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歷史不能改變，但可以被欺騙
第231章 歷史不能改變，但可以被欺騙
「我會死。」
很難想像波風水門到底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種話的，但小南能從他眼睛裡看見的，只有平靜。
就在這時，來遲半步的日向清巳趕到，伸手將抱住小南，解開她身上的自業咒縛之印。
小南渾身激盪的查克拉已然平息，縱使封印術解除了，她也沒有再像剛才那麼激動。只是在靜靜的凝視著波風水門，眸子中透出些許疑惑和不解。
為什麼？
為什麼這個人能如此坦然的接受自己的死亡？
日向清巳本想把小南放下來，但看她這呆滯的模樣，想了想還是先抱著吧。
「樓蘭到處都是百足的眼線，這裡剛剛發生的事情想必已經引起他的注意了，我們得趕緊離開。」
波風水門使用飛雷神之術落回地面，抓住秋道丁次和油女志徽的衣服：「我在其他地方留了飛雷神印記，清巳，抓住我。」
「我知道。」日向清巳微微點頭，釋放出自己的查克拉與波風水門連接起來。
使用飛雷神術式轉移其他人時，必須與施術者的查克拉有直接或者間接的接觸才行。
為了確保日向清巳的連接，波風水門稍微花了一秒鐘左右的時間確認了一下，隨後幾人身形一閃，從這條巷子裡消失不見。
待到幾人再度出現時，則是在一座十分安靜的房間裡。
這棟房子裡的家具和生活用品都十分齊全，但若是仔細看，便能發現它們全都蒙上了一層薄灰。
為了避免兩人誤會，波風水門解釋道：「像這樣的房子在樓蘭十分常見，我們做過簡要的調查，發現樓蘭城鎮雖然十分龐大，但人口數量卻極其不匹配。」
日向清巳開始翻找自己的記憶，一邊回想《失落之塔》的劇情，一邊用猜測的語氣說道：「他們大概率是被百足抓去當勞工使用了。」
波風水門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生產傀儡的過程中，有一些零件只能使用人工來進行製作。」
「對了！」日向清巳忽然想起來一個十分重要的關鍵點，「水門叔叔，你們找到樓蘭的女王了嗎？」
「我們沒有接觸她的計劃。」
日向清巳有些著急的說道：「我們必須立刻找到她，樓蘭的女王是唯一可以將龍脈查克拉關停的人！」
傀儡師這個職業中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能同時操控的傀儡數量越多，這個傀儡師就越強大。
傀儡師製作傀儡的技藝，操控傀儡的能力，以及查克拉量的大小，全都會在這一點中被體現出來。
砂隱村的千代之名遠揚忍界，是她能同時操控十個傀儡。而赤砂之蠍的赤秘笈·百機操演能同時操控一百個傀儡，看起來應當能碾壓千代的近松十人眾才對。但實際上的表現卻有些差強人意，一次攻擊只有幾個傀儡能動，更多的傀儡則是在後面排隊。
這看起來十分傻逼的操作，你以為赤砂之蠍會不知道嗎？
他知道，但還是這麼做了，其根本原因並非是蠍的控制能力不足，而是他的查克拉有限。
百足也是如此，他固然能打造出龐大的傀儡軍團，但想要讓這些傀儡軍團發揮出相應的實力，就必須要有龐大的查克拉作為能源支撐。僅憑他自身的查克拉當然不可能做到這一點，所以百足依靠的只能是龍脈。
換言之，只要將龍脈關停，百足的傀儡部隊就不足為懼了。
這一點不僅僅是他們能想到，百足也能。而且日向清巳和小南在今天出現了，感到威脅的百足一定會加快動手的步伐。
「女王有危險！」波風水門立刻反應過來，同時朝身旁的油女志徽望去。
油女志徽搖搖頭：「我做不到，蟲子沒有記錄她的信息。」
波風水門捏著下巴，目光朝日向清巳瞟了一下：「清巳眼睛也不能用……那這樣的話，我們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了。」
「我們劃分搜索的區域，然後分頭行動。」
「也只能這樣了。」
說罷，幾人便立刻動了起來。
大家都是素質優秀的忍者，分得清什麼是大小王，即便是小南也暫時將心底的思緒按下，等找到樓蘭女王之後再聊。
不過，說是分頭行動，但日向清巳現在這個情況身邊根本不能沒有人，索性就由小南帶著他一起了。
站在一處高塔的陽台上，日向清巳的耳朵微微一動：「我聽到有些嘈雜的聲音，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小南聲音的來源看去：「地面上有一個集會，他們聚集在一起似乎在慶祝什麼。」
「慶祝活動嗎？」日向清巳心念一動，嘴角勾起，「看來我們出師大捷啊，這麼快就要找到人了。一般來說，像這樣的大型活動，領導人肯定是要出面講兩句的。」
「是嗎？」小南愣了一下，「我在雨之國從沒做過這種事。」
自從山椒魚半藏死了，曉組織接管雨之國後，小南就一直在治理國家和給曉招攬成員之間來回跑。為數不多的空閒時間，大多時候也是在照顧長門，要麼就是獨自一人站在窗戶前發呆。
「那你一定是個優秀的領導。」日向清巳不禁暗自稱奇，這世上居然還真的有不喜歡廢話的領導。
小南沉默了一下，問：「你會這麼說，是有什麼深意嗎？」
日向清巳連忙擺了擺手：「沒，就是字面意思而已。」
就在這時，小南的目光微微一動：「有人要出來了，樓蘭的女王有沒有什麼外貌特徵？」
「嗯……你照著我們今天早上看見的那個女孩對比一下就行，畢竟是母女，肯定有相似的地方。」
「沒問題。」
小南微微點頭，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即將打開的大門上。
很快，一位盛裝打扮的少女在兩個傀儡的簇擁下走了出來，她站在高塔的陽台上，聽著子民們的歡呼聲，臉上綻放出開心的笑容。
薩拉其實很想下去和子民們站在一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高高的看著他們。但安祿山大臣教導過過，統治者必須要和民眾們保持距離，只有這樣才能維持足夠的威嚴。
「唉。」
薩拉在心底小小的一嘆，又往前走了半步，來到陽台的扶手邊緣。她踮起腳尖，試圖在保留女王的威嚴下，儘可能的離子民們更近一些。
就在這時，薩拉身後的傀儡忽然抬起手，在她背後輕輕一推。岩石打造的堅固的扶手和陽台變成了豆腐渣工程，薩拉轉身朝傀儡伸出了手，試圖拉住它們，但很可惜……
謀害她的「人」又怎麼可能會伸出援手呢？
就在薩拉睜著雙眼，等待死亡的時候，不遠處的高塔之間突然飛出一位天使，朝她飛了過來。
陽台上的傀儡看見小南，立刻釋放出身上的武器，向小南釋放出數不清的紫色光彈。與此同時，在百足的控制下，在四周戒備的傀儡也開始向這裡湧來。
小南雙翅震動，身形閃爍，在空中使用各種高難度的機動動作躲開攻擊，宛如一位彈幕天使。
在薩拉即將墜落到地面上時，小南總算是伸手接住薩拉，然後降落到地上。
她拿出一把飛雷神苦無，注入查克拉的同時輕呵一聲：「清巳！」
薩拉的雙腳剛踩在地面上，便看見漫天的攻擊朝她和小南射了過來。
「快躲開！」
她用力大喊，提醒身後的子民們快跑。同時腳下用力，往前一衝，試圖推著小南一起撞破面前的窗戶，躲進房間裡。
想法是好的，可惜薩拉沒推動。
小南的雙腳宛如釘子一樣老老實實的扎在地上，薩拉沒推動時，人還愣了一下。
一秒鐘過去，傀儡們發射的光彈也已經來到她們面前。
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位黑髮少年忽然出現在旁邊，左手抓住她，右手抓住那位漂亮的天使姐姐。
然後……
「轟！！！」
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揚起的沙塵和碎石竟然形成了一個蘑菇的形狀，但隨即便有無數的紫色光彈補充上，用一連串不間斷的爆炸將蘑菇炸的粉碎。
看架勢，這些傀儡不把膛口打到冒煙估計是不會停下來了。
而在不遠處的一座高塔里，薩拉正趴在窗戶邊，瞪著雙眼看著傀儡們的狂轟亂炸：「這是……怎麼一回事？」
日向清巳聽著耳邊絲毫沒有停歇跡象的聲音：「百足，哦不，是安祿山想要殺你。至於原因，等離開這裡了再解釋。」
他之所以沒有直接帶著薩拉走，而是停下來讓她看一眼，就是為了提前打一針預防針，以免等會出現某些狗血事件，多費口舌。
說罷，日向清巳將手將一枚信號彈拿到窗戶外，對準天空發射出去，然後帶著小南和薩拉便離開了這裡。
回到安全屋後，日向清巳將一把飛雷神苦無塞到薩拉手裡：「拿著這個，關鍵時候我能及時趕過來保護你。至於你心裡的疑問，等會有人會解答，我喉嚨干，現在不想說話。」
說罷，日向清巳從忍具包中拿出水杯灌了一口，隨後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不知道為什麼，他使用飛雷神之術的消耗莫名的大，就剛才這兩下，幾乎能抵得上正常狀態下瞬移幾十次了。
薩拉看了他一眼，轉頭又看向那位救了她的天使姐姐，但天使姐姐似乎也有些沉默寡言。她握緊手中的苦無，靠著窗戶找了把椅子坐下。
幾分鐘後，波風水門帶著秋道丁座和油女志徽出現在安全屋裡，他們應該是集合時耽擱了會兒。
波風水門注意到日向清巳的異常，將給薩拉解釋情況的工作丟給秋道丁座，自己則是朝日向清巳走去：「伱怎麼了？」
日向清巳張了張嘴，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嗯……可能是因為你是從未來穿越而來的人，自身的時空間坐標處於一種異常狀態，使用飛雷神之術改變自身的時空間位置時會產生多餘的消耗。」
說著，波風水門笑了一聲：「畢竟你這種情況太稀少了，我只能做出一些符合情況的推測，沒辦法證實。」
日向清巳有些無奈的嘆了一聲：「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就在這時，耳邊忽然傳來薩拉的一聲怒呵。
「這不可能！」
秋道丁座也知道這種事的確讓人很難接受，但還是耐著性子，再三解釋：「但是，女王，事實就是你被那個名為安祿山的男人欺騙了。」
薩拉死死的捏著拳頭：「我無法相信這種話，比起安祿山，我覺得你們這些突然出現的傢伙才更可疑！」
「但剛才你可是差點死在那些傀儡手下啊，那些傀儡受到百足的控制，在剛才的戰鬥中，他的動作可沒有絲毫的猶豫。」
「真是麻煩！」
日向清巳轉過頭來看向她，雖然眼睛暫時用不了，但說話時面向對方的習慣還在：「既然你不相信我們，那就去問問你的子民好了。不過……我可沒有這個閒工夫陪你去做這種事。」
聽見他的話，薩拉氣憤的鼓起臉頰：「我自己去就好！」
說罷，她立刻轉身朝外面走去，動作利索，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證明他們是一群騙子。
波風水門有些無奈的露出一個微笑：「丁座，麻煩你去看著她一點。」
「帶孩子的事情又落到我身上了啊。」秋道丁座嘆了一聲，隨後這個靈活的胖子立刻跟了上去。
待到薩拉離開之後，日向清巳站起身把門關上，忽然說道：「水門叔叔，你剛才說你知道自己會死，對嗎？」
「嗯。」波風水門微微點頭。
日向清巳雙手抱胸，臉上閃過些許猶豫：「歷史之所以是歷史，是因為它只是曾經已經發生過的事情的記錄，是可觀存在的，無論人類怎麼書寫，它都不容改變。」
波風水門雙手抱胸，十分認真的一點頭：「沒錯，如果不是因為有封印記憶的手段，否則我一定會避免和你們接觸，甚至還會限制你們與這個時代的人接觸。改變歷史，是十分危險的事情。」
日向清巳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歷史不可以被改變，那麼能不能……被欺騙？」
(本章完)
「我會死。」
很難想像波風水門到底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種話的，但小南能從他眼睛裡看見的，只有平靜。
就在這時，來遲半步的日向清巳趕到，伸手將抱住小南，解開她身上的自業咒縛之印。
小南渾身激盪的查克拉已然平息，縱使封印術解除了，她也沒有再像剛才那麼激動。只是在靜靜的凝視著波風水門，眸子中透出些許疑惑和不解。
為什麼？
為什麼這個人能如此坦然的接受自己的死亡？
日向清巳本想把小南放下來，但看她這呆滯的模樣，想了想還是先抱著吧。
「樓蘭到處都是百足的眼線，這裡剛剛發生的事情想必已經引起他的注意了，我們得趕緊離開。」
波風水門使用飛雷神之術落回地面，抓住秋道丁次和油女志徽的衣服：「我在其他地方留了飛雷神印記，清巳，抓住我。」
「我知道。」日向清巳微微點頭，釋放出自己的查克拉與波風水門連接起來。
使用飛雷神術式轉移其他人時，必須與施術者的查克拉有直接或者間接的接觸才行。
為了確保日向清巳的連接，波風水門稍微花了一秒鐘左右的時間確認了一下，隨後幾人身形一閃，從這條巷子裡消失不見。
待到幾人再度出現時，則是在一座十分安靜的房間裡。
這棟房子裡的家具和生活用品都十分齊全，但若是仔細看，便能發現它們全都蒙上了一層薄灰。
為了避免兩人誤會，波風水門解釋道：「像這樣的房子在樓蘭十分常見，我們做過簡要的調查，發現樓蘭城鎮雖然十分龐大，但人口數量卻極其不匹配。」
日向清巳開始翻找自己的記憶，一邊回想《失落之塔》的劇情，一邊用猜測的語氣說道：「他們大概率是被百足抓去當勞工使用了。」
波風水門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生產傀儡的過程中，有一些零件只能使用人工來進行製作。」
「對了！」日向清巳忽然想起來一個十分重要的關鍵點，「水門叔叔，你們找到樓蘭的女王了嗎？」
「我們沒有接觸她的計劃。」
日向清巳有些著急的說道：「我們必須立刻找到她，樓蘭的女王是唯一可以將龍脈查克拉關停的人！」
傀儡師這個職業中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能同時操控的傀儡數量越多，這個傀儡師就越強大。
傀儡師製作傀儡的技藝，操控傀儡的能力，以及查克拉量的大小，全都會在這一點中被體現出來。
砂隱村的千代之名遠揚忍界，是她能同時操控十個傀儡。而赤砂之蠍的赤秘笈·百機操演能同時操控一百個傀儡，看起來應當能碾壓千代的近松十人眾才對。但實際上的表現卻有些差強人意，一次攻擊只有幾個傀儡能動，更多的傀儡則是在後面排隊。
這看起來十分傻逼的操作，你以為赤砂之蠍會不知道嗎？
他知道，但還是這麼做了，其根本原因並非是蠍的控制能力不足，而是他的查克拉有限。
百足也是如此，他固然能打造出龐大的傀儡軍團，但想要讓這些傀儡軍團發揮出相應的實力，就必須要有龐大的查克拉作為能源支撐。僅憑他自身的查克拉當然不可能做到這一點，所以百足依靠的只能是龍脈。
換言之，只要將龍脈關停，百足的傀儡部隊就不足為懼了。
這一點不僅僅是他們能想到，百足也能。而且日向清巳和小南在今天出現了，感到威脅的百足一定會加快動手的步伐。
「女王有危險！」波風水門立刻反應過來，同時朝身旁的油女志徽望去。
油女志徽搖搖頭：「我做不到，蟲子沒有記錄她的信息。」
波風水門捏著下巴，目光朝日向清巳瞟了一下：「清巳眼睛也不能用……那這樣的話，我們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了。」
「我們劃分搜索的區域，然後分頭行動。」
「也只能這樣了。」
說罷，幾人便立刻動了起來。
大家都是素質優秀的忍者，分得清什麼是大小王，即便是小南也暫時將心底的思緒按下，等找到樓蘭女王之後再聊。
不過，說是分頭行動，但日向清巳現在這個情況身邊根本不能沒有人，索性就由小南帶著他一起了。
站在一處高塔的陽台上，日向清巳的耳朵微微一動：「我聽到有些嘈雜的聲音，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小南聲音的來源看去：「地面上有一個集會，他們聚集在一起似乎在慶祝什麼。」
「慶祝活動嗎？」日向清巳心念一動，嘴角勾起，「看來我們出師大捷啊，這麼快就要找到人了。一般來說，像這樣的大型活動，領導人肯定是要出面講兩句的。」
「是嗎？」小南愣了一下，「我在雨之國從沒做過這種事。」
自從山椒魚半藏死了，曉組織接管雨之國後，小南就一直在治理國家和給曉招攬成員之間來回跑。為數不多的空閒時間，大多時候也是在照顧長門，要麼就是獨自一人站在窗戶前發呆。
「那你一定是個優秀的領導。」日向清巳不禁暗自稱奇，這世上居然還真的有不喜歡廢話的領導。
小南沉默了一下，問：「你會這麼說，是有什麼深意嗎？」
日向清巳連忙擺了擺手：「沒，就是字面意思而已。」
就在這時，小南的目光微微一動：「有人要出來了，樓蘭的女王有沒有什麼外貌特徵？」
「嗯……你照著我們今天早上看見的那個女孩對比一下就行，畢竟是母女，肯定有相似的地方。」
「沒問題。」
小南微微點頭，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即將打開的大門上。
很快，一位盛裝打扮的少女在兩個傀儡的簇擁下走了出來，她站在高塔的陽台上，聽著子民們的歡呼聲，臉上綻放出開心的笑容。
薩拉其實很想下去和子民們站在一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高高的看著他們。但安祿山大臣教導過過，統治者必須要和民眾們保持距離，只有這樣才能維持足夠的威嚴。
「唉。」
薩拉在心底小小的一嘆，又往前走了半步，來到陽台的扶手邊緣。她踮起腳尖，試圖在保留女王的威嚴下，儘可能的離子民們更近一些。
就在這時，薩拉身後的傀儡忽然抬起手，在她背後輕輕一推。岩石打造的堅固的扶手和陽台變成了豆腐渣工程，薩拉轉身朝傀儡伸出了手，試圖拉住它們，但很可惜……
謀害她的「人」又怎麼可能會伸出援手呢？
就在薩拉睜著雙眼，等待死亡的時候，不遠處的高塔之間突然飛出一位天使，朝她飛了過來。
陽台上的傀儡看見小南，立刻釋放出身上的武器，向小南釋放出數不清的紫色光彈。與此同時，在百足的控制下，在四周戒備的傀儡也開始向這裡湧來。
小南雙翅震動，身形閃爍，在空中使用各種高難度的機動動作躲開攻擊，宛如一位彈幕天使。
在薩拉即將墜落到地面上時，小南總算是伸手接住薩拉，然後降落到地上。
她拿出一把飛雷神苦無，注入查克拉的同時輕呵一聲：「清巳！」
薩拉的雙腳剛踩在地面上，便看見漫天的攻擊朝她和小南射了過來。
「快躲開！」
她用力大喊，提醒身後的子民們快跑。同時腳下用力，往前一衝，試圖推著小南一起撞破面前的窗戶，躲進房間裡。
想法是好的，可惜薩拉沒推動。
小南的雙腳宛如釘子一樣老老實實的扎在地上，薩拉沒推動時，人還愣了一下。
一秒鐘過去，傀儡們發射的光彈也已經來到她們面前。
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位黑髮少年忽然出現在旁邊，左手抓住她，右手抓住那位漂亮的天使姐姐。
然後……
「轟！！！」
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揚起的沙塵和碎石竟然形成了一個蘑菇的形狀，但隨即便有無數的紫色光彈補充上，用一連串不間斷的爆炸將蘑菇炸的粉碎。
看架勢，這些傀儡不把膛口打到冒煙估計是不會停下來了。
而在不遠處的一座高塔里，薩拉正趴在窗戶邊，瞪著雙眼看著傀儡們的狂轟亂炸：「這是……怎麼一回事？」
日向清巳聽著耳邊絲毫沒有停歇跡象的聲音：「百足，哦不，是安祿山想要殺你。至於原因，等離開這裡了再解釋。」
他之所以沒有直接帶著薩拉走，而是停下來讓她看一眼，就是為了提前打一針預防針，以免等會出現某些狗血事件，多費口舌。
說罷，日向清巳將手將一枚信號彈拿到窗戶外，對準天空發射出去，然後帶著小南和薩拉便離開了這裡。
回到安全屋後，日向清巳將一把飛雷神苦無塞到薩拉手裡：「拿著這個，關鍵時候我能及時趕過來保護你。至於你心裡的疑問，等會有人會解答，我喉嚨干，現在不想說話。」
說罷，日向清巳從忍具包中拿出水杯灌了一口，隨後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不知道為什麼，他使用飛雷神之術的消耗莫名的大，就剛才這兩下，幾乎能抵得上正常狀態下瞬移幾十次了。
薩拉看了他一眼，轉頭又看向那位救了她的天使姐姐，但天使姐姐似乎也有些沉默寡言。她握緊手中的苦無，靠著窗戶找了把椅子坐下。
幾分鐘後，波風水門帶著秋道丁座和油女志徽出現在安全屋裡，他們應該是集合時耽擱了會兒。
波風水門注意到日向清巳的異常，將給薩拉解釋情況的工作丟給秋道丁座，自己則是朝日向清巳走去：「伱怎麼了？」
日向清巳張了張嘴，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嗯……可能是因為你是從未來穿越而來的人，自身的時空間坐標處於一種異常狀態，使用飛雷神之術改變自身的時空間位置時會產生多餘的消耗。」
說著，波風水門笑了一聲：「畢竟你這種情況太稀少了，我只能做出一些符合情況的推測，沒辦法證實。」
日向清巳有些無奈的嘆了一聲：「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就在這時，耳邊忽然傳來薩拉的一聲怒呵。
「這不可能！」
秋道丁座也知道這種事的確讓人很難接受，但還是耐著性子，再三解釋：「但是，女王，事實就是你被那個名為安祿山的男人欺騙了。」
薩拉死死的捏著拳頭：「我無法相信這種話，比起安祿山，我覺得你們這些突然出現的傢伙才更可疑！」
「但剛才你可是差點死在那些傀儡手下啊，那些傀儡受到百足的控制，在剛才的戰鬥中，他的動作可沒有絲毫的猶豫。」
「真是麻煩！」
日向清巳轉過頭來看向她，雖然眼睛暫時用不了，但說話時面向對方的習慣還在：「既然你不相信我們，那就去問問你的子民好了。不過……我可沒有這個閒工夫陪你去做這種事。」
聽見他的話，薩拉氣憤的鼓起臉頰：「我自己去就好！」
說罷，她立刻轉身朝外面走去，動作利索，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證明他們是一群騙子。
波風水門有些無奈的露出一個微笑：「丁座，麻煩你去看著她一點。」
「帶孩子的事情又落到我身上了啊。」秋道丁座嘆了一聲，隨後這個靈活的胖子立刻跟了上去。
待到薩拉離開之後，日向清巳站起身把門關上，忽然說道：「水門叔叔，你剛才說你知道自己會死，對嗎？」
「嗯。」波風水門微微點頭。
日向清巳雙手抱胸，臉上閃過些許猶豫：「歷史之所以是歷史，是因為它只是曾經已經發生過的事情的記錄，是可觀存在的，無論人類怎麼書寫，它都不容改變。」
波風水門雙手抱胸，十分認真的一點頭：「沒錯，如果不是因為有封印記憶的手段，否則我一定會避免和你們接觸，甚至還會限制你們與這個時代的人接觸。改變歷史，是十分危險的事情。」
日向清巳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歷史不可以被改變，那麼能不能……被欺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