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對不起
第232章 對不起
「現在是木葉46年，而我們來到這裡之前的時間是木葉64年。」
「只有這兩個時空節點之間的片段才能被稱為歷史，而對於木葉64年之後的世界則是未來。歷史不能被改變，但未來可以，也就是說我和小南並不需要將有關穿越時空的記憶封印起來，因為這根本沒什麼影響。」
說到這，日向清巳暫時停了下來，給波風水門等人留下了思考和理解的時間。
他能想到這些，是因為自己來自一個信息爆炸的時代，而波風水門雖然聰明，但終究還是受到了時代的局限。
波風水門沉吟了一會兒，忽然問道：「我是怎麼死的？」
「嗯……」
日向清巳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朝窗外望去，在心底組織著語言：「在旋渦鳴人出生的那天，一個擁有時空間忍術的面具男繞過木葉的結界挾持了鳴人，藉此將你從旋渦玖幸奈身邊逼走，釋放出了九尾。」
「剩下的應該就不用我說了，應該沒有人比你更清楚火影會做出什麼樣的抉擇。」
房間內陷入到一陣沉默之中，只有小南在聽見「擁有時空間忍術的面具男」這幾個字時，神色有些許變化。
「這樣嗎？」
波風水門的臉上勾起幾分牽強的笑，右手摸上胸膛，隔著一層皮骨按在心臟上。
在得知九尾被釋放出來時，他就知道玖幸奈的結局了，早知道，就不應該仗著封印術肆意了解未來了。
「在我犧牲後，竟然是由綱手大人接替五代目火影……」
「你想錯了，」日向清巳突然出聲打斷他的話，「在四代目火影戰死後，是由三代目火影重新接替了火影的職責，直到三代目火影戰死，這才請出了綱手大人。」
「……木葉面對的形勢竟然如此嚴峻嗎？」波風水門忍不住呢喃一聲，心中又湧起幾分擔憂。
火影，是一村的首領。
在自己戰死後，木葉村竟然連一個足以接替火影的忍者都找不到，甚至要逼的已經退位的三代目重出江湖？
即將到來的第三次忍界大戰，究竟會慘烈到何種地步？！
玖幸奈會不會被逼著上戰場？
波風水門嘆了一聲，無奈的說道：「清巳，接著你之前的話說下去吧。」
「好。」
日向清巳拿出紙筆畫了一條直線，然後又點了兩下，將直線分成三段。
「我們用這條直線代指時間線，這兩個點代表現在，和我們穿越而來的時間點，那麼中間這一條線段就是歷史。」
緊接著，他又在代表歷史的線段中刻上一道印痕：「這裡代表九尾之亂，而從這裡開始，波風水門和漩渦玖幸奈戰死就是一個客觀存在的歷史了。」
「但如果你們在那天晚上假死脫身，在沒有任何人知情的前提下用封印術將自己深埋地下，直到我回到未來後再把你們挖出來呢？」
波風水門眼睛一亮，忍不住的稱讚：「很大膽的想法！」
別的不談，單論日向清巳能想出欺騙歷史這種方法，就足以可見他的優秀。
在那一瞬間，波風水門敏銳的察覺到自己內心的動搖，但只是片刻，他就將這絲動搖按住了。
如果歷史真的可以被欺騙，那麼這個世界就即將迎來天翻地覆的改變。
因為「死者復生」帶來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哪怕是可以改變的未來。舉一個簡單的例子，既然四代目火影復活了，那麼五代目火影又該怎麼辦？
結合日向清巳之前所說的內容，木葉如今面臨的形勢恐怕相當嚴峻，所以日向清巳才會期望於偷天換日。
既然自己的活躍已然註定，不可能像當年三代目那樣退休。那麼，一旦自己的決策和綱手大人的決策發生衝突，木葉的忍者又該聽誰的？
再一個問題就是，假死脫身後，用封印術將自己深埋地下就絕對安全嗎？
十多年的時光，難道就一定不會被人碰巧發現嗎？
可能性很低，但只要可能性不為零，那改變歷史所引發的後果都是十分嚴重的！
想到這，波風水門抬起頭，目光落在日向清巳身上。
如果我是火影，那一定會竭盡全力將九尾留在木葉。
玖幸奈體內的九尾已經被抽出來了，那麼村子裡唯一可以用來容納九尾的人柱力就只剩下旋渦鳴人。
現在的木葉有綱手大人，也有像清巳這樣優秀的忍者，我也相信鳴人一定能掌控九尾的力量，也許局勢還沒嚴峻到需要我這個「死人」復活的地步……
「呼！」
波風水門長舒一口氣，藍色的眸子中也變得溫柔了許多。
把玖幸奈一個留在淨土，她會感到孤單的。
「日向清巳，假如我們沒能欺騙歷史，那麼失敗的代價，你能承受嗎？」他是個聰明的人，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法打消日向清巳的想法。
「我……」日向清巳張了張嘴，沒能發出聲音。
的確，欺騙歷史這種假設只是他剛才腦子一熱想出來的，這種理論可沒有絲毫根據。現在被水門這麼一點，他的CPU頓時冷靜了許多。
而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波風水門微笑著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日向清巳，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但木葉的未來終究還是在伱們這些新葉身上，而我已經是舊時代的殘黨了。」
「嘶~」
房間裡接連傳來的幾聲倒吸涼氣的聲音，就已經是對波風水門決意的最好詮釋。
日向清巳忍不住問道：「您……真的一點也不對自己的選擇感到後悔嗎？」
每個人在作出選擇時都有一套屬於自己的評判標準，也許是道德底線，也許是心中的某種堅持或者信仰，也許是感情。
而日向清巳對自己有著清楚的認知，如果有這樣一個可以逆天改命的機會擺在自己面前，他絕對做不到像波風水門這樣釋懷。
「我不理解，但我選擇尊重。」日向清巳聳了聳肩，用故作輕鬆的姿態結束了這個沉重的話題。
不過說到這，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波風水門是不是不知道他老婆還有活路？
畢竟只要把尾獸重新塞進旋渦一族的人柱力體內就能活這件事，還是在原著中的第四次忍界大戰中，九喇嘛才告訴給他的。
日向清巳張了張嘴，但最後還是合上了，不再多話。
波風水門既然已經這麼說了，那就算了吧。
何況他做出這樣的抉擇也是為了自己考慮，畢竟歷史一旦發生改變，承擔後果的，一定是他這種「未來」的人。
只是坐在一旁的小南看上去有些異樣，雙手虛握，腰背繃的筆直，胸前的溫柔鄉隨著呼吸而上下起伏，比平常的弧度要稍微大一點。
——
天色漸明，陽光從雲層裂縫中漏下來，將樓蘭這座城市從沉睡中喚醒。
日向清巳揉了揉眼睛，緩緩睜開。
經過一天的休息，眼睛也能用了，但時間不多。只是試了試情況他便合上雙眼，將這寶貴的「開眼時間」攢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根據能量守恆定律，既然他休息的很好，那昨晚一定就有人休息的不好。
他剛推開房間門，便感知到陽台方向傳來的陣陣負面情緒。
薩拉環抱雙腿，靠著落地窗的玻璃坐在地面上，下巴抵住膝蓋，望著窗外的樓蘭。
她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已經一整晚了。
昨天，在那幾個木葉忍者的幫助下，薩拉見到了自己的子民，也得知了被掩蓋的真相。
她接受不了。
波風水門的小隊昨晚也沒怎麼睡，都是輪流值班，守在薩拉身邊。
一晚上的時間，怎麼著都應該足夠薩拉想清楚了，如果還是不行，那他們也沒法繼續等下去了，大不了就硬鋼百足的傀儡部隊。
對於飛雷神的術者而言，想殺一個人實在不是什麼難事。
日向清巳出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水門叔叔，你知道砂隱村的人傀儡技術嗎？」
「人傀儡？」波風水門微微搖頭。
「所謂人傀儡，就是將人改造成傀儡，並保留死者生前所擁有的忍術和血繼限界……」
話還沒說完，波風水門的眉頭就已經皺了起來，面上露出幾分嫌憎，像是看見了下水道的老鼠一樣。
緊接著，日向清巳雙手攤開，連忙補充道：「不過，這項技術目前只有一個人掌握了，放心，並不是百足，而是一個名為蠍的男人。他之所以能開發出人傀儡技術，則是依託於砂隱村的傀儡義體改造，而這項技術在砂隱村內已經被開發的相當成熟了。」
這是忍界唯一的「斷肢重生」技術，波風水門自然也了解過：「你是說，百足很有可能將自己的身體改造成了傀儡。」
日向清巳點點頭，繼續說：「將人的身體部位改造成傀儡結構，一旦有某個零件損壞便能直接進行更換，這是優點。」
「而缺點就是失去一部分肉體，查克拉的總量也會大幅降低，所以砂隱村的忍者從來不會主動將自己的身體更換成傀儡。但百足不一樣，他有龍脈的查克拉進行替代，如果我是他，極有可能將整個身體都換成傀儡。」
「換言之，如果不關掉龍脈，百足極有可能就是不死的！」
「等一下！」波風水門並沒有被他嚇到，反而發現了盲點，「就算身體可以被更換，但大腦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更換的吧。」
「但這麼明顯的弱點，換做是你，就不會準備什麼後手嗎？」日向清巳反問一句，直接堵住了波風水門的嘴。
「那好吧，」他有些無奈的嘆了一聲，扭頭看向薩拉，「女王殿下……」
「我知道了！」
薩拉站起身看向眾人，明明熬了一整晚，但那雙眸子此時卻異常的閃亮：「我聽明白你們剛才說的話了，想要打敗安祿山，就必須關掉龍脈。而能關掉龍脈的人就只有我，對吧？」
「嗯。」
「那麼，木葉的忍者，我想和你們做一個交易。」
薩拉脫掉身上的女王裝束，露出貼身的內襯，將身體從這厚重裙裝中解脫出來。許是這樣的穿著還是有些太尷尬了，她將脫下的衣服撕破纏在身上，然後又把長長的頭髮扎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乾淨利落多了。
緊接著，薩拉抬手指向樓蘭城鎮中央的那座高塔：「控制龍脈的開關就在那裡，我可以去關掉龍脈，幫助你們打敗安祿山。但你們也要幫我，把我的子民救出來！
「女王殿下，為了即將到來的戰鬥，請您先去休息一下。」波風水門勸了一句。
「不，我現在根本睡不著。」
薩拉搖了搖頭，邁開步伐走到房間的大門前：「只要一閉上眼睛，我就能看到我的子民們正在受苦。而且我已經耽擱一整晚，不能再因為我而繼續耽擱下去！」
一時間，房間裡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波風水門身上，等待他這位隊長做出決定。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微笑著說：「檢查一下，準備出發。」
日向清巳點點頭，示意自己也接受這個命令：「我去喊小南姐姐。」
只是……
當他抬手輕敲房門，發現裡面沒有傳來任何回應時，日向清巳就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用暴力的手段闖進去，房間裡早已空無一人，桌面上只留著一把用飛雷神苦無固定住的白紙。
「清巳，對不起。」
落款——小南。
日向清巳合上雙眼，有些無奈的嘆了一聲：「以小南的能力，這會兒估計已經飛到雨之國的邊境了，我追不上她。」
就在這時，波風水門睜開雙眼，說：「我在雨之國邊境留了一個飛雷神印記，剛剛感知了一下，它還在。」
對於飛雷神術者而言，距離從來都不是問題，難點在於感知飛雷神印記的坐標。
雨之國在風之國的右上角，而樓蘭在風之國的正下方，這相當於跨越了一整個風之國。若是波風水門將日向清巳送到雨之國，再使用飛雷神之術回來參與樓蘭這邊的戰鬥，這對他的查克拉量來說，恐怕是個不小的考驗。
所以，只剩下一個辦法了。
波風水門拿出一個捲軸，連同自己的飛雷神苦無遞給日向清巳：「這個捲軸里記載了封印記憶的封印術，是我原本打算當做酬勞送給你，請你幫我個忙來著。另外……」
說著，他微微頓了一下，用自己的查克拉激活了苦無上的飛雷神印記。
「你現在可以使用我的飛雷神印記了。」
(本章完)
「現在是木葉46年，而我們來到這裡之前的時間是木葉64年。」
「只有這兩個時空節點之間的片段才能被稱為歷史，而對於木葉64年之後的世界則是未來。歷史不能被改變，但未來可以，也就是說我和小南並不需要將有關穿越時空的記憶封印起來，因為這根本沒什麼影響。」
說到這，日向清巳暫時停了下來，給波風水門等人留下了思考和理解的時間。
他能想到這些，是因為自己來自一個信息爆炸的時代，而波風水門雖然聰明，但終究還是受到了時代的局限。
波風水門沉吟了一會兒，忽然問道：「我是怎麼死的？」
「嗯……」
日向清巳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朝窗外望去，在心底組織著語言：「在旋渦鳴人出生的那天，一個擁有時空間忍術的面具男繞過木葉的結界挾持了鳴人，藉此將你從旋渦玖幸奈身邊逼走，釋放出了九尾。」
「剩下的應該就不用我說了，應該沒有人比你更清楚火影會做出什麼樣的抉擇。」
房間內陷入到一陣沉默之中，只有小南在聽見「擁有時空間忍術的面具男」這幾個字時，神色有些許變化。
「這樣嗎？」
波風水門的臉上勾起幾分牽強的笑，右手摸上胸膛，隔著一層皮骨按在心臟上。
在得知九尾被釋放出來時，他就知道玖幸奈的結局了，早知道，就不應該仗著封印術肆意了解未來了。
「在我犧牲後，竟然是由綱手大人接替五代目火影……」
「你想錯了，」日向清巳突然出聲打斷他的話，「在四代目火影戰死後，是由三代目火影重新接替了火影的職責，直到三代目火影戰死，這才請出了綱手大人。」
「……木葉面對的形勢竟然如此嚴峻嗎？」波風水門忍不住呢喃一聲，心中又湧起幾分擔憂。
火影，是一村的首領。
在自己戰死後，木葉村竟然連一個足以接替火影的忍者都找不到，甚至要逼的已經退位的三代目重出江湖？
即將到來的第三次忍界大戰，究竟會慘烈到何種地步？！
玖幸奈會不會被逼著上戰場？
波風水門嘆了一聲，無奈的說道：「清巳，接著你之前的話說下去吧。」
「好。」
日向清巳拿出紙筆畫了一條直線，然後又點了兩下，將直線分成三段。
「我們用這條直線代指時間線，這兩個點代表現在，和我們穿越而來的時間點，那麼中間這一條線段就是歷史。」
緊接著，他又在代表歷史的線段中刻上一道印痕：「這裡代表九尾之亂，而從這裡開始，波風水門和漩渦玖幸奈戰死就是一個客觀存在的歷史了。」
「但如果你們在那天晚上假死脫身，在沒有任何人知情的前提下用封印術將自己深埋地下，直到我回到未來後再把你們挖出來呢？」
波風水門眼睛一亮，忍不住的稱讚：「很大膽的想法！」
別的不談，單論日向清巳能想出欺騙歷史這種方法，就足以可見他的優秀。
在那一瞬間，波風水門敏銳的察覺到自己內心的動搖，但只是片刻，他就將這絲動搖按住了。
如果歷史真的可以被欺騙，那麼這個世界就即將迎來天翻地覆的改變。
因為「死者復生」帶來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哪怕是可以改變的未來。舉一個簡單的例子，既然四代目火影復活了，那麼五代目火影又該怎麼辦？
結合日向清巳之前所說的內容，木葉如今面臨的形勢恐怕相當嚴峻，所以日向清巳才會期望於偷天換日。
既然自己的活躍已然註定，不可能像當年三代目那樣退休。那麼，一旦自己的決策和綱手大人的決策發生衝突，木葉的忍者又該聽誰的？
再一個問題就是，假死脫身後，用封印術將自己深埋地下就絕對安全嗎？
十多年的時光，難道就一定不會被人碰巧發現嗎？
可能性很低，但只要可能性不為零，那改變歷史所引發的後果都是十分嚴重的！
想到這，波風水門抬起頭，目光落在日向清巳身上。
如果我是火影，那一定會竭盡全力將九尾留在木葉。
玖幸奈體內的九尾已經被抽出來了，那麼村子裡唯一可以用來容納九尾的人柱力就只剩下旋渦鳴人。
現在的木葉有綱手大人，也有像清巳這樣優秀的忍者，我也相信鳴人一定能掌控九尾的力量，也許局勢還沒嚴峻到需要我這個「死人」復活的地步……
「呼！」
波風水門長舒一口氣，藍色的眸子中也變得溫柔了許多。
把玖幸奈一個留在淨土，她會感到孤單的。
「日向清巳，假如我們沒能欺騙歷史，那麼失敗的代價，你能承受嗎？」他是個聰明的人，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法打消日向清巳的想法。
「我……」日向清巳張了張嘴，沒能發出聲音。
的確，欺騙歷史這種假設只是他剛才腦子一熱想出來的，這種理論可沒有絲毫根據。現在被水門這麼一點，他的CPU頓時冷靜了許多。
而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波風水門微笑著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日向清巳，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但木葉的未來終究還是在伱們這些新葉身上，而我已經是舊時代的殘黨了。」
「嘶~」
房間裡接連傳來的幾聲倒吸涼氣的聲音，就已經是對波風水門決意的最好詮釋。
日向清巳忍不住問道：「您……真的一點也不對自己的選擇感到後悔嗎？」
每個人在作出選擇時都有一套屬於自己的評判標準，也許是道德底線，也許是心中的某種堅持或者信仰，也許是感情。
而日向清巳對自己有著清楚的認知，如果有這樣一個可以逆天改命的機會擺在自己面前，他絕對做不到像波風水門這樣釋懷。
「我不理解，但我選擇尊重。」日向清巳聳了聳肩，用故作輕鬆的姿態結束了這個沉重的話題。
不過說到這，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波風水門是不是不知道他老婆還有活路？
畢竟只要把尾獸重新塞進旋渦一族的人柱力體內就能活這件事，還是在原著中的第四次忍界大戰中，九喇嘛才告訴給他的。
日向清巳張了張嘴，但最後還是合上了，不再多話。
波風水門既然已經這麼說了，那就算了吧。
何況他做出這樣的抉擇也是為了自己考慮，畢竟歷史一旦發生改變，承擔後果的，一定是他這種「未來」的人。
只是坐在一旁的小南看上去有些異樣，雙手虛握，腰背繃的筆直，胸前的溫柔鄉隨著呼吸而上下起伏，比平常的弧度要稍微大一點。
——
天色漸明，陽光從雲層裂縫中漏下來，將樓蘭這座城市從沉睡中喚醒。
日向清巳揉了揉眼睛，緩緩睜開。
經過一天的休息，眼睛也能用了，但時間不多。只是試了試情況他便合上雙眼，將這寶貴的「開眼時間」攢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根據能量守恆定律，既然他休息的很好，那昨晚一定就有人休息的不好。
他剛推開房間門，便感知到陽台方向傳來的陣陣負面情緒。
薩拉環抱雙腿，靠著落地窗的玻璃坐在地面上，下巴抵住膝蓋，望著窗外的樓蘭。
她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已經一整晚了。
昨天，在那幾個木葉忍者的幫助下，薩拉見到了自己的子民，也得知了被掩蓋的真相。
她接受不了。
波風水門的小隊昨晚也沒怎麼睡，都是輪流值班，守在薩拉身邊。
一晚上的時間，怎麼著都應該足夠薩拉想清楚了，如果還是不行，那他們也沒法繼續等下去了，大不了就硬鋼百足的傀儡部隊。
對於飛雷神的術者而言，想殺一個人實在不是什麼難事。
日向清巳出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水門叔叔，你知道砂隱村的人傀儡技術嗎？」
「人傀儡？」波風水門微微搖頭。
「所謂人傀儡，就是將人改造成傀儡，並保留死者生前所擁有的忍術和血繼限界……」
話還沒說完，波風水門的眉頭就已經皺了起來，面上露出幾分嫌憎，像是看見了下水道的老鼠一樣。
緊接著，日向清巳雙手攤開，連忙補充道：「不過，這項技術目前只有一個人掌握了，放心，並不是百足，而是一個名為蠍的男人。他之所以能開發出人傀儡技術，則是依託於砂隱村的傀儡義體改造，而這項技術在砂隱村內已經被開發的相當成熟了。」
這是忍界唯一的「斷肢重生」技術，波風水門自然也了解過：「你是說，百足很有可能將自己的身體改造成了傀儡。」
日向清巳點點頭，繼續說：「將人的身體部位改造成傀儡結構，一旦有某個零件損壞便能直接進行更換，這是優點。」
「而缺點就是失去一部分肉體，查克拉的總量也會大幅降低，所以砂隱村的忍者從來不會主動將自己的身體更換成傀儡。但百足不一樣，他有龍脈的查克拉進行替代，如果我是他，極有可能將整個身體都換成傀儡。」
「換言之，如果不關掉龍脈，百足極有可能就是不死的！」
「等一下！」波風水門並沒有被他嚇到，反而發現了盲點，「就算身體可以被更換，但大腦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更換的吧。」
「但這麼明顯的弱點，換做是你，就不會準備什麼後手嗎？」日向清巳反問一句，直接堵住了波風水門的嘴。
「那好吧，」他有些無奈的嘆了一聲，扭頭看向薩拉，「女王殿下……」
「我知道了！」
薩拉站起身看向眾人，明明熬了一整晚，但那雙眸子此時卻異常的閃亮：「我聽明白你們剛才說的話了，想要打敗安祿山，就必須關掉龍脈。而能關掉龍脈的人就只有我，對吧？」
「嗯。」
「那麼，木葉的忍者，我想和你們做一個交易。」
薩拉脫掉身上的女王裝束，露出貼身的內襯，將身體從這厚重裙裝中解脫出來。許是這樣的穿著還是有些太尷尬了，她將脫下的衣服撕破纏在身上，然後又把長長的頭髮扎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乾淨利落多了。
緊接著，薩拉抬手指向樓蘭城鎮中央的那座高塔：「控制龍脈的開關就在那裡，我可以去關掉龍脈，幫助你們打敗安祿山。但你們也要幫我，把我的子民救出來！
「女王殿下，為了即將到來的戰鬥，請您先去休息一下。」波風水門勸了一句。
「不，我現在根本睡不著。」
薩拉搖了搖頭，邁開步伐走到房間的大門前：「只要一閉上眼睛，我就能看到我的子民們正在受苦。而且我已經耽擱一整晚，不能再因為我而繼續耽擱下去！」
一時間，房間裡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波風水門身上，等待他這位隊長做出決定。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微笑著說：「檢查一下，準備出發。」
日向清巳點點頭，示意自己也接受這個命令：「我去喊小南姐姐。」
只是……
當他抬手輕敲房門，發現裡面沒有傳來任何回應時，日向清巳就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用暴力的手段闖進去，房間裡早已空無一人，桌面上只留著一把用飛雷神苦無固定住的白紙。
「清巳，對不起。」
落款——小南。
日向清巳合上雙眼，有些無奈的嘆了一聲：「以小南的能力，這會兒估計已經飛到雨之國的邊境了，我追不上她。」
就在這時，波風水門睜開雙眼，說：「我在雨之國邊境留了一個飛雷神印記，剛剛感知了一下，它還在。」
對於飛雷神術者而言，距離從來都不是問題，難點在於感知飛雷神印記的坐標。
雨之國在風之國的右上角，而樓蘭在風之國的正下方，這相當於跨越了一整個風之國。若是波風水門將日向清巳送到雨之國，再使用飛雷神之術回來參與樓蘭這邊的戰鬥，這對他的查克拉量來說，恐怕是個不小的考驗。
所以，只剩下一個辦法了。
波風水門拿出一個捲軸，連同自己的飛雷神苦無遞給日向清巳：「這個捲軸里記載了封印記憶的封印術，是我原本打算當做酬勞送給你，請你幫我個忙來著。另外……」
說著，他微微頓了一下，用自己的查克拉激活了苦無上的飛雷神印記。
「你現在可以使用我的飛雷神印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