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兵來將擋（二合一）
裴煜把蘇婉送回了合美服飾，站在公司樓下，蘇婉扯著衣領，遮住口鼻阻擋著寒風侵襲，仰頭看著沒有一盞燈亮著的黑漆漆大樓，分明一切都沒有變化，但是蘇婉的心境莫名的輕鬆很多。
生活中除了生死外一切都稱不上大事。
她可不能讓董萬合這點事給挫的沒有了鬥志。
遲早有一天，她要讓董萬合，賈超那些行業資深的老闆，心服口服的喊上她一聲蘇總！
身後還有車燈在亮著，蘇婉腳下沒動，只是側過身子，揮著手，向裴煜招呼了聲，「我進去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拜拜。」
「滴滴——」
裴煜按了兩下車喇叭回應了蘇婉後，發動車子離開了。
蘇婉心情舒朗的回到辦公室把門反鎖好，她把大衣和圍脖掛在衣架上，搓著凍僵的手，用腿勾開辦公椅子坐下的一瞬，她忽然間想到了什麼。
裴煜今天來找她，本來的目的是什麼來著？
蘇婉擰著眉頭，歪頭思索了片刻無果，她晃了晃腦袋，把這點不重要的事情放後，按了下辦公桌大腦袋的電腦，開機，拉開鍵盤開始寫應對方案。
關於上門服務，以及上海開門店的主意，以她現在的情況，肯定是會落後董萬合一步了。
市場被搶先占領，她得想辦法，把市場搶回來！
……
與此同時。
京城內的某家歌廳包間裡，彩色的燈光隨著動感的音樂閃耀著，董萬合和賈超跟著五六個年輕活力的女人舉著手，擺動腰肢，忘情的跳完一曲後，董萬合喘著粗氣，笑著擺手，軟著腿從舞台下來，癱坐在了沙發上。
「不行啊，老了，體力趕不上年輕人，腦子也趕不上年輕人了。」
「董總你這話我可不贊同，你就比我大五歲，你要是老了，我豈不是也不行了。咱們都沒過半百，都還年輕著，事業，更是可以再上一個大階梯！」
賈超給董萬合點了根煙，而後他一隻手撐著膝蓋，扭身看著董萬合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了縫。
「合美服飾那邊去消防部門重新報備，請人驗收，排隊直接排出了半個多月。」
「照著合美服飾目前的進度，等蘇婉解決完問題，咱們這邊的新品早就出售了。」
「到時候連帶著上海那邊的門店裝修的事情，我們在報紙上買點板塊宣傳一下，誰還記得合美服飾是什麼啊！」
「不不，光報紙宣傳還不行，我聯繫了電台的人，讓電台主持人插播我的GG。以後，我的品牌名聲家喻戶曉，看合美服飾還怎麼跟我比知名度！」
賈超眼珠子一轉，欽佩的抱拳，「董總，還是你厲害。兄弟敬你一杯！」
「超子，我跟你說，蘇婉那小丫頭片子想要拆咱們的伙，讓咱們內鬥，她好漁翁得利，」董萬合拍了拍姜超拿著酒杯的手，嗤之以鼻的哼聲道，「我混了這麼多年商場，還能看不透她那點小九九，上她的當？」
賈超連連點頭，「那是那是，董總你跟我，都多少年的交情了，能是她說挑撥就挑撥的嗎？要說她做事也不提前打聽打聽，董總你是個什麼人品，怎麼可能做那種吃獨食，不講義氣的事！」
「哎，不過這次就是連帶著對不起小杜和剛子了。」
「董總，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他們都是會理解的，我是覺得啊，只要不讓合美服飾再創輝煌，咱們幾個中，誰崛起我都是毫無怨言。自家兄弟，哪個賺錢，我都打心裡替著開心。」
董萬合心裡感動，「話不多說，都在酒里。」
賈超跟著碰了個杯，摟著董萬合的脖子。
「董總，要我說，咱們的上門服務，也不像是蘇婉說的收費什麼的，就直接一步到位，免費，凡是會員用戶，統統免費享受這樣的待遇！」
「你看這樣，後面合美服飾想跟咱們在這方面打價格戰，她都沒法打的啦！哈哈哈！」
董萬合靜止了兩秒後，驟然拍了下賈超的大腿：「行啊你小子，夠聰明！咱們就這麼幹！」
……
二十天後。
春節前三天，董萬合的萬合服飾和賈超的朵朵服飾公司，免費給店內會員上門送衣服的舉措，直接讓合美服飾在京城的各個門店冷清了下來。
二月份京城，連續下雪幾天後道路積了厚厚的雪，車不好走，人更是不好走。
一些有錢人家的貴太太大小姐什麼的，樂得享受上門服務，再加上，這個節點正是新年的都要置辦新衣服的時候，這幾天的生意，毫不誇張的說是近乎被董萬合和賈超兩個人給壟斷了。
不過杜友強和胡剛兩個人也是很快就反應過來跟風，倒是也吃上了口熱乎飯。
相比較下來，合美服飾就很慘了。
新的布料剛到，廠子又將將整改被消防部門驗收合格，允許開工。
合美服飾上下都急成了一鍋粥，每個人也都是咽不下去這口氣，開會的時候，紛紛表示願意過節加班，把工期趕回來。
「急不得。咱們無論什麼時候，都是要質量不要速度。」蘇婉會上沉穩的開口穩住大家，「目前，萬合他們的上門服務面做的很不完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人關注他們的送貨情況。」
「據我所知，他們是開著貨車，把所有新款衣服，一股腦的拉到了人家裡，選衣服本來就是比較費時間的事情，他們這樣一來，經常是會一車人在一家耗費上四個小時以上。一天下來也就能走兩家，而他們的人手不足，一天又只能派兩輛車。」
「且最致命的是，他們這樣的奔波，是全程免費的勞動力。短時間內，沒什麼問題，時間一長，耗費的人力物力這麼大，一定是很難堅持下去。」
下面的人聽的認真，都在思考狀的時候，蘇婉把筆記本下面壓著的一沓子紙張，分別遞給左右手兩邊的人，讓他們依次發下去。
「這是我針對上門服務，做的優化。首先，我們的服裝除了基礎款是不限量的外，其他設計款，尤其是定製款，都是數量有限的，不可能說是每去一家就把咱們所有庫存都拉去。」
「所以我們需要把每期的新款，做成一本雜誌，雜誌是免費送給顧客看到，上面印上電話，如果有需要上門服務的顧客，需要支付一部分的新款的預定費……」
蘇婉思路清晰，侃侃而談，下面的人時而盯著紙上的方案看，時而抬頭看向蘇婉，大家不約而同的，都露出了佩服的目光。
尤其是當蘇婉最後說的「大家按部就班做好手頭上的事情，安心回家過年，年後，我們合美服飾肯定會迎來春天」。
掌聲轟然響徹了整個會議室，蘇婉微笑著退場，趙旭抱著文件，心情激動的跟著蘇婉身後，「蘇總，您的方案真的是聽的我熱血沸騰，恨不得馬上就把心規定向下面的各個門店頒發下去。」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們門店的管理，還有廠子的管理，都有很大的完善空間，等年後，這些都要再調整。哦對了，年後我們公司要招一批財務專業的新員工，你先有所準備一下。」
蘇婉道：「沒什麼事情，你就可以去人事部門領年禮放假了。」
春節合美服飾公司從今天下午開始放假，一直等到初八再上班。
趙旭從兜里掏出一個信封放在了蘇婉的辦公桌上面，「蘇總，這個是你的信件，今天早上送過來的，然後好像是國外那邊的郵過來的。」
蘇婉愣了下，然後開心的拿過了信件，迫不及待的拆開。
這是楚宥出國後，給她寫的第一封信！
原本是說好，楚宥到那邊安頓就好給她寫信的，但是他離開有一個半月了，蘇婉始終都沒有他的消息。
蘇婉剛開始的一兩天會晚上睡覺的時候想楚宥在那邊在過的怎麼樣，是不是太樂不思蜀，被金髮碧眼的大美女迷住，忘了她了。
她也他的地址，也沒電話，只能在心底思念。
然而……她也就思念了幾個晚上，就完全的沉浸工作上的事情無功夫上去想他了。
說個有些傷人的實話，楚宥要是再不來信，蘇婉都要把這個人給忘了。
不過眼下，蘇婉收到了信，還是很開心，很幸福的。
她把信展開，先是一眼粗略的把大致內容掃了一下，而後又逐字逐行的看。
楚宥的出國之旅並不怎麼順利，合租地方舍友很喜歡帶朋友回家，他到那裡就忙於找新住處，好不容易找到了新住處後家裡又進了小偷，偷走了他的錢包，裡面不僅有錢，還有他的身份證。
蘇婉看的又心酸，又好笑。
最後看著他末尾寫的，新年快樂，好想好想你的情話，蘇婉用手抵著瘋狂上揚的唇角，給他回信。
「嗡嗡嗡。」
「嗡嗡嗡。」
桌子上的座機響了。
蘇婉沒有急著接聽，一直等落完筆，把信紙塞到信封，她才把話筒放在耳邊，「餵？」
「小婉，你舅舅去接你了，你收拾沒收拾好東西啊？」
春節和除夕這兩天，王華美說什麼都要讓蘇婉過去過夜。
這次蘇婉沒拒絕。
並且早早的就把自己的行李打包好了，她看了下立在牆角有十多天的行李箱，道：「收拾好了小舅媽。」
「那就好，你小舅舅大約十五分鐘左右就到了，你看著點時間下樓。」
「嗯嗯。」
掛了電話，蘇婉興奮原地蹦了兩下，她好久沒有和小舅舅和小舅媽守歲了。
還記得她七歲以前的時候，小舅舅和小舅媽在除夕夜會帶著她一起包餃子，裡面包硬幣，比賽誰先吃到。
而她被趙燕來接走後，每年三十晚上，趙燕來會包一盆肉餡的一盆素餡的，肉餡的有硬幣，素餡的什麼也沒有，趙燕來還不讓她吃肉的，所以她……再也沒有享受過那種溫馨過年氛圍了。
「小婉，上車！」
蘇婉拖著行李箱剛從公司走出來，對面就傳來一道吆喝。
蘇婉小跑著過馬路。
趙毅下車，拉開後備箱，幫著蘇婉把行李放上去，然後從棉襖裡面掏出一包熱乎乎的糖炒栗子給她，「車上吃完啊，別帶回去讓你舅媽看到。」
孕婦不能吃糖炒栗子，可憐的舅媽，最喜歡吃這個東西了。
想到什麼，蘇婉問：「小舅舅，最近外婆還在給舅媽亂餵藥嗎？」
趙毅聞言，忽然有點不好意思的雙手摩挲了一圈方向盤，把車掉頭，沒說話。
蘇婉疑惑的「嗯？」了聲。
趙毅清了清嗓子，儘量平淡的道，「你外婆最近……被幾個老頭追求，還挺忙的，家門都不敢出了。」
蘇婉憋著笑，「外婆可以啊，風韻猶存，魅力四射。」
「這個……不是我當兒子的那個什麼，你外婆我覺得不算是特別漂亮，脾氣也不好，重點是平日裡就和一些菜市場大爺大媽來往，也不知道是哪裡招來的一群條件不錯的老頭。」
趙毅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的說了事實，「一窩蜂的啊，把你外婆堵在了家門口，你外婆嚇得，差點報警。」
那個場面想想蘇婉都覺得好笑。
孫芳是多麼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鬼見了她都得繞行的人，卻被一群追求者，嚇得門都不敢出。
「可能是外婆最近犯桃花運吧。不過小舅舅，你對外婆……跟人交往的事情是怎麼看啊？」
「嗐，你外公去世的早，你外婆拉扯我不容易，我當然是希望你外婆老了有人照顧，那幾個老頭我了解了下，人的確都是不錯。」
趙毅道：「要是你外婆喜歡，我當兒子的尊重和支持。」
說著，趙毅哭笑不得，「不過你外婆很排斥這方面的發展，這不是好長日子沒來我和你舅媽這邊了嗎？我心思過年，總得和你舅媽回家，你外婆直接給我打電話，不讓我們去，怕跟那些老頭撞上。她今天包裹的跟個粽子似的過來了。」
「讓她住也不住，說待一會兒就走，怕那些老頭盯上她。對了，有個事情，我得給你提個醒。」趙毅語氣忽然變得嚴肅。
生活中除了生死外一切都稱不上大事。
她可不能讓董萬合這點事給挫的沒有了鬥志。
遲早有一天，她要讓董萬合，賈超那些行業資深的老闆，心服口服的喊上她一聲蘇總！
身後還有車燈在亮著，蘇婉腳下沒動，只是側過身子，揮著手，向裴煜招呼了聲，「我進去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拜拜。」
「滴滴——」
裴煜按了兩下車喇叭回應了蘇婉後，發動車子離開了。
蘇婉心情舒朗的回到辦公室把門反鎖好，她把大衣和圍脖掛在衣架上，搓著凍僵的手，用腿勾開辦公椅子坐下的一瞬，她忽然間想到了什麼。
裴煜今天來找她，本來的目的是什麼來著？
蘇婉擰著眉頭，歪頭思索了片刻無果，她晃了晃腦袋，把這點不重要的事情放後，按了下辦公桌大腦袋的電腦，開機，拉開鍵盤開始寫應對方案。
關於上門服務，以及上海開門店的主意，以她現在的情況，肯定是會落後董萬合一步了。
市場被搶先占領，她得想辦法，把市場搶回來！
……
與此同時。
京城內的某家歌廳包間裡，彩色的燈光隨著動感的音樂閃耀著，董萬合和賈超跟著五六個年輕活力的女人舉著手，擺動腰肢，忘情的跳完一曲後，董萬合喘著粗氣，笑著擺手，軟著腿從舞台下來，癱坐在了沙發上。
「不行啊，老了，體力趕不上年輕人，腦子也趕不上年輕人了。」
「董總你這話我可不贊同，你就比我大五歲，你要是老了，我豈不是也不行了。咱們都沒過半百，都還年輕著，事業，更是可以再上一個大階梯！」
賈超給董萬合點了根煙，而後他一隻手撐著膝蓋，扭身看著董萬合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了縫。
「合美服飾那邊去消防部門重新報備，請人驗收，排隊直接排出了半個多月。」
「照著合美服飾目前的進度，等蘇婉解決完問題，咱們這邊的新品早就出售了。」
「到時候連帶著上海那邊的門店裝修的事情，我們在報紙上買點板塊宣傳一下，誰還記得合美服飾是什麼啊！」
「不不，光報紙宣傳還不行，我聯繫了電台的人，讓電台主持人插播我的GG。以後，我的品牌名聲家喻戶曉，看合美服飾還怎麼跟我比知名度！」
賈超眼珠子一轉，欽佩的抱拳，「董總，還是你厲害。兄弟敬你一杯！」
「超子，我跟你說，蘇婉那小丫頭片子想要拆咱們的伙，讓咱們內鬥，她好漁翁得利，」董萬合拍了拍姜超拿著酒杯的手，嗤之以鼻的哼聲道，「我混了這麼多年商場，還能看不透她那點小九九，上她的當？」
賈超連連點頭，「那是那是，董總你跟我，都多少年的交情了，能是她說挑撥就挑撥的嗎？要說她做事也不提前打聽打聽，董總你是個什麼人品，怎麼可能做那種吃獨食，不講義氣的事！」
「哎，不過這次就是連帶著對不起小杜和剛子了。」
「董總，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他們都是會理解的，我是覺得啊，只要不讓合美服飾再創輝煌，咱們幾個中，誰崛起我都是毫無怨言。自家兄弟，哪個賺錢，我都打心裡替著開心。」
董萬合心裡感動，「話不多說，都在酒里。」
賈超跟著碰了個杯，摟著董萬合的脖子。
「董總，要我說，咱們的上門服務，也不像是蘇婉說的收費什麼的，就直接一步到位，免費，凡是會員用戶，統統免費享受這樣的待遇！」
「你看這樣，後面合美服飾想跟咱們在這方面打價格戰，她都沒法打的啦！哈哈哈！」
董萬合靜止了兩秒後，驟然拍了下賈超的大腿：「行啊你小子，夠聰明！咱們就這麼幹！」
……
二十天後。
春節前三天，董萬合的萬合服飾和賈超的朵朵服飾公司，免費給店內會員上門送衣服的舉措，直接讓合美服飾在京城的各個門店冷清了下來。
二月份京城，連續下雪幾天後道路積了厚厚的雪，車不好走，人更是不好走。
一些有錢人家的貴太太大小姐什麼的，樂得享受上門服務，再加上，這個節點正是新年的都要置辦新衣服的時候，這幾天的生意，毫不誇張的說是近乎被董萬合和賈超兩個人給壟斷了。
不過杜友強和胡剛兩個人也是很快就反應過來跟風，倒是也吃上了口熱乎飯。
相比較下來，合美服飾就很慘了。
新的布料剛到，廠子又將將整改被消防部門驗收合格，允許開工。
合美服飾上下都急成了一鍋粥，每個人也都是咽不下去這口氣，開會的時候，紛紛表示願意過節加班，把工期趕回來。
「急不得。咱們無論什麼時候，都是要質量不要速度。」蘇婉會上沉穩的開口穩住大家，「目前，萬合他們的上門服務面做的很不完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人關注他們的送貨情況。」
「據我所知，他們是開著貨車，把所有新款衣服，一股腦的拉到了人家裡，選衣服本來就是比較費時間的事情，他們這樣一來，經常是會一車人在一家耗費上四個小時以上。一天下來也就能走兩家，而他們的人手不足，一天又只能派兩輛車。」
「且最致命的是，他們這樣的奔波，是全程免費的勞動力。短時間內，沒什麼問題，時間一長，耗費的人力物力這麼大，一定是很難堅持下去。」
下面的人聽的認真，都在思考狀的時候，蘇婉把筆記本下面壓著的一沓子紙張，分別遞給左右手兩邊的人，讓他們依次發下去。
「這是我針對上門服務，做的優化。首先，我們的服裝除了基礎款是不限量的外，其他設計款，尤其是定製款，都是數量有限的，不可能說是每去一家就把咱們所有庫存都拉去。」
「所以我們需要把每期的新款，做成一本雜誌，雜誌是免費送給顧客看到，上面印上電話，如果有需要上門服務的顧客，需要支付一部分的新款的預定費……」
蘇婉思路清晰，侃侃而談，下面的人時而盯著紙上的方案看，時而抬頭看向蘇婉，大家不約而同的，都露出了佩服的目光。
尤其是當蘇婉最後說的「大家按部就班做好手頭上的事情，安心回家過年，年後，我們合美服飾肯定會迎來春天」。
掌聲轟然響徹了整個會議室，蘇婉微笑著退場，趙旭抱著文件，心情激動的跟著蘇婉身後，「蘇總，您的方案真的是聽的我熱血沸騰，恨不得馬上就把心規定向下面的各個門店頒發下去。」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們門店的管理，還有廠子的管理，都有很大的完善空間，等年後，這些都要再調整。哦對了，年後我們公司要招一批財務專業的新員工，你先有所準備一下。」
蘇婉道：「沒什麼事情，你就可以去人事部門領年禮放假了。」
春節合美服飾公司從今天下午開始放假，一直等到初八再上班。
趙旭從兜里掏出一個信封放在了蘇婉的辦公桌上面，「蘇總，這個是你的信件，今天早上送過來的，然後好像是國外那邊的郵過來的。」
蘇婉愣了下，然後開心的拿過了信件，迫不及待的拆開。
這是楚宥出國後，給她寫的第一封信！
原本是說好，楚宥到那邊安頓就好給她寫信的，但是他離開有一個半月了，蘇婉始終都沒有他的消息。
蘇婉剛開始的一兩天會晚上睡覺的時候想楚宥在那邊在過的怎麼樣，是不是太樂不思蜀，被金髮碧眼的大美女迷住，忘了她了。
她也他的地址，也沒電話，只能在心底思念。
然而……她也就思念了幾個晚上，就完全的沉浸工作上的事情無功夫上去想他了。
說個有些傷人的實話，楚宥要是再不來信，蘇婉都要把這個人給忘了。
不過眼下，蘇婉收到了信，還是很開心，很幸福的。
她把信展開，先是一眼粗略的把大致內容掃了一下，而後又逐字逐行的看。
楚宥的出國之旅並不怎麼順利，合租地方舍友很喜歡帶朋友回家，他到那裡就忙於找新住處，好不容易找到了新住處後家裡又進了小偷，偷走了他的錢包，裡面不僅有錢，還有他的身份證。
蘇婉看的又心酸，又好笑。
最後看著他末尾寫的，新年快樂，好想好想你的情話，蘇婉用手抵著瘋狂上揚的唇角，給他回信。
「嗡嗡嗡。」
「嗡嗡嗡。」
桌子上的座機響了。
蘇婉沒有急著接聽，一直等落完筆，把信紙塞到信封，她才把話筒放在耳邊，「餵？」
「小婉，你舅舅去接你了，你收拾沒收拾好東西啊？」
春節和除夕這兩天，王華美說什麼都要讓蘇婉過去過夜。
這次蘇婉沒拒絕。
並且早早的就把自己的行李打包好了，她看了下立在牆角有十多天的行李箱，道：「收拾好了小舅媽。」
「那就好，你小舅舅大約十五分鐘左右就到了，你看著點時間下樓。」
「嗯嗯。」
掛了電話，蘇婉興奮原地蹦了兩下，她好久沒有和小舅舅和小舅媽守歲了。
還記得她七歲以前的時候，小舅舅和小舅媽在除夕夜會帶著她一起包餃子，裡面包硬幣，比賽誰先吃到。
而她被趙燕來接走後，每年三十晚上，趙燕來會包一盆肉餡的一盆素餡的，肉餡的有硬幣，素餡的什麼也沒有，趙燕來還不讓她吃肉的，所以她……再也沒有享受過那種溫馨過年氛圍了。
「小婉，上車！」
蘇婉拖著行李箱剛從公司走出來，對面就傳來一道吆喝。
蘇婉小跑著過馬路。
趙毅下車，拉開後備箱，幫著蘇婉把行李放上去，然後從棉襖裡面掏出一包熱乎乎的糖炒栗子給她，「車上吃完啊，別帶回去讓你舅媽看到。」
孕婦不能吃糖炒栗子，可憐的舅媽，最喜歡吃這個東西了。
想到什麼，蘇婉問：「小舅舅，最近外婆還在給舅媽亂餵藥嗎？」
趙毅聞言，忽然有點不好意思的雙手摩挲了一圈方向盤，把車掉頭，沒說話。
蘇婉疑惑的「嗯？」了聲。
趙毅清了清嗓子，儘量平淡的道，「你外婆最近……被幾個老頭追求，還挺忙的，家門都不敢出了。」
蘇婉憋著笑，「外婆可以啊，風韻猶存，魅力四射。」
「這個……不是我當兒子的那個什麼，你外婆我覺得不算是特別漂亮，脾氣也不好，重點是平日裡就和一些菜市場大爺大媽來往，也不知道是哪裡招來的一群條件不錯的老頭。」
趙毅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的說了事實，「一窩蜂的啊，把你外婆堵在了家門口，你外婆嚇得，差點報警。」
那個場面想想蘇婉都覺得好笑。
孫芳是多麼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鬼見了她都得繞行的人，卻被一群追求者，嚇得門都不敢出。
「可能是外婆最近犯桃花運吧。不過小舅舅，你對外婆……跟人交往的事情是怎麼看啊？」
「嗐，你外公去世的早，你外婆拉扯我不容易，我當然是希望你外婆老了有人照顧，那幾個老頭我了解了下，人的確都是不錯。」
趙毅道：「要是你外婆喜歡，我當兒子的尊重和支持。」
說著，趙毅哭笑不得，「不過你外婆很排斥這方面的發展，這不是好長日子沒來我和你舅媽這邊了嗎？我心思過年，總得和你舅媽回家，你外婆直接給我打電話，不讓我們去，怕跟那些老頭撞上。她今天包裹的跟個粽子似的過來了。」
「讓她住也不住，說待一會兒就走，怕那些老頭盯上她。對了，有個事情，我得給你提個醒。」趙毅語氣忽然變得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