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番外2：玄黃天界小沙彌。
虛空，西佛經文念念有詞。
劍門兩個殘缺入口，幾乎所有靈皇一網打盡。
離開秋山後，楚若塵只身前往西域盡頭。
並非，萬年前熟悉的紫薇殿。
恰恰是西佛的地盤，聖城伽藍。
楚若塵孤身前往西佛，邊走邊鞏固靈王境氣息。
秋山一戰。
楚若塵手中玄黃劍，幾近吞噬西佛魔數萬靈皇精血。
帶走西佛數千弟子，這些東西對於楚若塵本身毫無卵用。
但對玄黃劍而言，卻是大補之物。
好處極多，對神秘少女日後塑體至關重要。
所以楚若塵並不著急。
雖然楚若塵很清楚，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
前後半年，從荒城到秋山。
敵人，還能撐多久？
一個月，也是楚若塵給自己一劍西行的極限。
無論成功與否，他都必須瞬間回楚門。
同時，解開靈皇境的束縛。
正式封為靈境皇者，這讓楚若塵像是出山猛虎。
靈王境，楚若塵早已打下夯實武道基礎。
劍心開啟四重，太初玄黃仙體重鑄。
玄黃瞳，遁開。
【玄黃十八劍】，第十六劍『驚鴻』完美無瑕。
此行西方極樂淨土，楚若塵想要嘗試『弱水玄圖』的五行秘術。
看能不能一口氣頓悟。
唯有如此，楚若塵的《玄黃吞天訣》才能繼續汲取玄黃元氣。
西行是必經之路。
一來可以看看萬年前小沙彌，現在處境究竟有多糟糕。
二來，這是楚若塵必須征服的一步。
突破靈王境，楚若塵經過半年生死血戰歷練。
現在解開這道枷鎖，玄黃認主，這讓楚若塵踏入靈皇境後修行只會一路高歌猛進，絕不會後退！
現在的楚若塵並不著急。
這半年發生的一切，需要好好沉澱。
最佳場所，一定是西佛的盡頭那一方極樂淨土。
這一世，不再是萬年前定然過去佛主為尊的世界。
這一次，那方淨土名白蓮！
同時，這一世楚若塵對自己的終極大道。
楚若塵有了自創的想法，他要融會貫通太初玄黃四個字。
這是絕世無雙的武道，他要創造真正屬於自己的無上大道。
大道漫漫其修遠兮。
楚若塵，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小簡，上一世的我該有多懶散…」楚若塵邊走邊遁悟武道，上一世的玄黃劍帝，可以說令人髮指的『荒廢』武道，但憑《玄黃》劍，他就無敵於天下，「這一世，我楚若塵再不會太過依賴任何東西了…」
雖然楚若塵邊走邊頓悟，但三天之後他終究靠近熟悉的地方。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一切。
不熟悉的氛圍，再往前便是西佛的聖城。
伽藍聖城。
整個西佛，依託伽藍聖城依山傍水而建。
西佛，地處西佛魔最西邊。
恰恰跟西域紫薇殿，相對而立。
紫薇殿，身處西佛魔最東邊靠海。
西佛，占地廣袤無垠是紫薇殿的百倍不止。
甚至沒有誰，能夠丈量西佛究竟有多麼的大。
伽藍聖城，可以稱得上是西佛的最高武道殿堂。
它地勢極高，這裡是禮佛的世界。
佛修弟子，地位也很高。
甚至，佛門稱呼伽藍聖城為最接近天穹的聖城。
當楚若塵踏足聖城伽藍的邊緣之際，撲面而來裊裊佛音。
天穹一片蔚藍，宛如伸手可以觸碰天。
在這裡，給人一種天高任鳥飛的既視感。
無論是誰，踏入伽藍聖城的時候。
都會第一時間，感受一股大氣磅礴的佛道力量。
這股力量，一分為二。
其中一股並不霸道，也不洶湧。
仿佛，沁人心脾。
楚若塵閉目養神，瞬間瞭然於胸這股氣息很明顯是熟悉的氣息。
正是萬年前，楚若塵邋遢小鬼小沙彌的氣息。
佛音輕撫，令人沉醉其中。
剎那間，另一股至強佛法襲來。
這股佛道力量，霸道如斯，驕橫跋扈。
仿佛，在這裡一切皆下品。
唯有佛，才是永恆。
任何人來到這裡，都能清晰感受到兩股截然不同的氣息。
一股如沐春風，一股令人生畏。
踏足西佛盡頭，似乎讓人忘卻諸多煩惱。
楚若塵很清楚，這就是舉世無雙西佛的氣息。
萬里之遙，一排排寺廟鱗次櫛比排列。
伽藍聖城，寺廟為主。
甚至，隱約能聽到佛音背後似有人吟誦佛經。
這裡是佛境，佛音相由心生。
似乎，每個人心底都住著一尊佛陀。
「西方極樂世界，佛法世界。」楚若塵踏入聖城伽藍邊緣，感受著撲面而來的佛息，不由喃喃自語道，「萬年過去了，西佛卻一分為二，我還真是有點小期待啊，小沙彌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金剛伏魔，怒目菩薩！」
腳踏聖城，頭頂佛穹。
楚若塵不由洒然一笑，而後沒入洶湧朝拜的人群中。
這一刻，楚若塵仿佛化身千萬虔誠膜拜西佛信徒其中一個。
還未抵達萬年前，西佛真正的核心。
楚若塵，就已經很清楚。
西佛不再是萬年前的西佛，這裡有一股分裂的氣息。
西佛，雖處西佛魔最西邊。
卻非人跡罕至，相反這裡可能要比西佛魔的各大道統城池。
繁華得多，人影攢動。
楚若塵走在途中，能一眼瞥見不少信徒。
甚至，有很多信徒三步九叩。
朝著西佛大雄寶殿，往西佛核心地帶跪拜而去。
絕大多數的弱者，依舊有武者的身影。
不少人的修為，甚至是靈王！
聖城伽藍四周，城鎮無數。
最多的是寺廟。
毫不誇張，一座山中藏著無數寺廟。
佛寺大小不一，小的宛若平民的居舍一般大小。
大地，則高聳入雲大氣磅礴。
僧侶無數，西佛弟子遍布整個聖城。
西佛，有三佛窟。
說到三佛窟，便是指過去，現在和未來三世諸佛。
三佛窟，並不對外開放。
那是西佛至高殿堂，尋常人等根本不能靠近。
但，楚若塵此刻卻大搖大擺直奔第二佛窟。
任何人，都膽戰心驚禮佛。
唯獨楚若塵，卻一點自覺都沒有。
仿佛，這裡是他家一般。
這裡萬家禮佛，這裡佛音繚繞。
人來人往，信徒千萬。
沒有人明白，西佛真正的劃分。
聖城伽藍，在無數信徒眼中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
這裡，看似眾生平等。
實則，西佛早已一分為二有了教派紛爭。
甚至可以說，聖城伽藍看起來比西佛魔平和太多。
起碼久居於此的武者，都自願入佛門。
接受西佛的護佑，尊佛為一。
至於聖城伽藍，為何被列為玄黃天界東西南北中五大域之一。
西佛，本該是一個沒落的傳承。
萬年前無人信佛。
但在聖城伽藍，一切都變了。
這裡，唯一的傳承就是佛道萬法。
談及佛道，很多人都以為佛門不喜爭鬥。
並不是所有的佛陀，都盡歸西佛。
事實上，萬年前佛道並不心安理得躲在西佛。
這裡，一土，三剎，六樓，九教，十八寺傳承的愈發壯大。
數千年前，驚世大戰並未西佛。
反而，西佛得以休養生息。
這聖城伽藍，住著太多佛門弟子。
有很多人，甚至慕名而來。
有人出自五大域，自願改換門庭入佛門。
傳聞，久居聖城伽藍。
任何人，都有一顆禮佛之心。
然而，真正的絕世強者並不願意久居於此。
因為害怕，被佛道影響武心。
楚若塵閒庭信步，漫步在聖城伽藍的周圍城鎮。
看著，擦肩而過形形色色路人，這裡的人，有武者，有凡人，有人族，有妖族，有魔族，有焚天百族…
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所過處，盡皆被染成佛相金色。
楚若塵，獨自行走在這裡。
感受西佛的氣息，一步一行。
悠然自得，半年血戰的戾氣瞬間消失於無形。
雖說，佛法會影響武者的心性。
但西方極樂淨土，根本無法影響楚若塵的武心半分。
萬年前，楚若塵就將極樂淨土翻了一個底朝天。
佛家的秘密，楚若塵早已瞭然於心。
下一刻，楚若塵莫名其妙掌心乍現一樣東西。
一帛佛絹！
取出萬年前『遺物』，楚若塵不禁啞然失笑。
楚若塵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再入西方極樂淨土。
會用到小沙彌，臨走前贈的佛絹！
佛絹上，凝聚一個聚精會神向佛身影。
這道身影，年紀不大。
十七八歲的小沙彌。
此身影，正是擦肩而過無數人心中的不二帝佛。
現在佛主，釋慈帝佛本尊！
「小沙坨，西佛多了一股我感覺熟悉又陌生的氣息。」
「西佛，不該有這東西。」
楚若塵搖搖頭。
這股力量，暗中左右著西佛的未來。
「小沙彌，我知道那是什麼了…」
忽而間，楚若塵嘴角上揚捲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萬年前西方極樂淨土中，有一面破敗不堪的佛幡。
那佛幡，亦正亦邪。
楚若塵沒想到，定燃佛主後裔竟然尋得此佛幡。
暗中，影響著小沙彌承襲現在佛主的地位。
「無雙佛幡，本不該存世。」楚若塵笑了起來，他口中的佛幡正是萬年前不屑帶走的一面破布匹，僅此而已，「一念成佛，一念卻成魔，可惜它不該存世。」
「萬年前，那群老禿驢言那面破布匹，殺神屠魔！殊不知，就算無需那面破布匹，同樣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啊！」
話語落下，楚若塵頓住。
不由自主，看向聖城伽藍西邊的盡頭。
那裡，正是萬年前楚若塵來去自如的西方極樂淨土。
沒有之一！
「滅掉心中妄念，那面破布匹便只是普通的布匹…」
「所以，小沙彌萬年後我再幫你一次，若你再不成靈神，便沒有資格隨我殺入混沌神界，成就世上真正意義上的佛神！」
楚若塵聲落，手中佛絹驀然消失。
身畔，路人宛如看神經病一樣看著這少年。
這少年不過十八歲，為何相貌堂堂卻胡言亂語？
聖城伽藍，誰敢胡說八道？
此人，究竟是誰？
楚若塵置若罔聞，這些螻蟻有豈能知道輪迴二字。
萬年前，西佛在眼中宛若一盤散沙。
孤身一人，西佛無人辯佛勝出。
楚若塵，以三寸不爛之舌萬年前氣吐萬千佛陀。
以大道佛法，辯的諸佛俯首稱臣。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佛。
佛，只是弱者心中的寄託。
僅此而已。
若萬年前小沙彌，沒有資格成為自己這一世麾下戰將。
不能成為佛神，楚若塵覺得自己白來西佛第二次。
這才是楚若塵馬不停蹄從秋月山趕來西佛的真正原因。
「這一世呢？」忽而間，楚若塵身軀微顫，天邊好似一聲無奈佛音乍然傳出，「這一世，老師你用什麼來遮蔽秘密，不要忘記這世上無人可以長生，無人可以真正的不死不滅…」
「如若老師也輸…從此世上再無劍帝…」
傳音似喃喃自語。
沉浸過去不可自拔，楚若塵笑意更濃。
熟悉的聲音，萬年前小沙彌陷入不惑的聲線。
小沙彌，臨門一腳卻無法成皇。
原來，一切癥結都在自己身上！
楚若塵只是笑笑，沒有多說什麼。
對於身下雙佛子對決，沒有半點興趣。
楚若塵，只對萬年前小沙彌感興趣。
聖城伽藍，眾人口中敬畏的帝釋佛！
楚若塵雖然沒興趣，但他知道其中一個佛子。
極可能是小沙彌麾下的弟子。
那個名為釋天的青年，楚若塵倒要看看此人參悟幾分？
要知道，玄黃天界帝體難得。
楚若塵只想確認這個狄天有沒有用處。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忽而間，身下有老人不由感慨道。
「哎，誰叫伽藍聖城無人是雙佛子的對手呢。」
「不過，神秘的傳說中的佛女會不會前來收割一波？」
「……」
無數老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楚若塵微微一笑。
「嗯？」突然，楚若塵渾身一顫，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忽而間瀰漫伽藍古剎，不知過去多少年了，這股稀奇居然今夜乍現，「兄台，這又是哪一方神仙？」
「當然是佛女，明面上的師尊師黎菩薩。」身邊人隨意開口，無動於衷道，「要我說佛女明明勝過雙佛子，為何隱居幕後？」
「師黎菩薩？」
楚若塵喃喃自語，往事一幕幕浮現。
這股氣息，難怪如此熟悉。
萬年前，正是這股氣息給足楚若塵勇氣。
才令得楚若塵，孤身一人走完西方極樂淨土不死。
只怕世上無人知。
似是故人來！
楚若塵奔赴玄黃天界，遇到的第一位故人。
竟然是萬年前，曾追殺年幼玄黃劍帝足足十年的故人。
婆娑佛，名為師黎。
寓意黑暗前的光明，聖城伽藍寺小沙彌的引路人。
有趣！
「佛女也好，魔女也罷，都不重要。」楚若塵感受這股熟悉氣息，不由暗道，「最終不過是過眼雲煙，當年有太多人助我一臂之力，我一貫不喜歡皈依佛法，但如果說這能讓你寧靜的話，讓你了無牽掛的話，我也很高興，別來無恙…」
心念至此，楚若塵不由暗自輕嘆。
身邊人不會知道，自己隨口一說。
只是點出師黎菩薩四個字，僅此而已。
竟然，就讓楚若塵陷入萬年前痛苦回憶中。
如果說，玄黃劍帝萬年前負了幾個女子只是淺嘗輒止。
那麼萬年前的楚若塵也曾痛失摯愛：姜簡！
顯而易見，西域極樂世界盡頭。
當年有個樸素至極的女子曾走進葉岩的內心。
婆娑，萬年前西佛最強大女佛。
因為強闖西方極樂淨土，萬年前親眼看到這個女子含淚坐化。
楚若塵很清楚，萬年前自己性格無法更改。
那時候的自己，只是一個遊戲人間的少年劍修。
並不像其餘靈王那樣，一心修武道。
只想登臨武道巔峰，甚至從沒想過君臨天下。
正是這樣的性格，造就萬年前楚若塵悲劇的下場。
生而為人，即使沒有遠大抱負。
也該有，一個確切的目標。
很遺憾，萬年前的玄黃劍帝他沒有！
雖然當年的少年，天賦並不亞於任何人。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不過，楚若塵並不在乎天賦高低。
他，就是遊戲人間的浪子。
沒有，絲毫爭雄的野心。
劍門兩個殘缺入口，幾乎所有靈皇一網打盡。
離開秋山後，楚若塵只身前往西域盡頭。
並非，萬年前熟悉的紫薇殿。
恰恰是西佛的地盤，聖城伽藍。
楚若塵孤身前往西佛，邊走邊鞏固靈王境氣息。
秋山一戰。
楚若塵手中玄黃劍，幾近吞噬西佛魔數萬靈皇精血。
帶走西佛數千弟子，這些東西對於楚若塵本身毫無卵用。
但對玄黃劍而言，卻是大補之物。
好處極多，對神秘少女日後塑體至關重要。
所以楚若塵並不著急。
雖然楚若塵很清楚，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
前後半年，從荒城到秋山。
敵人，還能撐多久？
一個月，也是楚若塵給自己一劍西行的極限。
無論成功與否，他都必須瞬間回楚門。
同時，解開靈皇境的束縛。
正式封為靈境皇者，這讓楚若塵像是出山猛虎。
靈王境，楚若塵早已打下夯實武道基礎。
劍心開啟四重，太初玄黃仙體重鑄。
玄黃瞳，遁開。
【玄黃十八劍】，第十六劍『驚鴻』完美無瑕。
此行西方極樂淨土，楚若塵想要嘗試『弱水玄圖』的五行秘術。
看能不能一口氣頓悟。
唯有如此，楚若塵的《玄黃吞天訣》才能繼續汲取玄黃元氣。
西行是必經之路。
一來可以看看萬年前小沙彌，現在處境究竟有多糟糕。
二來，這是楚若塵必須征服的一步。
突破靈王境，楚若塵經過半年生死血戰歷練。
現在解開這道枷鎖，玄黃認主，這讓楚若塵踏入靈皇境後修行只會一路高歌猛進，絕不會後退！
現在的楚若塵並不著急。
這半年發生的一切，需要好好沉澱。
最佳場所，一定是西佛的盡頭那一方極樂淨土。
這一世，不再是萬年前定然過去佛主為尊的世界。
這一次，那方淨土名白蓮！
同時，這一世楚若塵對自己的終極大道。
楚若塵有了自創的想法，他要融會貫通太初玄黃四個字。
這是絕世無雙的武道，他要創造真正屬於自己的無上大道。
大道漫漫其修遠兮。
楚若塵，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小簡，上一世的我該有多懶散…」楚若塵邊走邊遁悟武道，上一世的玄黃劍帝，可以說令人髮指的『荒廢』武道，但憑《玄黃》劍，他就無敵於天下，「這一世，我楚若塵再不會太過依賴任何東西了…」
雖然楚若塵邊走邊頓悟，但三天之後他終究靠近熟悉的地方。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一切。
不熟悉的氛圍，再往前便是西佛的聖城。
伽藍聖城。
整個西佛，依託伽藍聖城依山傍水而建。
西佛，地處西佛魔最西邊。
恰恰跟西域紫薇殿，相對而立。
紫薇殿，身處西佛魔最東邊靠海。
西佛，占地廣袤無垠是紫薇殿的百倍不止。
甚至沒有誰，能夠丈量西佛究竟有多麼的大。
伽藍聖城，可以稱得上是西佛的最高武道殿堂。
它地勢極高，這裡是禮佛的世界。
佛修弟子，地位也很高。
甚至，佛門稱呼伽藍聖城為最接近天穹的聖城。
當楚若塵踏足聖城伽藍的邊緣之際，撲面而來裊裊佛音。
天穹一片蔚藍，宛如伸手可以觸碰天。
在這裡，給人一種天高任鳥飛的既視感。
無論是誰，踏入伽藍聖城的時候。
都會第一時間，感受一股大氣磅礴的佛道力量。
這股力量，一分為二。
其中一股並不霸道，也不洶湧。
仿佛，沁人心脾。
楚若塵閉目養神，瞬間瞭然於胸這股氣息很明顯是熟悉的氣息。
正是萬年前，楚若塵邋遢小鬼小沙彌的氣息。
佛音輕撫，令人沉醉其中。
剎那間，另一股至強佛法襲來。
這股佛道力量，霸道如斯，驕橫跋扈。
仿佛，在這裡一切皆下品。
唯有佛，才是永恆。
任何人來到這裡，都能清晰感受到兩股截然不同的氣息。
一股如沐春風，一股令人生畏。
踏足西佛盡頭，似乎讓人忘卻諸多煩惱。
楚若塵很清楚，這就是舉世無雙西佛的氣息。
萬里之遙，一排排寺廟鱗次櫛比排列。
伽藍聖城，寺廟為主。
甚至，隱約能聽到佛音背後似有人吟誦佛經。
這裡是佛境，佛音相由心生。
似乎，每個人心底都住著一尊佛陀。
「西方極樂世界，佛法世界。」楚若塵踏入聖城伽藍邊緣，感受著撲面而來的佛息，不由喃喃自語道，「萬年過去了，西佛卻一分為二，我還真是有點小期待啊，小沙彌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金剛伏魔，怒目菩薩！」
腳踏聖城，頭頂佛穹。
楚若塵不由洒然一笑，而後沒入洶湧朝拜的人群中。
這一刻，楚若塵仿佛化身千萬虔誠膜拜西佛信徒其中一個。
還未抵達萬年前，西佛真正的核心。
楚若塵，就已經很清楚。
西佛不再是萬年前的西佛，這裡有一股分裂的氣息。
西佛，雖處西佛魔最西邊。
卻非人跡罕至，相反這裡可能要比西佛魔的各大道統城池。
繁華得多，人影攢動。
楚若塵走在途中，能一眼瞥見不少信徒。
甚至，有很多信徒三步九叩。
朝著西佛大雄寶殿，往西佛核心地帶跪拜而去。
絕大多數的弱者，依舊有武者的身影。
不少人的修為，甚至是靈王！
聖城伽藍四周，城鎮無數。
最多的是寺廟。
毫不誇張，一座山中藏著無數寺廟。
佛寺大小不一，小的宛若平民的居舍一般大小。
大地，則高聳入雲大氣磅礴。
僧侶無數，西佛弟子遍布整個聖城。
西佛，有三佛窟。
說到三佛窟，便是指過去，現在和未來三世諸佛。
三佛窟，並不對外開放。
那是西佛至高殿堂，尋常人等根本不能靠近。
但，楚若塵此刻卻大搖大擺直奔第二佛窟。
任何人，都膽戰心驚禮佛。
唯獨楚若塵，卻一點自覺都沒有。
仿佛，這裡是他家一般。
這裡萬家禮佛，這裡佛音繚繞。
人來人往，信徒千萬。
沒有人明白，西佛真正的劃分。
聖城伽藍，在無數信徒眼中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
這裡，看似眾生平等。
實則，西佛早已一分為二有了教派紛爭。
甚至可以說，聖城伽藍看起來比西佛魔平和太多。
起碼久居於此的武者，都自願入佛門。
接受西佛的護佑，尊佛為一。
至於聖城伽藍，為何被列為玄黃天界東西南北中五大域之一。
西佛，本該是一個沒落的傳承。
萬年前無人信佛。
但在聖城伽藍，一切都變了。
這裡，唯一的傳承就是佛道萬法。
談及佛道，很多人都以為佛門不喜爭鬥。
並不是所有的佛陀，都盡歸西佛。
事實上，萬年前佛道並不心安理得躲在西佛。
這裡，一土，三剎，六樓，九教，十八寺傳承的愈發壯大。
數千年前，驚世大戰並未西佛。
反而，西佛得以休養生息。
這聖城伽藍，住著太多佛門弟子。
有很多人，甚至慕名而來。
有人出自五大域，自願改換門庭入佛門。
傳聞，久居聖城伽藍。
任何人，都有一顆禮佛之心。
然而，真正的絕世強者並不願意久居於此。
因為害怕，被佛道影響武心。
楚若塵閒庭信步，漫步在聖城伽藍的周圍城鎮。
看著，擦肩而過形形色色路人，這裡的人，有武者，有凡人，有人族，有妖族，有魔族，有焚天百族…
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所過處，盡皆被染成佛相金色。
楚若塵，獨自行走在這裡。
感受西佛的氣息，一步一行。
悠然自得，半年血戰的戾氣瞬間消失於無形。
雖說，佛法會影響武者的心性。
但西方極樂淨土，根本無法影響楚若塵的武心半分。
萬年前，楚若塵就將極樂淨土翻了一個底朝天。
佛家的秘密，楚若塵早已瞭然於心。
下一刻，楚若塵莫名其妙掌心乍現一樣東西。
一帛佛絹！
取出萬年前『遺物』，楚若塵不禁啞然失笑。
楚若塵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再入西方極樂淨土。
會用到小沙彌，臨走前贈的佛絹！
佛絹上，凝聚一個聚精會神向佛身影。
這道身影，年紀不大。
十七八歲的小沙彌。
此身影，正是擦肩而過無數人心中的不二帝佛。
現在佛主，釋慈帝佛本尊！
「小沙坨，西佛多了一股我感覺熟悉又陌生的氣息。」
「西佛，不該有這東西。」
楚若塵搖搖頭。
這股力量，暗中左右著西佛的未來。
「小沙彌，我知道那是什麼了…」
忽而間，楚若塵嘴角上揚捲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萬年前西方極樂淨土中，有一面破敗不堪的佛幡。
那佛幡，亦正亦邪。
楚若塵沒想到，定燃佛主後裔竟然尋得此佛幡。
暗中，影響著小沙彌承襲現在佛主的地位。
「無雙佛幡，本不該存世。」楚若塵笑了起來，他口中的佛幡正是萬年前不屑帶走的一面破布匹，僅此而已，「一念成佛，一念卻成魔，可惜它不該存世。」
「萬年前，那群老禿驢言那面破布匹，殺神屠魔！殊不知，就算無需那面破布匹，同樣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啊！」
話語落下，楚若塵頓住。
不由自主，看向聖城伽藍西邊的盡頭。
那裡，正是萬年前楚若塵來去自如的西方極樂淨土。
沒有之一！
「滅掉心中妄念，那面破布匹便只是普通的布匹…」
「所以，小沙彌萬年後我再幫你一次，若你再不成靈神，便沒有資格隨我殺入混沌神界，成就世上真正意義上的佛神！」
楚若塵聲落，手中佛絹驀然消失。
身畔，路人宛如看神經病一樣看著這少年。
這少年不過十八歲，為何相貌堂堂卻胡言亂語？
聖城伽藍，誰敢胡說八道？
此人，究竟是誰？
楚若塵置若罔聞，這些螻蟻有豈能知道輪迴二字。
萬年前，西佛在眼中宛若一盤散沙。
孤身一人，西佛無人辯佛勝出。
楚若塵，以三寸不爛之舌萬年前氣吐萬千佛陀。
以大道佛法，辯的諸佛俯首稱臣。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佛。
佛，只是弱者心中的寄託。
僅此而已。
若萬年前小沙彌，沒有資格成為自己這一世麾下戰將。
不能成為佛神，楚若塵覺得自己白來西佛第二次。
這才是楚若塵馬不停蹄從秋月山趕來西佛的真正原因。
「這一世呢？」忽而間，楚若塵身軀微顫，天邊好似一聲無奈佛音乍然傳出，「這一世，老師你用什麼來遮蔽秘密，不要忘記這世上無人可以長生，無人可以真正的不死不滅…」
「如若老師也輸…從此世上再無劍帝…」
傳音似喃喃自語。
沉浸過去不可自拔，楚若塵笑意更濃。
熟悉的聲音，萬年前小沙彌陷入不惑的聲線。
小沙彌，臨門一腳卻無法成皇。
原來，一切癥結都在自己身上！
楚若塵只是笑笑，沒有多說什麼。
對於身下雙佛子對決，沒有半點興趣。
楚若塵，只對萬年前小沙彌感興趣。
聖城伽藍，眾人口中敬畏的帝釋佛！
楚若塵雖然沒興趣，但他知道其中一個佛子。
極可能是小沙彌麾下的弟子。
那個名為釋天的青年，楚若塵倒要看看此人參悟幾分？
要知道，玄黃天界帝體難得。
楚若塵只想確認這個狄天有沒有用處。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忽而間，身下有老人不由感慨道。
「哎，誰叫伽藍聖城無人是雙佛子的對手呢。」
「不過，神秘的傳說中的佛女會不會前來收割一波？」
「……」
無數老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楚若塵微微一笑。
「嗯？」突然，楚若塵渾身一顫，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忽而間瀰漫伽藍古剎，不知過去多少年了，這股稀奇居然今夜乍現，「兄台，這又是哪一方神仙？」
「當然是佛女，明面上的師尊師黎菩薩。」身邊人隨意開口，無動於衷道，「要我說佛女明明勝過雙佛子，為何隱居幕後？」
「師黎菩薩？」
楚若塵喃喃自語，往事一幕幕浮現。
這股氣息，難怪如此熟悉。
萬年前，正是這股氣息給足楚若塵勇氣。
才令得楚若塵，孤身一人走完西方極樂淨土不死。
只怕世上無人知。
似是故人來！
楚若塵奔赴玄黃天界，遇到的第一位故人。
竟然是萬年前，曾追殺年幼玄黃劍帝足足十年的故人。
婆娑佛，名為師黎。
寓意黑暗前的光明，聖城伽藍寺小沙彌的引路人。
有趣！
「佛女也好，魔女也罷，都不重要。」楚若塵感受這股熟悉氣息，不由暗道，「最終不過是過眼雲煙，當年有太多人助我一臂之力，我一貫不喜歡皈依佛法，但如果說這能讓你寧靜的話，讓你了無牽掛的話，我也很高興，別來無恙…」
心念至此，楚若塵不由暗自輕嘆。
身邊人不會知道，自己隨口一說。
只是點出師黎菩薩四個字，僅此而已。
竟然，就讓楚若塵陷入萬年前痛苦回憶中。
如果說，玄黃劍帝萬年前負了幾個女子只是淺嘗輒止。
那麼萬年前的楚若塵也曾痛失摯愛：姜簡！
顯而易見，西域極樂世界盡頭。
當年有個樸素至極的女子曾走進葉岩的內心。
婆娑，萬年前西佛最強大女佛。
因為強闖西方極樂淨土，萬年前親眼看到這個女子含淚坐化。
楚若塵很清楚，萬年前自己性格無法更改。
那時候的自己，只是一個遊戲人間的少年劍修。
並不像其餘靈王那樣，一心修武道。
只想登臨武道巔峰，甚至從沒想過君臨天下。
正是這樣的性格，造就萬年前楚若塵悲劇的下場。
生而為人，即使沒有遠大抱負。
也該有，一個確切的目標。
很遺憾，萬年前的玄黃劍帝他沒有！
雖然當年的少年，天賦並不亞於任何人。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不過，楚若塵並不在乎天賦高低。
他，就是遊戲人間的浪子。
沒有，絲毫爭雄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