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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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婦茗伊不是別人,正是童雲柔的娘,她沒想到褚雲琅會這般不給她臉面,雖然來雲琅山興師問罪不是她的本意,但如尚已經死了,這個當口散修盟和霞瑟雲居的人找上她,她能如何?

  強按下心中的惱怒,美婦上前道:「既然雲琅君這般說,那可否請褚姑娘出來將我夫……如尚尊者的身隕攤開言明?」

  褚雲琅聽後,冷嗤一聲:「本尊這正準備去霞瑟雲居要人,我兒天資極高,一百餘歲就已觸到元嬰境壁壘,若不是如尚頻繁來雲琅山引得她意亂情迷,你們以為本尊會同意這門親事?」

  簡直無恥之極!美婦茗伊聽了這話像是吞了好幾隻綠頭蒼蠅一般,她強扯嘴角哽聲問道:「小女嫁入雲琅山也有幾日,今日怎麼不見她?」

  當初將女兒送來,雖然如尚沒明說,但她也知這褚雲琅是受了重傷,不知為何現在見著如往昔一般的褚雲琅,她心中生了一股不祥的預感。閱讀

  「嫁入?」褚雲琅長嘆一聲,轉身看向自己琅琊居內院的門:「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說到這他面露諷刺,「曾經本尊對此話多有不屑,但現在卻覺確實如此,你們瞧瞧本尊這後院還有幾人在?」

  「不可能,」美婦茗伊上下打量著褚雲琅:「當初夫君送雲柔來雲琅山,是因你身受重傷,現你的傷好了,」想到一個可能,她都不忍往下說。

  褚雲琅兩細長的眼微微眯起:「身受重傷,如尚是這麼對你說的?」他與如尚交情雖不深,卻知其極為不齒女君,這樣的人又怎會事事和一侍妾交代,「本尊是有受傷,但卻不重,經了十餘年的修養早已好得差不多了。」

  「如尚之所以會送女來雲琅山,確實是本尊要求的,但本尊要求的並非是童雲柔,而是他最疼愛的子女,」褚雲琅冷哼一聲:「他勾引本尊愛女,本尊豈會不留一質子在手?」

  「你……」

  一點不給茗伊開口的機會,褚雲琅神色落寞地繼續說:「只是如尚大劫身隕,小女不知所蹤,外界流言四起,雲琅山也成了眾矢之的,她們為自保離開,本尊也理解,」說到這他看向散修盟和霞瑟雲居的一眾人。

  「實話與你們說,音黎是本尊愛女,本尊並不放心她嫁入霞瑟雲居,所以在其神府中留了一縷神魂和一道追蹤印跡,可是就在如尚身隕的當天,這兩者全部被拔除,本尊的神魂也因此受了些衝擊,今日才緩過來。」

  褚雲琅果然是舌燦蓮花,散修盟和霞瑟雲居的人沒想到在這短短不到一炷香的工夫里,他卻將所有的事情全盤否認,且還裝出一副痛失美妻、愛女的可憐男子,真是叫他們大開眼界。

  散修盟的石清老人上前一步,手指褚雲琅:「其他不說,禁靈散你怎麼解釋?」若不是褚音黎勾得如尚失了魂,如尚豈會那般不慎沾了禁靈散?況且會用禁靈散殺如尚,那定是本事不如人。

  「你問本尊,本尊問誰去?」褚雲琅雙手背於身後,沉聲說道:「能拔除本尊留下的神魂和印跡的人,衡元界不出只手之數,」不知為何他總覺近來這一連串的事情背後有一隻大掌在推,可惜之前他受傷頗重一時間沒能騰出手來調查。

  「那您現在是要做何?」霞瑟雲居一長相與如尚有幾分相似的男子上前問道:「我爹爹的事,尊上不準備插手嗎?」

  褚雲琅扭頭看向男子:「本尊要出山去尋我兒音黎,至於如尚的事那是你們霞瑟雲居和散修盟該管的,本尊沒那閒工夫。」

  散修盟和霞瑟雲居的人頓時沒了聲音,不是不想出言,而是不知該說什麼。

  啪啪啪……

  「多年未見,雲琅君還是讓冰熙如此佩服,真是了得,」一身著冰藍色廣袖齊胸曳地仙羽裙的女子綰著精緻的朝雲髻踏空瞬移而至,眉心一點冰藍珠已經宣告了來人的身份,她款步走到離褚雲琅一丈之地:「別來無恙。」

  「龐家主的風采更勝當年了,」一見到龐冰熙,褚雲琅心中頓生不好,在他所有女人中,這龐冰熙就是個例外,當年在地下之界,若不是她身受混沌之氣侵蝕,也不會委身於他。

  龐冰熙盯著褚雲琅凝視了好一會才收回眼神,垂目輕笑,其眸中閃過一絲傷痛傳音予他:「褚然死了,」她雖然不喜這個兒子,但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他太像你了,」只知投機取巧,不知審時度勢,其會有今日,她早已料到。

  「死在了哪裡?」褚喜雲閉目深嘆:「可知是誰動的手?」

  「閆銀城外的碎石崖,」龐冰熙抬眼看向褚喜云:「不用尋動手的人,褚然的死完全是他自找,我尋到他時,其手中還握著一根枯枝,而那枯枝是來自連心橋情、花,」由此便可知孽子生前在幹什麼,作為女子,她無可為其辯駁。


  褚喜雲右眉不自覺地跳動了兩下,他睜開雙目問道:「你今日來就是為了告知我這件事?」

  「這只是其中之一,」龐冰熙面上神色一收,右手背於身後,冷聲出言:「現在褚然已死,我與你之間算是再無牽連,那今日我們是不是該算算當年那件事了?」

  「什麼事?」褚喜雲背在身後的雙手不由得開始輕捻,這龐冰熙能做主滄浪龐家六百年,心思定是不淺,看來她七百餘年避而不見都是瞧著褚然的臉面。

  龐冰熙上前一步:「禁靈散,」當年她與祖父得入冥淵地下之界,原一切都是好好的,可就在冥淵之地地界快要恢復的前一個月,他們爺孫發現了一奇物,正當要開始尋覓的時候竟遭了偷襲,她被一團灰色之氣攻入經脈,而她祖父則沾了禁靈散。

  禁靈散七日才退,在那七日裡她一邊要抵禦混沌之氣的侵蝕,一邊還要嚴防死守暗中人。可就算這樣,她依舊未能護住祖父,以致其為了保她自爆了神魂。祖父將將隕落不到一天,她就遇上了褚雲琅。

  若是沒有那日的苟、合,日後她也就不會知道到底是誰偷襲了他們祖孫,也許時至今日,她仍會對其感恩戴德,可惜褚雲琅太過得意了,一次在與外人鬥法中,泄露了灰色靈力。

  一提禁靈散,散修盟和霞瑟雲居的人再次盯上了褚雲琅,石清老人上前拱手:「還請龐家主將話言明,我等也好定奪。」

  龐冰熙悽然一笑:「本座祖父死于禁靈散,而這禁靈散則出自雲琅君之手,」話簡單明了,無需贅言,「今日本座便要為身隕的祖父討回公道,」其話音一落,根本就不讓正想開口的褚雲琅說話,提劍直接攻了上去。

  褚雲琅一把擒住龐冰熙的手腕,將其拉近:「冰熙,我對你情根深種,你若想要雲琅山我給你便是,可你為何竟這般是非顛倒,當年明明是你想要提前承繼……」

  「無恥,」龐冰熙知道褚雲琅要說什麼,一掌擊在其腹部,後當空揮劍,漫天的冰凌之氣瞬間飛撲向褚雲琅。

  褚雲琅立時騰空,運起《陰陽混沌訣》,混沌之氣頓生,後兩掌下壓,灰色的靈力沖向冰凌,轟的一聲,瞬間整個雲琅山都搖晃了起來。

  龐冰熙見到那團灰色靈力,眸中寒意逼人:「混沌之氣,爾還想抵賴,」立時瞬移而上,散修盟和霞瑟雲居的人見了也不打算放過這個機會,畢竟雲琅山可是地處遼昭山脈的中心位置,靈氣濃郁得很,如此肥肉誰都想咬上一口。

  這邊剛動手,靜候遼昭山脈之下的六宗也不再拖沓,瞬息間各家的合體老祖就到了雲琅山上加入了殺局。

  臨邊城三水行人小院中,坐在檐下打坐的韓穆薇感知到院中的動靜,便立馬收功看向從搖椅上起身的鐘珠珠:「您怎麼了?」

  「雲琅山上打起來了,」鍾珠珠兩眼晶亮,面上笑意不掩:「走,我們去冥淵之地,」她思來想去褚雲琅遭人圍攻,其傷勢又未痊癒,逃亡虛空並非是最佳的選擇,而冥淵之地下的那一界包裹在混沌之中,正適合修出混沌之氣的褚雲琅。

  韓穆薇聞言立馬站起,瞬移至院外將出租牌子收回來:「既然已經打起來了,那咱們現在就走。」

  「嗯,」鍾珠珠背手走向院門,韓穆薇跑到梨樹下將搖椅收起,二人便關閉了洞府,一路向西瞬移。

  晴日當空,萬里無雲,可越往西,韓穆薇越覺得沉悶,天也漸漸昏暗下來,仰首上望,依舊是一片晴好:「姑祖,冥淵之地是不是最靠近黃泉的地方?」

  「不是,」鍾珠珠難得嘆息:「衡元界的這處冥淵之地在百萬年前陰冥之氣並無現在這般厚重,只是後來桃無鹽在那裡引動了九結勾魂大陣,致使靠近冥淵之地方圓萬里的人畜紛紛來到冥淵送死。」

  說到這裡,她便不再往下繼續了,當年冥淵之下血成河,她和爹爹趕來時還有無數人畜跪伏在冥淵之界,受九結勾魂陣的迷惑準備獻祭。而那九結勾魂陣吞噬著冥淵之下的血河竟然生了靈

  她和爹爹與那九結勾魂陣大戰了一年之久,才將其打散毀滅,事後引動九結勾魂陣的桃無鹽受了九九天罰,而緲徠界就是在他們平息衡元大難時消失無蹤的。

  韓穆薇明白了,喚出龍戰戟跟在鍾珠珠身後,眺望著極西之地,那裡昏黃一片,感受著周遭越來越強勁的陰風和幽幽哀泣之聲,試圖想像當初的悲慘境況:「珠珠姑祖,這世上善惡輪迴從未間斷,無論是誰都逃不過。」

  「你說得很對,」鍾珠珠回首望進韓穆薇的眸中:「所以即便我等跳出了氣運,也不能忘卻因果。」

  承天勾結桃無鹽在此造下滔天大罪,他以為隱住緲徠、滅殺天刑,自己便再無弱點,可覆天成道。卻不成想正是他當初在緲徠和衡元兩界造下的罪孽引致冥淵之地和緲徠「惺惺相惜」。等著吧,她相信終有一日,他們和他會再次狹路相逢。


  韓穆薇拱手:「珠珠姑祖箴言,塵微銘記。」

  此時雲琅山上已是滿目瘡痍,褚雲琅也確實厲害,絲毫不愧其衡元霸主之盛名,在六宗、滄浪龐家、霞瑟山居以及散修盟九大合體的圍攻下,他依舊不落下風,手段更是層出不窮。

  再次擊退龐冰熙的冰極手,褚雲琅便準備遁走,只是其將將撕開虛空,六宗的兩位合體又攻了過來,他連忙後閃,眼睜睜地看著虛空口子閉合,心中更是氣惱,喚出陰陽仙魔小球,右手一揮,大喝一聲:「去,拿下他們。」

  陰陽仙魔小球飛掠向那兩位合體,在快要抵近之時攔中一分為二,仙、魔之氣黑白分明幻化成龍,一聲怒吼直奔合體修士的丹田位置而去。

  兩個合體能走到今天自然也不是茹素的,紛紛拿出了看家本事,誓要擒龍。

  褚喜雲有了瞬息空當,再次撕開虛空,龐冰熙和散修盟的石清立時擋住其去路,虛空之口又在他眼前閉合。

  他執一丈長戟橫掃,石清避過,龐冰熙左手一翻,冰凌瞬間裹住玉手,以手相抵,一把擒住戟頭,持劍右手橫掃一劍。褚喜雲後仰避過劍,立時上前一步,抬腿一腳踹向龐冰熙的心脈。

  龐冰熙頓時後撤,褚喜雲再次撕開虛空,後撤的龐冰熙一個燕子回首,寒光划過,褚喜雲身子稍稍一側避過,就在這時一隻巨爪一把將褚喜雲拉離虛空之口。

  一而再再而三的遁走虛空失敗,褚喜雲雖惱怒不已,但也知不能再指望遁入虛空了。丹田內的靈力已近枯竭,他吞了一粒丹藥後,凝起一團混沌之氣直接丟向六宗那幾個受了傷的合體,後一手捂著心頭,裝作虛弱樣,故意放出致命空隙。

  果然龐冰熙和石清信以為真,逮住機會偷襲,褚喜雲眸中陰鷙一閃而過,在石清執杖攻來時,他迅速閃離,用包裹著混沌之氣的拳一次打穿石清丹田,後返手一個巴掌扇向龐冰熙。

  龐冰熙躲閃不及,被打中後抵擋不住混沌之氣撞向了衡元界的界面,轟的一聲,頓時她的七竅便血流不止。

  褚喜雲右手一招收回陰陽仙魔小球,後立馬化作一道灰色流光遁向極西之地,今日被未圍攻之仇,他日定要百倍奉還。

  韓穆薇二人到了冥淵之地後,鍾珠珠便讓她戴上小天菩的綠草帽,韓穆薇兩眼珠子一轉:「我覺得現在是時候恢復原貌了。」

  珠珠姑祖的相貌變了,她可幾十年如一日,有小天菩在可修為隱藏,那個在珠珠姑祖手下吃了大虧的褚雲琅剛剛經歷了大戰,又遇上她,這個境況她想想都樂。

  「可以,」鍾珠珠也覺這樣能省下不少工夫:「等我擒住褚雲琅,我就會用他撞開冥淵之地的地界,到時你一定要緊跟著我。」

  韓穆薇立馬拱手:「塵微知道,」她們細心謀劃,就為今天這一擊了,無論如何她都想尋到瓊衍老祖宗所提及的天地間最後一株無主天菩。

  「你恢復原貌吧,」鍾珠珠轉身看向冥淵之地:「記得抽一絲天地規則之力護體,這裡的陰冥之氣甚重,你要小心勿要讓陰冥之氣侵入體內,」話音一落,她便消失在了。

  「是,」韓穆薇心念一動,杏眼捲髮再次回歸,戴上碧綠色的草帽,回首看向來路,後往身上拍了兩張隱身符,也消失在了原地。

  褚喜雲一路遁走,身後追兵再現,他知道六宗和滄浪龐家、散修盟不止那幾位合體境修士,現在的虛空可不安全了,心中遺憾冰蛟龍已隕,不然他豈會這般孤立無援?

  不到半個時辰,他便來到了極西之地冥淵的邊界,調轉方向一頭扎入。

  韓穆薇估算著時辰也差不多了,見到來人是一點都不覺驚奇,她撤了隱身符,抽了一縷天地規則之力護身,後學著珠珠姑祖的淡定背手踏空走向冥淵。

  入了冥淵,褚喜雲便停了下來右手一翻,凝成一團混沌之氣開始找尋這冥淵之地地界最薄弱的地方。韓穆薇慢慢走近,不再收斂氣息,看著立於千丈外背對著她的那道頎長的身影,嘴角微微彎起。

  褚喜雲根據混沌之氣的牽引之力,終於找准了方向,正想動作就感知到了背後的生息,雙眉不禁一擰,他們這麼快就跟上來了?

  韓穆薇駐足在了離褚喜雲不到十丈之地,手中把玩著三顆寒逍老祖宗給的劍氣球。褚喜雲慢慢轉身,看向背後,韓穆薇稍稍抬首,露出了整張臉。

  「韓塵微?」見著來人,褚喜雲細長的雙目微微一縮,兩腿更是不由自主地往後挪了挪,當他發覺時心中火氣忽的上沖,不過在想到對面之人的厲害,他又強壓下了怒氣:「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尋來了。」


  「快嗎?」韓穆薇凝眉微微歪頭細想:「我以為放任你十二年已經夠久了,」原來衡元界大名鼎鼎的雲琅君就是長這樣,他的那些女人真的只是愛其才華和能力,可惜有些人永遠在騷動。

  見到她,褚雲琅就想到了最近那一連串針對雲琅山的事,微眯著眼睛,右手中緊握陰陽仙魔小球:「如尚是你殺的,褚音黎神魂上的追蹤印跡也是你出手拔除的,」除了她,還有誰會冒這麼大風險助褚音黎?

  「如尚,誰是如尚?」韓穆薇可不傻,這褚雲琅是準備把屎盆子甩給她:「自妖獸動亂後,蒼淵修仙界才得喘息,我這就不放心你這個罪魁禍首便尋了來,也是你氣運不佳,正巧讓我遇上了。」

  朱善德,一定是他,褚喜雲現在是後悔不已,當初他就應該了結了朱善德再遁入虛空:「禁靈散是你給褚音黎的?」

  韓穆薇抬眉:「你這是被打傻了吧?」她嗤笑道,「禁靈散可是各界禁忌之藥,你覺得以我的實力需要這種東西?」話音一落,她便不再與他囉嗦,一個瞬移向前,「廢話少說,這次爾休想再逃。」

  褚雲琅急閃後掠,趕緊沖向冥淵之地地界最薄弱之點,他知自己巔峰之期尚且鬥不過韓塵微,現在就更不必言說了。

  見他跑,韓穆薇便急了,這一跑不就露餡了嗎?他們境界相差太大,即便現褚雲琅傷未痊癒,但那瞬移的速度還是能甩她十八、九條街,不過他怎麼往下溜?

  褚雲琅這會只顧著逃命,壓根不敢看身後,連連瞬移,心中極為急切,不停地跟自己說:「快了,很快就到了,」就在那最薄弱之點近在眼前時,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似閒庭漫步一般從對面走來。

  一個剎腳,褚雲琅頓住了:「不對,」他盯著那紅衣圓臉杏眼女子,氣息都亂了,想到什麼忽得扭頭看向來路,空無一人,但不遠之處有生息,後退回首,「你才是韓塵微,」這種危險的氣息他太熟悉了。

  鍾珠珠慢慢鼓起兩腮,瞪著他:「我不是韓塵微,一直都是你認錯人了,」話音未落,她十指成爪,瞬移上前,這褚喜雲果然沒讓她失望,竟靠著混沌之氣找到了冥淵之地地界的薄弱點,這樣更好。

  褚喜雲急閃瞬移想要去抓正趕來的韓穆薇,可惜將將見著人影,眼前一花,紅衣圓臉姑娘已出現在面前,他再次瞬移,可還未等人消失,就被一腳踹了個正著,頓時便失了一口心頭血。

  「你可曾想過會有今天?」鍾珠珠一個閃身上前,十指成爪緊摳其雙臂:「天道賜予了你上佳的氣運,你無所為也就罷了,卻還借著氣運因一己之私為禍他人,這就是你為何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原因。」

  褚喜雲神念一動,右手中的仙魔小球立時攻向了鍾珠珠,鍾珠珠見狀已無上次的觸動,絲毫不怵,只是還未等其動手,韓穆薇已經趕到,雙手快速地打著繁複的結印,運轉《天刑神語》驅使天地規則之力吞掉了將將分離的仙、魔之氣。

  「天刑者,」褚雲琅見著那暖色明光,不禁身子一僵:「鍾家天刑……」

  鍾珠珠兩手摳進褚喜雲的肉身,右腳一跺,一把將褚喜雲扔上半空,後緊隨而上,伴著一聲龍吟幻化成一頭五爪金龍,頂著褚喜雲破空砸向冥淵之地地界的薄弱點。

  「小薇子跟上,」一聲炸雷在韓穆薇的神府中響起,她立馬瞬移至五爪金龍後,轟的一聲,整個冥淵之地就像被撕裂一般,韓穆薇親眼看著地界上破了一個直徑足有一丈的大洞,後雙目一花,人已消失在冥淵之地,只兩息地上的大洞便閉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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