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上山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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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7章 上山下鄉

  1968年深冬的一個清晨,京城被一層厚重的寒意籠罩,凜冽的北風呼嘯而過,行人無不緊裹著厚重的冬衣以抵禦刺骨的寒冷。

  今天最低溫度達到了零下二十多度,路上的行人們紛紛被凍得直打哆嗦。

  劉之野迎著刺骨的寒風,匆匆步入自己的辦公室。門剛合上,他的通訊員小曲便敏捷地迎了上來,接過他手中的大衣,細心地掛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首長,早上好!這是剛泡好的熱茶,您先暖暖身子。」小曲的聲音溫暖而恭敬。

  劉之野微微頷首,簡短地詢問:「今天的報紙到了嗎?」

  「已經放在您的辦公桌上了。」小曲迅速回應。

  劉之野步至辦公桌旁,幾份報紙赫然在目,《人人日報》、《解F日報》等整齊排列,散發著油墨的清香。

  而《人人日報》擺放在最上層,今天的報紙,那頭版頭條加粗加黑的大字,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劉之野的注意。

  劉之野的面色隨之凝重,他毫不猶豫地拿起這份報紙,目光如炬地沉浸於字裡行間。

  果不其然……

  「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

  12月22日,夏國《人人日報》引述了XXx最新指示,號召城市中的廣大知識青年到農村中的廣闊天地中,用汗水與勤奮開闢新道路。

  「到農村去,到邊疆去,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

  這一年,無數滿懷激情、朝氣蓬勃的青年學生響應號召,離開城市走向偏遠農村,開始一段刻骨銘心的人生歷程。

  劉之野只有他深處在這個激情的時代里,才明白了,為什麼後來會有兩千多萬.

  說實話,面對目前夏國的一些形式,這很有必要。

  一是,這兩年,夏S兩國因為二是,這對於此時夏國的城市來說,還無法負擔起如此多的人口。

  如何安置大量的閒散人口成為了此時的新夏國所面臨的一大難題。

  此時的農村建設對於知識分子的需求呈現著巨大的空缺,而城市卻積壓了大量的知識分子。

  既然城市裡沒有合適的工作崗位,不如將他們投放到祖國的各個急需發展建設的農村地區。

  這樣一來,既能解決就業問題,又能將知識帶入農村,給農村的發展注入鮮活的動力,讓青年們在祖國廣袤的大地上創造價值。

  上山下鄉讓這些知識青年在進入社會後能夠有自己的一份工作,並且自食其力,極大程度地緩解了國家的就業問題。

  而獲益的不僅僅是城市,農村乃至邊疆也同樣因為這些城市裡輸送出的知識分子而獲益。

  首先最直接的便是增添了土地耕種的有生力量,大量的知識青年湧入農村和邊疆,開墾荒地。

  用自己的熱血和青春去建設祖國,用自己的知識來普及教育,給地區帶來繁榮與興盛。

  他們與當地的農民一起耕種,一起勞作,一起奔走在生產一線,緊密的和勞苦大眾堅定的站在一起。

  值得一提的是,在贛省的共青城、西疆的石河子,還有天南省的橡膠林,都閃耀著上山下鄉所帶來的切實利益,為當地帶來了實實在在的好處。

  另外上山下鄉也為邊疆的和平穩定發揮了不可磨滅的作用。

  這時期的夏國,像是被兩個超級大國堵在夾縫中生存一樣。

  北有S盟,外有M國,國際形勢對夏國十分嚴峻。

  這使得夏國不得不為國家的發展留下後路,儲備人才。

  這時,大量的知識分子從城市來到農村,前往邊疆,為祖國建設和開發那些之前從未開發過的地段。

  保證了夏國的大後方建設,也建設了邊疆地區,同時又在艱苦的環境下磨礪出堅毅的品質,形成了一支不容忽視的青年力量。

  而這股力量,也在多年後的改革開放中爆發,為夏國的經濟發展貢獻出來巨大的潛能。

  隨著知識青年們「上山下鄉」的興起,也為城鄉交流架起了一座座橋樑。

  在此之前,城市與鄉村的隔閡由於舊夏國階級的限制仍有殘留。

  而隨著上山下鄉運動開展,使得廣大的勞苦民眾和城市的知識分子結合得更加緊密,他們在一同勞作中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這使得原本聯繫並不多的城市與鄉村產生了更多的聯繫。

  在這個過程中,城市的人們開始將眼光投向鄉村,開始了解這片他們之前很少了解的區域。

  農村的民眾也開始了解城市的習慣與文化,這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城鄉之間思想、文化的交流。

  即使後來在這些人返回城裡時,這種交流的形成也未曾中斷,反而更加緊密地聯繫在了一起,為後來的城鄉建設起到了重大的作用。

  實際上,新夏國地農村真的急需這些知識分子來改善情況。

  新夏建國初期,由於自然災害的頻發,儘管在黨的領導下,人們度過了難關,但夏國還是出現了極為嚴重的糧食短缺現象。

  這引起了夏國最高領導層的密切關注,為此領導人還感慨道:「糧食問題依然是我國當前非常重要的問題」

  面對這一問題,出身農村的領導人深刻意識必須改善農村的生產情況,而要做到這一步,知識分子的加入十分有必要。

  比如說,在京西地區開始崛起的劉家莊,他們就是因為早早地知道知識的重要性,培養引進了一大批的知識青年後才經濟騰飛的,否則單憑劉之野一人是做不到這麼大的成就。

  所以,早在57年,夏國領導層指示:「我國人口百分之八十五在農村,農業如果不發展,工業不可能單獨發展。到農村去工作是非常必要的和極其光榮的。」

  64年1月,夏國領導層和政務院就動員了一批知識分子下鄉勞作,提出「建設現代化的農業,建設社會主義的新農村」的口號。

  「上山下鄉」的這一決定,是想要改善農業落後於工業,鄉村落後於城市的情況。

  「上山下鄉」,也為夏國今後篩選一批有理想、有抱負、能務實、願意奉獻的知青。

  在還未「上山下鄉」時,知識分子對於夏國當下的社會現狀大都沒有太多認識。

  而隨著「上山下鄉」運動的逐步進行,知識分子們看到了農村的客觀現實,經歷了嚴酷的環境考驗,

  在這樣的親身體驗中,他們原本虛幻的夢想開始真實起來。

  正是因為「上山下鄉」,讓知識分子們看到了真正的夏國農村和夏國國情,讓他們在思考夏國未來發展時不會偏離跑道。

  因為見識到了底層生活的艱苦,使得他們產生了強烈的改變這樣處境的想法。

  這樣的經歷雖然艱難,但卻給予了他們實事求是的品質;腳踏實地、堅忍不拔的性格;以及那個改變落後現狀的願望!

  …………

  臘月來臨,京城裡的天氣就更冷了。

  京城的冬天是非常寒冷的,有人曾經這樣形象地描寫:「嚴冬是冬天最冷的一段時間,在京城就更冷了。

  人們開始數九,說什麼『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到了四九,地都凍裂了縫兒,北風像刀子似的猛刮,整天刮個不停。

  嚴冬的夜晚,幾顆像是沾滿了霜花的星星,周身閃著寒光,幽藍幽藍的天穹顯得更冷了。寒風像一把鋒利的劍在夜空里飛舞,吹打著樹葉,發出尖厲的叫聲。」

  這時候為了禦寒,老京城人相信「未從水來先迭壩」,提早做過冬的準備,所以到了秋末,糊窗戶、搪爐子是必做的。

  人們把破舊的窗戶紙撕掉,再糊上新高麗紙用以擋風。搪爐子是指把舊爐膛的耐火材料敲掉,和好青灰重新弄好砸實,還必須做成上窄下寬的形狀,冬天才好燒火。

  嚴冬時節,人們就會做熱乎的食品。小時候一到冬天,經常吃母親做「煮尜(gá)尜」,它是一道粗糧細作的麵食。

  取玉米面,按一定比例兌上白麵粉,擱在盆里用開水燙麵,然後摔成方塊,再用刀切成薄片,拍瓷實後表面修理光滑,切成像「色子」樣的四方塊,撒上薄面放盆里來回搖。搖好後下開水鍋里煮熟撈出,不過水趁熱拌上韭菜花、芝麻醬等調料,趁熱吃。

  吃上香噴噴、熱乎乎的「煮尜尜」,寒冷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快到年根底下,劉之野的母親鄧茹還會做一大盆炒豆醬,晾涼了放院裡蓋嚴,放在低溫處儲存,這是劉家在春節里常吃的一道美味。

  這時候,冬天還有不少推車挑擔串胡同賣零食的。

  家裡小賢這三孩子最愛吃這沿街串巷賣的芸豆餅,這是用白搌布包上煮爛的芸豆而按成的餅,芸豆餅散發著清香,特別好吃。


  附近村子一些農戶來舅來劉家莊賣小吃,他們的排子車上,有一個火爐,爐上有口大鐵鍋,鍋底放著沾滿蜜汁的白薯,軟爛、香甜、入口就化,且冒著熱氣,非常受孩子們的歡迎。

  過去冬天,老京城人的菜主要就是白菜、土豆和蘿蔔這老三樣。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由於劉家莊蔬菜大棚的出現,城裡的老百姓也能在冬天裡吃上別的新鮮蔬菜了。

  但是,由於成本的問題,反季節蔬菜價格有些小貴,一般家庭也不捨得天天吃。

  如果老吃土豆白菜,相信很多人也會吃膩了。聰明的主婦就會醃上一缸雪裡蕻,激上一缸酸菜,補充營養、改善口味。

  劉之野的大伯母有做「辣菜」的手藝,買來水疙瘩(一種鹹菜)和卞蘿蔔(紅蘿蔔),切成疙瘩片和蘿蔔絲,將水疙瘩片用開水焯熟,墊於盆底,用卞蘿蔔絲敷於表面,再用白菜葉蓋嚴以促進發酵,24小時後,辣香竄鼻的「辣菜」就做成了,吃完後,十分暢快,這也是京城人一道家傳的冬令菜。

  除了吃,冬季里的冬衣也非常重要。

  過去,家家都要做棉被、棉衣和棉鞋,穿上自己家做的棉衣既鬆軟,又暖和。

  這時候,製作棉衣的技術,都是母親手把手教給女兒。其實,家裡的女孩見多了母親做棉衣棉被,自己差不多就會了。

  閆埠貴家還在自己做鞋。

  他們家人口多,每年冬季來臨時,大、中、小號的半成品鞋在炕上排成一列,那陣勢甚是火爆。

  經過納鞋底、做鞋幫等一系列工序後,往裡子絮一些棉花,整理平整,再用小錘敲平,一雙棉鞋就做成了。

  俗話說,「風后暖,雪後寒」。一旦下完雪,氣溫驟降,各家的火爐子就得添煤燒旺。早先普通人家主要靠撿煤取暖,搖煤球還得花錢請人做。

  老京城人管這些人叫「搖煤球的」,找到他們後,先講好加工費多少錢,師傅就摻好黃土,然後便放水開始搖,他們的工具一般是一個搖筐、一個轉盆和一把鐵鍬。他們乾脆利落,不一會兒就把煤球做好了。

  此外,家家戶戶還要準備用來擋風的棉門帘、蓋大白菜的破被窩以及小孩掛著的屁股簾,這些被人們戲稱為「歲寒三友」。

  每到過「小年兒」那會兒,家住在南鑼鼓巷的許多人家都會去做「外活」:從絹花廠領來半成品的紙燈籠材料,拿回家加工成成品。

  每年冬天,三大爺閆埠貴都會號召街坊鄰居們們為貼補家用,踴躍去做一些「外活」。

  街道們去領完材料回家後就給子女們分配任務,老賈家今年是迫不得已,賈張氏也只好跟著大傢伙一起做「外活」。

  「槐花」是家裡的小妹,負責往紙板上抹糨子,她的哥哥和姐姐負責軋條子,做完後交給賈張氏糊燈籠,最後一道工序「穿絲上蠟台」就由棒梗完成。

  這一環節中,粘蠟台的要求最高,必須粘平整,不能歪斜,蠟台一旦歪了,就點不著蠟燭了。

  結果在全家人的努力下,一個個公雞、小白兔形狀的燈籠就做成了。

  棒梗的心情沉重,他緩緩將精心製作好的燈籠置於一旁,凝視片刻後,終於鼓起勇氣,聲音低沉而猶豫地開口:

  「奶奶,我……我不想參與上山下鄉了。您老人家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讓我能留在城裡?」棒梗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與掙扎,那份初時的熱情與衝動,如今已被對未知艱苦生活的恐懼所取代。

  賈張氏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心疼與無奈。她何嘗不想留住棒梗,但現實卻如鐵石般堅硬,不容他們祖孫二人輕易改變。

  「孩子啊,這事兒哪是咱們說改就能改的。」賈張氏輕嘆一聲,語氣中滿是無力感。

  她知道,棒梗已經正式報名參加了上山下鄉,街道辦的通知書也已塵埃落定,明年春暖花開之時,便是他踏上征途之日。

  此刻的反悔,無異於是徒惹麻煩,給自己找不自在。

  然而,面對棒梗那充滿期盼的眼神,賈張氏還是忍不住在心中默默盤算,希望能找到一絲轉機,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希望。

  賈張氏能有什麼辦法,她只好等秦京茹下班回來,與她商量一下,期望想個法子,能留下棒梗。

  結果,秦京茹一踏進家門,便毫不客氣地對著賈張氏一頓數落:「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事情定了還能變卦?」

  秦京茹心裡頭其實早就樂開了花,對棒梗主動選擇「上山下鄉」這條路暗自慶幸。


  畢竟,她的飯碗原本就是懸在棒梗接班這根線上的,眼瞅著他即將達到接班的年紀,她那份岌岌可危的工作更是讓她寢食難安。

  如今,棒梗自己送上門來,主動請纓去農村鍛鍊,秦京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怎會讓他有絲毫反悔的念頭?她非但不勸阻,反而暗中推波助瀾,生怕這到手的「機會」飛了。

  棒梗一聽秦京茹的當場拒絕,臉色驟變,堅決地表示反對:「小姨,我那是一時衝動,家裡就我一個男丁,萬一在外頭有個閃失,家裡可怎麼辦?」

  這番話直擊賈張氏的心底,她最為憂慮的正是這一點。老賈家這一脈,全靠棒梗這根獨苗延續香火,若他有個三長兩短,家族血脈豈不是要斷送在自己手上?想到這裡,賈張氏不禁憂心忡忡。

  賈張氏萬般無奈,只能低聲下氣地向京茹懇求:「京茹啊,就算你不為棒梗的未來打算,也該念及你那命苦的姐姐吧?你可是廠里的GWH成員,總該有些門路,幫幫我們,想想辦法……」她的聲音里滿是懇切與期盼,希望京茹能念及親情,伸出援手。

  秦京茹其實也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不過她也不能明著不管這一家老少的死活,否則她到手的工作崗位也會保不住。

  「嬸兒,你別急,這樣您讓我考慮考慮,先想想轍成嗎?」

  賈張氏與棒梗聞言大喜,「好好好,您多費費心。」

  晚餐過後,秦京茹靜坐片刻,心中似有千頭萬緒,終是起身,步向後院,目標直指許大茂的居所。

  「請問,大茂哥在家嗎?」她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

  屋內,許大茂正與婁曉娥共進晚餐,氣氛溫馨。然而,這突如其來的詢問打破了這份寧靜。婁曉娥眉頭微蹙,言語間帶著幾分不悅:「秦京茹這麼晚尋你,究竟所為何事?」

  許大茂也是一臉茫然,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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