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玫瑰色的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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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1章 玫瑰色的綱手

  紫陽花。

  素有恬靜內斂、溫存雅致之美稱。

  兩月前,正直紫陽花的花期,日向清巳受邀去山中花店好好欣賞了一番。

  山中井野說,紫陽花看起來相當貴氣,但卻擁有著強勁的生命力,在栽培上不乞求些許的呵護,在霏霏的梅雨中層層蘊蓄成長。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他的眼前,正綻著一朵人間最美好的紫陽花。

  這位已經三十歲的女人脫去厚重的黑色長袍,將高挑豐腴的身材剝了出來,胸前高高聳起的白色短裙上別著一朵紙折的玫瑰。

  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種恰到好處的成熟感,這對日向清巳這種少年來說簡直是致命的毒藥。

  教練,我想開大車了!

  清巳在心裡暗暗嘀咕了一聲:「小南姐姐果然很好看。」

  作為她心中已經認定的太陽,清巳的誇獎有些出乎意料的受用。

  小南微微一笑,白皙的手指夾著筷子,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一下清巳的眼睛。

  隨後她夾起一塊天婦羅,稍稍蘸了一點芥末。

  七月,是一年當中最熱的一段時間,忍界還沒有開發出空調這種東西。一旁的窗戶緊緊合上,但仲夏的陽光仍然在不遺餘力的滲透進來。

  這種天氣,再繼續穿著那身黑色的長袍,完全就是一種折磨。

  「清巳…你以後想要過怎樣的生活?」小南忽然問道。

  「小南姐姐怎麼突然問起這麼高深的問題了?」清巳抬起頭,有些奇怪的督了她一眼。

  「每一個忍者不應該都要思考自己的忍道嗎?」

  清巳停下手裡的動作,用筷子另一頭戳著臉頰思考著:「嗯……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曾在幾年前說給一個陷入困境中的女孩聽。」

  「哦?女孩?」小南一挑眉,似是來了興趣,「那你是怎麼回答她的?」

  「要不……」他眨了眨眼睛,「小南姐姐先和我說說你的忍道是什麼?」

  「是……成為通往和平的橋樑的支柱。」小南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眼神里還綻放著一絲期待的光芒。

  期待?

  她在期待什麼?

  期待我的回答,還是我對她的評價?

  但更大的問題是,她為什麼會對我投出這種期待的目光,我什麼時候在她心裡變得那麼重要了嗎?

  清巳愣了一下,隨後感慨一聲:「那可真是一條偉大的道路啊。」

  「真的嗎?」

  「那當然啦,這世上有無數人都想做功成名就的那一個,卻鮮有人想成為支撐者。可沒有支撐者,又哪兒來的功成名就。」

  小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微微抬起頭,目光重新落到他身上:「那伱的忍道是什麼?」

  「不要後悔,保持樂觀,堅定信仰。」

  嗯……對自己所做的選擇不要感到後悔,在逆境中要保持樂觀,至于堅定信仰……是說要堅持心中的信念嗎?

  真是知易行難的道理,但縱觀日向清巳做過的事情,他的確在踐行著這十二個字。

  那麼「信仰」,就一定是支撐他散發光芒的東西了,那到底是什麼呢?

  「那你的信仰是什麼?」她有些好奇的問道,語氣中更是帶上了一絲急切。

  「小南姐姐,你的信仰又是什麼?」清巳並沒有回答她,反而反問了一句。

  聞言,小南冷靜了許多,腦海里想起了許多過去的事情,手中的筷子仿佛無處安放一般無意義的搖晃著。

  「說不出來,對嗎?」清巳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仿佛早有預料。

  「人活著總要有個理由,小南姐姐說不出來並不是沒有信仰,而是你不確定我能否理解它。」

  「我也一樣,所以有的時候沒必要把話說的太清楚。」

  說罷,他重新拿起筷子,夾起桌上的食物吃了起來。

  但小南似乎仍然有些不死心,她真的很想知道清巳心中的信念到底是什麼。

  「可如果不說清楚,不聽聽其他人的意見,你又怎麼知道它是不是錯的?」


  「真不愧是自來也大人教出的徒弟。」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熟人之間的玩笑,就仿佛是在調侃。

  小南的瞳孔微微一縮。

  自從彌彥死後,她和長門就否定了自來也的道路,並堅信如今所選擇的道路才是正確的。

  可事到如今,自己竟然也會說出這種話來?

  一時間,小南竟有些迷茫。

  曉想要奠定新的忍界秩序,給這個世界帶來和平,而這繞不開五大國。

  可五大國地位超然,想要讓它們放下身段,就必須讓它們體會到雨之國所經歷過的痛楚。

  這是長門所堅信的,也是小南所認同的。

  而她現在之所以會感到迷茫,是因為她在木葉生活了一段時間,了解了這個村子裡的人。

  小南確確實實,真真切切的體會到用交流達成目的這種事是存在的。

  長門的想法……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如果他是錯的,那自來也老師會是對的嗎?

  不,不對!

  一定還有什麼是我沒想到的。

  小南低頭沉思著,連這頓中飯都沒有心思繼續下去了。

  見她這幅模樣,日向清巳起身告別,隨後回到醫院上班。

  中忍考試那邊,他也要開始做準備了,晚上去綱手家裡吃頓飯,好好聊一聊算了。

  ——

  傍晚六點多,木葉下起小雨。

  天空被陰雲遮掩得密密實實,本就要下班的夕陽更是無力再將陽光傳到烏雲的另一頭。

  繁華的木葉被淋濕,路燈閃爍出來的亮光愈發迷離。沒多久,針一般的霏霏細雨就變成了模糊不清的雨簾。

  「這真是個適合喝酒的好天氣啊。」綱手站在窗戶前,雙手叉腰,豪情萬丈。

  而在她身後,清巳和靜音正在準備晚飯,地面上更是擺了整整一箱酒,看得出來她明天是打算翹班了。

  真是的,都當火影了還這麼任性。

  清巳搖了搖頭,不過他也沒打算去勸,剛過來時就聽靜音說她心情不好,所以今晚就讓她喝算了。

  平日裡綱手也喜歡喝酒,但大多時候只需要備一兩瓶酒,拿出一個小盅慢慢喝就夠了。

  但今晚這架勢,明顯就是衝著喝醉了去的。

  一瓶,兩瓶,三瓶下肚,她的臉頰染上一抹暈紅,但整個人的神志還是十分清醒。

  人一旦喝了酒,不是要吹牛,就是要消愁。

  「自來也那傢伙到底怎麼回事嘛,早知道那天就不和他聊那麼多了,現在搞得我說什麼都要懷疑一下。」

  清巳本來是想當個聽眾的,但綱手的話無疑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你們這是聊了些什麼話題?」

  「過幾天的中忍考試你知道吧。」

  「嗯。」

  緊接著,她拿起手中的酒杯重重的砸在椅子的扶手上,破口大罵:「羅砂那個混球玩意和大蛇丸商量好,要借這個機會從木葉村內部發動戰爭。」

  「嗯,然後呢?」清巳一點頭,起身給自己盛了碗雞湯。

  「你怎麼一點也不驚訝……」綱手嘟囔一聲,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連聲喊道,「手鞠那邊你打算怎麼安排?」

  「我差點都忘了,她是羅砂的女兒來著,那個混蛋,一點也不考慮自己女兒的安危嗎?」

  清巳端起碗抿了一口,隨後微微搖頭:「我也不知道。」

  「你小子可別因小失大。」綱手忍不住叮囑了一句。

  她可了解這個小子了,相當重感情,雖然還沒有過先例,但說不準這次就是先例呢?

  「老師放心好了,如果手鞠……真的是敵人,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綱手微微挑眉,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聽你這語氣,手鞠還有站在木葉這邊的想法?」

  「人都是感情生物,怎麼說她也在木葉生活了這麼多年。」

  聽見他的解釋,靜音也有些遲疑的點了點頭,附和道:「的確,這麼多年接觸下來,那個女孩的本性還是很善良的。」

  


  「但羅砂畢竟是她的父親,砂隱那邊終究有她的家人。」綱手忍不住敲了敲桌子,再度提醒兩人。

  「行,我知道了。」清巳忍不住嘆了一聲,「所以老師到底和自來也大人聊了些什麼?」

  然而這會兒綱手卻不說話了,裝聾作啞喝起了悶酒。

  清巳倒也沒催,低頭啃起了雞腿。只是他一隻腿還沒啃完,綱手那邊已經多了個空酒瓶子。

  「綱手大人這段時間一直在被人拒絕,她害怕你這個弟子聽見了也不贊成。」

  聽見靜音的話,綱手立刻放下酒瓶子:「什麼叫我害怕?」

  「我現在可有兩個弟子了,就算這個混小子不贊成我,我還有另一個弟子呢!」

  「您不是說讓小櫻掌握了靈化之術再考察一下嗎?」靜音小聲的吐槽一句。

  「什麼話!什麼話!」

  綱手頓時不滿意了,借著酒勁,像個小女孩一樣撒潑打滾起來。

  「所以你們誰說一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清巳的疑問終止了綱手的胡攪蠻纏,她和靜音對視了一眼,隨後輕咳兩聲,坐直身子。

  「沒什麼,就是想把風之國變成火之國的一部分而已。」

  她說的時候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但眼神卻一直在瞟著清巳,分明就是十分在意。

  「好主意啊!」日向清巳一拍桌子,碗裡的湯都差點灑了出來。

  「你看,我就說……啊?」綱手大腦短路了一下,似乎是還沒反應過來。

  她放下酒瓶子,眼睛眨了眨:「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這是好主意啊。」

  「真的是好主意嗎?你沒在陰陽怪氣我?」

  綱手左手提著酒瓶子,右手提著椅子,直接搬過來挨著他坐下。

  清巳望著她的眼睛:「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綱手也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沒有一絲閃躲。

  兩人就這麼互相對視了足足一分鐘,都沒能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出一絲虛假,全是真誠!

  綱手笑著挽起他的手臂,另一隻手拿著酒瓶子就往他臉上懟:「來一口?」

  「不是,我還沒成年了。」

  「哎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我們不說出去,忍者三禁真的破了嗎?」

  清巳一隻手推開她的臉,另一隻手按在酒瓶子上,朝旁邊大喊:「靜音姐,救我。」

  直到此時,靜音才緩過神來,連忙跑過來分開兩人。

  「清巳,你在想什麼?」

  「我的想法很簡單啊,把風之國吞併了,以後就木葉就再也不用和砂隱村打仗了。」

  「對吧對吧,我也是這麼想的。」綱手笑眯眯的朝靜音點了點頭,完全就是一副找到知音的模樣。

  其實……她大概能猜到清巳會贊同這個想法的,畢竟他本來就是那麼一個無法無天的傢伙。

  而且也正是因為了解日向清巳的本質後,綱手的思維才逐漸從舊有的框架中掙脫出來,所以她可不是腦袋一拍就做出這種決定的。

  只可惜,這幾天她見了好幾個忍族的族長,但他們無一例外,都不贊成這個想法。

  綱手灌了一口酒,抬起右手攬著清巳的肩膀,把他拉進懷裡:「那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說服其他人也贊成?」

  這個距離……

  一股濃烈的酒精味率先鑽進他的鼻子裡,好在綱手這種人喝的並不是什麼劣質酒,所以他倒也還能接受。

  而且只要稍微仔細聞一聞,便能聞到被酒精味所掩蓋的其他味道,比如綱手的身體所散發出來的味道,那是一種有一些甜的奶香味。

  可能是因為姿勢的原因,只要稍稍偏一偏頭,自己的臉就能抵住她的副乳。

  「我在問你話呢!」

  見他半天不回話,綱手有些不滿意的夾了夾手臂。這讓他的半張臉直接撞了過去,鼻子幾乎要陷進去了。

  「不是,你倒是讓我好好說話啊!」

  清巳一隻手撐在桌子上,另一隻手撐著她的大腿,借力從她的手臂下逃脫出來。


  「你要是再耍酒瘋,今晚你就別喝了!」他揉了揉腰,眸子中微微冒火。

  剛才那個姿勢讓他難受極了,腰差不多快彎成了一百八十度。

  綱手立刻護著酒瓶子,嘟囔著嘴說道:「我錯了嘛,你趕快說。」

  柔和的燈光映照下,她的身體被鍍上一層瑩白的光膜,皮膚在酒精的作用下泛著一層紅暈,豐滿的身體輪廓比平常時看上去更顯迷人。

  「忍族的族長們個個都是人精,你得和他們談利益,而不是談『和平』這種虛頭巴腦的東西。」清巳說道。

  「廢話,你以為我是那種滿口空頭支票的人?」綱手翻了個白眼,隨後給自己滿上一杯。

  「早就說過了,還是沒用。」

  清巳抬起食指輕敲扶手:「無法做出選擇,要麼是風險太大,要麼是利益太小,從這兩方面入手就好了。」

  綱手放下手,盯著她的臉半開玩笑似的說道:「中忍考試在即,我哪有空去仔細研究這件事,要不你來幫我?」

  「那就把中忍考試弄好唄,」他雙手一攤,一副我要擺爛,別來找我的樣子。

  「木葉付出的代價越小,殲滅的敵人越多,事後想要說服他們就越簡單。」

  「切,」綱手一撇嘴,「能影響到他們做出決定的關鍵因素有那些?」

  「無外乎就是風影和尾獸,這兩解決了,風險就降到了最低。」

  「先解決羅砂了再說吧,至於一尾……看情況吧!」

  綱手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樣揮了揮手,隨後拿起酒瓶遞到嘴邊直接灌了起來,很快,這瓶剛開的酒便空了。

  咂了咂嘴,感覺酒意在胃裡發酵,一下灌進去這麼多酒,腦袋頓時就有些迷糊了。

  「綱手大人……」

  「煩死了。」

  她嘟囔著吼了一聲,將空瓶子丟到一邊,扶著桌邊站起來朝放酒的箱子走去。

  只是才剛走出去兩步,整個人就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清巳連忙瞬身過去,把她扶起來。

  似乎是有了支撐身體的柱子,綱手整個人直接趴在他身上,抿著嘴唇。

  不過酒精上頭的她,無論怎麼看都有點傻。

  「今晚也聊夠了吧……」

  他的話還沒說完,綱手抬手一指:「帶我去窗戶邊吹吹風,等會再接著喝!」

  清巳無奈的望著窗戶外連片的雨幕,隨後動身把她帶了過去。

  外面的雨下的有些大,雨水落下砸在窗沿上,然後又濺到臉上。

  綱手伸出雙手撐在窗沿上,抬頭看向窗外的天空。

  在雨風的洗刷下,身上的酒精味散去許多,但皮膚卻越來越紅,整個人像是染成了玫瑰色。

  清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緊緊的盯著她,鬼知道她到底會不會突然酒意上頭直接栽了過去。

  只是盯著盯著,思緒就不由得跟著窗外的雨絲一起盪了起來。

  毫無疑問,綱手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熟女,甚至是已經熟透了的那種,但她對清巳的吸引力其實並沒有小南那麼大。

  一個原因是因為陰封印使得她的身體一直維持在二十多歲的模樣,另一個就是因為她的實際年齡已經快五十了。

  不管心態再怎麼年輕,有的時候還耍耍小女孩的性子,但更多的時候,綱手的眸子中透露出來的都是一種慈愛的神色。

  哪怕是清巳占她的便宜,在綱手看來,也不過是小孩子在鬧著玩。

  除非某一天,清巳把臉埋進她的胸里時,她會臉紅,而不是一副無所謂的調侃模樣時。

  他大概才會的真的生起做「沖師逆徒」的想法吧。

  昨晚睡落枕了,脖子疼了一整天,沒想到這藥勁還挺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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