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皇后的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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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翎音聽雲妃也就是白狐,說宗正拂月被帶去見皇帝。

  而且還與夜聞璟的母親賀若雲笙有關。

  於是立刻告訴夜聞璟。

  夜聞璟有些為難地說:「要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很難,這個世界又沒有竊聽器。」

  江翎音神秘一笑:「誰說沒有?」

  只見她從空間拿出竊聽器,放在小太監給養心殿送去的香爐底下。

  夜聞璟驚訝地看著江翎音的舉動,眼中滿是好奇與期待。

  江翎音拍了拍手,自信地說道:「等著吧,這下就能聽到他們的談話了。」

  兩人屏氣凝神,等待著竊聽器傳來的聲音,心中充滿了緊張與不安。

  他們不知道宗正拂月究竟會說出怎樣的秘密,又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衝擊。

  宗正拂月狼狽不堪地跪坐在地上,頭髮凌亂如枯草。

  衣衫不整且沾滿了污漬,眼神中滿是絕望與不甘。

  她費力地抬起頭,直直地看著李濯,聲音顫抖且帶著無盡的哀怨說道。

  「陛下,說您無情吧,偏偏您對賀若雲笙至死不渝,哪怕得不到,愛意深藏,也一如既往。

  那份深情,簡直令人動容。那賀若雲笙究竟有何魅力,能讓您如此傾心,如此念念不忘?」

  她喘著粗氣,情緒愈發激動:「可要說您多情吧,您卻對我如此無情,如此冷漠,絲毫不念及過往的點滴情誼。

  我為您付出了那麼多,為您擔驚受怕,為您籌謀算計,可在您心中,我卻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宗正拂月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聲音愈發悽厲:「當年您被人追殺,命懸一線,是我先發現了您。

  然後我和夜南昭還有賀若雲笙一起救了您。我們陪您度過了那段艱難的時光,為您出生入死。

  那時候,我們都以為,經歷了生死考驗,您會對我們的情誼有所不同。

  可為什麼,為什麼您就只記得她呢?我不甘心啊,李濯,我真的不甘心!」

  宗正拂月猛地向前撲去,卻被侍衛死死按住,她聲嘶力竭地吼道:「我這一生夙興夜寐,為了幫哥哥復國,更為了幫您坐穩皇位,付出了一切。

  您以為那些反對的權臣、世家,是夜南昭替您除去的嗎?

  不,是我,都是我!

  是我在背後用盡各種陰狠手段,利用浮花會剷除那些阻礙您的人。

  我為您做了這麼多,不惜雙手沾滿鮮血,背負無數罵名,可您為什麼從來不肯正眼看我一眼呢?為什麼啊?」

  李濯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冷冷地看著宗正拂月。

  說道:「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滿足你的野心和欲望。

  你心術不正,手段陰毒,朕如何能信你?

  賀若雲笙與你不同,她心地善良,心懷大義。」

  宗正拂月瘋狂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心地善良?心懷大義?這不過是您的一廂情願罷了。

  在這宮廷之中長大的,誰能真正做到純潔無暇?陛下,您太天真了!」

  李濯怒喝道:「住口!你這瘋婦,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宗正拂月止住笑聲,眼神空洞地說道:「悔改?我已無路可退,陛下,您就如此絕情,不給我一絲活路嗎?」

  李濯不想聽她繼續扯前塵往事,只是不耐煩地問:「是你說有關於雲笙的事,朕才見你,說吧,到底什麼事是朕不知道的?」

  宗正拂月苦笑,那笑容中滿是苦澀與癲狂:「事到如今,你還是只在意她,甚至愛屋及烏,連她和夜南昭的兒子你也視如己出。

  李濯,你真可悲,活該你一生永失所愛!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聲在這空曠的養心殿中迴蕩,顯得格外悽厲。

  「賀若雲笙啊,在她暴露身份要去支援母國南靖時,我就知道她一定有去無回。

  我不能讓她回來,要是她活著回來了,我怎麼辦?

  我會徹底失去你的!

  所以,我暗中做了手腳,給她下毒,讓她的行程敗露,讓她陷入絕境。

  我以為這樣就能把你留在我身邊,可沒想到,即便她不在了,你還是對她念念不忘。」


  宗正拂月的眼神中透露出瘋狂與絕望。

  李濯怒目圓睜,吼道:「原來是你!你這蛇蠍心腸的毒婦,朕定要將你千刀萬剮!」

  宗正拂月卻仿佛沒聽到一般,繼續喃喃自語:「我機關算盡,卻終究是一場空。李濯,這都是命啊!」

  李濯氣得吐出一口血來:「毒婦!原來是你一路追殺她,讓她身中劇毒又身負重傷回到南靖,面對諸國圍攻,最後戰死在南靖都城北門之下!」

  宗正拂月徹底瘋了,她大聲喊道:「是啊,其實我捨不得她,她那樣明媚那樣可愛,永遠對身邊的人好得沒話說。

  她為了逃婚才行走江湖,無憂無慮,還遇見了兩個愛她的男人。

  可我呢,我國破家亡,喪家犬一樣流落龍淵,天生經脈殘缺,無法習武。

  初入江湖遇見登徒子,就是賀若雲笙救的我。

  同樣是公主,為什麼她如神女一般?而我只能等著她救,永遠活在她的光環之後,你們只看得見她!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宗正拂月的頭髮凌亂地飛舞著,臉上的表情扭曲而猙獰:「她什麼都有,美貌、智慧、善良,還有那麼多人的愛。

  而我,只有滿心的仇恨和嫉妒。

  我努力地想要擺脫她的影子,想要證明自己,可最終還是一敗塗地。」

  李濯怒不可遏,指著宗正拂月罵道:「你的心已經被黑暗吞噬,你永遠也比不上雲笙的萬分之一。

  她的光芒是由內而外散發的,而你,只是一個被仇恨蒙蔽雙眼的可憐蟲。」

  宗正拂月癱倒在地,痴痴地笑著:「可憐蟲?哈哈,也許吧。但我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被你們逼的。」

  宗正拂月面容扭曲,聲嘶力竭地吼道:「娶了我,你卻不碰我,好不容易同房,你卻問蘇晚吟要避子藥逼我服下,你們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憑什麼她蘇晚吟懷著孩子,我卻要喝避子藥?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為你付出了這麼多,卻落得如此下場。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蘇晚吟那個賤人,她有什麼好?江遠禪對她就是死心塌地。

  賀若雲笙都已經死了,為什麼還陰魂不散?憑什麼賀若雲笙死了還留下一個孩子讓你牽腸掛肚!

  為什麼你們一個個心裡就只有她們,從來沒有我?我恨,我好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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