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養了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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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天搶地的嚎哭聲十分悽厲,還有些熟悉,這不是……

  王元兒眉頭一皺,臉就沉了下來。

  「你們都先退下吧,還有兩個月就過年了,大傢伙仔細當差,過年的時候少不了你們的賞。」王元兒揮退諸位管事。

  這在花廳的人自都聽到了那嚎哭聲,一個個瞭然,退了出去。

  王元兒也在秋棠的攙扶下走出去,這還沒走出門子,一個人就向她撲了過來。

  「元兒,元兒你可要為二嬸作主啊!」

  張氏髮髻凌亂,往大著肚子的王元兒撲過去,這可把眾人都嚇了一跳,也沒等她撲著,鄭嬤嬤就閃身一攔一推。

  張氏跌倒在地,她也不起來,拍著大腿敞開了喉嚨嚎叫。

  王元兒抱著大肚子,一臉的驚魂未定,她這身子,真要讓張氏撲倒了,那後果……

  好容易心跳才平緩了些,王元兒看張氏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那模樣就跟個潑婦沒兩樣,而遠處,還有下人在張望,不禁氣不打一處來。

  王元兒掃了一眼那些個下人,頓時作鳥獸散,她這才喝道:「二嬸,這大冷天的,你嚎個什麼勁兒?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的?你看你,成何體統?」一邊對秋雲使了個眼色。

  秋雲是個習武的,個頭不大,可就那麼一提,就把張氏給提了起來。

  「我活不了了,這日子過不下去了!」張氏哇哇大叫。

  王元兒正欲張口,忽見許氏繞過影壁,神色急切,腳步匆匆的跑來。

  「娘……」許氏走上前,看到王元兒沉著臉,忙的又福了一禮:「大姑奶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元兒看著許氏的眼神很是不虞。

  許氏暗叫倒霉,怪張氏不識大體不長腦子,哪有人把房裡事鬧到出嫁的姑奶奶跟前的?

  她訕笑著,道:「沒,沒什麼!娘,回去再說吧,阿奶惱著哩!」

  「你住口!」張氏一把推開她,還給了她一巴掌。♡💗 ❻❾s𝓗𝕦𝔵.ςO𝐦 🏆💎

  啪的脆響,讓許氏和王元兒都驚呆了!

  許氏捂著臉,掃一眼周圍的下人,眼圈嗖的紅了,咬著唇羞愧不已。

  「二嬸,你這是在哪撒野?」王元兒大怒。

  張氏一瑟縮,但很快就嚎開了,叫道:「我可活不成了,姑奶奶,你二叔他,他那個死人,負心漢,他在外頭養起了狐狸精外室,連野種都生下來了啊,哎喲喂!」

  她一屁股的又坐在了地上捶著胸口嚎。

  王元兒驚呆了。

  養了外室?還生了野種?

  她看向許氏,許氏十分難堪,可還是點了點頭。

  王元兒深吸了一口氣,道:「二嬸,你別嚎了,嚎得我腦門兒疼,這是個怎麼回事?起來好好說話。秋雲,去,帶二太太去淨面。」

  秋雲當即就把張氏『帶』去了淨面。

  王元兒這才重新進了花廳,自然叫了許氏一道。

  「可疼?」王元兒看許氏那張臉,有幾條明顯的指痕,不由皺眉。

  ;

  許氏勉強地搖了搖頭,咬著唇,道:「叫大姑奶奶看笑話了!」

  攤著這麼個婆婆,還真是鬱悶,還是官夫人呢,穿起了龍袍也不像太子,一言不合就又成了市井潑婦。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王元兒問。

  什麼外室野種的,張氏去了薊縣也有兩三個月了,咋現在才鬧起來。

  許氏苦笑,頗有些難堪,道:「具體我們也不知道是個怎麼回事兒。—(••÷[ ➅9ѕ𝔥𝕦x.𝐂όϻ ]÷••)—娘剛剛回來,就說爹在薊縣那邊養了個狐……」她有些尷尬,道:「說爹養了個女人在外頭,那女人連兒子都生下來了!」

  王元兒十分驚訝:「這,會不會弄錯了?」

  王二,竟然有膽子做這樣的事?

  不過仔細一想,這男人,有了權勢,又有了錢財在身,尤其是在官場的,在外頭胡來,倒也不出奇。

  尤其是王二和張氏這一對,張氏這性子,三天兩頭就犯渾擰不清的,又不在王二身邊,這時有個溫香軟玉乘虛而入,哪還真不是奇事。

  只是,他們這樣的人家,養外室?

  王元兒頓時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和彆扭,倒不是她要護著張氏,而是,實在是丟人現眼。

  要納妾,你大方的納就算了,咋就偷偷摸摸的養在外頭呢?

  王元兒還是有些失望,她以為經過這麼多事,二叔會長進起來,卻原來,男人都不能免俗。

  「這哪會弄錯?我親自跟著你二叔摸到了那女子的院子,昨兒晚才生的孽種。」張氏走了進來,眼是腫的。

  「我說你二叔咋就堅決不讓我跟去薊縣呢,還一直住在縣衙,原來他早就外面買了個小宅子,養著那狐狸精了,可恨他還藏得嚴嚴實實的,愣是叫誰都沒看出來。可老天有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總算是暴露了。」

  張氏嗚嗚地哭,道:「我去了薊縣,他愣是不碰我一下,說是體貼我呢,我呸!原來早就讓人給餵飽了。」

  她說得粗鄙,這在場的不但有未嫁的秋棠她們,便是已嫁為人婦的王元兒和許氏也鬧了個大紅臉。

  這二嬸,還真是口沒遮攔呀!

  張氏才不管呢,只管將自己的發現一溜的說了。

  「開始我還覺得受落,慢慢的才覺得不對勁了,你二叔,總有兩三天不著家,回來也是三更半夜的了,說是被拉去應酬,我聞著他身上有酒味,也就算了。」

  「可後來,他就越來越不著調,有幾天是家都不回了,說是睡在了衙門的書房裡。而前天,有打首飾的鋪子上門收帳,我一看,那都是買金步搖簪子的帳,一問你二叔,他就說孝敬了上峰。」

  「這要孝敬,直接給銀子還不成?還非要打了首飾去孝敬?我就肯定那死人有鬼,就留意著。終於昨晚逮著了機會。這三更半夜的,有人找了上來,你二叔就說衙門有事,披著衣服就去了。我才不信這鬼話呢,連忙跟了過去,終於被我摸著了那賤人的院子。」

  「原來,那賤人昨兒晚發動了,把你二叔叫了去,還生了個兒子,也不知是多久的事,你二叔早就養了這麼個狐狸精,我要打那狐狸精,你二叔還推了我打了我。哎喲喂,可憐我在家幫他    顧爹娘,教養兒女,他就這麼對我的,這日子是過不下去了!」

  張氏又嚎了起來。

  王元兒的腦門又突突的跳動起來。

  如此,二叔在外養外室是真的了!

  「大姑奶奶,你可要給我做主啊,你二叔實在欺人太甚。他要是不給我個交代和說法,我,我就死在你跟前算了!」張氏突然又撂下狠話。

  王元兒聽了臉色不虞。

  秋棠看了王元兒的臉色,斥道:「二太太這話好生無理,我們奶奶還懷著身子,你說死不死這樣的喪氣話,是個什麼意思?要是驚著了我們小少爺,那可怎麼辦?」

  張氏一驚,睃向王元兒。

  秋棠還欲再說,王元兒看了她一眼,秋棠退在一邊。

  「二嬸,這是你和二叔的房裡事,我一個已經出嫁的姑奶奶卻不好插手。這事,你該找阿爺阿奶才是,怎能找到我這邊來呢!」王元兒淡淡的道。

  一個做侄女的,還是已經出嫁的姑奶奶,插手叔父的後院,這要是傳出去,那她可要被笑死了。

  張氏臉色一變,道:「你阿爺阿奶,都老糊塗了,說我胡鬧,不識大體呢,聽到那賤人生了孽種,心裡還不高興死。做主?呸!」

  「不管如何,這事你應和二叔,阿爺阿奶他們商量。」

  「那姑奶奶你這是打算不管了?」張氏聲音徒然變得尖銳起來,雙眼爆瞪:「我知道,你們都是姓王的,自然都是幫著你二叔的,就都欺負我一個外人,嗚哇。」

  張氏又要使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鬧劇了。

  許氏頭痛不已,眼看王元兒的耐性已經快消弭,忙的勸:「娘,我們先回家去吧!」

  「你住口!」

  張氏猶在那邊罵,罵王婆子他們,罵王二,仿佛全天下人都欠了她似的。

  「夠了!」王元兒厲喝出聲。

  張氏的罵聲嘎然而止。

  「二嬸你說這事要我怎麼管?我有什麼理由和立場去管,難道你張家的教育就是教你怎麼去管叔父的房裡事嗎?」王元兒冷冷地看著她,道:「這麼多年,你就是這樣半點不長進,只會強人所難,自私自利,絲毫不管他人,只想著自身利益,也難怪二叔會在外面養了人,你就不想想,自身有沒問題?」

  「你,你……」張氏被叱得渾身發抖。

  「我已經是崔家婦,娘家的事我都要斟酌著管,更沒有立場去管你一個隔房叔叔的房裡事。這事,我管不了,你要麼就請娘家人做主,要麼就請阿爺阿奶做主。送客。」

  見王元兒動了怒,許氏連忙去拉張氏:「娘,我們先回家吧。」

  張氏甩了她的手,恨恨地瞪著王元兒,道:「姑奶奶好大的威風,說白了你就是幫著你王家,合著你二叔欺負我。」

  王元兒不怒反笑,看著她:「我本姓王,我幫著王家也是當的,你想我幫你,你倒是找個理由說服我啊?你口口聲聲要交代說法,要是我的說法,要麼你就和二叔和離,要麼你就自請下堂,要麼你就占著大婆位置喝了那女人敬的茶,你本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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