麼,北影寒摘下銀色面具,姿勢優雅,露出一張人神共憤、天地不容的雪顏。

  她痴迷地凝視他,其實這張俊容已經烙印在心裡,無論何時何地,都與她同在。

  「讓我看看你,可好?」他輕撫她的臉頰,嗓音暗沉低啞。

  「嗯。」她輕聲應道。

  他找到人皮面具的一角,猛地一撕,熟悉的小臉立即出現在眼前。

  是的,就是這張臉!就是她!無時無刻不在他的腦海浮現!

  北影寒的雙手捧著她的臉,拇指輕輕地愛撫吹彈可破的雪腮,鳳眸的水光越來越多,搖曳閃爍。

  「輕兒……」

  他啞聲呢喃,把她按入懷裡,撫摸她的後腦,摩挲她的脊背。

  月輕衣靠在他肩頭,感受著他的溫熱與強悍,筋骨不由自主地軟了,一時間難以自拔。

  小巷不時有人經過,看著街邊這對男女纏綿的相擁,旁若無人,不禁紛紛側目。

  之後,他們回到文淵閣。

  月輕衣把他帶到後院的二層小樓里,這是她與兩個侍婢住的地方,只有王掌柜可以來這兒。

  北影寒打量著這棟裝飾雅致的小樓,問道:「你把這裡全買下來了?」

  「只用了九百兩,就把文淵閣買下來了。」她得意地笑。

  「九百兩?之前的那老闆急需用錢嗎?在日月城,九百兩隻能買一個小院子。」他咋舌。

  「那老闆自然不賣,要三千兩。砍價是門技術活,最後我用九百兩跟他成交。」

  「對了,你怎麼來東海國了?今日才到的?」

  月輕衣斟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推到他面前。

  他一飲而盡,「昨日早上就到了。」

  在北影國,他收到金城傳回來的五花八門的消息,注意到一件事:文淵閣重新開張,推出新菜。

  雖然他不知牛排究竟是什麼菜,但他總覺得這件事與輕兒有關。這等古怪新奇之事,是輕兒的作風。因此,他立即動身,騎死了四匹快馬趕到金城。

  她又問:「我戴著人皮面具,你如何認出我?」

  北影寒鳳眸輕眨,「到金城之後,我不眠不休地 伏在文淵閣,每一個時辰換個地方。」

  月輕衣汗顏,「你不停地換地方,就是不想讓我察覺?」

  他頷首,頓時,她又生氣又甜蜜,氣他不顧自己的身體,不好好休息。不過他 伏在文淵閣四周,也是為了保護自己,或者是想確定自己是不是月輕衣。

  「那你何時確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她挑眉笑問。

  「有一次,我 伏在茅房附近,你上茅房,我聽見你說話,就確定你是。」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那你看見我上茅房了?」月輕衣笑著打他。

  北影寒捉住她的手,順勢把她拉到懷裡,雙臂圈抱著她,「你讓你祖母轉給我的話,當真嗎?我找到你了,我們……不要再分開,好不好?」

  她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是,她無法不介意,雖然她不斷地告誡自己,不要介意他與鳳雲卿那件事。

  「你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月輕衣低聲道。

  「好,我不逼你。」

  北影寒聲音低沉,這樣抱著她,就已經知足了。

  其實,他也不能原諒自己,可是一想到漫長的下半生再也見不到她,再也不能抱她、親她,再也不能與她攜手並肩,他就好像身陷黑暗的絕境,沒有任何光亮,沒有任何希望,心痛得快死掉了。

  因此,他改變了主意,絕不放手!

  即使她不原諒他,他也要留在她身邊,千方百計地 她,虜獲她的心。

  「你什麼時候回去?陛下沒了你可不行。」月輕衣賴在他懷裡,輕聲問道。

  「不回去了。」北影寒淡淡道,分開她的纖纖玉指,與她十指相扣,十足十的柔情蜜意。


  「啊?為什麼不回去?」她驚愕地抬頭。

  「為什麼要回去?」他好整以暇地反問。

  「你是風雲騎大都督呀,陛下失去你,怎麼行?朝堂沒有你,怎麼行?」

  「即使北影國沒有我,他們也照樣上朝議政,不會因為我一人而有所改變。陛下失去我,也不會怎樣,仍然是鐵血女皇。」

  「那倒是。可是,你跟陛下說過嗎?她肯定不同意你來東海國吧。」

  「我北影寒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誰攔得住我?」北影寒捧著她清雪似的小臉,鳳眸深邃似沉淵,「天下之大,只有你一人,讓我心甘情願地追隨;天地之廣,只有你一人,才能命令我,我沒有違抗的餘地。」

  他的眼裡布滿了痴心與溫柔,卻又交織著一絲絲戾氣,「你想為凌雪報仇,我陪你,披荊斬棘!你想與東海國皇室對抗,我陪你,生死與共!」

  她心潮起伏,心情激盪,這樣的男人,怎麼能不要?如何能捨棄?

  北影寒慢慢俯首,鳳眸竄起幽幽的火苗,鼻尖蹭著她精緻小巧的鼻尖,呼吸頓時急促起來,纏綿得令人心驚肉跳。

  此時此刻,他們的唇相距只有微末的距離。

  對於他們來說,這是難以言表的致命 。

  他猶豫再三,終於下了決心,吻下去。然而,她避開了。

  鳳雲卿的音容笑貌浮現在腦海,她無法進行下去。

  北影寒沒有勉強,只是抱著她。

  忽然,寂靜里響起咕嚕咕嚕的聲音,她的肚子唱響空城計,他也餓了。

  「我想嘗嘗你做的叫花雞和牛排。」

  他提出要求,鬱悶心塞的是,她好像還沒有為他下廚過。

  月輕衣含笑點頭,「你不能吃現成的,你要幫忙。」

  他滿口答應,牽著她的小手前往灶房。

  ……

  北影寒在灶台前生火,月輕衣掏出雞的內臟,接著把雞洗乾淨,裹上荷葉。

  「你居然會生火呢。」她打趣道。

  「小瞧我不是?」他轉頭笑看她一眼。

  「生火好了,就過來幫忙。」

  他應了一聲,把柴火撥了撥,蹲在她身旁,問道:「現在做什麼?把濕泥塗到雞上?」

  月輕衣肯定地回答,接著兩人一起把濕潤的河底泥塗在雞上。

  忽然,北影寒捉住她的小手,她抬眸看他,他的鳳眸分明有纏綿之意。他握著她的小手,在雞身上徐徐地摩挲。由於兩人的手都沾滿了濕泥,十分的滑膩,交纏在一起,別樣的 。

  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她,靠近她的唇,情火已經燒到腦門,呼吸粗重得好像快喘不過氣了。

  她的心跳得厲害,快蹦出來了,也情不自禁地仰起臉。

  鳳眸跳躍著熾熱的火焰,北影寒再也禁不住情火的撩撥,吻住她的嫩唇。

  剛一碰觸,就有一種戰慄的感覺。

  兩人都感覺到了,筋骨酥軟,尤其是月輕衣,簡直蹲不住。

  他全面封鎖,細緻綿密地吮吻,體內已經熱浪滔天。

  忽然,她的腦海浮現他與鳳雲卿在床上顛鸞倒鳳的一幕,生生撕裂了她的心。

  北影寒怔忪地看她,心裡瞬間明白,她想到了鳳雲卿。

  「好餓啊,我們快點做叫花雞。」他打破了尷尬、沉默的氣氛。

  「嗯。」

  月輕衣快速熟稔地把濕泥塗滿整隻雞,然後拿去燒烤。接著,她開始做牛排。

  煎牛排其實很簡單,掌握火候便可,不過牛排要醃製一下,這個過程比較費勁。

  她把他趕到二樓。當她端著牛排來到二樓,他這才站起來,笑問:「做好牛排了?」

  她把一碟牛排放在案上,讓他掀開鍋蓋。

  北影寒掀開鍋蓋,牛排還冒著熱氣,他好奇地問:「這牛肉的形狀好生特別。」

  「這是愛心牛排。」月輕衣笑道。

  「愛心?」

  頓時,他如飲甘蜜,甜滋滋的。

  她把牛肉切成心的形狀,是不是向他表明,她的心已經給了他?

  她笑而不語,拿起兩把小刀開始切牛肉,接著,她用小刀刺中一小塊牛肉,放在他唇邊,他立即張嘴吃了,津津有味,齒頰留香,「好吃!」

  她親自做的,她親手餵的,感覺就是不一樣,特別的美味,心情暢快愉悅。

  再說,真的是好吃,風味獨特。

  北影寒學著她的樣兒,把牛肉切成一小塊,餵她吃。

  如此你餵我、我餵你,卿卿我我,情意綿綿,不一會兒,兩人就把一塊心形牛排吃完了。

  「還沒吃飽,怎麼辦?」

  他一把摟住她,沉聲呢喃,就像個吃不飽的孩童,委屈無辜的模樣令人噴飯。

  月輕衣移開他的臉龐,嫌棄道:「我去看看叫花雞好了沒。」

  北影寒連忙跟上去,拉著她的小手,好像她隨時會被一陣大風颳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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