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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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這附近,竺確實難再舉薦,不過,昔日在徐州時,卻知道南邊有位大賢。主公若不嫌遠,倒是值得去拜訪一下。」糜竺笑著對劉璋道。

  劉璋哦了一聲,也真沒想到糜竺這兒還真有貨,不由大感興趣的道:「不怕遠,子仲且說來聽聽。」

  糜竺點頭,想了想道:「江東之地,向來文風鼎盛。若論起其中佼佼者,卻首推江東二張。彭城張昭張子布、廣陵張紘張子綱。張昭其人,弱冠後便舉孝廉,後常與江東名士相交,坐論時事,高知灼見,人皆稱道。

  其兄張紘,更是驚才絕艷,少年時便舉茂才,曾遊學京都。其時,京都之人多有讚譽,稱其有經世之才。後歸本郡,只一心讀書,京中曾數度徵辟,俱皆退卻不就。

  如今,這二人俱在秣陵閒住,主公求賢若渴,不知可有意乎?」

  劉璋聽到張昭、張紘的名字,先是一愣,隨即拍腿暗叫。可不是咋的,自己怎麼就把這兩人給忘了呢?

  這二人,歷史上都是被孫策請了出山的。兩人雖對於軍略計謀不擅長,但治政之能可稱得上當世翹楚。

  張紘更是玩外交的高手,受命往許都出使曹操,不但促成了兩家的聯姻,甚至在關鍵時刻,進言曹操,使得曹操打消了征伐東吳的意向,從而使得孫權最終獲得了發展的時間,成就三足鼎立的局面。

  而張昭,在孫策臨死前留給弟弟孫權的話中,一句「內事不決問張昭」之語,便足可見其人的才智學識了。

  以這兩人的能力,自己若能將其請出,內政紛擾的障礙,定可應手而解。

  想到這兒,霍得站起喜道:「子仲可是幫了大忙了。我也早聽聞兩位先生大名,只是軍務倥傯,竟至一時未能想起。此大賢也,我當親往求之。」

  糜竺見劉璋納了自己的推薦,也是暗暗歡喜。他雖說與劉璋相識最早,兩下關係也是極為親近,但今天卻是真正意義上的加入。以新晉身份,連連舉薦,均得接納,這事兒本身就是一種莫大的認可。

  屋中眾人各有所得,幾件事兒也都有了定計,都是心懷大暢。歡談一番後,這才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天,糜竺寫了家書,讓甄逸回蒲州交與家人,一來調弟弟糜芳來青州任職,二來便讓家人跟著甄逸一家一起往蜀中遷移。他自己卻是不能走了,這邊政事千頭萬緒,即刻便要投入到工作中去。

  甄逸應了,與張遼一起向劉璋拜別。分手之際,自有一番不舍,劉璋拉著張遼,諄諄囑咐一番,張遼方才灑淚而別。

  等到這二人走後,劉璋一邊派人發文往泰山郡調諸葛珪兄弟,一邊讓人先備齊禮物,準備等諸葛珪兄弟到了後,便立刻往揚州走一趟,將二張請來。

  三日後,諸葛珪、諸葛玄應招而至。劉璋接著,假作不經意的問起之下,果然諸葛瑾和諸葛亮都是諸葛珪的兒子。只是,如今,諸葛瑾不過年方十二,諸葛亮才不過四歲。

  劉璋心裡喜翻了天。對於諸葛亮,他不會去特意干涉。這個人雖然歷史上厲害的近乎妖孽,但其人的發展,必然和環境有關。

  史書記載中,好像是因為後來曹操攻打陶謙,諸葛一家為了躲避戰火,才遷離了青徐,在揚州住下。

  而後,正值豫章太守周述病亡,其時諸葛珪已死,諸葛玄得袁術表奏,補了豫章太守的缺。

  無奈之下,只得帶著兄長一家老小,再次遷移,往時任荊州牧的劉表處投靠。不久後,諸葛玄病故,諸葛瑾出任江東幕僚,諸葛亮便和幼弟諸葛均在隆中耕讀。幾經磨礪之下,才有了後面的驚才絕艷。

  這其間,他輾轉四州之地,見識了數場政治角力。少年時的顛沛流離,也讓他開闊了眼界。種種經歷,其實都是之後他攀上頂峰的因素。

  故而,劉璋絕不想因為自己的插手,從而人為的毀了他。至於原本涉及的那些經歷,劉璋相信,在自己的治下,其父其叔,甚至其兄諸葛瑾,都會給他提供更廣闊的資歷,只會比原本接觸的更多。

  劉璋需要的,只是將這個人保持在自己視線之內。不要被別人搞了去,最終成為自己的敵手或者牽絆。如此足矣。

  有了這種想法,劉璋在為諸葛珪兄弟安排工作時,便特意流露出注重孩子從小培養的意思,他二人接觸的政事,不妨讓家裡孩子聽聽之類的。諸葛珪兄弟先是有些莫名其妙,隨即便是感動不已。

  主公如此說法,分明是以股肱相待,自己二人若不肝腦塗地以報,當真枉稱為人了。

  劉璋不知道自己一番心思,卻得來二人死心塌地的效忠。眼見兩人激動,心下自是歡喜。又再囑咐他們將家小都接來城中安置,才令二人往政事堂去報到。


  有了這一批的幹才加入,青州內政之事,終於是漸漸納入了有序的發展。劉璋鬆了口氣之餘,目光也轉到了當日提及的演武堂一事上。

  他如今麾下既定的格局,便是政事堂主持內政之事,軍機處相當於後世的參謀室,演武堂自然就是軍事培訓基地。而剛剛有了想法的海事方面,目前還只能慢慢去積累。

  當然,內陸的水戰和短途的近海打擊,還是可以通過招募精通水軍的將領和士卒去達成的。事實證明,漢末時期的水戰早已發展成熟,並沒什麼太大的阻礙。

  但劉璋心中的海事,卻是那種可以從南到北,甚至整個縱橫黃海、渤海、南海幾大海域的真正海軍力量。

  如今的制約,不在於造船業,而是對海域洋流、季風等的掌握,對於航海的線路等等。這些,卻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或許,陳登能帶給自己些驚喜吧…….

  當日北海收的三個人,各有神秘的任務。兩個主內,一個主外。陳登就是那個主外的。這也是劉璋做為穿越者,遠超這個時代人眼光的地方。

  教文識字的政令下達以來,軍中低級將佐的進步是顯而易見的。劉璋在過問了一番後,很是滿意。估計最多再有半年,便可通過演武堂進行真正的軍事培訓了。

  這一次南下是訪賢,不似往日出征,中原之地大股的賊寇又幾乎盡數剿滅,沒什麼明顯的危險性。故而,也可看做是一次出遊。

  對此,軍中各將倒沒什麼感覺,但劉璋後院卻有些熱鬧。如今劉璋身邊已然有了五個女子。吳莧身為正妻,自然日常行止要有一定的規矩,雖說劉璋總是刻意的去抹去這些規矩的痕跡,但古時對女子的教育,又豈是那麼輕易能改變的?

  所以,吳莧體現在外的,就是端重沉穩。由此,同樣教育下的鄒玉娘,還有一直處身大家規矩影響下的熏兒,便很自然的相對走的近些。

  而趙雨和安琪兒,倆人一個出身草原,一個卻是長於草莽,體現更多的,便是一種活潑好動。對於一些規矩什麼的,便沒那麼多注意。劉璋也是深深喜歡兩人這種性格。

  兩人又是最先認識的,故而,如今劉璋後宮,可謂隱隱分成兩個小團體。吳莧、鄒玉娘一個,趙雨、安琪兒一個。小丫頭熏兒卻算個小鈴鐺,兩邊都感念她一直照料劉璋的功勞,也沒人敢看輕她。五女雖性格上有些分別,倒也相處的極為融洽。

  趙雨雖然還沒正式跟劉璋成親,但在上次劉璋無意中聽到她的心聲,感念當日她為自己擋箭的情分,已然算是跟趙雲定下了這門親事。

  對於這事兒,原本劉璋以為的不好開口,怕影響兄弟二人之間的情誼,卻在趙雲喜笑顏開的情緒中,徹底讓劉璋鬱悶了半天。原來人家巴不得有這一出,就自己還傻乎乎的躲的憋屈。他奶奶的!

  劉璋暗暗鬱悶之際,卻也再次讚嘆古代的制度,實在是天下狼友最適合生存的烏托邦了。

  相對上面所說幾女的性子,對於這次出行,最最動心的自然就是趙雨和安琪兒了。其他三女雖也大為意動,卻沒那二人急切。

  只是這事兒趙雨一提,就被劉璋斷然否決。趙雨前次箭傷雖然差不多痊癒了,但終歸是流了不少血。若沒個長久的調理,很難復原到原先的地步。

  這次出訪,又是往南方而去,氣候濕熱,劉璋哪敢讓她跟去?這麼一來,趙雨去不了,安琪兒也只得偃旗息鼓,乖乖留在家裡陪著趙雨了。

  劉璋否了她二人的同行,心中倒是巴望著另一人能來相陪。就是那位黃巾聖女張鈺。

  當日廣宗城下分手,張鈺臨別所言,其實就是暗示自己將會往當日兩人初見之地等候。如今,劉璋主政青州,相見便極為便利。

  只是等他去見張鈺,說明來意後,張鈺卻黯然搖頭。一來她正悲傷父親死後都不得安寧一事兒;二來,她也怕這麼堂而皇之的跟劉璋一起出遊,萬一泄露出去,怕給劉璋引來麻煩。所以,任憑劉璋怎麼說,也是堅決不肯答應。

  劉璋初時還當張鈺是因為當日相約之事未達成的緣故,發誓賭咒之下,張鈺卻只是溫柔的笑著不語。

  而當兩人相處時,除了最後一道線沒過,諸如親吻愛撫卻都任的劉璋施為,看著佳人眸子裡濃濃的依戀和愛意,才猛然省悟過來。

  心中感動之餘,還待再勸,張鈺只是搖頭,劉璋無奈只得作罷,但對佳人情重,卻多了幾分愧疚。

  由此而致劉大耳朵和董肥豬,被劉衙內在意念中,不知被虐殺了幾百遍,也可算是一種無妄之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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