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可今日,他太歡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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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帕掉落,謝長翎眉眼間的笑意不止,雖喝多酒,但仍舊帶著三分清醒。

  或許,借著醉意,他才能在此刻多一些放肆。

  畢竟坐在床上的女子,那眼中的厭惡實在是讓人心中抽痛,謝長翎拂過了她的眉角,想要將那不喜的神情抹去,他道:「今日是我們的新婚夜,你該多笑笑。」

  笑?她被點了穴道,被人綁在了床上。她如何能笑得出來?

  「怎麼不說話?」謝長翎促狹地笑了一聲,而後才自言自語道,「哦,對。忘給你解穴了。」

  謝長翎的指尖順著她白皙的脖頸往下,似是解穴,又似是再給她寬衣解帶,沒過之處,總能將沈昭月身上的喜服拉扯地更加鬆散,衣襟半開,紅色的鴛鴦肚兜露出了出來。

  微張了下唇,沈昭月頓時感到身體不再僵硬,嗓子裡也能發出些聲音,輕動了兩下手腳,四肢終沒了束縛。

  「你……」

  然而,一句完整的話都未曾說出口,謝長翎已經傾身而上,修長的手指碰觸到了她的舌苔,破碎的話語被強逼著吞回了嗓中,酒氣襲來,和著玉蘭花香噴灑在她的鼻尖。

  唇齒交纏下,衣袍散亂,瀰漫在空氣中的催情香,愈加濃烈,謝長翎知道她想說什麼,無非是責問與謾罵。

  可今日,他太歡喜了。

  那些惹人不喜的話,他不想聽。

  他想要她,想要她徹徹底底成為自己的女人。

  紅紗床簾落下,燭火翻滾,是無法拒絕的侵入,混雜著獨屬於男子的熱烈,為了懲罰她的離開,為了紓解他的嫉妒,謝長翎第一次感受到了對自己的失控。

  唯有她,能讓自己如野獸般,忘卻一切廉恥,忘了平生二十多年的君子之道。

  君子?做君子,如何能比得上做她的男人呢?

  疼痛的襲來,只是一瞬。催情香在喘息中,一點點侵蝕了沈昭月的理智。她被謝長翎強行拖入了情慾的深淵內,剛開始還推拒著他的胸膛,可漸漸被失了神,迎合著那一股熱潮。

  這一夜,直到紅燭燃盡。

  屋內的光影才終於停止了擺動,吱呀作響的木板聲,歸於寂靜。

  等到第二日雞鳴之時,沈昭月渾身無力地睜開眼,四肢都麻了。

  被人緊緊環抱在懷中,她幾乎無法動彈。

  「水……」

  嗓音乾澀,沈昭月腦中立刻浮現出了昨夜之事,一聲聲的乞求下,是變本加厲的索求。

  環抱在腰間的手,動了一下。

  謝長翎睜開眼,身下微動,醉酒帶來的頭痛讓他不由皺了下眉。但在看到身側的人時,他銜住她的唇瓣,肆意掠奪著她的清甜。

  不著寸縷的相擁下,沈昭月能明顯感受到他的欲望,身體的酸痛提醒著她的無力。她抬起雙手,抗拒的動作被人搶先一步察覺。

  五指交纏下,謝長翎將她的雙手困在了頭頂,加深了那一吻。

  就在沈昭月以為即將舊事重演,認命地閉上眼睛時。

  一陣輕笑聲從耳邊響起。

  「膽小鬼。今日,放過你。」謝長翎鬆開了她的手,起身時,那一片赤裸讓沈昭月捂住了雙眼,他……他怎麼絲毫不遮掩?

  「水。」一杯茶水遞到了床邊,謝長翎隨手披了一件外袍在身上。

  沈昭月接了過去,她太渴了,嗓子更是干疼。

  至於昨夜發生的一切,沈昭月不知該如何應對,不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但這一間屋子,沈昭月打量了一眼,布局與陳設都太過陌生。

  謝長翎原以為她醒來後,會大吵大鬧,或是以死相逼。

  但現在沈昭月安靜地坐在床上,乖巧地喝著水,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輕舟呢?」沈昭月喝完水,她在心底思索了一番,若她失蹤了,謝輕舟必然會發覺,也定會尋她。

  謝長翎坐在床邊,望著她脖間的紅痕,回道:「新婚燕爾,他自然是與他的妻子在一起。」

  「什麼?」沈昭月沒聽明白,手中的茶盞差點兒沒抓穩。

  謝長翎笑了笑,看向她的目光滿是寵溺,又帶著幾分戲謔,「你不是猜到了嗎?」

  他從前總以為,他的月兒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弱女子。可謝長翎現在知道了,他的月兒是深藏不露的小狐狸精。


  「既是聯姻,為何不能是輕舟呢?順了他的心意,豈不是兩全其美?」謝長翎幽幽地來了這麼一句,「只是委屈你,暫且不能跟我回謝府了。」

  沈昭月一聽這話,心底暗暗發毛,她咬著下唇,問了一句:「何意?」

  謝長翎將那日的話丟了回去,手將茶盞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卻是一點點靠近了沈昭月,將她逼至了床角處。

  謝長翎最生氣的,不是沈昭月想要逃離他,而是……

  「齊恆倒是對你真心呢,滿城的暗衛在尋你。」謝長翎輕哼了一聲,「你不知,齊家與我有仇?」

  他竟知道齊恆與她的事!

  一股寒意從心底冒了出來。

  若是謝長翎知道齊恆的事情,那她的姐姐……

  「哦,我竟不知你還有個姐姐。」謝長翎將她最後一道希望也給打破了。

  沈昭月原本抗拒的身心,頓時沒了氣力,她小心而謹慎地望著他,輕聲問道:「我姐姐呢?」

  「自然是回到她該去的地方。」在得知沈昭月的姐姐,是慶王妃後,謝長翎命人重新徹查了安陽沈家一案。

  她們姐妹二人,確實無辜。可若成了齊恆手裡的刀,只怕往後更摘不乾淨了。

  沈昭月眼中失了神色,她只怪自己大意,還連累了姐姐。

  謝長翎嘆了口氣,說了一句:「慶王是真心愛她,慶王妃的身份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沈昭月冷眼掃過去,「真心愛她?就可以將她囚禁在王府嗎?謝長翎,這不是愛,是占有。」

  這一句話,既駁斥了慶王,又嘲諷了謝長翎。

  謝長翎歪了下頭,似是想了下她的話。

  然而,他卻道:「月兒不是說過嗎?木已成舟,當過好將來才是。」

  「如今,你我已是夫妻,自當要同心同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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